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要那么高傲,把姿态放低一点再放低一点,毕竟有人愿意一见面就说要结婚也不容易,说不定结了婚之后也可以过得挺不赖。并且,人家是个博士,只是眼睛小点儿指甲长点儿说话直点儿,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但是,约会两次不能叫做“这么多次”吧?并且他们还没到可以去参观闺房的程度吧?
司马嘉宝拒绝得很直截了当也挺委婉:“不,于先生,我觉得我们的交往还没有到那种程度。”
但他不可置信地眯起他本来就小的眼睛,那张油光满面的脸,忽然生出一股鄙夷来,这股鄙夷之气越来越深,越来越深,司马嘉宝看得出他似乎想隐藏这种情绪,但酒精的作用最终使他决定爆发:“真是个装逼的贱人。”
有那么一瞬间,司马嘉宝觉得自己的表情一定十分可笑,她瞪大眼睛,努力地消化丫骂出来的话,然后抑制住自己拿起桌子上的盆子砸他的冲动。
咱虽然不是上帝,他打我左脸的时候我还不能把右脸凑过去问他还想不想再打一巴掌,可咱是受过教育的文明人,咱不能和个醉鬼一般见识。司马嘉宝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爆发,要一忍再忍。她银牙咬碎,愤而起身要离开。
不能和你一般见识,我走还不行吗!
可这半醉的混蛋手还真快,一把死死地抓住司马嘉宝的手:“装不下去了想走?十几年前都生过孩子了还在这装什么清纯?我愿意要你就不错了?你姐也真是,把个生过孩子的老女人当做黄花闺女介绍给我。不过你长得漂亮,特别是眼睛,长得好,正巧弥补我们家眼睛小的缺陷,赶紧上床,还是能再生一个出来的。”他说话的时候,那双小眼睛死死地盯着司马嘉宝的胸,手上用了蛮力,司马嘉宝根本就挣不开,拼力气她肯定输,司马嘉宝只得软下语气:“请你先放手!有什么事放手了再好好说。”
“不放。不放你还会打我不成?昨天有人给我打匿名电话了,说你不但生过一个十八岁的私生女,还做过人家的二奶,为了自保还去学过高超的防身术。切,女人再厉害,能比得过男人的力气?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不答应跟我睡,我就不放手。装什么装,我要不要你还另说呢,都三四十的女人了还装纯情少女。”他真的醉得不轻了,因为这根本不像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程度的人说得出来的话。
司马嘉宝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骨节都恨得呀呀作响。
是呀,跟一个醉鬼还有什么好说?
司马嘉宝收了手腕的劲儿,佯装要去拿桌子上的盆子,他眼很快,察觉了她的意图,伸手想来抓她的另一只手,司马嘉宝使了一招小擒拿,他就趴在了满桌的食物上。
真是恶心,他拿了那么多食物,吃一半丢一半,现在正好,全都沾他自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