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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在亚眠过起隐士生活

  亚眠是一座偏僻而宁静的小城。

  当凡尔纳登上科学幻想小说的高峰、享誉全球的时候,他却毅然地告别他奋斗了25年的巴黎,悄然地隐居在亚眠。

  1874年,凡尔纳定居亚眠后不久,便购置了一幢住宅,它坐落在朗格维尔街44号。这是一幢三层楼房,附有一个圆柱形塔楼。院子四周是高高的坚固围墙,宽敞的庭院,有一条长廊,廊壁上镶着大玻璃,直通客厅。

  楼后是一个小花园,几棵高大的老榆树沿围墙依次排列,还有修剪整齐的树丛和几个花圃。每逢春夏季节,园内百花争艳,蜂飞蝶舞。

  住宅靠着朗格瓦尔大街的一侧有3排5扇窗户,在边上还有3扇,最后3扇则是在夏尔-杜波瓦路上,位于这条街的入口处停放着马车。面朝朗格瓦尔大街的窗户俯临着如画般朦胧,有着古老教堂和其他中世纪建筑的亚眠城景致。

  就在房屋的正前方,大街的另一端,一条铁路线正对着凡尔纳的书房窗户,延伸并消失。在远处一个有着大型露天音乐广场的游乐场地。晴好的天气里,团乐队便会在那里演奏。

  如此的组合,使人不由得想起了这位大文豪作品中一个鲜明的特色:疾驰的煤车,间杂着极富现代感的轰鸣声呼啸而过;而一旁则是浪漫的音乐奏鸣。这正是将产业科学与生活中最富浪漫主义的插曲完美结合的凡尔纳的小说所独具的风格!

  1882年,他又迁到距朗格维尔街44号约200米的夏尔-杜布瓦街一幢更宽大豪华的独立住宅。凡尔纳的后期作品大部分在此完成,许多来访者都在此处拜会他。

  一面高墙沿查尔-杜波瓦路而立,将路人与凡尔纳家的庭院和花园隔开。当有人摇响那狭小入口一侧的铃后,大门伴随着洪亮的铃声被开启,此时你会发现自己置身于铺有石板的中庭里。

  向左边,可以看见一个栽种着长势优良的树木的宜人花园;访客沿着足有正门宽的台阶而上,穿过一个种满鲜花和棕榈的、实际上作为前厅的温室,进入会客厅。

  一楼客厅布置得颇有气派,室内陈设当年流行的豪华风格的沉重家具,这里的主人是奥诺丽娜。摆放有大理石雕像和青铜器,悬挂着暖色调的帷幔,另有几张极为舒适的软垫椅——它的主人想必生活富裕闲适,只是没有任何的个性体现在其中。另外,看上去它很少被使用,而事实正是如此。凡尔纳先生和夫人都是十分简朴的人。

  这间屋子他们绝不张扬,只求高效顺心。除了在举办晚宴或是家庭聚会时,毗邻的大餐厅也极少被光顾。凡尔纳和奥诺丽娜只是在厨房边上的一间小小的餐室享用他们简单的饭菜。

  访客从庭院中,一定会注意到位于房屋角落的一座高塔。塔中的螺旋阶梯通往上面的楼层,它的最顶端是凡尔纳先生的私人空间。一段铺有金色镶边地毯的过道,如旋梯般引导你与地图和航海图擦身而过,来到边上的摆放着有素色床架的小房间。里面一张上面整齐码放着稿纸的小桌子倚着一扇凸窗而立。

  二楼大厅是凡尔纳的图书室,藏有数千册供他写作和研究用的书籍,以及他的作品的各种语言译本。他的笔记和卡片资料,有25000份以上,按照主题有序地排列在依墙而立的分类书架上,以便随手可取。

  小壁炉的台架上立着两尊塑像,一位是莫里哀,另一位是莎士比亚。塑像上方挂着一幅描绘那不勒斯海湾汽艇的水彩画。凡尔纳正是在这间屋子里进行创作的。

  隔壁的大房间里面,几列被塞得满满的书架在天花板与地毯之间矗立着。四周墙壁悬挂大科学家画像,还有古希腊诗人荷马和罗马诗人维吉尔以及蒙田、莎士比亚、司各脱、库柏、爱伦·坡、狄更斯的作品。

  图书室后面是凡尔纳的卧室兼工作室,有人说“好像是个单人牢房”。对着大教堂的窗前放着一张朴素的大方桌,一把靠背椅,顺墙放着一张单人铁床。墙上是莫里哀和莎士比亚的画像,还有一张“圣米歇尔号”游艇的水彩画,此外别无长物。图书室以外便是奥诺丽娜的“领地”了。

  无论在朗格维尔街还是夏尔·杜布瓦街住宅,凡尔纳依旧保持着简单又朴素的生活,工作环境也极为简陋。他在亚眠的生活,除工作和休息之外,很少有其他的生活情趣。无论春夏秋冬,清晨5时起床,吃一点早点,便开始写作。早9时,吃早餐,到中午这段时间,一般用来整理草稿,处理书信往来和接待客人。

  每天,当航海大钟敲响,预报午时的到来,凡尔纳就会拿起礼帽,外出散步,拐过十字路口,步入巴黎路,那里有一座中世纪修建的巴黎门;而后进入雨果街,前面是14世纪哥特式建筑即宏伟壮丽的亚眠教堂。

  翘首远望,索姆河犹如一条银色的宽带在阳光下跳跃泛光。在亚眠城下不远处,索姆河与阿维河、塞纳河汇合,形成了有无数条支流的河网地带,很像凡尔纳童年时代南特城下卢瓦河岸。

  这个只有80000人口的偏远小城,贸易和天鹅绒工业发达,像其他法国城市一样,教会和社交也很活跃。城里有两个协会,一个是亚眠学会,凡尔纳是会员,还有工业协会,是工业家的组织。工业协会有一个不错的图书馆。

  凡尔纳是这里的固定读者,享有专座,那是一把大转椅,夏天靠窗边,冬季贴近壁炉。当时针指向12时30分,凡尔纳打开记事本,边阅读边做记录;先阅报而后查阅杂志和学会报告。下午最迟不超过17时,便打道回府。

  凡尔纳每周两次参加亚眠学会会议。学会创办于1750年,是庇卡底省最古老的学会之一。他偶尔也陪同奥诺丽娜去亚眠最有名的饭店,喝喝咖啡,或者看戏。但这是极难得的例外。凡尔纳婚后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17时进晚餐,20时或20时30分便就寝了。

  每逢有客人来访,奥诺丽娜总会几番上楼催促他:“儒勒,发发慈悲,快下楼吧!从远方来的客人,正在楼下等你!”

  凡尔纳多半回答说:“我去有什么用。没有我在,你们谈得更自由一些。”这意味着,他正进入了创作状态。

  但有一次,意大利作家阿密齐兹专程从罗马来到亚眠拜访凡尔纳,他后来撰文回忆这次难忘的会见:

  在一条洁净、僻静的街道的一幢院落门前,敲开大门后,通过一条玻璃长廊一直来到一间宽敞明亮的客厅。凡尔纳先生迎上前来,表示欢迎。

  看上去,他倒像一位退役将军或省长,更像一位数学家,而怎么看也不像作家。如果不认识他又不在家里会面,肯定认不出来。他那严肃而专注的目光很像意大利作家威尔地。

  凡尔纳的神情和语言充满艺术家的特有艺术魅力。他平易近人,诚恳坦直。整体来说,他给你留下一个思想深邃、质朴纯情的印象。他的穿着、谈吐和举止,表明他是一位谦和宽厚、性格内向的人。

  当我倾听他谈论自己的作品的一席话时,使我确实惊诧不已,他对自己了解得那么透彻,作出那样理智和公允的评价,好像是在评论别人的作品。

  当阿密齐兹问凡尔纳:“这种刻板、禁欲主义的生活方式,对一个人、尤其对您这样一个享有世界荣誉的大作家来说,您不觉得无法忍受的枯燥、单调和乏味吗?”

  凡尔纳却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好,反而认为这种生活是他的最理想的生活条件,因为创作就是他的生命,他回答说:“我需要工作,工作就是我的生命的全部意义。当我不能工作的时候,就形同行尸走肉,也就失去了生存的价值。”

  还有一次,英国记者玛丽·白乐克来到亚眠,专门采访了凡尔纳。

  玛丽一按门铃,在缠绕覆盖着常春藤的墙上,有扇小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上了年纪、外貌和善的保姆,她领着玛丽沿着一条小道进了屋。小道两旁是一些古老建筑物,旁边有个小钟楼,同大家常在法国农村的房子旁所见到的一样。

  玛丽趁机迅速地瞟了一眼凡尔纳的花园和点缀着圆形花坛的草地。虽然时值秋季,但到处都显得干净整洁,在凡尔纳每天散步的那条石子小道上,没有一片枯叶。一个用黄石砌成的石阶通往前厅,两旁种植着棕榈和花草。

  玛丽在会客厅里边稍等片刻,主人夫妇就来了。

  第一眼看去,凡尔纳的外貌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大作家那样。更确切地说,他像一个有教养的乡村绅士,尤其是他身着一身黑色衣衫,同教书人的穿着习惯一模一样。他的衣服扣眼上别着一枚红色荣誉勋章。

  凡尔纳非常谦虚,看来他不打算谈他的著作和他自己的情况。多亏有奥诺丽娜在场,否则对于凡尔纳的文学生涯和工作方法,玛丽就更不得而知了。

  凡尔纳最后终于决定回答玛丽的问题,他说:“我记不得我什么时候希望成为一个作家的,可您不久就会明白,我的创作生涯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您知道,因为出生在南特,所以我的籍贯是布列塔尼。但是我父亲所受的教育和养成的爱好都是巴黎式的,他热爱文学,是他那个时代的一位诗人。出于谦逊,他不愿发表自己的诗歌。因此我的文学生涯,大概是以作诗开始的。”

  接着,凡尔纳又开玩笑地微笑着说:“同许多我的同辈人一样,我写的诗是五幕悲剧式的。”

  “我向来对戏剧和一切有关戏剧艺术的东西都感兴趣。我的好几本小说都被搬上了舞台,它们的演出,特别是《米歇尔·斯特洛果夫》获得了成功,我感到这是我的创作生涯中最大的快乐之一。”

  “由于找不到更适当的词语,大家便把我的作品叫做科幻小说。有人常常问我,是什么原因促使我去写它们的呢?我一向喜欢地理,如同那些专门从事历史研究的人一样。显然是我对地理知识和对地球的重要探索的兴趣,促使我写了一系列有关地理的传奇故事。”

  “当我创作我的处女作《气球上的五个星期》时,我选择非洲作背景,原因很简单,因为它是最闭塞的一块大陆,并且我觉得,能够对它进行探索的最巧妙的办法就是乘气球。我写这本小说时满怀激情,尽可能广泛收集资料,力求使内容达到真实、准确,以后我写其他书时也是如此。”

  玛丽深感兴趣地问:“直至成名以前,您度过了一段忧虑的时间吗?你的小说很快就在法国和外国受到欢迎吗?”

  “是的。”凡尔纳谦逊地回答,“气球上的五个星期》是我的最受人喜爱的小说之一。当这本小说问世时,我已经是35岁的人了。那时我结婚已经8年。”他一边加上这后一句,一边做着殷勤的姿态,转脸向着奥诺丽娜。

  玛丽接着问:“您对地理的爱好,没有过分分散您研究其他科学的精力吧?”

  “我从来也没有把自己视为科学家,但是,能在有卓越发明创造的年代降生于世,我感到十分荣幸。”

  “您也许知道”,奥诺丽娜这时自豪地插话说,“我丈夫的许多曾被别人看做是不可能实现的科学幻想,如今都已变成了现实。”

  “别这么讲,”凡尔纳大声说,“那是偶然巧合罢了,可能是由于我在虚构科学幻想故事的时候,努力做到尽可能朴实、逼真的缘故。至于我为什么描写得如此准确,那是因为我在开始写小说以前很久,就养成了从书报上、从各种科学杂志上大量摘录资料的习惯,并根据内容进行了分类,便成了我的百宝库。”

  “对我来说,它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从那以后,我订阅了20来种报纸,我是一个对科学刊物十分勤奋的读者,自然,我对各个科学领域,如天文学、生理学、气象学、物理学、化学上的发明创造,都无所不晓。”

  玛丽提出一个广大读者都一直充满疑惑的问题:“是广泛的阅读使您产生了撰写小说的灵感呢?还是您独自想出来的呢?”

  凡尔纳想了想说:“我无法把使我构思一部小说的原因告诉您。有时是那件事情,一部小说在有机会成文之前,我往往要构思好几年,我当然可以回忆起我的好几本书的构思情形。”

  玛丽又接着问:“先生,我觉得您与许多法国作家不同,专门在英国或其他国家中选择您的主角。”

  凡尔纳谦虚地说:“的确如此。当书的内容涉及科幻奇遇,我便把英国人看做最理想的主角,我敬佩英国民族的品德,因为她把国旗插到了世界如此广阔的土地上。”

  玛丽大着胆子对他说:“您的故事与您的同行们写的有很大差异,即美女在您的作品中占着微不足道的位置。”

  奥诺丽娜向玛丽示意,表明她也有同感。

  凡尔纳笑着说:“我完全否认这一点,请您数一数我的小说中所有风雅的少女吧!当需要女性进入角色的时候,总是写上了。”

  然后他又微笑着说:“爱情是一种使人神魂颠倒的感情,它在人的心里,不与其他感情共存。我的主角都需要发挥他们的全部才干和力量,而且在他们身边要有一位年轻迷人的女人,常常妨碍他们实现自己的宏伟计划。此外,我一直坚持把我的小说毫不犹豫地送到青年人手里,我力求避免描写那些不宜让青年小伙子同他们的妹妹一起阅读的场面。”

  “只要您告诉我您所读的书,我就能判断您是什么样的人。”凡尔纳的一生便是对这个古老格言的雄辩的说明。他藏书绝不是为了装点门面,而是为了需要,其中有几部是他经常使用的书,如荷马、维吉尔、蒙泰涅、莎士比亚的著作,都已成为他精神上的朋友,他把它们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珍贵。

  库柏、狄更斯和瓦尔特·司各特的著作也是他经常查阅的书籍。此外,许多英国新小说在他的书房里也占有重要位置。

  凡尔纳兴冲冲地说:“这些书向您表明,我对大不列颠有着真诚的爱。我生平酷爱瓦尔特·司各特的著作,在大不列颠群岛上的旅行我永远也不会忘怀,而我最快乐的时刻是在苏格兰度过的。我仿佛又见到了风景如画的美丽城市爱丁堡,见到了海格兰兹—索纳群岛和荒凉的赫布里底群岛。对于一个瓦尔特·司各特作品的忠实读者,只有在苏格兰这块地方,才能领略到这位名作家作品的意境。”

  “伦敦给您留下什么印象呢?”

  “好印象,我把自己看做塔米斯河的崇拜者。我认为大河是这个不平凡的城市独有的特色。”

  “我想问问您对我们英国儿童读物和探险小说的看法。您知道,英国在这一文学领域一直处于领先地位。”

  “是的,的确如此,尤其是因为出了老少都喜爱的《鲁宾孙漂流记》这部经典作品。但是我要告诉您,我更喜欢瑞士的鲁宾孙,这也许会使您不高兴。人们完全忘记了鲁宾孙和他的仆人星期五这段故事是取材于另一部七卷著作。我认为这部著作的伟大功绩在于它是第一部探险小说。我们大家都创作过各式各样的‘鲁宾孙’,但是,问题在于要弄清楚,这些‘鲁宾孙’是否在他们的范本没有问世的情况下就问世了。”

  玛丽继续追问:“您对于我们英国的其他探险小说家的评价如何?”

  遗憾,我只有在这些著作被译成法文后才能阅读。我向来对库柏的作品百读不厌,其中某些小说值得流传后代。我不懂英文,因此对于麦伊纳·雷德或罗伯特·路易·史蒂文生的作品,并不像我所希望的那么熟悉。我津津有味地读过他的《宝岛》,我有一本很好的法译本。每当读起它,就好像我自己也具有清新的文笔和丰富的想象力。

  “我还未告诉您,在英国作家中,我视为鼻祖的是故事之王查理·狄更斯。我认为《大卫·科波菲尔》、《家蟋蟀》的作者具有多种写作才能:文笔诙谐、构思巧妙、描写生动,所写的故事情节扣人心弦。如能真正学到其中任何一种,就可以使一个普通作家名扬天下。”

  当凡尔纳发表这一番见解的时候,奥诺丽娜把玛丽的注意力引向一些书架,上面摆满新近出版的看来不常被人阅读的书籍。书架上还汇集着凡尔纳著作的各种译文本,有德文、葡萄牙文、荷兰文、瑞典文、俄文等,另外,还有《环游地球八十天》的日文和阿拉伯文译本。

  奥诺丽娜十分殷勤地把那本字体奇特的书取了下来:“我丈夫从来没有重读过他自己小说的任何章节。虽然他对一本书虚构的情节往往要构思几年才着手写作,但是,文稿一旦修改好了,他马上就对他的主角不感兴趣了。”

  玛丽惊奇地问:“可现在,你采取什么样的写作方法呢?我希望您乐意把您的经验传授给大家。”

  凡尔纳满面笑容地说:我不大明白,大家怎么会对这如此感兴趣。不过我很愿意把我的‘文学烹饪法’的秘密告诉您,尽管我不建议任何人照这种方法去做,因为,我向来认为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写作方法,并且会本能地选择最好的方法。

  我每写一部小说,总是必须首先拟定写作提纲。如果不知道如何开头,怎样写正文,又怎么结尾,我是从不会动笔的。另外,我比较满意的是,这种写作提纲在我心中不是只有一个,而是有半打以上同时浮现在脑海里。如果我觉得文章难以写下去,我情愿把它搁下,过些时候再继续写。

  把基本提纲完成以后,我就着手拟定各章提纲,正式写作时,我使用铅笔,每页只写一半,空出另一半用作补充、修改。文章写成后,我反复阅读全文,再用钢笔誊写一遍。

  我觉得真正辛苦的工作是着手对文稿进行第一次修改,因为我不只是斟酌字句优美与否,有时候还要整章整节或重写。只有在不断地修改过程中,文章才会更加出色,更加完美。

  “只是在文稿成书以后,我才真正了解我作品的主题。幸运的是,我的那位善良的出版家给我提供了一切修改的自由,我的文章常常要修改润色八九次。我羡慕那些能从第一章写到结尾最后一句话而不需要增删一个字的作家的才能,但我不愿意效仿他们。”

  玛丽问道:“您这种写作方法大概会大大减低工作效率吧?”

  “我不这样看。由于我养成有规律的工作习惯,我每年总要完成两本小说。我的小说向来是提前交稿的。”

  1870年至1871年间,发生了那么多使他痛心疾首的事件,他的父亲去世了,尽管他和父亲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好,但是父亲对于他来说,还是像大树一样能给他心灵的慰藉。这些事件的发生使他又面临着重要的抉择。严酷的现实生活,把他早年那种乐观进取的精神,那种幽默、戏谑和欢快的情绪消磨殆尽。

  于是,他避开喧嚣繁乱的巴黎,一个人躲在平静如水的亚眠。本来孤独的他更加感觉到孤寂和沉默。唯有工作,才是他的人生寄托、他的希望所在、他的生命存在的价值。他把内心积累的不安、忧郁、痛苦和企盼一股脑儿地融入他的作品中。

  因此,这几年凡尔纳的作品成果累累。他写作速度很快,一部没有写完,又开新篇,甚至几部交替写作,好像要追回那逝去的青春年华,又好像在有生之年,要把内心积虑全部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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