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文还积极参加普利尼自然史学会的工作,这对他同这些朋友的接近起了很大的促进作用。
该学会是在詹姆逊教授的鼓励下于1823年创立的。学会会员们每星期二在爱丁堡大学的学院地下室里集会,宣读和讨论自然科学方面的著作。学会一共有150名会员,但是通常参加集会的只有25人。
学会秘书是格兰特。达尔文于1826年10月28日被选为学会委员,而在下一个星期选举负责人和理事会时,他又被选为学会理事会五人成员之一。这当然说明了他在同学当中是一个非常有名的自然史爱好者,一个对自然史感兴趣的人。
据保存下来的学会记录记载,达尔文在担任学会委员的几个月中,一共举行了19次会议,他只有一次缺席。每次开会在辩论时,他都积极发言。
1827年3月27日,达尔文在普利尼自然史学会上作了有关观察海洋生物的两项报告。这些发现都与观察海生动物有关。
首先,他在一种小群体的黏附在海生动物底部的苔藓动物所谓的“卵子”上发现有纤毛。当时人们一般都把“卵子”理解为早期发育阶段的胚胎。细胞学说是在12年以后才产生的,而要使人们彻底承认动物的性发育也是从一个细胞即“卵细胞”开始的,则还需要二三十年的时间。根据达尔文的发现,苔藓动物的“卵子”原来是一个周围布满了许多颤动纤毛的幼虫。
细胞学说认为,一切有机体都是由许多细胞或一个细胞构成的。因此,后来“卵子”的概念就缩小了,它只是关于这个单细胞阶段的概念。其次,达尔文发现被当做藻类植物发育阶段的黑色小球状体,实际上是一种卵胶囊或者是水蛭产卵的卵袋,这种水蛭经常停留在海底的那些平坦的斜坡上,靠捕食其他生物为生。
普利尼自然史学会听取了达尔文的报告后,建议他把自己的发现写成论文,并在下一次会议上用实物说明他所论述的问题。在下一次的会议上,达尔文展示了一个带有卵袋、卵子和幼虫的水蛭标本。他在笔记中用四页半的篇幅来论述这些发现。
格兰特比达尔文早三天在学会上作了关于这些发现的报告。看来他很关心自己这位年轻朋友的发现,于是他就在玻璃表蒙子里培养了一些卵子和幼虫,观察它们幼龄菌群的形成,因此他作的报告要更为详细,并且运用了一些图画和实验标本来加以说明。
格兰特还在《爱丁堡科学杂志》上刊登的一篇论文中论述了毛虫的卵袋,并提到了确定卵袋正是属于这种动物的,这种功劳应该属于达尔文先生,说达尔文“曾友好地把卵袋连同卵子在各个成熟阶段上所孵化出来的动物标本提供给我”。
达尔文同普利尼自然史学会主席团中的许多年轻人关系很密切,在这个前提下,格兰特为了帮助达尔文开阔视野,还带着达尔文参加了魏尔纳学会的一些其他会议。在这些会议上,达尔文听到了美国鸟类学家奥久邦关于北美鸟类习性的报告,学到了很多知识。
达尔文还经常参加皇家医学会和爱丁堡皇家学会的会议。爱丁堡皇家学会由英国浪漫主义时期的著名诗人和小说家华尔德·司格特担任主席。他在快乐的暑假期间,经常和朋友一起游玩,有时一天要走五十多公里的路,虽然有点累,但对达尔文后来的旅行探险是一个很好的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