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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里偷闲,闲逛美国费城美术馆。

(2021-11-06 08:31:20) 下一个

忙里偷闲,闲逛美国费城美术馆。

这次主要是去看民国初期被弄到费城美术馆到北京智化寺藻井。

北京智化寺有三口藻井,3口藻井,three 口藻井,分别镶嵌在藏殿,智化殿,万佛阁。其中两口藻井流落于美国,只有一口位于藏殿的藻井仍然在智化寺内,保持完好。中国不是不能完好地保存文物。这口留存在智化寺藏殿的唯一藻井,在经历了战乱和动荡,至今保存完好,安然无恙。

智化寺是一座明代古寺,原本是明代司礼监太监王振的家庙,建于1444年。王振在宫中侍奉过四代皇帝。

藻井在明清建筑中地位非常高,通常在皇家寺庙神佛的上方,或者宫殿中帝王宝座的正上方,体现了一种至高无上的尊严。但是,如果国力孱弱,任何的图腾都没有了尊严。

自鸦片战争起,及至民国前20年,军阀割据民不聊生,大量的西方人进入中国搜寻古物。

流落于美国的两口智化寺藻井,一口被Landon Warner和Horace Jayne弄到费城美术馆;另一口被Laurence Sickman弄到美国密苏里州,堪萨斯市的纳尔逊-阿肯斯美术馆(The Nelson-Atkins Museum of Art)。

波士顿地区的发达,其第一桶金就是来自于麻州Salem的东印度公司参与的鸦片贸易。就连大学也参与其中。哈佛大学汉学家Landon Warner便是一个臭名昭著的敦煌文物盗窃犯。此人在美国被认为是著名的考古学家,第一个在大学里开讲东方艺术。Landon Warner当时一面在大学里当老师,一面给各大博物馆当东方艺术品收藏顾问。1916年首次来华寻找文物,1923-1925年,两次率哈佛大学探险队来到敦煌。他们把布料浸满胶水,然后覆盖在敦煌壁画上,待布料干燥后,连同壁画一起揭下盗到美国。Landon Warner 还把一尊唐代的观音像从基座上敲了下来,连同壁画和其它文物一起运回美国。这些敦煌文物,现在任然藏在哈佛大学博物馆内,绝大部分并不公开展览。按照Landon Warner的说法,他作的是“正规交易”,因为他向当时看管敦煌文物的道士“支付”了150美金。哈佛博物馆也认为这些文物是他们当年全额从Landon Warner那里购买的,而且有发票,“来路清楚”。

时任费城美术馆东亚艺术馆馆长的Horace Jayne,作为助手,两次跟随Landon Warner来到中国,是敦煌盗窃队的成员之一。作为回报,Horace Jayne 为费城美术馆弄到了一个智化寺智化殿的藻井,现藏于费城美术馆中国馆内。

Landon Warner的学生Laurence Sickman,哈佛毕业后,参加哈佛大学和燕京大学交换学者项目,到北京研究中国古代文化艺术。同时受雇于美国密苏里州,堪萨斯市的纳尔逊美术馆(The Nelson-Atkins Museum of Art)搜集东方文物。恰逢民国初期,智化寺入不敷出经济窘迫,加上有些和尚染上大烟瘾,寺内的很多的古柏被卖给杠房做棺材。

古玩商于是给Sickman牵线搭桥,盗卖了万佛阁中的藻井。当时的住持以800-1000元的价格把藻井卖给了古董商,古董商又加价转手卖给了Sickman,运到美国。梁思成1945到美国讲学,在纳尔逊美术馆惊奇地发现智化寺的藻井。Sickman的说法是,当时智化寺的和尚正要用藻井的木料来做棺材,这事儿突然就让Sickman给巧遇了,于是文物被他救了下来。

智化寺的两口藻井,风风雨雨,之前在自己的殿堂内度过了500年,然后,被别人搬到异国他乡,成为他人的摆设。

今天,侠哥就带大家去费城美术馆,看望我们的宝贝,智化寺藻井。

 

飞临费城。

费城机场,孤独的演讲者。

费城美术馆。

费城美术馆于1928年得到的智化寺藻井。我躺在地上,举目仰望,老泪纵横,,,

智化寺菩萨像和壁画。

智化寺藻井

来自智化寺的菩萨。

来自智化寺的门窗。

智化寺壁画。

元代观音。

明朝罗汉。

元代观音。

 

费城美术馆于1928年得到的一个中国大宅。他们没有说明这个大宅的背景。但是从家具看,有皇家气概。

清朝漆器卧榻。

清朝漆器绘龙大衣柜。

清朝漆器绘龙储物柜。

Jasper Johns 作品展。

美国黑人女权主义画家Emma Amos作品展,下面这幅作品如果出自华裔之手,会被主流媒体骂死,并会收到无端的骚扰调查。

走累了,坐下来,路边小吃。

费城著名的Reading Terminal市场。

摊位还会帮你开生蚝和简单烹制海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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