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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巷子不深,有昏黄的路灯,只是路面不太平坦,她今天穿的又是高跟鞋,只得盯着脚下的地面,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门口,摸出钥匙扭开锁孔,推门准备进去,忽然被人从身后捂住嘴巴,一阵推力将她半抱着拖了进去,身子顺势将门往后推关好,立夏挣扎,拿高跟鞋踩对方,却被躲开,随后却听得一个温润的嗓音。

  “是我。”

  立夏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她闻着鼻翼处那手指上的淡淡烟草味,竟不觉得涩,甚至还感觉到身后人的胸膛些微起伏。

  周嘉言依然没有放开对立夏的钳制,就着这个姿势,下巴抵在女生肩膀的一侧,而后重重叹了一口气。

  那一晚的星辰日月,立夏记得,好像有北极星,在遥远的地方一闪一闪发着光。如果说,光的速度真有那么快,那她一定会错觉时间倒流回了5年前。那时候,她将青涩的吻印在男生的唇角,彼此眼眸里是最纯粹的惊讶和不可思议。如果时光真的倒流了,立夏想,她就在那个时刻,与周嘉言同归于尽,两人永远停留在最美好的昨天。就像那水里的鱼,河干了,水也没有了,但只要将嘴里的泡沫不停喂进对方的身体,两个人,相呴以湿,相濡以沫,永远不出现后面的那句伤人台词,相忘于江湖。

  周嘉言抱住立夏,似乎不想要她开口,只自顾自地说话,趋近成熟男子的声线在黑夜里显得魅惑万分。

  “我不知道自己怎会有意无意去打听你的消息,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我也不知道做出这样的举动到底是为哪般,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吗?”

  立夏伸手去拉周嘉言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掌,换来对方的更大力气。

  “你什么都不用回答,听我说。”

  闻言,她再没有任何挣扎的举动。如果立夏能侧头,她会发现周嘉言微微皱起的眉头,可虽然是皱着,那眼波里流转的情绪却完全显露出来。

  “立夏。”

  时隔5年,那久违的名字终于从他的口中婉转出现,立夏的身体止不住地有些抖,为他,为自己,为这么多年喜欢着周嘉言的年年岁岁分分秒秒。

  “立夏,这些年每个流星雨陨落的瞬间,我都同其他人一样,做着最傻的动作许最傻的愿。比如,能不念过往,安于现状。比如,遇见一个很好的姑娘,白头偕老,长乐未央。比如前程似锦等等等等,却没有一个愿望是关于你。”

  “我以为这就是遗忘了,可是,你为什么要来英国呢?你好傻,但你又那么聪明,仅仅用一个背影,就差点将我堆砌起来的所有理智土崩瓦解,还好,差那么一点。”

  “好像在记忆里,我们从来都没有一个真正的拥抱。而现在,你出现了,我回来了,抱着你才发现,原来并非我所有的努力,都没有回报。起码,我好像终于可以彻底将你放下,终于有勇气去做到对你神思不想,相逢不惊。”

  哦,原来是为找一个了结。

  的确,5年前,她在生日宴会上骤然消失,他的骤然离开,谁也没有给那段不能称之为感情的感情划下一个句点。可立夏原以为,这一次是她多年青春的绚丽重生,她原以为,终于可以放肆的在他面前控诉着许多年来的辛苦。

  她想说,周嘉言,我已经知道当初误会了你。

  周嘉言,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很久了,也许还要继续下去,比永久还要久。

  周嘉言,藤蔓已经疯长了整堵围墙,绿了好几个夏天,而当时那个陪在身边的男孩子,他还在吗?

  他去了哪里。

  但她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只为那句终于有勇气去将你放下,终于能做到,相逢不惊。然后立夏便真用了力气,去扳身后人的手指,对方居然也很轻而易举的松开了。她转过头,盯着周嘉言的眼睛死看,不停地重复三个字。

  周嘉言啊,周嘉言?周嘉言。

  对方却早已收拾好瞳孔里的情绪,处变不惊地与她对视。

  大概是真瞧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了,立夏放弃,接着才问:“周嘉言,你愿意娶她么?”

  “恩?”

  “白琳。”

  沉默只有半晌,随即他点头,语气很淡,“嗯。”

  立夏想起周嘉言19岁的生日宴上,他送她一个镂空的小铂金戒指,这个小圆圈,现在被自己好好收藏在那个花了30大洋买下的粉色锦盒里。他说他愿意娶她,这句话,被立夏放在心底,暗夜里温暖。可是现在,他站在她面前,没有丝毫犹豫的答:是,他愿意娶白琳。

  光是一想这个情景,立夏就只觉得有人拿什么东西,对着自己的心脏一阵钻磨。她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掉下来。

  那是周嘉言第一次看见立夏哭,与他记忆中那个像小野猫般,有着尖利爪子的彪悍女生重合。她哭,歇斯底里,逮住自己的胳膊一口就咬下去,用了很大的力,好像要将皮肉咬下一块来。

  原以为周嘉言会使劲儿甩开手,像当年她恼羞成怒扇了他一个耳光,周嘉言骂立夏,“你他妈神经病吧你!”可是他没有,只是任她咬,嘶声不断,却就是没有动作,不躲不逃。

  立夏终于死心。

  她缓缓将牙齿松开,看对方右手臂上的齿痕,紫红并泛着血丝。抬头,虽眼中带泪,但眸光第一次那样坚定,就像当初,她对他势在必得的坚定。

  周嘉言,你才是傻,你真傻,你知道么?

  因为没有谁会再像我一样,用平生最干净的感情和青春,来爱你一个人。就算跟着你四处乞讨,跟着你颠沛流离,也无所谓。

  然后她仰头,再也不看周嘉言一眼,只是默默地打开门让周嘉言出去。

  阮苏陌坚持不住周宅,说是不自在,依然和朋友一起合租。周放平时表情虽然严厉,但对这失而复得的孙女倒是百般容忍。

  “不住就不住吧,只是要经常回来看看,我这老身体老骨头的,也不知道哪天就不行了。”

  如果得到反对,阮苏陌说不定还理直气壮一点,可是对方态度一软,她的耳根子也跟着软,但是又不放心立夏一个人,于是只得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

  出周家大门,听见有人按喇叭,阮苏陌回头,便见熟悉的车子朝自己驶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

  秦楚不回答,惯然的命令式口吻,“上车。”

  阮苏陌不知怎么,倔脾气也一下冒出来,“吃多了,想走路。”秦楚刚想说什么,手机便响起来,阮苏陌随眼一瞥,看见来电显示上是白离的名字,她咬着唇死瞪秦楚一眼,然后不再理会对方,迈开步子往前走。走了大老远,过一个转弯,装作不经意间回头,阮苏陌却发现秦楚依然在原地,没有要来追她的意思。大半夜的,早知道刚刚就不要拼死拒绝周家司机接送。如果不是秦楚出现,她根本就没意识到害怕。因为有了某人的出现,她才觉得自己也是一普通女生,怕黑怕鬼怕抢劫。

  再回头偷瞄一眼,车子连带车上的人都已经消失了,阮苏陌忽然很不是滋味,与这相比,下午看见秦楚让牌给白离,简直就是小巫中的小巫。她摸出手机想给人打电话,想想现在除了立夏,刘铭义,便再没什么朋友。立夏呢,她也是一黄花大闺女,这么晚出来也不安全,刘铭义,听说家里有事,大概也不方便叨扰的。正在纠结之际,忽然听得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苏陌?”

  阮苏陌转眼,便看见不远处的周嘉言。虽然是晚上,但在路灯下,仍可见对方纯白色POLO衫上有很明显的一块湿濡印记。卷起衣袖的右手臂上还沾着丝丝猩红。她问他:“怎么了?”周嘉言却只笑笑摇头,“没什么。”

  “突然想喝酒,要一起么?”

  闻言,阮苏陌有些讶异的抬头,以前的周嘉言可不是爱酗酒的孩子。

  大概是看穿了阮苏陌的想法,“放心,绝对会保持清醒将你送回家。我可不敢有什么闪失,否则爷爷不得杀了我?”

  被周嘉言逗笑,加上刚刚在秦楚身上吃了瘪想发泄,阮苏陌立马点头称好。她大概是忘了,自己稍微喝多就喜欢耍酒疯。

  阮苏陌带周嘉言去了“风帆”,下意识的,也许是因为缅怀?是因为与顾安笙的最后一次见面,就在那儿?

  哦,顾安笙,好久没有被人提起的名字。如果不是这熟悉的酒吧大门,这熟悉的摆设,阮苏陌会错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从梦中醒来,消失已久的那个人就会拍拍她的脑袋说:“苏陌,我在这里。”像18岁的那个夏天,他未考取驾照,却只身开车来到净水巷,山路十八弯,只为自己未经考虑的那三个字。

  你快来。

  然后他来了。

  迷离的环境容易让人产生错觉,阮苏陌几欲将周嘉言误认为顾安笙,也许放在以前来说,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混淆周嘉言和顾安笙的,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的周嘉言,玉树临风,比当初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还多了温和的气质。就像那时的顾安笙一样,什么都淡淡的,但偶尔又会小题大做一番。想着想着,阮苏陌就笑了,兀自与身旁人的杯子相碰,大叫“干杯”然后解决掉自己酒杯里最后一口酒。

  虽然兑了饮料,但是有人刻意想醉,谁也拦不了。于是阮苏陌没喝多少意识就开始迷糊,她伸出手指,隔空描绘周嘉言的轮廓,一下一下一圈一圈,最后呵呵的笑,她叫“顾安笙”。周嘉言突然身子一定,自从上次无意间提到顾安笙,被阮苏陌将话题扯得老远后,他便发觉了不寻常。后来有人说顾安笙从学校退学了,因为家庭没落。可如果只是退学了,怎会谁都不联系?还是,为了逃避什么?逃避苏陌的感情么?

  阮苏陌现在不停叫着顾安笙的名字,突然就让周嘉言想到了立夏,他的眼珠颜色似乎更黑,兀自沉默,想起立夏最后的那番话,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心里波澜不断。

  两人各怀心事的畷饮,阮苏陌扑在吧台上,继续口齿不清的叫唤,再然后,眼前突然多了一个人影。那人抢去她手里的酒杯,要将她抱走。阮苏陌挣扎间回头,五颜六色的灯光闪得眼睛发晕,影子重重合合,最后她捂住嘴对着眼前的男人偷笑。

  “顾安笙,你来啦。”

  语毕,她忽然感觉捏着自己胳膊的手臂用了很大的力气,似乎要将她捏碎。疼痛将意识拉回脑袋,再定晴一眼,眼前的人,分明是那个整天以剥削她为乐趣的大地主——秦楚。哦,从今天下午开始,她又给他封了一个称号,朝秦暮楚的猪,蠢猪,死猪。

  阮苏陌倒还有一点清醒,死活不随秦楚走。周嘉言来劝也不行,她闹嚷着要将瓶子里的酒喝完,不然很浪费钱,虽然请客的其实是周嘉言。秦楚本来冷着的眼神更犀利几分,他抢过阮苏陌手里的杯子,将半杯百利甜一口就灌下肚,随后侧头望向身边人,沉声问。

  “这样行不行?”

  阮苏陌仿若未闻,只转而将吧台上的酒瓶打开,往杯子里重新添酒。秦楚继续接过手,周嘉言要帮忙,却被挡回去,于是一杯两杯三杯……酒瓶终于空了。阮苏陌却更加恼火,难得地与秦楚怒着对视,似乎有小火花滋滋地在半空中燃烧,势不两立。

  半晌,秦楚开口,“走。”

  “NO!”

  “还要喝?!”

  “要!”

  得到回答,秦楚微微侧过头,正想叫那躲得远远的酒保再开一瓶,却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一下撞进自己怀里,撞得胸口微微闷痛。阮苏陌牢牢抱住秦楚的腰,最后使劲儿摇晃着脑袋,唯唯诺诺地道。

  “不。”

  虽知道对方是无意识的行为,秦楚却心下震动,好像光是被她这样无赖的抱着,心里就已满是温热。

  直到车子驶入秦楚公寓的地下车场,车上的阮苏陌才回过神来。

  “来这里干嘛?”

  将车子熄火,秦楚方才侧头,“来问你整天一副抽抽搭搭要死要活的模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苏陌装笑,“没有啊,你看错了吧?青光眼了吧你秦少爷!我哪里抽抽搭搭了?你看在旧情人的面子上手下留情是你有风度,又不关我的事!你为了接你旧情人的电话弃我这个冒牌女友于不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是没行情,我一招手,那追求者最少得从中国排到中韩交界处!”

  这番话竟稍微缓解了秦楚在听见她口中叫顾安笙时,他想弃她于不顾的冲动,原来竟因为他吃醋了么?

  秦楚微弯嘴角,两只手交叠在方向盘上有秩序的敲打。

  “阮苏陌,你也太小气了吧。都说世上最惨的事情是人财两失,她失了我这个人,总不得让人家连财一起失了吧?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啊。”

  大概也是喝了一点酒壮胆,根本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或者能说成是酒后吐真言?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听见秦楚的一番话,阮苏陌噼里啪啦朝男人的手臂上招呼过去,像个妒妇般地大叫:“不行不行都不行!你人是我的,财也是我的!人和财一样都不准便宜了其他人!”

  然后,整个地下停车场只听见秦楚一个人隐忍的笑声,他由着阮苏陌打,感觉力度变轻了以后忽然将脸侧过去,很认真的看对方。

  “阮苏陌,知道看着你现在的样子,我最想做什么吗?”

  见对方靠过来,阮苏陌的身子尽量往后低,话说得都不利索了:“什、什么?”

  “吻你。”

  如果说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是活该,那么第三次呢?让阮苏陌用一个很幻灭的词语,叫做自食恶果。

  天旋地转间,她感觉有什么东西覆上自己的嘴唇。这感觉并不陌生,被秦楚夺走初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突如其来,她当时虽然脑子混沌没有准备,却深刻的记下了那种触觉。薄,而凉。可这一次,他并没有只停住一小下便抽离,反而像品尝一道美味佳肴那样,辗转不休,阮苏陌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应对。

  片刻,秦楚将眸睁开,眼睫微颤,刹那花开也不过如此。他的唇稍稍撤离女生几毫米远,说:“阮苏陌,工资加两千怎么样?”一听见钱这个字眼,阮苏陌眼睛刷地就亮了,她悲喜交加不可置信地“啊”了一声,秦楚便暗笑,趁机再次俯下头,唇齿逐渐深入。

  这样的静谧,大约是阮苏陌最好的时光。所以,既然某些伤口睡着了,能否再不要去吵醒?

  在阮苏陌的认知里,周嘉言与秦楚熟络并不奇怪,毕竟他们从前就认识,而且周嘉言现在担任秦氏的法律顾问,低头不见抬头见。可奇怪的是,他们的交情有好到连着几天吃饭都必须通一到三次的电话么?她不是吃醋,真不是,只因为每次周嘉言的电话一来,她辛辛苦苦被秦楚压榨着做出来的复杂餐点,都统统进了垃圾桶。

  比如现在,大少爷挂断电话,放下筷子,很绅士地用纸巾楷完嘴角,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满脸无所谓的站起身便往卧室走了去。片刻,原先还穿着居家服的男人已经衣冠楚楚的站在自己面前。阮苏陌咬着筷子感叹,“啧啧啧,奢侈品的好处就是让普通人增加自信,让原本有自信的人变得很拜金。”秦楚不理会她的挑衅,阮苏陌觉得无趣至极,回过头继续解决眼前的食物,眼前尽晃荡着四个字:浪费可耻。然后她含着菜随口一问。

  “你和周嘉言有奸情啊?干嘛见面这么勤。”

  秦楚这几天心情好像不错,倒是与她周旋了一会儿才出门。

  “就上次给你说的那件开发案。”

  “哪件?哦哦……就是在酒吧打我耳光的那个环宇小开他爹?找你麻烦了?”

  “点头。”

  “哟喂~居然有人找秦少爷的麻烦,我好欢快……”

  “没良心。这当初都是谁死乞白赖的打电话求助来着?”

  见他这样说,阮苏陌也不好意思起来,双手合十假笑几声,“我开玩笑的,为你祈祷……呵呵……”随即她偏头一想,又转回来盯着眼前人,“不对啊,你上次不就说基本摆平了么?!”

  “喂,阮苏陌,你以为秦家的高薪就这么好拿?周嘉言学位和工作经验都有了,可那也只是我们凭空听说,我像那样好糊弄的人么,不测试下怎么行。”

  阮苏陌这才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你故意设了路障给人家,就想考验他的实力?秦楚!你个腹黑!”

  “跟了我这么久,食量见长,脑子也总算有点灵光了。”

  “可是,难道,你不觉得累么?”

  这突然的一个问句倒真把秦楚问到了,他向外行走的身体稍作停顿,阮苏陌继续往下说。

  “学不会相信,整天活在尔虞我诈中,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去猜别人的心。不过猜来猜去,会不会到最后,连自己真正的心都遗失掉了呢?”

  阮苏陌也不知道怎么就问了这些话,这些问题在她和秦楚之间,是很不符两人的相处模式的,她只是突然就想说了,在看见他转身的那一瞬间。而到最后,秦楚也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那些疑问,只是回过头来,皮笑肉不笑的对她说,“阮苏陌,看事情不能看表面,也许你最信任的人,就是最后捅你刀子的那一个。我也并不是学不会相信,而是没有谁值得相信。”

  人本孤独,就怕投注太多信任,只是为自己找了一个绝望的理由。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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