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文章的时候,我正吃着香喷喷的早餐,其实就是我昨天晚上煮的晚餐,把所有剩余的物质,本来应该扔到垃圾桶的,都归拢到一个碗里,早上汤汤水水微波炉一转就吃。味道好极了。物竞天择,是适者生存,而不是强者生存,富者生存,更不是洁癖者生存。
女博友留言说,她的小侄女,有厌食症,小侄女的父亲脱产照顾她恢复。所以,这个小侄女立志要打两份工,其中一份的薪水用来雇佣一个护工,父亲无法自理的时候,护工给父亲洗屁股。我的回复是,这叫做脱裤子放屁。女孩如果真的觉得父亲好,而且感念于父亲脱产对她贴身护理,就不会觉得父亲脏。在加拿大,请人护理老人的工资可是很高的,西方国家做体力活和脏活的人,工资都不菲。女孩打两份工的工资都不一定能付得起。女孩正确的做法,是敦促其妈妈给爸爸洗屁股,如果妈妈过世了,自己上阵洗,顶多一天洗五次,每次五分钟,不到半个小时,省了大笔支出。再说了,如果她自己不愿意给爸爸洗屁股,那么护工就会愿意吗?难道说她的手就金贵,护工的手就肮脏?
可能这正是这位父亲把女儿培养成了洁癖,砸到自己的脚。有洁癖的人发展到厌食症也是常有的事。整理食物,难免油腻汤水,要洗盘子,如果类似我,还要疏通下水道。一个人在世界上生存,觅食,生娃带娃,养老送终,都需要有基本的反洁癖能力,否则就是死路一条。因此,当我看见我女儿在浴缸里边洗澡,边拉屎,并且把屎在手里捏着玩的时候,极少会阻止。她以后需要自己带娃,给娃洗屁股。我到了老得动不了的时候,她可能也需要进行护理。我小时候进行的自发反洁癖训练更多,农村里的厕所就是一个大缸子,里面到了夏天全是蛆。我就把一根树枝放在蛆中间,希望能有一些勇猛的蛆,像黄继光,董存瑞,邱少云一样勇猛的蛆,爬到缸子外面来,那里有蚂蚁,一种很凶猛的境外反动势力。蚂蚁和蛆发生大战,是我最爱看的桥段。看完之后,我的屎就拉完了,比看手机要过瘾。到了后来上公共厕所,农村的公共厕所就是一个更加巨大的粪池,而且地下水能进来。到了水位高的时候,有反光,不需要偷窥就能通过水面看见女厕所里有女人来拉屎。我就一边拉屎,一边观看对面女厕所的农妇来拉屎,有时候看见农妇扔下带血的卫生纸。我这可不是偷看,而是自然观看。也饶有趣味。
写完这个,我的饭也吃完了,正吃Costco的紫薯冰激凌。味道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