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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治病救人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已分别在农村与城市全面展开。农村的运动以“四清”为主,城市则重点搞“五反”。随着运动不断深入,“前十条”(农村工作中若干问题的决定)和“后十条”(关于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提出的一些具体政策的规定)相继出台。这场运动可谓声势浩大,从各单位各地区抽调的大批工作队每到一处“安营扎寨”后便立即深入基层。按照经验与程序,四清工作队的队伍开到以后,首先是召开万人大会,接着城市以居委会,农村则以生产队为单位,有条不紊地对每一个人的四清与四不清进行审查,随之问题不断查出,大案要案则要问罪,除此以外,坚持以教育为主,因为这次运动的目的十分清楚,即不是整人,而是通过运动提高认识,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然而,既然是运动,那么就要发动群众,因此群众的举报支撑着运动。然而,在群众提供的大量信息之间,客观地说,夹杂着泄私愤、报私仇以及诬告陷害之类的。为此工作组必须加班加点,首先分门别类,随后进行调查研究。赵四兴的举报信是寄到北京有关部门的,因此批转得有个过程,而赵四兴不见动静就按奈不住了。

  “我是用真名写的,而且有地址,可怎么还没动静呢!会不会上面的回复卡在市里了?对!对!一定是的!他们官官相护,因为市委没有了周宏怀,可干部还是那些人!”赵四兴越想越觉得一定如此,于是这天他大摇大摆走进了市委。“你找谁?”传达室的人员上前问。“我找姚书记!”赵四兴一脸的傲迈。“你是哪个部门的?”“我是举报周宏怀的赵四兴,省委有关部门要我今天来见姚书记!”“那你坐一会,我去请示一下!”赵四兴伸伸脖子,拉了拉领口煞有介事地“嗯”了一声就直着身子坐了下来。

  “你有什么事吗?”市委李秘书长来到传达室笑脸相问。赵四兴挺挺身子,说得阴阳怪气。“无事不登三宝殿呀!你问我,你可知道我是谁?”李秘书长倦佯作不认识。“仲青有那么多好人、坏人,我不可能都认识呀!”秘书长推了推眼镜,目光逼着赵四兴。赵四兴喘着气,眼睛贼溜。“认识不认识没关系,你有什么就请讲,因为我很忙!”秘书长收起笑容就给赵四兴来了个脸色。赵四兴斜着眼看了一眼秘书长,然后晃头晃脑。“周宏怀是我拿下的,你知道吗?”“这个我不清楚,搞秘书的不管整人的事!”秘书长回敬了一句。“你知道不知道没关系,但阶级斗争是原则。把周宏怀拉下马,我赵四兴是有功的。有功就要表彰,可市委到今天都没有表扬我,这是为什么?”赵四兴拍了一下桌子。秘书长脸上的肉抖动了一下,随后艰难地吞咽着。“你作为一个公民,有这样的觉悟应该予以肯定,但觉悟说到底不是灵魂,因此只是表象,如果动机不纯,所谓的觉悟是值得分析的!面对错综复杂的觉悟与动机,我们的工作方法就是调查研究。因此恕我直言,对你动机的调查结果对你很不利,但为了照顾到你的情绪,所以我们本想,过一点时间再与你交流,但想不到的是,你老人家却找上门来了!”秘书长干脆给赵四兴来了个直言不讳。赵四兴听得似芒刺背,只见他撩了撩袖子,仿佛要打架似的,操起公鸡嗓门就嚷:“我是一个革命群众,为了巩固无产阶级专政,对阶级敌人嫉恶如仇,你们应该明白,在与周宏怀的斗争中,我被搞得妻离子散!现在由于我的揭发,他倒了,可你们却没有恢复我的党员资格和干部职务,这公正么!至于你刚才说的,调研结果对我很不利,这简直是胡说八道!因为事实胜于雄辩。周宏怀是被我拉下的,可你们不承认这个事实还打击我,好!咱们走着瞧,不信,你们试试!”穷凶恶极的赵四兴额头上暴出了青筋,牙根么咬得格格作响,秘书长不由冷笑。“赵四兴,我放点儿话你听听,你不要左一个革命群众,右一个党员!你可是一个有问题的人,别的不说,就说调戏刘含芝的事你心中就明白了,因此不要在我的面前摆什么资格了,还是回家去好好想想你是什么身价子!”“迫害,你们迫害我!刘含芝是反革命分子的妻子,而我是党员干部,她拉拢我是有其目的的!”赵四兴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秘书长对他的表演不屑一顾,只是用充满篾视的目光扫了他一下。“赵四兴,你大概忘了,公安局有你签字的材料,材料上你是承认调戏她的呀!”触及了神经末梢似的赵四兴随即跳了起来。“那是诱供,那是诱供的结果,你们市委可要还我以公平公正,否则我赵四兴与你们闹个没完,告诉你们,为了巩固无产阶级专政,为了讨回个人的尊严,我头可断,血可流,我会战斗到底而且一定要讨回公道!”赵四兴过于激动,因此突然嘴歪眼斜,身子也随之抽搐。可他的意识很清楚,于是急忙背过身去,狠狠的在脸上拧了几把。“赵四兴同志,你这是在干吗?”秘书长一看就明白,这人有颠痫病,因此担心他跌倒,所以用眼神示意值班室的老汪上前扶一下。“不用扶,不用扶,这是迫害后遗症!你们巴不得我赵四兴死掉,可我偏偏不死!不为民除害,我可死不瞑目!”赵四兴口吐白沫,浑身打摆,可还嘴硬。秘书长看到恶棍如此丑陋的嘴脸,实在感到噁心。他的眼前浮现出了周书记挥泪走出市委大院的情景,于是不由一阵心酸。“赵四兴,你也太脆弱了!周书记被你整成了这个样子,刘含芝也丢了饭碗,我换了你也该知足了,怎么还会气出这个鬼病来呢?”身子有些失去平衡的赵四兴一时难以恢复正常,于是哭丧着脸说:“秘书长,别开玩笑,我赵四兴之前可也是个党员干部呢!你设身处地,恐怕就不会说这话了!秘书长,现在咱不说废话,你说市委考虑不考虑我的要求!”对于要挟,秘书长报之莞尔一笑。“满足正当合理的要求是我们的责任,但如果要求不当或过份,那我们要予以批评!今天,我来接待你,本身就说明了问题,为此我坦率地告诉你,要相信党和政府,不要情绪化,好!今天我们就谈到这儿!”秘书长说完就转了身。

  赵四兴在市委碰了壁回家在地上躺了半天。市委秘书长的态度足以让他明白,在仲青去取闹,是不会有人同情他的,于是决定故伎重演。赵四兴调整目标,把矛头指向省和仲青市委,于是一封信投诉包庇周宏怀与刘含芝的信,再次被最终转到省和仲青市委。市委让李震飞以市公安局的名义给省有关部门写了对应的情况汇报。省有关部门对赵四兴因此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所以当赵四兴赴省有关部门无理取闹时,不但没人信他,而且遭到了严厉的批评。原形毕露的赵四兴由于臭名昭著,因而四面碰壁。他把这样的结果归咎于刘含芝。“我得先治治这个女人!”这天赵四兴请了七、八个在码头做混混的朋友在朝天门饭店吃饭。“大哥,你发了!”混混们被邀请坐大堂,于是高兴得拍手拍脚的调侃。赵四兴故意沉着脸不吭声,混混们几杯白酒下了肚,流气贼相就暴露无遗。他们心知肚明赵四兴请吃饭必有名堂,于是蹬在凳子上捲袖、勒臂着问:“大哥心里一定有什么不爽?”赵四兴明白还不到火候,于是唉声叹气,只敬酒不说话。混混们出于江湖本性,就一个劲地追问。于是赵四兴哭丧着脸端着满满的一杯酒,“兄弟们,大哥敬你们一杯!”喝下酒赵四兴假装抹起了眼泪。混混们一齐喊着:“大哥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混混们叉腰的,拍桌子的,双手狂舞和怒目圆睁的,可谓群魔乱舞。“大哥,有什么事只管说出来,弟兄们给你去出气!他妈的!你说上天摘星星我们就去摘星星,你说摘月亮我们就去把月亮摘下来!”有了七八分酒意的混混们此时野性十足。赵四兴语音凄漓,“唉!想我赵四兴堂堂一个共产党员,却被一个干特务的女人给害成这个样子,我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上!”痞子们不知道特务不特务,只知道赵四兴喜欢玩女人,因此明白是玩女人失手而吃了亏,所以一个个喷出浓浓的酒气,闪出邪恶淫乱的目光大喊:“是哪个娘儿把她弄来,让爷们玩个够!”赵四兴捂着脸但从指缝里在看混混们。他再次拿起杯子,操着公鸡嗓子:“大哥不想活了,乘活着再敬诸位一杯!”混混们更是拍桌瞪脚地泼。“大哥,你不能死,你死了我们就没酒喝了!大哥我们让这女人去死,她死了你再请我们喝酒!”混混们狂躁不已。“弟兄们,弄死这个女人,大哥与你们都活不成,我和你们还要快乐下去,因此不能死,而要快乐!”赵四兴边说边从皮包里拿出一叠钱放在桌子上。“要钱不要命,大哥你把分了,我们按你说的办!”混混们看到钱眼睛就会发绿,于是彼此相望更是乐不可支。“不!大哥不要你们去送命,只要你们能给大哥出气。你们给我如此这般的把那女人给整上一顿,让她活得生不如死!”赵四兴说到这儿,神情诡谲地突然转身打开包厢探头看了一下左右有没有人,然后转身关上门并立即对混混们交代了“行动方案”。浑浑们借着酒意,个个磨拳擦掌“呀呀呀”的吼叫着。“人是要打的,但只能打伤、打残、却不能打死,因为犯了命案,大家都会被枪毙,不合算,所以打就由周兴一个人打。记住不往死里打,但一定要踩她的胸腹部,把她的下身废掉!”浑浑们听得大笑。赵四兴则把周兴拉到一边“咬”耳朵。混混们喝多了酒,可神志还清醒,他们的眼睛一齐死盯着桌子上的那搁钱。“事成之后,我有重赏。听人说这个女人手里有钱,因此制伏她后,就翻箱倒柜,看到值钱的就装包。完事后到天一品饭店碰头!”赵四兴和周兴说过悄悄话,转身对混混们说:“你们手脚要利索,时间耽得不要太长,否则刘家会有人来洗衣。大家事后出门便把大门用带去的钉子钉死,明白了吗?”混混们忽然一声不吭,但眼睛却死盯着桌子上的钱,于是赵四兴把钱按人头分了。“这钱足够用一段时间,所以完事后,大家去外地玩上一阵,以免麻烦,明白吗?”浑浑们边往兜里塞钱边喊:“明白了!”

  刘含芝本来早已搬了家,只是承蒙陈院长好意,说要给房子装修,所以含芝对儿子说:“干脆过了寒假再搬吧!”家没有搬,自然会有人送衣服来洗,含芝感恩客户,因此照洗不误。衣服都是头天早上上班时送来,第二天送来时取昨天的,因为刘含芝都要在每天晚上将洗的每件衣服熨烫得毕挺。赵四兴对此已有把握,为此安排浑浑们在上午九时左右动手。这时,刘含芝正把送来的衣服往水里泡,可看到有件衣服的袖口破了,于是拿了针线准备缝。忽然拥进来一伙人,刘含芝以为是来洗衣的,刚站起身只见这伙人进来后,转身就关上了大门,于是刘含芝觉得不对头。“我们是基干民兵,根据指示,对你家实行搜查!你得老老实实的站着,否则一切后果你自己负责!”一个浑浑上前说得煞有介事,刘含芝并不惊慌。“请问你们是什么单位的基干民兵!”混混们被问得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周兴走到刘含芝的面前抬手就给了刘含芝一巴掌。鲜血顿时从含芝的嘴里流了出来。刘含芝吐了一口血水。“你为什么打人?”“你给我闭嘴,影响执行公务,看老子揍你!”周兴说完就对着刘含芝的腰部狠命一拳。刘含芝痛彻心肺,但冲向了大门。周兴扑过去狠命抓住含芝的双手并反扣。“你再不老实,老子就杀了你!”这时含芝听到歹徒在里屋翻箱倒柜,于是大喊:“你们不能,不能拿,我母子俩要靠这些活命的,你们不能拿!”周兴对着刘含芝的后脑狠命一拳,刘含芝随即倒地并失去了知觉。

  周兴狠命一拳不仅把刘含芝头上的旧疮疤打开了,而且倒地时含芝的面部被撞出了一个口子,所以满头满脸都是血。这时周兴按赵四兴的吩咐,抬脚就要踩下去时听到混混们在里屋大叫,于是冲了进去。“金子!金子!”混混们高兴得手舞足蹈。“别动,快给我放进包里!”周兴大喝一声。“还有照片呐!快看这二个女人多漂亮呀!这个信封里会不会装着支票呢!”混混们边叫边七手八脚的争着看。“快,都放进包里,谁也不能拿,大哥在‘天一品’给我们包了酒席有重赏呢!”于是浑浑们把照片、信、金子一古脑儿装进了周兴提的包里。周兴提着沉重的包,一时笑伤了心,所以大叫:“快走!快走!”而没有顾及再去伤害倒在血泊中的刘含芝,歹徒们冲出门,用带来的铁锤把大门给钉上后扬长而去。

  含芝醒过来觉得胸口闷得喘不过气,而喉咙口尽是血腥味。“呀!我怎么躺在地上?”她想不起发生了什么,想站起来,却又昏死了过去。

  今天周末,李镇宇本想早点回家,但由于开座谈会,而且会后系主任陈光又请科研组的同学们在食堂吃晚饭,所以李镇宇只好从兴。由于想到母亲在家里等着一块儿吃饭,于是应酬了一下,看到同学们吃得热闹,就溜出了校门。李镇宇到家门口天已黑沉了。可看到家里没灯光,于是不由诧异:“哟!怎么没开灯?噢!妈上半山冲还没回来!”于是李镇宇掏出锁匙准备开门,可一愣,“哟!门怎么给钉上了?妈即使不在家,也不可能用钉钉上大门的!”情急之下李镇宇一脚踢开了门。屋子里一片漆黑,李镇宇伸手在门后拉亮电灯大吃一惊。他看到母亲躺在地上满脸是血,于是急忙抱起母亲。“妈你怎么啦?妈……妈……”李镇宇急哭了。“水……水……水……”刘含芝的脸胖得眼睛只剩下一条缝。李镇宇急忙把母亲放到里屋床上,转身倒了凉开水,扶起母亲。刘含芝一连喝了二大杯才缓过了气。“镇宇……家里遭抢了!”镇宇这时顾不得母亲说什么。“妈,咱们去医院!”刘含芝抓住儿子的手,可气喘得说不出话。去医院处理完伤口回家已过了半夜。刘含芝急着让儿子查看箱子里藏着的金银珠宝。“妈,什么也没有,唉!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妈,别想这些,你好好休息!”“不,镇宇,箱子还放着更加重要的东西呢!”刘含芝边说边想起床。镇宇急忙上前按住母亲。“妈,你躺着,我给你把箱子端过来!”镇宇把箱子放在床前。刘含芝侧过身,“镇宇,阵亡人员的花名册里头夹着蒋夫人的信和几张相片,这都是妈的命根子,你快给妈找!”刘含芝急得头部痛了起来。由于身子太弱,她的眼前金星直蹦,因而用手捂住了脸。“妈,你得躺着,我给你仔细找!”箱子里除了翻乱的衣服,怎么找也找不到花名册,于是镇宇把衣服倒出来,然后一件件叠好。“妈,没有!”镇宇边说边检起被扔得一地的衣服。丢了名册、信和照片,刘含芝可慌了,因为这几样物品都是她的命根子。这时,镇宇在地上拾到了三张照片。“妈,这儿有照片!”呆似木鸡的含芝接过一看,泪如泉涌。镇宇从来没有看过母亲珍藏的东西。“镇宇,信是宋美龄的亲笔信,花名册是你爸6321名战友的名单,照片是我与你爸还有王光复、王光美的合影,这可是不能丢的呀!”“妈!丢了就丢了,花名册你不是说档案馆还有存档。”镇宇看到母亲忧心似焚,于是急忙宽慰。刘含芝长叹一声闭上了眼,好一会都没睁开。“妈,你休息一下,我把地上的东西理一下!”含芝泪流满面,她对儿子点了点头。

  李镇宇拾起地上的东西以后看了看手表。“妈,我去报案,去去就来!”镇宇到派出所报案后,民警来现场拍了照片。“他们说是基干民兵要抄家,之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公安人员听到有10多斤金子和几十枚珠宝时人都呆了。“你家怎么会有这么多金子和珠宝?”含芝叹了口气。“这些都是国民政府给我的抚恤金!”公安人员听得面面相觑。“一封信是蒋介石夫人的亲笔信,因为他是我的表姐。而空军阵亡人员花名册是我丈夫在一九四四年四月份带回家交给我的!”公安人员听得感到头上麻辣麻辣的,因为这简直就是梦幻。他们不敢疏忽,连夜就向市局作了汇报。“什么?”李震飞大吃一惊。“快通知法医验伤,刑侦大队立案侦查,市医院收治!现场24小时监护!”全市展开排查!“是!刑侦大队长从来没看到局长这么心急火燎过,所以不敢懈怠,一个小时后,全城就执行解放以后首次实施的紧急治安措施。赵四兴自然被列入控制对象,但经过慎密调查,案发时,他在朝天门码头喝茶,加上刚好贵州有一股流窜罪犯出没在湖北、仲青一带,所以公安方面一时错判,误以为是流窜犯罪。”

  刘含芝头部的伤势虽然严重,但由于在李震飞的精心调度照顾下恢复得很快。不久,陈院长要李镇宇搬家,但刘含芝认为,镇宇既然要去北京,那搬到学校也不合适,所以和儿子商量以后决定过一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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