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干女儿,她管我叫秦妈妈,她就是这样叫我的。
一次从上海浦东机场飞往美国洛杉矶的飞机上,她就挨着我坐,我坐在中间,很不舒服。她挨着窗户,显然,她看出了我的不舒服,从上飞机不久以后,她便看出来我的不舒服了。
因为我的另一边好像是一位不说话的印度人,他有一种气味,我只好用一只手捏住我的鼻子。我这个样子既不文明,又不友好,而且我自己的身体浑身上下都好像被别针别住了一样地极不舒服。
她便用一双哀切的眼神看着我,说:“阿姨,我知道你很不舒服,我跟你换个座位吧?”我说:“这怎么可以啊,你也会跟阿姨一样的哦,何况我们还不认识呀。”
她只是笑笑,说:“换过来吧,阿姨,不然,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你一直要捏着自己的鼻子吗?”如今华人家庭的年轻孩子,还有如此会体贴人的吗?更何况我们素未平生啊。
一下子在她的面前我倒像是一个孩子了,像是一个需要被人照顾的小女孩,她反倒像是一个可以保护我和照顾我的阿姨。我乖乖地顺服了她,跟她换了位子,我挨着窗户坐了下来。
她个子比我小了很多,一张圆脸上,五官端正,分布均匀,无可挑剔。她是一个随和顺意的女孩子,穿着舒服舒适合体,但是显然一点儿也不讲究,不精心。
我不再捏自己的鼻子了,我对她说:“阿姨在飞机上是很能睡觉的,你能如果也能睡的话,就往阿姨这边靠,靠在阿姨身上睡,好吧,我睡觉不怕被靠醒或者是吵醒的。”
她的眼前一下子瞪大了,仰着脸看着我,眼神像是我家的狗宝宝小白怯怯地,艾艾地望着我。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冥冥之中我们好像上辈子就是认识的啊,我说:“是的,阿姨在飞机上很能睡的,你要想睡觉了,靠着阿姨睡就好了。”
她的名字叫程翔香,很快我就不记得她的全名了,只是叫她香香。香香比我小了整整二十四岁,她说自己的母亲跟我同龄,她的父母生活在中国某省某市,原来我们还是老乡啊。她和大她三岁的哥哥生活在洛杉矶。
飞机快要飞到洛杉矶前的一个小时,我才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香香说:“阿姨,你睡了一路呀,我好羡慕你啊!”我问她:“你没有睡吗?”香香说:“我没有睡着,但是有靠着阿姨迷糊过的。”
她说的时候,笑微微地低下了头,我的心被这个年轻的女孩子融化了,体内的母性荷尔蒙迅速膨胀,情不自禁地对她说:“你好像上天赐给我的另外一个女儿啊,今后阿姨认你当干女儿吧。”
我是特别喜欢孩子的女人,但是如此痛快地认了一位干女儿,到我今生目前只有这么一次!
(故事虚构,请勿转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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