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第二天,顺子顺理成章地去了贺松柏的养猪场。以前干猪场的老人鲜少有留下来继续干的,因为他们都挣够钱了,不想再过天天担心受怕的日子,这种日子还劳心费力不说风险还大。顺子能留下来,全是因为被猪场老板开的“高薪酬”吸引住了。他得多挣点钱,才能安享晚年。顺子是个瘦削文弱的男人,面色苍白,下地喘得跟风箱似的,别人都说他身体胎中带虚,他时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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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闻言的贺松柏生生地被对象一噎,眼神瞅了瞅锅里,真没看见有粥的影子。一大海碗的粥全叫他三两口地喝了个精光。虽然意犹未尽,他也只好收拾碗筷洗碗,灰溜溜地离开了柴房。他使劲地嗅了嗅自己身上,想着对象说的猪屎味,嫌弃得深更半夜从水缸里舀了水,洗了个透心凉的冷水澡。收拾完自己终于能躺床上的贺松柏,有了一种忙里偷闲的感觉,洗完澡后的他反而多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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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晚饭后。贺大姐仍在埋头苦干,赵兰香站到她的身旁,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留着明天再做,这些活又不急于一时。”贺松叶抬起头,毫不在乎地又继续缝缝补补。“没事、早点干完,安心。”她仿佛一个勇士似的,能够不眠不休甚至不吃不喝都得咬牙把任务赶出来。赵兰香忽然有了种药剂下得太猛的感觉。她轻咳了一声,赶贺大姐去吃饭。“别做了,晚上做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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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她低低的声音带着难掩的温柔。“你才是真傻,给了我两百块买手表,这会又把手表原样买回来了,再加上这三十块。”“你要是去做生意,真的是要亏死了。”贺松柏没有吭声,目光落在对象腕间的表,虽然是男表,但朴素大气,衬得她粉白的手腕更纤细。等他交了养猪场的钱,兜里还真又一干二净了。但他一直想着给她买块表,他永远都忘不了那夜她兴致冲冲地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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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贺家。回到家的贺松柏抹了把汗同老祖母报备,阿婆扔了条手帕给孙子。“讨到债了?”贺松柏点点头。阿婆眯起眼,咕哝道:“还以为是块硬骨头。”没想到这么快就软了。贺松柏说:“人善被人欺,来硬的他就服了。人就是这样奇怪,欺软怕硬、欺善怕恶。”他提起祝侯生,眼里带上了一丝厌恶。阿婆闻言沉默了许久,才认同地点了点头。她叹了口气道:&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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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他沉着脸来到了一条深深的小巷里,伸出手,一张张身份证明落入了他的手里。他捏着这沓纸,略清点了一番,掏出钱结账。一个柴瘦的青年说:“柏哥以后多关照咱的生意。”“柏先生这就回去了吗,不考虑留S市发展发展吗?”“呀,我就不多说了,以后有缘江湖再见。柏先生指点的生意经咱会好好守着的,以后发了财再感谢感谢你。”几个社会青年七嘴八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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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赵兰香听到男人这句低低而又沙哑的话,又见着他的耳朵微微泛红,她的脸颊也蓦然红了。心如染蜜。怎么有这么可爱的男人。贺松柏的这种青涩和憨劲是老男人不具备的,直戳得她的掌心也跟着热乎乎地冒汗。赵兰香捏了捏他糙糙的手,嗔道:“明天去干正经事!”贺松柏摸了摸后脑勺,憨憨地笑,没有说话,次日,贺松柏依言穿上了新衣服。他知道来大城市讨债,肯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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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寄完东西的赵兰香摸了摸瘪了的荷包,有些心疼又有些满足。虽然钱都花出去了,但却不是留着她自己用的,等它们都转手卖出去,又是一笔不菲的入账。到时候她的钱包还能更鼓一点儿呢,这种大件儿的倒卖是最挣钱不过的,但就是入门的门槛有些高,一般人做不起来。首先得有关系开介绍信来到S市,其次要有充足的钱买得起这些大件儿,满足了这两个条件还得准备充足的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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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贺松柏照着欠条上的地址摸了过去。那是一个旧时的S市宅院,红砖瓦的老房子带着圆拱的门,糅杂了传统的中式风格和西洋风,精致又气派,深深的巷子一条小径直直地延伸到到尽头,窥不见底。贺松柏对照了几眼门牌号才确定,敲门。过了许久一个圆胖的中年妇女骂咧咧地从掉了漆的门里钻出来,双手叉腰骂道:“侬个小刺脑戆棺材大清早敲敲、敲什么敲!”贺松柏用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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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贺松柏这个河子屯土生土长的乡巴佬,当然是没有机会去S市。别说去S市了,就是火车他都没坐过。这次出远门,还是他这辈子头一遭的事。他在售票处买了票,跟着对象艰难地挤上了火车。人稠密、地又小,火车上还有男人抽着烟,让呼吸惯了大山里新鲜空气的贺松柏皱起了眉。他们没有买到坐票,因为临时起意的,赶得特别的匆忙,来到火车站的时候勉强买到了站票。从这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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