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边刚泛白,悦昕便在全身酸痛的折磨下转醒。
“混蛋轩辕澈!”她气恼地咕哝着,正待翻身再睡,腰间的手却倏地一握,“元悦昕,看来本王昨晚的调教不够啊,你等着,爷今晚再战百八十个回合,保管改了你这骂人的毛病!”
你看我今晚给不给你开门!悦昕怒瞪了他一眼,愤恨地想。
“王爷,您该起了,早朝时间到了。”她笑眯眯地看着他,心里却恨不得将他踹下床去,这厮,太疯狂了。
对方将她搂紧,重又闭上了眼睛,“今天爷休沐。”
“休你个大头鬼,滚去上朝,你…”身体太累,她的脑回路大部分尚处于混沌模糊的阶段,听他如是说,下意识便接了口,只还未说完,便被腰上传来的痛,激得闭上了嘴。
“元悦昕,你还有没有个女孩子家的样子?”轩辕澈的声音仿佛来自深喉,阴风测测。
那也是因为你丫太过分!
只是这话,她却是不敢说出口的,一大早的男人,脾气和欲望一样,一点便着。
“别闹,爷我因为你,好些天不曾好好睡过了,乖,再睡会儿,等爷精力充足了,再好好满足你。”他说着便闭眼睡了过去,徒留下悦昕红透了脸颊,怒望着他。
原来他宿不好,是因为她吗?
她从他怀里撑起身,打量着熟睡了的他。应该是几日没有睡好,他的眼底有一圈青黑,唇周,有着浅浅的青茬。
心里既甜又涩,半响,她在他唇边落下一吻,眼角眉梢尽是笑意。
轩辕澈,为了你,我愿意放下原则,成为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只希望你亦能以诚相待,若不然,我只怕是会坚持不下去。
伸手抱上他的腰,头抵在他的胸前,她和他一起闭眼进入梦乡。
等到轩辕澈再一次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快接近正午,他大手往旁边一捞,却摸了个空,心下一惊,他猛的睁眼坐了起来,怀里却只余下冷清的空气。
眉宇一锁,他掀开被子便欲夺门而出,却在下得床前,被一道惊讶的女音唤住,“轩辕澈,你这么着急,是有事情要出去吗?”
伴随着声音,悦昕手里端着些吃食进了屋。
“你去哪里了?”待对方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他一把将她扯过,昨晚的一切仿佛一场梦,他怕梦醒了,她便又不见了。
“额…”悦昕难道地红了脸,她撇了眼桌上的食物,“我饿得不行,便起来去厨房拿了些吃的。”
轩辕澈顺着她的方向看了眼,随即自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定,将她抱到膝盖上,手轻拍着她的肚腹,“是本王大意了,昕儿昨晚辛苦,今早还不让你用早膳,是本王的不是,今儿个下午,本王带昕儿去一品楼尝美食,如何?听十弟说,昕儿很是喜欢那儿的菜肴。”
悦昕抬头扶额,轩辕意那个大嘴巴!她在心里将对方骂了个狗血。
本着不吃白不吃的原则,她对轩辕澈灿烂一笑,“如此,昕儿便谢过王爷了。”
看着她脸上一会儿愤懑,一会儿开心,如变戏法般,对方嘴角一阵抽搐,不过想着反正骂的也不是他,他不亏,便也没理。
悦昕见状,手肘顶顶他的胸,笑着斜睨向他,“王爷您也是个腹黑的主。”
“谢昕儿夸奖。”对方脸皮忒厚,半点不忸怩,大大方方地接受她不是赞美的赞美。
她欲哭无泪,心里万马奔腾着狂啸而过。
待梳洗过后,轩辕澈便吩咐管家备车,之后便带着悦昕去了一品楼。吃饱喝足后,他心血来潮,着小厮去弄了匹马来。
当初负气,却同乘一骑的记忆涌来,虽然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但是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她的脸颊还是渐渐地红了起来,且愈加熟透。
她扯着他的衣袖,强烈要求再要一匹,对方觑她一眼,一声不吭,提跨翻身便上了马,而后朝她伸出手来。
“我…”悦昕踌躇不前,轩辕澈双眸微凉,俯瞰着她,她一惊,反应过来前,手已教对方握住,稍一用力,她便落在了他的胸前。
“我们去哪里?”她转头问道,对方却并未回答她,只是默默将手往她腰身上扣紧,腿肚一夹,马儿吃痛,哼哧两声便朝前奔去。
他们一路向前出了城门,直至城郊的月牙山山顶才停下。
悦昕震惊地回头呆望着他,对方不解,跳下马后,伸手将仍在出神的她抱下来,“昕儿,你怎么了?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她闻言摇头,眼眶却微热,看起来他并非有意带她来此,只是,怎会如此巧合?
在他娶王雪那一日,她便是在这里,起了封闭自己心的想法,今日,他却带她来到同一个地方,她苦笑,难道是命中注定,他们会一直纠缠下去吗?
对面的群山依旧如记忆中那般巍峨黛绿,不知名的树仍郁郁葱葱,蓝天湛蓝辽阔非凡,浮云编织着各种各样的形状。
景一如往昔,情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看着她的异样,轩辕澈将她搂得更紧,这个女人,总是有着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思维和举动,有些甚至是他不曾敢想的,所以对于她此时的异常,他捉摸不透,他能做得,便只有将她护在怀里,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轩辕澈,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悦昕忽然抬头朝他一笑,只是笑容里却夹着丝丝悲凉。
他心里一紧,对方也不待他回答,自言自语般接着道,“那日你娶王雪,我便在这里,将你从我的心里赶了出去。”
他的身体一僵,手抓得她生疼,她索性便推开他,从他怀中逃离,往前走去。
轩辕澈亦步亦趋地跟在不远的后方,看着她瘦弱的背影,满心满眼的疼惜。
她择了一块空地坐下,静静地抱膝,眺望着远处,轩辕澈从她身后环住她,“昕儿,所以今日,你是何心情?”
过去的事已成定数,无法更改,此时的伤心懊恼皆无济于事,他想知道,现在的她,是否与那个时候,有了不同的心境。
“现在吗?”悦昕凝着半空中一朵形状奇特的云朵发呆,“王爷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对方无奈地在她耳边落下一吻,“昕儿觉得呢?”
“真话伤人,假话伤情,端看王爷如何抉择。”悦昕残忍地戳破事实。
“真话!”轩辕澈拿她没辙,在她耳边咬着耳朵道。
悦昕的眸微垂,“王爷真是勇气可嘉,真话一般最是伤人。”
“元悦昕!”对方的声音已经咬牙切齿。
“轩辕澈,”她伸手在旁边摘下一朵小小的野花在手心把玩,“真话便是,我不开心,我想要的,似乎这一辈子你都无法给我。”
对于这个在他意料之中,听她亲口说出,却又让他为之大震的回答,轩辕澈微窒了声音,一双大手仍钳在她身上,那般紧,就像这本来就是长在她身上的一般,“昕儿,那假话是什么?”
他的话似乎取悦了她,悦昕的嘴角挂起一抹调皮的笑,“轩辕澈,你果然是打不死的小强。”
他不解地询问小强为何物,她伸指在地上捏起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子,调侃地笑道,“就是府里隔一段时日便要清理一次,如这般大的小动物哟,煞是可爱。”
轩辕澈略一思索,便怒红了眼,“元悦昕,你皮痒了是不是,竟敢拐着弯儿地骂爷!”
他说着,双手探向她的腰,用力挠了挠,悦昕尖叫着去躲,他的手却似乎无处不在,她最后无法,只能讨饶。
轩辕澈见她笑得脱力般倒在地上,便起身将外裳脱下,铺展在一边,将她抱上来,拢在胸前。
“爷您真是大度,”悦昕双眼眯成一条缝,大笑着在上面使劲踩了踩,“这种顶普通人家一年收入的锦缎华服,您竟拿它来垫P股,暴殄天物。”
某爷的目光顿时沉了,凌厉的视线落在她脚丫使劲践踏的外袍上,花了十二分的力气,才将那股想将她抓过来用力揉虐的冲动压下去,“快说,再不说,爷要生气了,昕儿可想好了后果了吗?”
语气阴冷,悦昕浑身一哆嗦,忙往他怀里缩去,“爷,假话就是,昕儿很开心呀,至少得了这一时的欢愉,只不知,到何时,它可能便结束了。”
轩辕澈的手握得更加密实,勒得她顿时大疼,她朝他胸前擂了一下,对方乘势抓着她的腕,微一使力,对方被他抱起数分,他的唇,便紧密地贴上她,粗狂地吮吻着。
他的舌,灵活地在她的口腔内翻搅,逼迫她与他唇齿交缠,她从最初的错楞中回神,双手挂上他的颈,亦回应着他。
情到深处,他缓缓向下,她急促地喘着气,呵气如兰。
他的手仿佛有自我意识般,撩开她的衣服下摆便探了进去,微凉的空气抓回她的一丝理智,她忙推搡着他,“轩辕澈,你疯了,这里是郊外!”
对方却罔若未闻,他的脑袋仍埋在她的胸前,她头朝后微仰,透过眼缝,看着湛蓝的天空,用力地喘息。
半响过后,他才恋恋不舍地抬头,轻咳着将她扯开的衣服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