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时候的我,在为自己莫明其妙地为不知所谓的报复睡了赵轼之的叔叔而烦躁懊悔不已。有这样的想法的我,是不太可能想到什么风花雪月你情我愿的,我想到的是:林真真没眼,居然找了这么一个花心大少做男友。然后我又想到的是,如果我也和杨思成睡了,林真地不会抓狂。最后我阻止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因为我觉得,如果我睡了林真的男友,我不就和林真一样是一个无耻的女人了吗?
为了不令自己那么无耻,我决定远离杨思成,在他被林真拉过去一起应酬朋友的时候,我悄悄地溜了出来。
酒店草坪的夜风不错,但我仍觉得自己不宜久留,在路边等车的时候,一辆旗达两厢缓缓地停在我的面前,车里男人的脸似乎见过,但又不是太熟悉,特别是他的笑容,我肯定没见过他笑过,所以感觉陌生。
“于若薇,需要司机吗?”他认识我。但,我好似不记得他了,面对着似乎熟悉的陌生人,我有点语言障碍。
“朋友说这个聚会可以认识漂亮的单身女孩,来了才发现,是林真办的,所以瞅了机会溜出来了。记得起我了吗?”那男人说话貌似坦诚,他收起笑容的脸忽然让我想起了什么:“呀,你是!”
林真的前男友。那个被我冲动地甩了一个耳光骂他人渣的年轻男人。当时我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呵,我叫吴昭,请多指教。可以做你的司机吗?”小样儿还挺会装绅士,说着话就下车来把副驾车门打开了。
上车后也算相谈甚欢,车走了好一会儿他问我要去哪的时候,我说想去喝酒,于是我们就去了苏荷。
我以前没怎么来过这种地方,大学的时候跟林真来过几次,觉得她和每个男人都很亲热真是花心得要命,就没再来了。苏荷这种地方吵得你必须贴着了耳朵说话,人挤得你必须拥抱着走路,一瓶酒没喝完呢,气氛就无由的暧昧起来,吴昭贴着我的耳朵说,当初林真出轨的那个男人就是在这里泡上的,然后他很气愤,就自己也带了个妞回家,谁知道那个妞闹什么离家出走,就霸住在他家不走了,林真恼羞成怒就跑出来了。在这种吵闹得要命的地方听一个男人讲陈年往事真是新鲜的感觉,他讲着讲着,原本搂着我的肩膀的手就落到了腰上,再滑到了P股上,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吧,我觉得很性感。
不得不说,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人是很容易就忘记了规则流露出本性的。
酒喝得多了,就乱性了。
我战颤着身体把指甲扣进吴昭的背肌的时候,我听见自己尖叫了一声,然后感觉吴昭的身体像一台机器一样不可抑止地抽动,这时候我没有想起赵轼之,我想起了林真,还有趴在林真身上那个像机器一样抽动的坚实的P股,然后的感觉似抽了骨髓似的云里雾里了好一会儿。
我高潮了。
我给自己下了这个结论,然后开始发愣。
我发愣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像我这样自以为是的女人,像我这样已经成为一个不自觉的怨妇的女人,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贞女,至少在身体上对赵轼之是个贞女,这样我才更感觉他的背叛可耻可恶,更觉得自己可怜可悯,在和赵文佳上完床的时候,我想,我再也不可能和赵轼之以外的男人拥有高潮了,赵轼之在我的身体烙下的痕迹太深,谁也无法抹去谁也无法取代。
我多么的自以为是。于是我的身体为了提醒我不要那么死磕到底,它自己决定听由酒精的驱使和吴昭来个一夜情缘,在自以为只是一夜鬼混的基础上,我的身体爆发了一个完满的盛大的高潮耻笑我的自欺欺人,它正软成一滩性感无比的水冷笑着告诉我自视清高的灵魂:宝贝,你是个白痴,是个智障,你甚至都不配住在这么美好的身体里。
我从床上站起来,就站在那个大大的全身镜面前看镜子里那个赤裸的被满足的眼神迷离脸蛋粉红的女人,她的苹果胸很挺,有不算太深却形状美好的乳沟,她的腰很细,甚至有点不盈一握,她的臀部圆润美好得像一只熟透的桃子,她的双腿修长白皙光滑诱人,那是一个性感的美好的女人,那决不是一个弃妇,甚至不是一个怨妇,她不需要一个哀怨的灵魂藏在深处悲悲戚戚地指使她这样指使她那样,那个灵魂不懂得这个身体的美好。
“宝贝,你知道男人这时候是需要时间的,你再诱惑我,我会精尽人亡的。”吴昭走过来了,手摸过来了,他的话多么的下流,但是,很动听。我从镜子里把眼神把作勾子,一下一下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我喜欢上了镜子里那个放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