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国中部维希附近格罗泽的小村子里,坐落着属于弗郎丹一家的农田。在1924年3月1日,当时埃米尔·弗朗丹只有17岁时,他正帮祖父救他们的一头牛,这头牛掉进了他们的一个表面平坦、安全、长满草的牧场下面。一个完全未预料到的人造洞穴就在他们脚下。
它的周边是互相压住的砖块,其中有几块好像用高温上了釉。洞穴可能是一处古代砖窑,或者也许是一处旧玻璃作坊。
当埃米尔和他的祖父成功地将他们的牛救上来之后,埃米尔走下去,更仔细地探查这个洞穴。仅仅几分钟,他就有几个有趣的发现。沿着洞穴排放的是烧过的砖块和石头架子,还有大量的储存壁龛。所有这一切都充满着年代久远的不寻常的物品。埃米尔发现了许多小型原始神像的雕像,上面刻有鹿角和骨头,他发现了黏土刻字板,刻有一种无人能读懂的字母表。因为附近还发现了大量的人类尸骸,所以,这个地区被称为死亡之地。
阿尔伯特·莫利特博士是一位医学工作者。当弗朗丹一家发现那个洞穴时,他正在维希行医。他也是一位非常热心的业余考古学家。阿瑟·柯南道尔先生的《失去的世界》(1912年)一书中包括两个学者:一个是查林吉教授,一个是反对他的学者,他们激烈地争论着他们抱有希望的、矛盾的考古理论。不论阿瑟的书是否突出了夏络克·福尔摩斯,还是阿瑟的一些浪漫的或者历史性的人物,阿瑟著作的一个了不起的长处在于,他的小说中的人物都是逼真的。阿瑟先生把历史上的男男女女情真意切地放在小说中描述。查林吉和他的对手是高级学者的完美典型,当他们的理论发生冲突时,他们互相猛烈批评。莫利特和弗朗丹一家站在格罗泽事件激烈争论中的一边,而法国考古学界的大多数则站在另一边。战线因此形成了,互相间凶狠的攻击持续了很多年。
莫利特于1925年4月26日走访了弗朗丹农田,对这家人指给他看的东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仔细检查了现场和其中的工艺品,并声明它们是古代真品,有重要价值。
莫利特与弗朗丹一家达成一项交易。他们将拥有从牧场中发掘出的全部工艺品,但是,他对于在那儿发现的东西,有科学研究、报道和出版的独家特权。
有关在格罗泽令人震惊的发现——特别是上面有神秘未知字母表的刻字板的消息,传到了卡比丹博士的耳朵里,他在专业界被广泛认为是法国最著名的考古学家之一。他参观了现场,现场最初给他留下的印象,就像莫利特博士一样。他因此写信给莫利特:“在这里,你得到了一个令人惊奇的地层,请给我写一份有关你发现的详细报告,我可以把它送交给历史遗迹委员会……”如果莫利特那样做了,格罗泽故事的全部历史将会完全不同。但是他没这样做,他和弗朗丹一家没有理睬卡比丹,而是出版了一本独立的著作,题为《一个新的新石器时代遗址》。
卡比丹博士感到蒙受了耻辱,因为他被排挤了出去。他想,他的权威和他的职业声誉受到了威胁。他认为莫利特只是一个业余爱好者,而把他自己看成是20世纪20年代法国专业考古的缩影,他被异常地激怒了,因为这名仅仅是自命不凡的业余爱好者,竟敢向“他”挑战,而他认为自己是专家中之专家,是一位所有其他专家都谦恭地追随和服从的人。
由于这种自负,卡比丹产生了强烈的报复心理。他声称,格罗泽遗址不具有权威性,而且是弗朗丹一家制造了这个“发现”。
然而,不是所有法国有名的考古学家都跟着卡比丹随帮唱影。来自圣热尔曼的学识渊博的教授所罗门·莱纳齐,站在格罗泽人一边。莱纳齐相信地中海地区是文明的真正摇篮,而不是巴比伦或远东。如果格罗泽的工艺品是真实的话,那么,格罗泽遗址将是他军械库中的有力武器。神秘的被雕刻的刻字板也支持了历史学家卡米尔·朱利安的理论,他曾对罗马人占领高卢进行了专门的研究。法国学会推举让洛斯教授参与讨论,此人研究了一件石制死亡面具,认为它非常像贝多芬。雷内·迪索教授加入了卡比丹反对格罗泽人团体的行列,他声称,洛斯没有弄明白的东西是,这件特殊的格罗泽面具像贝多芬,是因为弗朗丹一家曾仿制了贝多芬的死亡面具,由于真的贝多芬已于1827年去世,因此,迪索争论道,所有的格罗泽发现物都是赝品,恰是一种一概而论的结论,即制造被雕刻的骨头和鹿角,它们奇怪地像所有被接受的博物馆样品。而这些样品,曾得到像卡比丹那样的考古学界被公认的领导人的鉴定。
而后,争论中又加进了一位法律学家,叫做爱德蒙·贝尔,他认为地中在一些黏土制成的刻字板中查出来。他说,它们也许是赝品。亨特·查尔斯·罗杰斯,一位臭名昭著的古迹伪造者,像多森和皮尔当·斯卡尔在英国可耻的失败一样,承认了他曾制造了一些格罗泽工艺品,但是人们不认为罗杰斯的话是真实的,他会喜欢与格罗泽争论有关的出风头事情。
在20世纪70年代,当莱昂内尔为剑桥大学EM学会讲课时,对这个课程的研究工作把研究者带到了格罗泽,与埃米尔·弗朗丹进行了长时间会谈,在与他见面之前,几乎是半个世纪以前。他抢救了牛并且有了重大发现。研究者也有很多机会来直接研究遗址自身和格罗泽博物馆中的工艺品,就学者考虑的意见来说,埃米尔·弗朗丹是认真诚实的人,遗址是1924年偶然被发现的,当时牛掉进了遗址中,其中发现的古代工艺品不是20世纪伪造品。在这些物品和字母表的背后,无论存在什么奇怪的历史,埃米尔·弗朗丹所做的一切就是把这个秘密曝光:他没有插手制造这些物品。
热发光的发现,使得态势大大有利于格罗泽人。用热发光的方法鉴定日期的最早工作和实验是在爱丁堡和哥本哈根大学完成的,但是,现在各地条件好的实验室都能做。例如,达尔豪西大学TOSL研究实验室就是这个领域的重多领先机构之一,现在这些机构给私人收藏者、艺术馆和博物馆提供热发光分析服务。
热发光通常缩写成TL,根据以下原理工作,即许多晶体如:长石、石英、方解石和钻石,能从诸如宇宙线、阿尔法射线、倍塔射线和伽马射线等电离射线中吸收能量。这种能量释放晶体中的一些电子,这些电子围绕各自的点阵运动。因为这种点阵包含某种毛病和不完善的地方,所以,有些电子不可避免地会被这些不完备的地方所搁制。给晶体加热或者引导高能光线射向晶体,会释放出被抑制的电子,晶体因此将开始发光。通过测量来自发光晶体的光,热发光法科学家们能估算出过去了多少年,因为能量在以前的某种场合丢失了,例如在窑烧陶器的过程中,而现在晶体构成陶器的一小部分地方。
假设一个酒杯是4000年前烧制的,那么,它的石英晶体曾含有的全部能量会因为那当初的窑烧而被释放出来。如果这酒杯然后不受干扰地在地下躺四千年,既不暴露于热也不暴露于光能量中,那么,它将逐渐吸收自然界的射线。
然而,还需要举出一个事例,即中世纪男巫、女巫、僧侣、医士和巫师、戏法表演者以及向亡魂问卜的巫师,他们收集了这些奇怪的东西,相信它们是魔力的来源,并且能把魔力传给使用者。某个中世纪魔术师在格罗泽有他的总部和车间吗?那是用未知字母写的他的符咒和咒语吗?符咒和吉祥物是在那儿生产并卖给顾客的吗?是否有理由推断,在近代科学出现前的日子和年代里,携带在月光下收集的适合的香草包裹的一只小巧的燧石制成的箭头,会使携带者免遭致命弓箭手袭击,而使他自己的弓箭每次都准确无误地击中它们的目标呢?
通过喂一种包含巨型碎骨的药,而帮助一名矮小的儿童长得更壮,更坚实,更高,如何?(已成化石的恐龙,猛犸和柱牙象的残余。)
一处有砖石架子的地下室,会成为一个理想的车间、磋商室及居室,就像莎士比亚笔下的普罗斯佩罗在他岛上的那样。今天,格罗泽这种地方已经够偏僻的了。在中世纪,它一度似乎更偏僻:作为魔术师的储存洞,这是一种理想的隐藏地点,它远离民政当局窥探的眼睛,并且相对来说,不为宗教法庭所骚扰。
另一个奇怪的秘密与格罗泽擦边,即古代的夏托蒙吉尔伯特城堡在它附近。在格罗泽附近的蒙吉尔伯特,建于12世纪,当时,圣殿骑士正在达到他们权力的高峰。圣殿骑士们几乎是边作战边建造。他们的砖瓦匠技艺可与他们的战术和勇气相媲美。年轻的弗朗丹于1924年所发现的奇怪的地窖与蒙吉尔怕特城堡有关吗?大量密码和秘密与圣殿骑士们有关系吗?
夏托雷恩是一座在山顶上建的小村子,它与教区牧师贝郎热·索尼心教父1885年发现的神秘的财富有关,从格罗泽到这个小村子乘车仅需两天。如果格罗泽和雷恩财宝之间有联系,那么,格罗泽和靠近新斯科舍海岸的橡树岛钱坑里的同样神秘的财宝之间,也可能有一种联系。圣殿骑士们几乎无疑地与蒙吉尔伯特和雷恩城堡有联系:如果有关奥克尼的亨利·辛克莱和他帮助渡过大西洋的圣殿骑士难民的说法也是真实的,并且有各种理由可以相信支持这种说法的证据,那么,除了雷恩和格罗泽之谜以外,圣殿骑士们很可能还与橡树岛之谜有关。圣殿骑士们是密码专家。刻印在格罗泽刻字板上的令人迷惑的字母表也许可能包含着圣殿骑士秘密。
关于神秘的格罗泽文字,不论它的最终实情可能是什么,它绝非是一件孤立的事情。已被国际考古机构广泛认为是真的保加利亚的所谓鞑靼人刻字板,被认为比古代苏美尔的杰姆迪特·纳苏字母表至少早1000年。如果格罗泽刻印文字是古老而又是真实的话(它们看来确实如此),那么,它们就是向以前的被理解的文字发展史挑战。事实真是如此吗?迄今为止,科学家们仍无从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