肖子行

我观察人们,观察他们的本能,观察他们的踪迹。对我来说,写作并非为了创作,而是为了展现人类荒谬性中各种可能性的美妙舞蹈。
博文
(2025-09-26 09:33:48)
冷粥来凤方来凤冲上台,并非为了施暴。
她是要揭穿一个阴谋。在她心中,校长与陈志远早已密谋妥当——这场批斗会不过是一出精心排演的戏码。风头一过,他们便会从后门悄然溜走,搭上开往苏联的列车,去看那里的白桦林。而她,和两个孩子,不过是被随手丢弃的包袱。可校长却倒下了。
真的不动了。方来凤心头一紧:难道陈志远没来接她?还是…&hell[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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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9-25 15:23:54)
醋海疑云(1966年7月)筒子楼三单元,东头第二间。
十二平米。一张凹陷的双人床,一张油漆剥落的五斗柜,一张瘸腿方桌,两把吱呀作响的竹椅。墙皮剥落,露出灰黄砖胎,像被遗忘的承诺露出的骨头。窗台上那盆茉莉,枯死两年,方来凤舍不得扔——不是因为怀念,而是因为扔了,就等于承认:连梦都该醒了。八岁的儿子蹲在门口,用粉笔画跳房子格子,咳嗽声[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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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黑白文要武后来再次改名,远走海外,留学美国,入籍他乡,重新找到了新的依附,新的语言,新的身份。
那个曾让她荣耀无比的名字“文要武”,如今成了她急于甩脱的——枷锁。诅咒。终身的烙印。多年后,波士顿,雪夜。
文要武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涔涔。梦里,校长那双眼睛静静凝视着她——
不是仇恨,不是控诉,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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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灰的档案每天清晨,老王准时到办公室。
开灯。倒水。坐下。胡风事件后,他被降职,十年间只做一件事:审查旧材料,寻找所谓“毒草”,检查档案。像影子一样活着,却因宣传部的敏感位置,时不时仍能嗅到时代风向。
于是他学会把呼吸放轻,把脚步放慢,把存在缩到最小。一场又一场的运动,四清、反右、三反五反,他是隐于无形,避于道外.今天也不例[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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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9-20 04:08:30)
牛鬼舞第一幕:编排好的混乱孙行站在队伍前,像指挥家一般举手示意。她要的不是混乱,而是编排好的混乱。精准、冷酷,像一幅画。她的记忆里,秩序从未缺席:铅笔要按长度摆齐,书本要按颜色码放,连画画都不是为了美,而是为了控制——每一笔必须落在格子里。
如今,操场就是她的画布。五个人,是她的颜料。校长,是主色。台上,学生们翻出校长批改过[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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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亲爱的读者: 谢谢你没有在血渗进白衬衫时移开目光,
没有在“荡妇”二字被吼出时,说服自己“那只是历史”。 你愿意留下来,
意味着你愿意承担见证者的重量。 1966年的操场上没有荡妇,
1692年的塞勒姆没有女巫. 有的,只是一群被恐惧点燃的普通人。 而这群人,从不是“他们”——
是“我们”。
— [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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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解放时,她与王严随军进城,怀揣炽热的理想——正如毛主席所言:“中国人民站起来了!”他们自比李自成,肩负“赶考”的使命。这座熟悉却陌生的城市,是他们的新战场。王严进入宣传部,她掌管女四中,立志培养“革命接班人”。那时的信念,是使命,是理想,是燃烧的热忱。1953年秋,北京的天空清亮如洗。校长与老王登上西直门城墙,[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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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9-14 10:13:14)
红八月 八月八日,“文化大革命”首次在《人民日报》现身。
同一天,毛泽东在一张报纸边角,写下“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张大字报”。
历史的齿轮,开始无声咬合。 八月十八日,天安门城楼。
人潮如海,红旗如血。
孙行与文彬彬,如两道利刃,劈开人群,冲上城楼,将红袖章献于伟大领袖之手。 毛泽东兴致正浓,目光落在文彬[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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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影独守灵 次日清晨,王严赶来。
他听说了消息:她死了。
他看见尸体——蜷缩在泥水与散落的纸张之间,衣物湿透,墨迹与血渗入布料,部分皮肤青紫,瘀血明显,手臂和腿部多处擦伤、淤痕,头发湿黏,部分被血水染红,头皮破裂,牙齿错位或折断。面容扭曲,嘴角与额角凝着干涸的血痂,身体仍维持着被压制的弧度。 王严怔住,喉咙发干,每一道[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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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就死了孙行觉得疲倦了,她骂了一句校长,就回去休息了。孙行和文彬彬回到校委办公室,孙行觉得自己挺不错的。从今之后女附中要走毛主席的教育路线,她们会成为毛主席的理想的接班人。室内有其它几个同学,见到她到来肃然起敬,都站了起来,她让大家坐下。自已选了正中的一个大椅子。她双腿交叉,把脚搁桌上,腰间皮带勒得紧紧。孙行想象着她象父亲一样,[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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