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的另一部电梯也是同样的情况。大概有同楼层的邻居已经打了电话给物业,物业公司的人也来了,正站在司马嘉宝的门前,见司马嘉宝从电梯里出来,都一副又同情又鄙视又怜悯的样子:“司马小姐,你还好吧?”
“小区的电梯是大街吗?怎么能让人随便进来涂油漆?”物业公司的人假模假样地训保安,保安队长说:“我们已经看了监控录像了,是一个戴着墨镜用丝巾包住头的女人。她有来找过几次司马小姐,所以我们就没太注意。”这个一脸圆滑的小胖子说着,还瞟了司马嘉宝一眼,似乎说,要不是这女人一再招惹人家老公不悔改,那女人也不会搞这么多事。
“保护小区居民的人身和财产不受伤害,是小区保安的责任。任由人进来砸了她的车,在她门外泼污物,在墙上写字骂她,这就是你们所做的事情吗?是不是有一天她在家里被人杀了你们也会说这是因为她该死呀?!”西门信气冲冲地回话过去的时候,已经有点出离愤怒了。司马嘉宝眼里的疲惫和伤痕满得几乎就要把她压倒,如此脆弱不堪一击的司马嘉宝纠得他的心痛,偏偏这帮不识好歹的人还在推卸责任。他见得她欺负别人欺负自己虎虎生风的样子,但见不得她的现在,太令他难受了。根据他从朱央央那里买来的“情报”,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遭遇这样的中伤陷害了,如果真的有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竟然任由她受到这样的伤害,他都无法想象她的心会碎成什么样子。
“我们怎么可能那样想,不会的,不会的,先生你误会了。是我们的管理不到位,真是对不起。清洁大婶马上到,我们马上会把油漆清理干净,司马小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物业公司的人不愧见惯了业主发飚的场面,马上和颜悦色地道歉。
司马嘉宝一直没作声,拿出钥匙开门进了屋,换拖鞋的时候,忽然听见了自己尖利地抽气哭泣的声音,连日来的惊惶和委屈,顿时化作眼泪掉了下来,怎么也控制不住。
西门信走上前去,轻轻地揽她进怀里,暂时充当了吸眼泪的海绵。西门信的胸膛不似方固的那么硬,有点软,很舒服,司马嘉宝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干脆情绪崩溃哭了个够。她深知坏心情这个东西,哭出来,就会好受多了。
但西门信这时候被她哭得心如刀绞,恨不得去杀了那个竟忍心累她至此的男人。
每个男人都是有保护欲的,似西门信这种有恋母情结喜欢暴力女生的男人也不例外,所以司马嘉宝这一刻的情绪崩溃,非但没让他打消追求她的念头,反而让他以为自己离追到梦中的女神更近了一步。
西门信已经开始考虑自己要不要去帮她解决那个可恶的男人了。至少也要跟他谈判,让他离他的女人远一点,管好自己的老婆,别让他撞上,不然她再来伤害嘉宝,他不会放过她的。
谁会是那个可恶的男人呢?
莫不是,刚才那个方固就是那个男人吗?方固会不会就是那个朱央央口中像狼一样的大帅哥?方固给人的感觉是成熟,神秘,危险。这些气质,倒是挺符合狼的特征。西门信将事前前后后地联系起来,就觉得真是太有可能是方固了。要确定,自然最直接的方法就是问司马嘉宝,但他不敢问,也知道问了必然会破坏此刻司马嘉宝对他的信任,就只能任由这疑问在心中千回百转地求证再求证,却始终没有确定的答案。
“拜托,要抱回房间去抱好不?那里有床,并且不容易被我这样的同居者发现。”朱央央的声音让司马嘉宝一下从西门信的怀里蹦开,然后慌乱地看到朱央央拿着半杯牛奶就站在他们的旁边,不知道她已经悄悄地看了多久了。
“呀,你哭了,司马,你为什么哭?莫不是因为很久没有男人抱所以感动得哭了?”朱央央令人啼笑皆非猜测着,令司马嘉宝又想崩溃又想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