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猫眼看出去,那只是一个巨大的花球,大得又把来人的上半身全遮住了。
是谁?这么大的棒花是凶器吗?花束里会有炸弹吗?要不会不会是迷药?我的天,会不会有可能是另外的东西?怎么最近她的生活这么奇怪,神秘女人的袭击,匿名花束,可怕包裹,她惹上了什么事情了吗?
真是不能想,想想都觉得心跳加速不知所措。司马嘉宝捂住惊魂未定的心脏,稳了稳嗓子,才问:“谁呀?”
“你好。我是爱琴海花店的送花服务,请问司马嘉宝小姐在吗?”
又是送花的?什么花?恐怖花?迷魂花?还是炸药花?
“这里是司马嘉宝家,但她现在不方便开门,可以请你把花留在外面吗?”司马嘉宝是真的不敢再随便接受东西了。幸好,对方犹豫了一下,对了一下地址,把花放下就走了。
她松了口气,深呼吸一下,这才慢慢把门打开。那花束非常大,几乎铺满门前的走廊。她看了一会儿,这束花跟上次在医院收到的那束差不多大,花也还是那种白色蓝边的桔梗花。
谁送的?司马嘉宝想了想,伸出脚,去踢了一下,花束受了委屈,和着包装纸挣扎了一下,没再动,重要的是,也没爆炸。
司马嘉宝胆子大了点儿,试图走近看看那花束有没有什么卡片。
没有。什么也没有。花儿很美,但是司马嘉宝无心欣赏,只想着这个该死的送花人什么也没有留下。他到底是谁?是上次来袭击她的那个神秘的女人吗?
司马嘉宝发了会儿愣,决定冒险一次。她是跑到阳台拿起撑衣杆,三下两下,把那巨大的漂亮的花束肢解得七零八落。
司马嘉宝一边实施暴行拆花,一边觉得对不起那些无辜的花:花儿呀花儿,请原谅她的残暴吧,她近日饱受突发事件的精神摧残,实在已经是一只惊弓之鸟。
花被弄得七零八落之后,司马嘉宝失望地发现,花束里没有任何她想象中的坏东西或恶心的东西。她对着这样的结果反而不太满意起来,花圈送了,车祸来了,狗血也涂墙了,恐怖的血肉包裹送来了,这花不应该这么平和吧?
“司马小姐?你在做什么?没事吧?”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司马嘉宝腾地跳了起来,手里还紧紧握着撑衣杆,真是似足了复仇女战士的姿态,保安也给吓了一跳:“司马小姐?你怎么了?”
“没,没事。刚才有只老鼠从花束里跑出来,吓到我了。你看到了吗?”幸好,做过记者的职业特性使她的临场反应还算蛮快。保安那脸上的惊惶马上定了下来:“我没有看到,我们楼里有老鼠吗?这是十七楼,老鼠应该上不来才对。你别怕,我再去看看。”
“好的,谢谢你。”真是谢谢他没有那么强大的好奇心,因为她真的不想解释更多了。
“小姨接电话,美女接电话,大美女接电话。”手机在屋里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