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还有别的人跟踪你?”周卉最近被司马嘉宝大大小小的破事儿给吓得都快习惯了,这一次她甚至没有惊讶的语气了:“你还觉得可能是认识你或者认识方固的人?有证据吗?我是说除了那两种烟头。”
“嗯,一种是普通的白沙,一种是来自巴西的一种烟,是方固的嗜好。方固从来不抽白沙。”司马嘉宝今晨仔细地观察过两种烟头的不同牌子。
“也许只是哪一个路人扔的,抽白沙烟的人太多了。”周卉不以为然:“这两种烟头不能成为你被人跟踪的证据,而且你每一次都只是直觉,也许经过那个疯女人的训练后,你的直觉敏感得太过分了。”
“也许吧。怎么样,王大明同意分手还是继续逼婚?”司马嘉宝决定转移话题,清晨那堆烟头已经纠结她够久的了。
“不分手也不逼婚,说给我时间考虑,还说:周卉,想想你自己,不是十八岁了。”周卉说完,自嘲地笑了,“很气愤,这句话出自他的嘴。”
“他说的是事实。他毕竟是为你离了婚,这时候你说不和他结婚,男人的面子上他都过不去。”司马嘉宝其实觉得王大明挺可怜的,遇上周卉这种自私的女人,“我以为你爱他。”
“不爱怎么可能在一起六年。也许正因为是这六年把爱消磨光了吧,至少现在已经没有想结婚的爱了。”
“你告诉过我的,结婚不需要太多的爱。并且王大明虽然肚子大了点头发少了点,但他经济不错,也算顾家负责,并且大家都算知根知底,错过他,你这辈子不知道还要等多久,难道想和我一样拼死单身到底吗?”司马嘉宝发现自己在劝别人结婚的时候,也跟司马美宝差不多。
“说白了吧,他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姐夫,美宝一直对我不错。这一关我觉得我过不了。其次,他有一个孩子,我很自私,而且精明,我不想去给七岁的男孩做后妈。”周卉说白了。
“那你还死皮赖脸等他离婚。”司马嘉宝刻薄地打击她。
“我死皮赖脸错了。”周卉很诚实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她也开始转移话题:“新工作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一样开会,讨论选题,审节目,只是市台的影响力毕竟小许多,司马嘉宝来自工作的压力小了不少,但相对而言,和新同事相处磨合的压力大了许多,比如今天下午,一共竟然有五个记者不请假不上班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她批也不是,不批也不是。她不擅长于搞人际关系,真的不擅长。
她能预计自己要有好一段时间来适应现在的办公室。
周三下班后,本来想去看看朱央央,但陈姬说,她新官上任,为了搞好关系,应该请同事们聚餐一次,于是就去吃饭了,饭后又去唱歌。大家玩得还挺开心,她也跟着笑跟着唱,努力让自己很亲和,但事实上,她比任何时候都想逃跑。
深夜从KTV出来的时候,她才发现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全都是王小明打来的。司马嘉宝这才想起,最近的事情太多,自从司马美宝离婚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王小明了。小家伙一下子离开了爸爸妈妈,还有经常见得着算是半个妈妈的她,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司马嘉宝把电话回过去,是王小明的奶奶接的,说,“等不到你的电话,哭了一场,现在睡着了。”司马嘉宝觉得很抱歉,老太太停了会儿又说:“嘉宝呀,你要是有空,能不能来看看孩子,他特想你。虽然他们离婚了,可对我们来说,你一直都是小明的姨呀。”
想起王小明的小脸蛋,刚才喝下去的酒精就上了头,逼得司马嘉宝的眼睛一热,忽然恨起司马美宝和王大明的自私起来,离婚就离婚吧,两个人都完全变了个人似的,那么冷落孩子是什么意思?真是一对变态的父母。
第二天司马嘉宝去看了王小明,王小明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肯理她,司马嘉宝哄了好一会才走出来,瘦了点儿,高了点了,他问司马嘉宝:“你是谈恋爱没有空还是做其他事情没有空?”小家伙眼神成熟了很多,已经完全接受了父母离婚分开的事实,司马嘉宝不知道是应该感觉到高兴还是应该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