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央央说话的时候,凑得很近,细致白嫩的脸几乎贴到司马嘉宝的脸上,司马嘉宝不习惯她这样的亲近,也讨厌她这样的玩笑,正想发火,人家忽然走开了,并且一边啃苹果一边说:“额,你有黑头。我有个很劲的鼻贴膜,你要不要用?”
“不要。”司马嘉宝下意识地拒绝,因为依以往经验,一只五块钱的鼻贴膜她至少要讹她两百块钱。
“随便你啦,反正黑头又不是长在我的脸上。对了,我今晚晚一点回来。”朱央央很无所谓,对于居然放着仅剩不多的一点青春美貌独守空房不去结交男人谈恋爱的司马嘉宝,她充满了不理解,有时候看她,就像盾一具活化石。
“你有哪一天是十二点之前回来的吗?你妈没跟你说过吗,女孩子必须十二点之前回家。”司马嘉宝也无法认同朱央央挥霍青春的方式是与一个又一个不同的男人交往上床,完全没有规则也没有诚意。
“她有说过。但是现在我不住她家呀,你也不是我妈妈,你只是我的房东。”
“你有付房租给我吗?”
“我付了呀,我来陪你这个孤独的老女人住,这一点足够付房租了。”
正当司马嘉宝简直想变成泼妇出口大骂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拯救了她已经很脆弱的形象,也拯救了她和朱央央之间的关系。
朱明明,你要是知道你的乖巧牌女儿在你离开后彻底变成了一个牙尖嘴利的女巫,你还会玩失踪吗?会马上跳上飞机滚回来吧?
话说,朱明明这些天实在是太过奇怪了?天天报到的电话现在恍无声息。遇见猛男坠入爱河不理她也就算了,连宝贝女儿都不管了?
洗完澡出来,十一点半,司马嘉宝打电话给朱明明。
仍然没有人接。司马嘉宝玩着手机,看着方固今天打来的电话号码,胡思乱想着,竟然睡着了。但睡得非常浅。就那种轻飘飘的浑身无力的感觉,她梦见朱明明好似回来了,在她的房间走来走去,跟自己说着什么。可她拉长了耳朵,却听不清楚她到底嘟嚷着什么。就这么半梦半醒着,直到被客房的叫床声吵醒。
没错,是叫床声。是从朱央央房间里传来的叫床声!
司马嘉宝无力地把自己的身体从床上撑起来,看了一眼闹钟,凌晨四点。
又来了。回来得一次比一次迟,叫得一次比一次声大,那声音让司马嘉宝的脸都烧起来了。似乎这房子里,刚成年的少女是她,而三十三岁的熟女是那个正在玩命地大叫的死丫头。
司马嘉宝再也不打算忍了,她爬起来,穿过客厅,直接打开朱央央那带男人回来时从来不会关严实的门,啪的一声打开灯,望着眼前这一幅活色生香的春宫图努力让自己呼吸平稳,保持脸不红心不跳。
司马嘉宝的忽然出现,令那正奋力动作的男人吓得忽然石化,不知做何反应,而坐在男人身上的朱央央稍微好一点,风情成种地回头对她笑着说:“你要加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