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是灾祸的起源,
权位是幸福的保证;
放弃是无奈的宿命,
真爱是闪烁的虚空;
真诚无处寻找,
虚伪可以横行;
成荔不相信,决不相信!
金钱是灾祸的起源,权位是幸福的保证;放弃是无奈的宿命,真爱是闪烁的虚空;真诚无处寻找,虚伪可以横行。
人与人之间总有许多雷同,心和心之外有太多陷阱!
早晨9点,成荔还没有醒来。张学海的短信不请自来,看不出带有任何语气色彩,只说要成荔在家等,他马上就到。
成荔前一晚不知道预想过的多少次类似的情景,希望能有一个信息过来,哪怕一句询问,一个字,可是没有。现在她毫无希望的脑际是停滞的,所以对这样的信息不知如何反应,也不想反应,只看过一遍,便丢在了一边。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显得令人厌烦,她根本提不起精神来起床梳洗,可又有什么事情总在心里牵扯着,很累。
又过了十几分钟,张学海的电话果然打了进来。成荔只按了接通键,并未出声,也没起身。张学海那头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用私下里一贯很温和的声音叫成荔起床,并说已经到了门外。
成荔未作辩解,也无力再想有什么情绪的发泄,只挂断了电话,从床上爬起来,梳洗,然后给他开了门……
“一定是想我想得没睡觉吧?”张学海一进门便上来抱住了成荔,用手轻轻地抚摸她那双发涩的眼睛,语气略带怜惜,却很柔和。
放到几天以前,成荔或许会为此而迎合微笑,甚至故意撒娇挣脱,但现在她倒更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无助地被掳在怀里,等待宰割。即使这一袭温暖投来也丝毫掩盖不了她内心的冰天雪地。
“……”
“其实,我整夜都在想你,你有感觉么?”张学海继续试图用这种方式安慰成荔。
“是吧。”
“怎么,你还不相信?”
成荔知道,此时此刻,她在挥霍幸福,她也很想不用怀疑的目光去对待这个极力掩饰不快却仍然对自己微笑的男人,可这一份幸福建立在许多不明确和饮鸩止渴的前提上。谁也没有来得及想清楚究竟该如何结果,便已经付诸了行动,而且一发不可收,难以自拔。很难想象,昨晚自己还在清醒头脑的支配下想过一些早应该讲明白的话,可是,事到临头她话还没出口便再次亲手捻碎了。
成荔看到因为自己的冷漠而变得无话可说的张学海,又一次失去了决心--心最柔软的那一部分永远是击败理智的罪魁祸首!
成荔转过身,没做声地窝进沙发里,面容略带憔悴。她知道她的每一个表情张学海都了如指掌,她也能感觉到张学海已经从她的行为里感觉到她心软下来了,所以一时僵硬的表情重新缓和过来。他紧跟了几步,跟成荔坐在了同一张沙发里,不过没有贴过来,而是稍微拉开了些距离,仿佛是害怕把成荔的伤心挤破了一般。
“有些事我不想给你多做解释,我只想说,我对你没有掺假,也无须反复说明,傻丫头,你不应该想得太多,知道吗?”
“嗯。”
后来的时间,张学海再没有多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成荔的眼睛。两人相对而视,希望不用那些伤人的语言来了解彼此的用意。
没有人给他们计算时间,但这种沉默还是由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微笑而告终。
他笑了,轻声说:“没事,你应该相信我。”
“嗯。”
“憔悴的时候也这么好看,怎么不把头发梳好?”
“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没事,就是想早点看到你,所以先来你这里了。”
成荔随意抚弄了一下头发,为他这一句缠绵的话而伪装了一下内心的感动。她心里明白自己不应该再如此纠缠在里面,下决心也是迟早的事,可思考了千万遍的明确结果,偏偏却被他轻易用爱的诱惑击退,根本来不及防备。
张学海已经挪过来,俯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宝贝!已经想你想得不行了!”
“……”
或许成荔应该像往常一样,跟他说也想他,然后两个人会陷入更深的甜腻厮磨中,可这会儿成荔怎么也说不出那些话了,只是轻轻一笑,站起身,犹豫片刻把一句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勇气说的话扔给了他:“一个,还不够么?”
他的脸色剧变,什么也没有说。一分钟后,他转身坐了回去,口中发出一声掩藏了很深,但又败露出来的叹息。
成荔无声地走进了卧室。她知道,这一句足以刺伤他的心,不管在这些事情里他是无辜的、冤枉的,还是罪有应得。
他的主动上门对成荔昨晚整夜的心理斗争来说,不知道是解脱还是重新被制约,总之,她又一次在自己的懦弱和矛盾中就范。
张学海走进卧室,看着静静平躺在床上的成荔问:“要我离开吗?”
“不。”成荔只一个字出口便已经再次流下泪来。
张学海随即走过来,抱住她,用温凉的唇吻去了那些泪,吻着她迷人的双眼,吻进她柔弱的内心。她们依然重复着原来的激情,原来的温存,原来的呢喃,原来的不明确,原来的有意回避--对现实的一切理智判断都忘了!甚至还在精神之巅的战栗之后给这场游戏的环扣之间增加了一些更华丽的诺言。
“一上午了,我还得去干活,设计的门票还没有定稿呢。”
“不行,你不能走!”
“我们有的是机会啊,下半辈子都属于你,让你亲个够,好不?”
“我不管!”
“那就加上下辈子,你乖点儿。”
“你上半辈子已经欠了我,所以永远欠我这半辈子,永远不够。”
“好,那就慢慢补吧。我走了,你早点起来,出去吃个饭吧,小心饿坏了。我有时间了过来接你出去,好吗?”
张学海走了,成荔被命运再次逼在了悬崖边。
不得不承认,每一次拥抱、分别的那一刻成荔是真心难舍的,可过后呢?他依然在摇摆和权衡中累并快乐,痛并无奈。有时候,成荔会分不清楚这个男人对于她来说,除去贪恋的床笫之欢以外,不知道究竟还剩下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