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姑娘

第五章 糟糕透顶的一天

　　看得出来，默默她爸张建国小心翼翼，怕女儿生气。默默没有好脸色，变得沉默不语。这一顿家宴气氛变得有点尴尬。倒是默默后爸一直缓和气氛，一直在夸张建国手艺好。“来，来，来，默默，都是你喜欢吃的。”默默妈妈也帮着说话。默默身上仿佛绑着个雷，随时可能爆发，大家都小心翼翼地护着。

　　不知道怎么回事，默默看着张建国越是愧疚想补偿，她心里就越生气。一家人一起坐着吃饭，却没有敢开玩笑，张建国没有上来，说“你们坐着吃饭，我等核桃的鸡汤好了。”

　　“你也一起来吧。”核桃张罗着。她捅了默默一下，希望她能够调整一下情绪，缓和一下气氛。默默却不想接腔。

　　“人家一个人刚做了手术，就出院了，手术还挺顺利。非要来给你做好吃的。”默默妈妈悄声地告诉默默一些情况。

　　“你去看他了吧？”

　　“一个人也挺可怜的，我本来想叫你也去看看，他说不用了，你也挺忙的，等他做完手术再去找你。”默默妈妈说着。

　　默默表面上没有什么，心里有点愧疚，自己那么拒绝他，是不是有点太狠了，不过转念一想，能那么狠心抛下自己也算是自作自受吧。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说着话，张建国端着鸡汤出来了。默默妈妈不再说话。

　　“你现在反正都结婚了，你无所谓啊。又不影响你。”默默对着妈妈发脾气“你这个孩子！”默默妈妈被气得够呛。

　　“你回来干吗，你现在回来想干吗？”默默近乎哭诉地叫喊着，“你回来有什么用？”

　　张建国一声不吭。

　　说完默默起身，动作很快，转身摔门就走了。核桃上去想拉住默默都来不及。

　　默默独自回到了公寓，才想起来自己生气饭也没吃就跑了。原以为回来躲起来就安静，却有个更大的意外。

　　刘艳一个人常常会想起来张春和别的女人一起嘻嘻哈哈，有说有笑的情形，再想起来张春回到家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她越想越生气。最后将所有的怒火都迁移到了“这个女人”身上。

　　她给张春公寓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女声。刘艳没有说话，挂了电话。刘艳知道默默的存在，张春第一次提离婚，刘艳第一反应就是出轨，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愤怒有时候会改变一个人的理智，刘艳开车来到了默默和张春一同居住的公寓。

　　这个小区刘艳很少过来，她知道张春住过。刘艳有这个房子的钥匙，张春当时买房子，都是把房子的钥匙放在了刘艳那里。她径直上了电梯，敲门。门里没有声音，一会儿能够听见女人答应，高兴的脚步赶过来开门。开门的一瞬间，默默吃惊了，她第一次见刘艳，以前只是看过照片，这一次面对面让她不知所措。

　　“我是张春老婆。”刘艳故意提了提气场。

　　“哦，你找谁，有什么事吗？”默默回过神来，礼貌地回复。

　　“没什么事，我也不找张春，我就是过来告诉你，这里房子是我的名字，你给我滚出去！”说话间，就把默默头发揪了过来，往房间外面拉。默默完全没有准备，下意识地把头发往回拉。

　　“放开，放开。”

　　两个女人在楼道里推推扰扰，扭打在了一起。

　　两个人没有力气了，理智又回来了，各自退到了角落。

　　默默忽然笑了起来：“你这是干吗呢，有意思吗？我们打成这样，张春一样不会回到你身边。放手吧。”

　　刘艳也笑了：“一个女人，除了带孩子什么都不会，然后老公忽然不要你了，你怎么办，你告诉我怎么办？。”

　　默默整了整头发：“我知道你不好过，我也不想这样，可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这样闹，就再打我，解决得了吗？今天的事儿，我不会告诉张春，这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说完自己回屋，关起了门，一P股坐了下去，抱头痛哭流涕……

　　先是和父亲吵架，接着和人打一架，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一天吗？

　　这一架之后，默默释然了，既然都这样了，该面对的就应该面对，看看还有什么更糟，该来的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