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加这会儿的天气,跟刚孵过蛋的鸡窝一样暖烘烘的,有股乱七八糟的舒适味道。
刚和双琴斗了民主的嘴,倒车出来,差点被一个拐弯不减速的老墨剐了后屁.股。what the fuck,心里骂一句娘,想老墨真是毫无书卷气。黑人里我还见过戴眼镜的,跟你大侃人口政策的芝大博士,在大通做vp,水平不差的。
老墨无论这些年所见,或过去多年所闻,没有想起来谁是客客气气,温良恭让的。一律是生青的胡茬,阴钩的眼神,五短身材,古人称为响马的,搁他们最合适。
但也不能绝对,搜肠刮肚之下,终于还是想得起来的,切。
切是个医生,骑摩托转遍了阿根廷故乡的山山水水,怀揣一颗救苦救难金子般的心,走南闯北四处革.命。古巴成了,他却感受到了同.志的排挤,凛然出走继续革.命。苦闷之时到中国来跟毛请益,周出来后回答外交.部的小年轻,“他太书生气了,搞不成的,问了他几个问题。”周托着受过伤的胳膊,“根据地、发动群众、统一战线、游击战略...”,“他全是乱的嘛。”,不知是苏北口音还是天津腔调,反正周哼的一声,外交.部的这几个小年轻都闭嘴了。
切是个大胡子,身材魁梧,相貌英俊,他死在玻利维亚丛林里的时候,想必没人认为他是个书生。那幅传世的招贴画,收服了多少少男少女的心。但切是书生,不切实际。革.命幻想,终究敌不过拉美的宿.命。
所以,拉美有书生,但老墨没有书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