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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我告诉你们,”黄小亚举起酒杯,对牛东方、赵大江和方奎霞说:“老太太让咱们几个想办法,要是不把武总和丛娟娟的事撺弄成,咱们几个恐怕就得挨棍子。”“我看武总和丛娟娟的事有门儿,”牛东方喝了一小口,放下酒杯说:“昨天收摊前,武总和我闲唠嗑时,他又和我谈起了丛娟娟,还提了提当年丛娟娟和杜金生那老东西的事情,说他从心里相信他们没有什么事儿,看样子,要是丛娟娟再主动点儿,再磨合一阵子,还挺有希望的!”

  “我也琢磨了,这是个障碍,”赵大江端着酒杯,但没有喝,他说:“再说,凭着武总那个仗义劲儿,即使丛娟娟受了伤害,他也不一定就真的那样绝情,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找对象,就说明他还在等丛娟娟。”“行啊,大江,”方奎霞接过话夸赞道:“这几年没白跟武总干啊,分析得还挺有道理的,”她说着笑了一声,“我也这么看,刚下乡到连队时不让谈恋爱,他俩偷偷摸摸晚上压马路,白天钻苞米地那是出了名的,感情还是有老底的,就是不知道两个人别个什么劲儿。”

  “管他别个什么劲儿,”黄小亚放下杯,说:“再这样下去,黄春雁可遭老罪了,丛娟娟一想不开,就去找她发火,好像彭老师不跟她是黄春雁给搅和的,咱们总不能让丛娟娟老这样下去啊!”他说着,抚了抚眼镜,“再说,老太太着急着呢,武总也快三十的人了,我看这样--”黄小亚说着,向众人示意,让大家把脑袋凑过来,然后他小声地,也不知说了什么,众人都“扑哧”地笑了起来。

  “高--实在是高!”牛东方向黄小亚一伸大拇指,忍着笑说:“我明天就去办。”“我一会儿就去安排。”赵大江也笑着说,并举起了酒杯:“来,咱哥俩喝一杯。”

  “你说的能行吗?”方奎霞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黄小亚问:“小亚,这出戏别演砸喽,到时收不了场。”她见黄小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拍着桌子,站起来,“我现在就去武总那儿。”方奎霞说着就走出了饭店,她知道武解放有个习愦,一般不出去吃午餐,此时,他一定在办公室里办公。

  武解放正伏在办公桌上看一份材料,见方奎霞推门闯进来,抬头一愣:“有事?”“武总,”方奎霞没头没脑地对武解放说:“不好了,不好了--丛娟娟要嫁人了!”

  “嫁给谁了,那人是哪的?”武解放一听,忙放下手中的材料,站起来,匆匆走向方奎霞:“嫁给谁了,嫁给谁了?”“行啊。”方奎霞见武解放着急的样子,心里一阵欢喜,顾意装着不当回事有样子,说:“别提了,一提她你就来气,还是不提的好。”她说着要走的样子。

  “喂,”武解放急忙上前截住,央求着:“好嫂子,那人到底是谁呀?”“那人啊也挺棒的,说是明天就要结婚,”方奎霞卖着关子,说着又要走。

  “明天,喂,”武解放着急地又把方奎霞挡住:“好嫂子,快说,这人到底是谁?”“看把你急的,”方奎霞一本正经地问:“人家结婚你着什么急呀?”这时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武解放瞧了瞧了,没有要接的意思,方奎霞指了指电话,“武总,你先接电话,我去和老太太说句话,要是你关心这件事儿,等会儿我再回来和你细说……”

  “哎呀!”武解放拦住门,不放方奎霞走,“好嫂子,求你了,快告诉我,这人到底是谁?”方奎霞绷着脸,神神秘密地说:“这人可厉害了,丛娟娟说了,非他不嫁,谁也不行了!”

  “你怎么不说正经的呢,”武解放急得抓耳挠腮,又不能真的急眼,他苦笑着,“求求你,快说,这人是谁?”“看把你急的。”方奎霞哈哈大笑起来,仍是不说,弄得武解放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告诉你吧,”方奎霞边笑边说:“这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新解放服装有限公司总经理--武解放。”“方奎霞,你……”武解放气得哭笑不得,责怪说:“你怎么还像下乡时候那么喜欢搞恶作剧呀?”

  “喂,武解放,”方奎霞收住笑脸,说:“你怎么还像下乡时谁惹着你后,你一耍就没完没了呢?那时候难兄难妹的,在苞米地里都混过来了,有什么解不开的--啊!”“得得!你--你行了你--你--”武解放酸着脸,闪开方奎霞的去路,朝自己的办公椅走去。

  方奎霞脸上也马上显出不高兴的样子,心里却乐开了花,她一离开总经理的办公室,就放开嗓子“咯咯”地笑出了声,连忙就又赶车去了丛娟娟的家。

  丛娟娟的母亲张秀兰正和老伴儿谈着话,听见门响,就打住了,见是丛娟娟拎着包走进了屋,张秀兰便接着话题唠叨:“娟娟,我和你爸正唠着你呢--你和武解放的事情有点头绪没有?”丛娟娟的父亲丛恩祥瞧见丛娟娟没有回声,就说:“我躺在炕上,本来就心烦,一寻思这事儿呀,说不上是种啥滋味儿。”

  “爸、妈,”丛娟娟把包向炕上一扔,满不在乎地说:“你们说的我也都做了,看来,不是因为过去结下的疙瘩了,人家现在是大老板了,‘牛’上了。”她说着叹了口气,“哎,都是你们撺弄的,我硬着头皮再找他一次,他要是还那么牛烘烘的,以后我连眼皮都不带夹他一下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有两钱嘛?”“娟娟,你少说这些没用的!”张秀兰连忙劝阻说:“解放他妈还是挺认咱们这门亲事的,那天我瞧着她骂解放说,没什么了不起的事情,都制什么气!说是一定要想办法把武解放那股子劲儿别过来……”

  丛恩祥说:“我倒不图老武家的解放是个什么老板,住了这么多年邻居,知根知底,解放那孩子是看着长大的,过日子放心。”“娟娟,”张秀兰开始放桌子,接过话说:“我看解放对你还是挺有意思的,要不,早就找了,凭他那样的找什么样的找不着啊。”

  “哎呀!”丛娟娟不耐烦地嚷嚷:“妈,你别说了,上饭吧,我都快饿死了。”“行行!”张秀兰说着忙从厨房向桌上端碗筷,嘴里仍不住闲地嘟哝:“我马上就给你把饭菜端上来……我的小祖宗。”

  吃饭的时候,张秀兰像是想起了什么,问丛娟娟:“娟娟,你前两天说和彭大诚,还有黄春雁两个人吵架的事,都闹到领导那去了,结果怎么样啊?”张秀兰见丛娟娟闷着头只顾向嘴里添着饭菜,没有答话,就不放心地又说:“既然姓彭的和黄春雁好了,你也就别在中间再搅和了,挺大个姑娘了,传出去这影响多不好,再说还是同学,又一起下过乡……”“妈,求你了,别在唠叨了,人家心里正烦着呢。”丛娟娟心里确实正为这件事闹心呢,快下班时,主任找她谈过话,让她今后注意点,别再说些捕风捉影的话,好像吴院长和娄院长通过话,听那意思,开始打算要给她个处分,话里话外,让她感谢彭大诚,要不是他说了些好话,这次院里真就给丛娟娟一个处分了。事实上,丛娟娟也很后悔,悔不该同彭大诚和黄春雁当面吵完了,又打了那个电话,当时她也是在气头上,快答快答嘴罢了,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时不冷静,惹了这么大个麻烦,细想起来,她自己也感到有些后怕,好在彭大诚和黄春雁没有和自己计较,这让她感到很庆幸,也很内疚。

  一家三口人谁也没再说什么,都各自低着头吃饭,这时就听有人在外敲门,张秀兰连忙放下碗筷打开门:“是陈大哥,陈大嫂啊!”她见是陈文魁的父母,忙笑着把人让进了屋里,“这是哪阵风把你们老两口吹来了呀?”

  “大伯,伯母,”丛娟娟也惊讶地上前打招呼,“你们怎么找来的呀!”“你们下乡的那几年,为了打听你们的消息,你家我是没少来呀!”陈文魁的父亲陈荣焦说着,就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在了炕头,然后问丛恩祥说:“老弟啊,身体好点了吧?”

  “老毛病了,就这样了。”丛恩祥在张秀兰的搀扶下坐了起来,他笑着回答说完,忙让道:“快坐,老陈大哥,你们老两口快坐下。”“伯母,您快坐。”丛娟娟让出椅子,扶着陈李氏坐下,又倒了两杯水端过来,放在桌上。

  “陈大哥,”张秀兰热情地问:“听娟娟回来说,文魁快出院了,这可大喜呀!”陈荣焦回答:“文魁的病治得差不多了,这几天就准备回北大荒去慢慢恢复了,我俩收拾收拾也准备跟着一去。”

  “大伯,”丛娟娟问:“去了就和文魁住在一起不回来了吧?”“不,”陈李氏摇了摇头,接话说:“杨书记都安排好了,有人照顾,说北大荒冬天太冷,我俩年纪大了,受不了,我俩是去看看,安排好了就回来,什么时候想去再去。”

  “娟娟姑娘,”陈荣焦感激地对丛娟娟说:“我这回可是体会深了,北大荒人,特别是你们这些知青,太有真情了,太讲究了,要不是你那天在车上向我俩说了那么多情况,我和你伯母,还不得一直蒙在鼓里呀!”“是啊,”陈李氏也不无感慨地说:“你不告诉那些,我俩可就憋屈出病来了,这次我俩来,就是来感谢你来的。”陈李氏说着,就骂起黄春雁来,“那个黄春雁算个什么玩意儿,气死我了……”

  “伯母,话呀可不能这么说。”丛娟娟心里有愧,见陈李氏这样骂黄春雁,她也实在不想再伤老人家的心了,就尴尬地解释说:“那天,我说黄春雁的那些话不准,是我瞎猜的。”“哎呀!”陈李氏不相信,以为是丛娟娟怕她伤感,拣好听的说呢,忙笑着问:“娟娟,那她为什么不露面呀?”她还是不相信地看着丛娟娟。

  “这……”丛娟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了,赶巧方奎霞这时推门笑嘻嘻地进来,丛娟娟连忙上前抓住了她的手……

  第二天上午,一辆皇冠轿车在新解放服装有限公司楼前停下,武解放从车上下来,早已等候的黄小亚和赵大江急忙迎上前,不知两人向武解放说了些什么,武解放又钻进了车里,随后,黄小亚和赵大江也上了车,接着车就匆匆地又开走了。

  “这么大事,你们怎么才告诉我?”武解放坐在前面,回过头来责备地问黄小亚和赵大江,“要是去晚了,老太太怪罪下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武总,”黄小亚有些胆怯地回答:“我们也是刚听说,这不,就赶来找你了。”

  “小亚,”武解放转回头,正视着前方,说:“我怎么有点莫名其妙呢,那五个姑娘那么漂亮,彭老师都看不中,偏偏看上了精神病院那个女护士?”“我也那闷,”黄小亚也有些看不懂其中的奥妙,就说:“也许是男人看女人的标准不一样吧,就像当年咱们连,那么多小伙子都喜欢黄春雁,可你偏偏就喜欢丛娟娟似的……”

  武解放忙制止说:“你扯远了。”“嗐!”赵大江感慨地接话说:“这玩意儿怪!”

  “再着急,”武解放还是有些弄不明白,又回头对黄小亚说:“也不能这么突然说结婚就结婚呀!”“武总,你是不知道呀,”黄小亚向前探着头,凑近说:“杨大姐这回是来真的了,比咱妈逼得还紧,要是彭老师再不找对象结婚,她也快要像陈文魁似的了。”

  “不可思议。”武解放说着扭正身,摇了摇头,然后说:“喂,小亚、大江,你们二位经理在,就少东方了,彭老师办喜事,咱们可得多破费些啊!”不等黄小亚和赵大江回话,武解放才想起牛东方,问:“东方呢?”“啊!”黄小亚直了直身子,回答说:“他呀,去联系人去了,想多去些人,把彭老师的婚礼搞得热热闹闹的。”

  见黄小亚两人没再说什么,武解放就让司机加快车速。就在皇冠轿车驶入彭大诚家的胡同时,牛东方领着丛娟娟也从公共客车上下来,然后脚前脚后地一起向彭大诚的新房走去。“东方,”丛娟娟紧走两步,问:“你说彭大诚办喜事怎么这么突然,是不是有啥说道啊?”牛东方扭头,笑着说:“这有啥说道,都多大岁数了,他已经奔四十的人了。”

  “我说呢?”丛娟娟并不高兴,“他彭大诚找个精神病院的护士结婚,十有八九是让黄春雁给耍得冷淡了生活了,什么工作呀,长相呀,只要是长头发,能对付家务能生儿育女就得了……”“丛娟娟,你这是什么话呀,”牛东方嘿嘿一笑:“就凭彭老师那身份那人品,也就是岁数大了一点点。还不至于吧。那护士怎么了,长得也说得出,再说了,当护士按社会上的嗑说的那样,也算上等人了。”

  “怎么样?”丛娟娟像似找到了依据一样,怪话又多起来,“彭大诚让黄春雁勾扯了这几年,最后怎么样,还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了?你瞧着吧,这彭大诚一结婚,说不定哪家的小伙子又要在黄春雁的二齿钩子上倒霉了……”“丛娟娟,”牛东方白了她一眼,有些瞧不起地说:“你和彭老师也算好一回了,人家也是诚心请你,你也愿意去,到了那里可不能说这样阴阳怪气的话了呀。”

  “那你放心,”丛娟娟平心静气地说:“对他们我都伤心伤得麻木了,要是你不说武解放去,”她说到这儿,停下来,瞧着牛东方问:“喂,你说实话,武解放真的提我了吗?”“提了,”牛东方也停下来,认真地回答:“他说通知咱们下乡的哥们儿、姐妹们儿,能去的都叫着去捧场。”

  “喂。”丛娟娟盯着牛东方:“他有没有提我的名呀?”“这话让你问的,”牛东方显出不乐意的神态,反问说:“下乡的哥们儿和姐妹们儿--不包括你呀?”

  “我告诉你牛东方,”丛娟娟用手指着牛东方的鼻子,“这事儿可是你撺弄的,我也不是冲着他武解放喊一声我就来,我妈叨叨个没完也逼着我来参加,老实说我和你们这帮人不合群,去是去,他武解放要是撅嘴胖腮的跟我整事儿,我丛娟娟可不吃这个,准扭头就走,别说到时我不给他面子。”她说完迈开大步走在前面。“丛娟娟,别这样……”牛东方说着追了上去,见武解放的车停在门前,就催促说:“快走,武总他们都到了。”

  牛东方快步走到了前头,丛娟娟也大步地赶了上来,她见除了院里院外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再有就是门心上贴着的大红喜字外,没有瞧见任何人,就问牛东方:“怎么这么冷清,对了,我们单位没来人啊?”“人家彭老师不愿意声张。”牛东方说着紧走了两步,先进了屋。

  丛娟娟东瞧西瞧地进了院子,随后也进了屋,她发现,只有武解放、黄小亚和赵大江,武解放瞧了一眼丛娟娟,转脸问刚进屋的牛东方:“喂,东方,彭老师人呢?”黄小亚见丛娟娟跟在牛东方的身后进了屋,向赵大江和牛东方一挥手,“人来了--”

  黄小亚先带头跑出了门,随后赵大江和牛东方也“噌,噌”地跟了出去,三个人“啪”地一声把门关上,黄小亚摘下门鼻子上挂着的大锁头,顺手麻利地从外面就把门给锁上了。

  “武总,”牛东方把脸贴近窗户上,笑嘻嘻地对武解放大声嚷道:“给你们俩一天一宿的时间,叙叙旧,谈谈心……我们走了……”“东方--”武解放知道上当了,他跳上炕,使劲敲着玻璃,“东方--开什么玩笑……”

  武解放试着敲了一会儿,瞧见黄小亚三人扬长而去,就停下来,细一看,窗外还镶着铁栅栏,知道是没戏了,就是把玻璃敲碎也跑不出去了,便转过身来,见丛娟娟正背对着自己,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才发现桌子上搭着一副红色对联;上联是:荒友情谊都在心里别再赌气。下联是:缘分难舍应都想开敬请潇洒。横批是:互亲互谅吧。

  读罢,武解放把三张红纸划拉在手,“啪”地往桌子上一扣,然后往炕上一躺,打起呼噜来。丛娟娟背对着武解放,见他打起呼噜来,就悄悄地扭过来头,用眼光偷偷看了武解放一眼,见他眨了眨眼睛,知道他是在装睡,就“哼”了一声说:“跟我装啥?有两个破钱有什么了不起的!”

  “钱就是钱,并为值钱。”武解放一下子从炕上坐起来,口气蛮横地说:“牛烘烘才值钱呢。”“你说说--”丛娟娟转过身来,色厉内荏地问:“是你牛还是我牛?”

  “这得问你自己,”武解放不甘示弱地说:“你要是当初不那么‘牛’,我也不会比你更‘牛’!”“还说我呢,”丛娟娟凑了凑:“你在上学问题上太自私!”

  “我也是好意,”武解放也向前凑了凑:“你倒好,把好心当了驴肝肺!”“得得,”丛娟娟向后退了一步,但仍是气势逼人,“我不和你说这个--为了咱俩这事,我妈死活逼我来,我也不是攀你家高枝儿,我问你,要是不和我好,为什么不和我妈嘎巴溜脆说句痛快话?”她说着脸涨得红红的。

  “我呀!”武解放下了炕,瞪大眼睛:“我什么时候气得能气到像你当年气我那样,才会有嘎巴溜脆的痛快话。”丛娟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直喘粗气。武解放还觉得气得不够,一转身在地当中迈起了正步,并哼唱着:“雄赳赳,气昂昂……”丛娟娟再也看不下去了,呼地捡起墙角的笤帚,朝武解放打去:“我知道,你第一次唱这几句就是羞我追彭大诚失败,叫你气,叫你气……”

  “你要是追一个比我水平差的……”武解放躲闪着,边用胳膊挡着,边说:“你还真打呀?”“水平比你高怎么样,低又怎么样?”丛娟娟又气又喜,眼睛里噙着泪水:“叫你耍,叫你牛,叫你牛……”

  “好了好了,我服了,”武解放有点招架不住了,连连求饶:“坐下来谈判,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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