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一张被折得像抽纸一样的薪资单吗?
乔治·贝克,一位来自马萨诸塞州的退休市政雇员,见过。他把那张纸折了又折,先是八折,再是十六折,最后塞进他那件穿了12年的旧外套口袋里,像藏着一个秘密。
那是一张赔偿单。1979年,他在一次市政工伤事故中受伤——公共供水管道爆裂,砸断了他的脊椎。官方认定他“完全丧失劳动能力”,州工伤理赔机构裁定他应得一次性赔偿137,000美元。
但他一分钱也没拿到。
43年过去了。
他仍然每个月打电话询问:“我的赔偿什么时候能到账?”
法院回复:“你当时没请律师,放弃了补充索赔。”
社保局说:“你的案卷被归类为‘历史性文书’,需要法官重新调取。”
州财政厅则表示:“负责这笔拨款的公共基金在2002年破产,无法兑现旧赔偿。”
但没人告诉他真相:2002年,麻省公共赔偿基金申请破产时,那笔钱被划到了“行政拨款”名下。也就是说,即使基金破产,这笔赔偿也有“留存条款”。
换句话说,有人故意把这笔钱“藏”了起来。
他的一生,是个正义的象征
乔治年轻时是波士顿水务局抢修队队长。1979年1月,一个零下14度的凌晨,他们接到报修——一处主要供水管道冻裂。他带着三个工人冒雪赶到现场,刚把人放进井下,就听见一声巨响。
混凝土井盖炸开,钢管断裂,一段10米长的铸铁水管砸在他腰上。
他在医院躺了九个月。
醒来那天,他只记得有人在喊:“我们能争取一笔赔偿,你是为公共服务受伤的。”
那是乔治第一次听说“公共工伤赔偿”,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接触美国法律。
一场“完美合法”的慢性谋杀
赔偿案件提交后,乔治以为只要等待就好。
但年复一年,他收到的回信却是:“由于公共赔偿制度改革,请重新提交医学证明。”他去医院,却发现医生早已更换,原始病历无处可寻,只剩一张褪色的X光片。
又一封信写道:“原始裁定需由受理法官重新签字方可生效。”但那位法官已在1997年退休,甚至已经去世。
再后来,他收到通知:“因文件失误,该案被归入‘已完结赔偿项目’,不可再复议。”
乔治一次次尝试上诉,却一次次被告知:你已经过了追诉期,错过了复议期,超出了合规年限。
直到有一天,一个年轻志愿者看完他的文件后说:“你这是‘程序性合法压缩’。很多州政府从90年代就开始这么做了。”
所谓“压缩”,是指通过“技术归类”将长期赔偿或高风险案件转入不可支付项目,以避免公共基金透支。
“也就是说,我该得的钱被合法地藏起来了?”乔治问。
“对,但它是合法的。”志愿者回答。
他尝试最后一次“合法求助”
乔治找到一位州议员。议员皱眉说:“你这案子如果放在今天,早就被民事诉讼闹得沸沸扬扬。但你知道的,没人会管40年前的工人。”
他又去找公益律师。律师查阅后说:“那笔基金现在属于‘州债务豁免区’,不受现行法院调度。”
乔治走进法院,当众喊道:“我不是乞丐,我是被砸断了命的人!”
警察将他请了出去,还给他倒了杯水。
冥想修道者的感慨
一位修道者站在法院外,看着乔治孤独的背影,感慨道:“这不是个案,而是一种集体性遗忘。”
“美国法律最厉害的地方,不是剥夺你的权利,而是让你合法地失去。”
“你以为你在等赔偿,其实你是在陪他们演戏——他们演制度运行,你演合法等待。”
“你等到自己成为无力的老人,他们却用一纸程序将你合法掩埋。”
那天风很大。乔治拿出那张赔偿单,轻轻展开,说:“我知道你说得对,但我还是想留着它。至少,它记得我痛过。”
后记
2023年,乔治因心力衰竭去世。
临终前,他给自己写了一份遗嘱:“若未来有奇迹,这笔137,000美元可捐给任何曾为正义而战的人。”
但没人知道,这笔钱从未存在于任何账面上。
只有那张被折成16道痕迹的薪资单,还在他旧外套左胸口的口袋里,伴随他一起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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