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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节

  侦查赵四兴的罪行已到了收网阶段,但由于前一段时期的形势干扰,所以审批对其逮捕的上报材料到了省里又被搁了起来。“震飞,尽管形势忧心,但继续侦查赵四兴的事,必须抓紧。根据来自省里的招呼,我可能被再次罢官!”“为什么?”“因为来自上面的压力!”“怎么会是这样的呢?”“这就是令人感到无奈的政治,对此我完全理解。但是为了让查办赵四兴的工作顺利进行,我还是给省革委会写了个查办‘赵四兴案’的说明,我想这个说明也许会起作用!震飞,目前的时势,我认为并非在走向黑暗,而是动乱快见顶了,因为折腾了这么多年,打倒了那个,掀翻这一个,给人总体的感觉,植根于民的还是正确的政治路线和实事求是的政策,因此倒来倒去的折腾,其实就是现代版的烽火戏诸候,也可叫做失败之前的虚张声势吧!震飞,这次如果我退下来,那么你不要感到纳闷,你给我紧紧抓住的就是清算赵四兴的杀人罪行,时刻不忘保护李镇宇,致于我的在位不在位,就不要放在心上,因为目前仲青市的班子有主见,有能力,所以有希望!”李震飞会心地点点头。

  赵小三由于跟着养父干了这么多坏事,所以人在青州,可成天价地提心吊胆。最近听到仲青市公安局在陆续传讯混混们,于是觉得大事不好,所以这天和朋友胡清约好后,大清早就贼着赶到了仲青。他走进胡家的大门,看到有个人在迎面走来,于是心头一惊。“别来无恙,你还认识我吗?”赵小三想转身,可身后的门已被关上。“哈哈哈!怎么去了青州就不认人了!赵小三别紧张,别紧张,我们到屋子里坐,我可有事要请教你呢!”李震飞笑吟吟地招呼。赵小三惊恐万状,想走已走不了,于是只是站着发呆。“没什么,咱们只是聊聊而已,快进屋去吧!”李震飞大声下令。“好!好!好!”赵小三身子打摆。“那请吧!”赵小三硬硬头皮进了屋。“请坐!请坐!赵小三,你认识他吗?”赵小三抬头一看是李镇宇,顿时吓得面如土色。“我不认识!我不认识!”“好!不认识没关系,可我要告诉你,这桌子上的红包里供着的可是刘含芝的骨灰罐,我问你,你认识刘含芝吗?”李震飞的话在赵小三听来犹似炸雷,因此双手捂住了耳朵,转身背着刘含芝的骨灰罐浑身发抖。“赵小三,你坐下!”一个公安人员上前轻轻的用手往赵小三的肩上一按,赵小三随即跌坐了下来。“这……这……这什么……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杀人偿命!”一个警员说完把一副铮亮的手铐往桌上一丢。赵小三的牙齿打起架来。“我……我……我不……不……不知道,我不……不……不知道,我……我……我什……什……什么也……也……也不知道!”赵小三哭丧着脸。

  “赵小三,你什么也不知道,干嘛这样心虚?”李震飞的目光似二把利剑直逼赵小三。“我……我……我……真……真……真的什么……什么也……不……不……不知道!”“不知道没关系,对不起,只是我没时间和你玩!但你要明白我们为什么在这里恭候你!如果我们没有了解情况,没有证据,我们会找你吗?算了,你装瘫也好,做糊涂亦罢,我可不管!为了节省时间,我就把话与你直说了吧!”李震飞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赵小三,你一定明白,我让你看到刘含芝的骨灰和见到她的儿子是为什么!这事你想一想!赵小三,杀人偿命这是道理,但我们明白主凶不是你,你只是帮凶,但对帮凶的量刑,可以一块杀,也可以从宽处理。如果确实系受人指使,而主观意识又没有杀人动机,那么如何处理就取决于实事求是,和能否坦白交代。赵小三,结果会是哪一种,由你自己把握!赵小三我知道你不怕死,但如果可以免死而且争取立功后得到宽大,那么我相信你这么年轻,一定会作出应有的选择!诚然这些年,你跟着赵四兴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心理上会有压力,但你要明白,你和赵四兴还是有明显区别的。我举个例,就拿刘含芝的命案来说,赵四兴是谋,而你……”李震飞刻意没说清楚,因为可以肯定,赵小三是参与者,但参与的程度尚不清楚,所以刻意说得含糊。“其实这个情况我们很清楚!又如李镇宇是谁下令关在地道的,而周书记又是谁指使将他活埋的!这些前因后果我们同样一清二楚。不过,光有我们的清楚还不行,还得看你的态度,否则又如何量刑,又如何宽大呢!赵小三,我与你实话实说,争取坦白从宽的机会就在今天,你明白吗?我们为什么要给你机会,因为我们知道你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孤儿,是一个认了罪,可以重做新人的年青人,因此本着治病救人的政策给你一个机会,失去或抓住这个机会你自己考虑!”李震飞的话似匕首直插到赵小三的咽喉,因此本已厌倦了胡作非为但天良未泯的赵小三,终于梦醒了。他“扑通”一声对着李震飞跪了下来。公安人员上前扶起了赵小三。“事实上,政策的宽大是有限度的,帮凶的罪行也不轻,但你的情况不同,你如同电影三毛里的三毛,是坏人教唆的,自己并没有主观犯罪意识,因此像你这样的人,给予出路是我们的政策,但你必须有自己的态度!”赵小三浑身嗦嗦发抖。“李局长,这些年来,我干的这么多坏事,虽然与我的父亲有关,但主要是我自己不好,因此我深知罪孽深重。我活到这样的地步,已生不如死,所以枪毙我是罪有应得!李局长,自从我动手勒死了刘含芝以后,我一直在后悔,可是接下来我又……”赵小三足足说了一个多小时,李震飞想不到刘家抢劫案竟然也是赵四兴所为,而刘含芝又死得这么惨,他听得心都颤抖了。

  赵小三的口供被录了音,随后他又签了字。李震飞对此早有盘算,因而按计划“放虎归山”。“赵小三,我们在给你机会,因此你懂得回青州后该怎么办吗?”“李局长,你放我回去?”“是的!不仅让你回青州,而且根据你主动交代的态度,相信一定能得到政府的宽大处理。”“李局长,我回去后会和平常一样过日子,什么也不会说!”李震飞于是点点头。“你已明白该怎么做,但是,我建议你要‘保护好’赵四兴,因为在一定程度上你的宽大将取决于他必须活着,明白吗?”赵小三点点头。

  “今天这么早就往这儿闯,看上去吊儿郎荡的像个痞子!”“走过门口想讨杯茶喝,长官你又何必骂我呢!”“嘿!说话油腔滑调,一个小小的公安局长胆敢欺侮市领导,你莫非吃了豹子胆不成!”周宏怀的揶揄,李震飞的幽默,他俩心照不宣,明白彼此准有事儿了。“拿你没办法,吊儿郎荡的,下次调整公安局班子时,我就刷了你这个泼皮!”周宏怀开起了玩笑。然而李震飞却神情严肃地站起身对周宏怀举手行礼。“怎么压力这样大?”“报告周书记……”李震飞神情凝重地向周宏怀作了详细汇报。

  斜阳跌进了西窗,由于长时间的寥寂,让屋子里的气氛凝重得成了一块冰。李蔚走进来轻轻地说:“吃饭吧,菜都凉了!”周宏怀静如木雕,而李震飞则默不作声。李蔚出出进进好几次了,可屋子里依然寂静无声。“吃饭吧,菜都凉了!”阳光褪去,灯光亮了起来,李蔚再次走到丈夫的身边。“阿蔚,你坐下!”周宏怀的话音凝重而又嘶哑。李蔚坐了下来。“阿蔚,含芝死得太惨了!阿蔚,含芝是被残忍地勒死的!”灯影下李蔚的身子晃动了一下。“阿蔚,你去拿酒来!”李蔚走出去时脚步踉跄。

  “震飞,含芝的冤情已大白,但目前还不是给她讨还公道的时候!上次上面来人说我们把群众运动的帐算在赵四兴的头上,这是典型的否定文化大革命,典型的右倾翻案!因此可以肯定赵四兴还在恶人先告状!然而,共产党没有穷途末路!赵四兴必定归案在即!历史必定会将正义回馈给世人!然而震飞,在给刘含芝案的背景定位上,目前还不允许把一个国民党的军人追认是抗日英雄,因此我很难过!震飞,其实我们共产党人是唯物主义者,因此我们不应忘记国民党和共产党有过二次短暂合作的这一事实!而从广义上来说,共产党和国民党其实都是中华民族不同的政治团体而已,区别在于一个是坚持党为大众利益,一个是专为小集团考虑行事。尽管二党的价值取向不同,但政党如人,不会不犯错误,因此有朝一日国民党认识到了谋私是错误的而改正了,那么二党为什么就不能再次合作呢!震飞,当那一天到来时,恐怕我已不在人世了,因此到那天你去李天翔的墓地对他说一声‘对不起’的时候,恐怕要加上我代周宏怀这一句了,震飞,这些年,共产党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可没有因此而危如垂丝!这会让后人明白,民主和法制是如何的重要……”周宏怀说到这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李震飞为了让书记放松些,陪着喝了二杯,可依然无言。作为一市之公安局局长,对于刘含芝的死,他的心头有太多的自责,太多的遗憾,太多的愤怒。这么悲惨的故事,活生生的发生着,却只能无奈,只能忍受,只能等待,因而岂是沉重而已!“震飞,李天翔是个飞行员,他驾机凌空时,看到的是宇宙的大视野,天空的大气度,因此他的思想要比我们宽广得多!因此我想曾有过宇宙观的英雄,他的伟大在于特别的理解与宽容。我想,我们只能如此愧对他了!”“不!书记,像你这样的共产党人心中同样怀有宽广的宇宙,否则你是不会如此去溶入这个故事的,因为这样会更艰难,因为这是在现实之中,因此你同样伟大!”“唉!”周宏怀叹了口气。“震飞,争取在我免职之前升堂理事,以酬宇宙之恩!”周宏怀忽然铁定地说。

  一九七四年的元旦刚过,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大批判组汇编的《林彪与孔孟之道》又抬头开场,紧接着有关方面就很快下达了一个《通知》。通知指出:“资产阶级野心家、阴谋家、两面派、叛徒、卖国贼林X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孔老二的信徒,他和历代行将灭亡的反动派一样,尊孔反法,攻击秦始皇,把孔孟之道作为阴谋篡党夺权,复辟资本主义的反动思想武器!”一星期后,XX和王XX背着中央召开了驻京部队和中直机关“批林批孔”动员大会,用这些人的话说,就是按耐不住,要全面夺权了。

  “点火放炮,要搞乱部队了!”周宏怀一回家就忿忿然地对李蔚说。“是呀!XX杂志第二期发表了《广泛深入开展批林批孔运动》和XX日报紧连发表的《把批林批孔的斗争进行到底》、《批己复礼——林X妄图复辟资本主义的反动纲领》的社论,看样子这下要借着死人嫁祸于活人了!”李蔚不无感慨接着又说:“现代大儒‘是对着XXX来了!什么’评法批儒‘、’批周公‘、吹捧’女皇‘、以及抛出’马振扶中学事件,说白了都是在对XXX过不去,然而曲子只可唱三遍,你这么个一遍遍的唱,大家都腻了,厌倦了!”周宏怀对李蔚笑了笑。“牢骚太盛防肠断,我可要去上班了,否则拿了共产党的工资,虚度光阴可是罪过呐!”周宏怀来到市革委会在办公室刚坐定,副秘书长赵洪就神色惶恐地走了进来。“怎么样,看上去神不守舍的?”赵洪紧张兮兮的转身就把门给关上后就说:“反常反常,太反常了!”赵洪说得没头没脑,周宏怀明白一定有什么名堂了。“别急,慢慢说,太正常了!”“啊!周主任,省……省里来了工作组!”“是的!难道你不理解行情?”赵秘书长对神情淡定的周书记看了看,无奈地连连摇头。“唉!成何体统,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秩序,可……可……又!”“又什么?”赵洪望着周宏怀气得不知说什么才好。“赵秘书长,省里是不是来落实让我滚蛋的事了。好呀!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组织调整很正常呀!”赵洪傻望着不但不以为然而且还谈笑风生的周宏怀。“周书记,这太欺侮人了!”“又来了,干嘛这么小家子气呢!我不会走得太远,我还在这个世界上,明白吗?”赵洪困惑地连连点头。周宏怀对此不但早已有了思想准备,而且他还非常了解事情的来胧去脉,因而前几天在电话里就对省领导说了一句:“我非常理解局势,因此处理一下也好!”为此那天他曾对妻子说:“歇一阵也好,我可以一心去镇宇那儿学习学习科学技术”。李蔚十分欣赏丈夫的幽默与自信,为此接口说:“你我干脆到万州去住!革命,革命,革自己的命也要革得彻底!”“对!对!你这个态度十分正确!”因此周宏怀可谓是“任凭风高云怒,胜似闲庭独步。”

  周宏怀挂着职往边靠,可算富有戏剧性。这样转眼又过了二年,这天,李震飞走进周家怒气冲天地说:“周书记,总理与世长辞,全国人民无比悲痛,可二报一刊却不但不刊登总理遗像,不刊登讣告、悼词,反而在头版刊登‘大辩论,带来大变化——清华大学教育革命和各项工作出现新面貌,’以及‘教育革命与无产阶级专政’和‘孔丘之忧’这样的文章,哼!气死我了!”李震飞边说边从黑皮包里拿出一叠报纸递给周宏怀。“周书记,你看看!”周宏怀接过报纸笑吟吟地说:“嘿嘿!你要我学习什么呀?噢!噢!这张是从资产阶级民主派到走资派!噢噢!这一张是‘批判党内那个不肯悔改的走资派’,噢噢!这一张是走资派还在走,我们就要同他斗!”周宏怀笑眯起眼睛接着又说得不无幽默。“震飞,形势生变,你可要留条小命准备状告赵四兴呐!”可李震飞不说话却显得神色凝重。“怎么!看上去怪里怪气的!”“周书记,我要去北京!”周宏怀一怔。“去干什么?”“去悼念总理!”“不行!”周宏怀说得很坚决。“他们欺人太甚!”“他们是谁?他们是人还是鬼?他们算老几?你作为一个政治上成熟的共产党人,在关键时刻必须静下心来,多听、多看、多想。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一下弱智起来了呢!你作为一市之公安局长,在风云变幻的时刻,不能冲动,要有智慧!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但北京一定不要去!因为在这个问题上绝对不能意气用事,我认为你必须保持沉默!”

  周宏怀边说边走到窗前推开了窗子,这是他一贯的习惯,因为宇宙的无垠与那儿的宁静会让他内心的愁闷被释放,因而此时的他目光茫然地望着天空,是寻觅?是放飞?还是无奈?只有周宏怀明白。他沉默了一会回过头来对李震飞说:“你不要去管什么左风右雨的,不要在意谁在骂娘谁在呼爹,但你要给我记住,你是江山的卫士,正义的护佑神,面对天下大乱,你要搞清楚,你的具体责任应该是什么?震飞,中华民族没有危如垂丝,中国共产党没有被打倒之虞!因此你要头脑清醒,你要遇险不惊地守住仲青这块红土地,保持对党的忠诚和对人民的负责!我曾经对你说过,历史是因果录,今天我可以负责任地再次对你说,尽管风风雨雨,但中国共产党没有危如垂丝,更不是气数已尽!中国共产党就是浴火涅槃的凤凰,因而终会百炼成钢!对于目前的蚍蜉撼树,你要相信中国不会永远乱下去!震飞,玉宇必然会澄清,中华振兴指日可待,这是大方向,大格局!而对于总理的逝世,你可以用心祭祀,而不必意气用事!这是城府!这是修养!在这个问题上,你得给我思三虑四!震飞,你要明白,往往在这个时候,容易发生刘含芝那样的冤情,为此你的责任是以静观动,并加强防范,因为这儿的情况与北京不同,这儿有一批丧心病狂的赵四兴。他们不会甘心暴露,他们很可能利用总理逝世的局势,孤注一掷,趁乱杀回马枪,因为这是他们的本质所决定的,因此为了保护李镇宇,你不仅不能离开这儿,而且要提前启动你的反应机制。这是刘含芝、李天翔夫妇在另一个世界拜托你的事,你明白吗?”周宏怀的从容和淡定让李震飞感到震憾。但周宏怀言犹未尽:“震飞,难得你如此忠诚,我想,中国共产党如果多一些像你这样矢志不移的同志,那么何愁江山不振!你的想法应当肯定,但更需要明白如何才能以屈求伸!总理的事,自有千秋评说,咱们共产党人虽然不是佛教徒,但我们同样应本着对世人的大爱而治理天下!过去,尽管我党有过意气用事,但不能代表党的主流意识!而党内存在浮世之绘,更不是共产党的本质!震飞,共产党人虽然不是佛教徒,但我们同样信奉仁、义、道、德。对于道义的传承,智慧的再积累和大爱的实践,我们正在不断求索,这就是为什么刘含芝一事,会纠结我心的真正原因!”周宏怀说到这儿把话题收了回来。“震飞,我们必须在沉静中忽然明白!震飞,自从强调抓革命,促生产以后,你可注意到社会乱象的有效整治,让一些人感到浑身不自在,因为这些人靠的是空头政治,干的是拉帮结派,他们全不在乎共产党的前途,人民的期望,而是一个劲地要利用社会的动荡来实现他们的极端主义!八年运动,熟是熟非已经一清二楚,震飞,你怎么还天真呢!震飞,我可要提醒你,仲青这一块,我被斜了,可你还正着,因而处置赵四兴这个恶魔,你责无旁贷!你要沉着、冷静,千万不能意气用事!”李震飞于是点点头。“书记,我明白了!”

  赵四兴这二年基本上是在医院里度过的。这天秘书给他送来了一个紧急通知。“什么通知?”靠药物维持的赵四兴一听又来了精神。“赵主任,通知是XXXXXXXX发的!要你上北京开会。”“什么,什么,你给我多说几遍!”赵四兴就像捞到了救命稻草似的真可谓是首地的“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我要去北京,我要去向王副主席汇报工作!”赵四兴又来了精神。市革委会决定派二个医生陪赵四兴一块上北京。这次被通知去北京的,大都是靠造反起家,目前已结合进各级革委会的人。他们奉命赴京后,一连被XX领导小组接见了多次,因此个个心头滚烫,彼此沉浸在同一个梦幻般的世界。他们除了召开一系列的形势研讨会外,还有目的地活动于大专院校,同时利用天安门事件的“余热”专门撰写文章批判“三株大毒草”。即《论全党全国各项工作的总纲》、《科学院工作汇报提纲》、《关于加快工业发展的若干问题》。他们实际上仿佛站在一个废弃了的古村,眼前明明一片荒芜,心头却浮着丰收的希望。他们要一举新政,但唯恐党心民心不故,因而偷偷摸摸,吞吞吐吐。可就在这时,7月28日的凌晨,唐山发生了地震。于是云集在北京的各路“好汉”便借地震而造势。他们要借天灾来扭转极左思潮的颓势,和挽救不得人心的败局,因此发疯似的书写“劝进书”甚至以文件的形式通知到各省、市、自治区。因此有一个通知就要求在吊唁主席期间,凡发生重大问题都要向王洪文报告。然而诚如冯梦龙在《警世通言》中说的:“有理言自壮,负屈声必高”。共产党的精英们此刻“有理心自静”,他们在安祥地准备接受又一次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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