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6年夏天的一个雷雨之夜,克罗地亚斯米良小镇的木屋里,闪电劈开天空,一个孩子在风暴的呼啸中出生。接生婆说:“这是个不祥的预兆。”母亲却摇头:“不,这个孩子属于光。”尼古拉·特斯拉从出生的第一刻,就与电紧密相连。
少年时代的特斯拉有一种近乎病态的记忆力,他能在脑中精确还原复杂机械的结构图,无需绘图即可装配。他讨厌平庸的课堂,却沉迷在自己的实验中。他用木轮和水流做出小型涡轮机,用蜡烛和镜子模拟太阳的轨迹。他的同学以为他在玩,但他却在推敲能量的走向。
大学时期,他接触到了交流电的概念。在那个直流电称王的年代,大多数人无法理解交流电的优势,但特斯拉在脑中看见了一个庞大的网络——能量从中心发出,沿着波的节奏传遍千家万户,就像一场看不见的音乐会。
他辗转来到美国,带着一封推荐信投奔爱迪生公司。爱迪生给了他修理直流发电机的任务,并许诺“如果改进成功,就给你五万美元”。特斯拉完成了任务,却被告知“那是个美国式玩笑”。特斯拉离开了爱迪生,从此与直流电阵营划清界限。
他找到西屋公司合作,推动交流电系统落地。在与爱迪生的“电流大战”中,他用科学和实验证明交流电的安全与高效,最终点亮了1893年芝加哥世博会,也为尼亚加拉大瀑布建成世界首个大型水力发电站奠定了基础。
然而特斯拉的野心不止于此。他的实验室里,有旋转的磁场,有能点亮百米外灯泡的无线能量传输试验,还有震动到让隔壁楼塌掉的机械谐振器。他在科罗拉多斯普林斯制造人造闪电,电弧长达四十多米,像天神的鞭子劈在地面。
他晚年的梦想是“全球无线能量系统”——在地球上建造若干座发射塔,将电能通过共振传输到世界各地,不需要电线,不需要燃料,随处可用。但资金在商业化之前就被切断,瓦登克里夫塔被拆毁,他的构想被视为天方夜谭。
特斯拉晚年贫困潦倒,独居纽约客酒店的一间房里,喂鸽子是他最大的安慰。他对一只受伤的白鸽说:“它的眼睛发出光,就像我年轻时看见的那些闪电。”1943年1月7日,特斯拉孤独地离开人世,房间的窗外依旧是纽约冬日的风声。
今天,他的名字不仅印在电磁单位上,还成为电动车、能源与创新的象征。但他的无线能量传输、地球共振、全球能源自由化的梦想,至今未被完全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