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去一个星期,张忠心有一笔生意急需资金运转,正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想到大哥张忠良的同学蒋菊萍是开投资公司的,便问张忠良:“大哥,能不能帮我去找找蒋菊萍?”
弟弟的事情,张忠良自然不好推脱,便同张忠心找到了蒋菊萍。
听张忠良说明来意,蒋菊萍很爽快地说:“既然是你弟弟的事情,当然没问题。”
一看蒋菊萍这么干脆,张忠良非常感动。张忠心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我目前没什么东西做抵押。”
蒋菊萍爽朗一笑,说:“把你大哥抵押给我就是了,你跑了,我把你大哥卖了。”
这回,张忠良脸红了,他说:“我可不值什么钱。”
蒋菊萍半真半假地说:“你怎么这么不自信呢,我说你值就值!”
张忠心的事情很快就办好了,为了感谢蒋菊萍,张忠良要请蒋菊萍吃饭,蒋菊萍好像早有准备,犹豫都没犹豫就答应了。
在县城的一家高档酒楼,张忠良特意准备了一瓶高档红酒。几杯红酒喝下去,蒋菊萍已是满面桃花,双颊绯红。
伴随着餐厅舒缓的主题音乐,蒋菊萍很安静,和平时的表现有点不一样的是,她显得有些矜持,问张忠良:“在医院听伯母说,你这些年还一直单身,是这样吗?”
张忠良表情有点尴尬,说:“唉,一直没这方面的心思呢。”
蒋菊萍满脸疑惑,问:“对于男人来说,难道事业真的比感情更重要吗?”
张忠良想了想,说:“别人我不太了解,我好像是这样,只是也没有干出什么事业。”
蒋菊萍会心地笑了笑,她一直看着张忠良,表情既神秘又专注,问:“如果有合适的,你会重新考虑家庭吗?”顿了一下,又说,“没想好,先不用回答。”
看到张忠良发窘的样子,蒋菊萍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说:“还和读书时一样,木讷。”
面对率真的蒋菊萍,张忠良感到很温暖,一股久违的悸动迅速在心头蔓延,他觉得她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有那么一点点霸道,有那么一点点可爱。
蒋菊萍一直这样看着自己,张忠良有些羞涩,他微微低着头,语气有点淡淡的忧伤,说:“一个失败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谈家庭?”抬起了头,又说,“还是不谈我吧,谈谈你,你的情况怎么样?”
张忠良的话触动了蒋菊萍,她黯然神伤地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那天,张忠心从蒋菊萍公司出来的时候对他说:“哥,听说你这个老同学还是单身贵族,你要把握机会哦。”
当时,张忠良只是付之一笑,他知道弟弟是句玩笑话。现在,听蒋菊萍这样一说,张忠良心里顿生怜爱之情。
蒋菊萍似乎对张忠良的问题根本不在意,她情不自禁地把张忠良的手轻轻地拉了过来,泪眼婆娑地望着他,说:“不要说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外面过得不如意,要是很如意的话,你这次就不会在家待这么长时间,能平平安安回来就好。”
两个人同病相怜,心越靠越近。
蒋菊萍的真挚,深深触动了张忠良,他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平静,把头再次深深低埋到膝盖,喉咙都硬了,说:“谢谢你,谢谢你……”
曲终人未散。张忠良和蒋菊萍吃完烛光晚餐,一前一后默契地进了酒店套房,刚一进房门,两个人便紧紧搂抱在一起。
蒋菊萍喃喃地说:“怎么才回来,怎么才回来……”
张忠良急迫地帮蒋菊萍宽衣解带,他显得有点笨拙,有点慌乱。
蒋菊萍任由他肆意摆布,嘴里不停地喃喃道:“怎么才回来,怎么才回来……”
……
熟睡的蒋菊萍流露出一脸的幸福,张忠良轻手轻脚地起了床,他帮蒋菊萍盖好被子之后,摸黑走到窗前,轻轻地把窗帘拉开了一丝缝隙,透过这道缝隙,他看见寂静的天空突然滑过一颗流星,浩瀚寂寞的夜空下,满满全是褪尽喧嚣的城市黑影,他凭着臆想眺望着甘肃的方向,心里不由地生发出很多疑惑:是去?是留?
蒋菊萍很惬意地翻了一下身子,由于翻身的幅度较大,整个身子都显露出来。透过微光,张忠良再次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蒋菊萍赤裸裸的身子,丰乳肥臀,白皙温润,虽然岁月无情,蒋菊萍的身子和她的年龄一样有些褶皱,但透露出一种成熟女人的气韵和美感,令他非常陶醉。
和田雨离婚之后,张忠良一直缺乏像刚刚和蒋菊萍那样美的性生活。对于张忠良来说,在精神和肉体之间,他显然更加倾向于前者。毋庸置疑,他目前最为关心的,一定是蒋菊萍给他的精神支持。他在蒋菊萍美丽的酮体上发挥得畅快淋漓,在他完全忘我的状态下,她的身心和肉体也一样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就目前的情形而言,他们对彼此是完全开放的,是充满想象力的,他和她都已毫无退路,她的选择也是他的选择,他的选择也一定是她的选择,他和她都一样透过彼此的身体看清了对方。同时,他们都不约而同地认命了,他们在战胜对方的同时,也战胜了自己。
张忠良再次静静地躺回蒋菊萍的身边,他用手轻轻地搭在蒋菊萍有些光滑的腹部,坦然地进入了梦乡。
张忠良和蒋菊萍的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县城,当阿英对蒋巨峰提及蒋菊萍新交了个男朋友的时候,蒋巨峰鼻子一哼说:“少见多怪,女人怎么能没有男人?”
阿英不了解蒋巨峰的态度,问:“你到底是怎么个看法?”
蒋巨峰气呼呼地说:“我什么态度重要吗?她什么时候听过我的?”
对于社会上的流言蜚语,张忠良一直沉默。
有一天,张忠良问蒋菊萍:“现在流言蜚语很多,这样会不会对你影响不好啊?”
蒋菊萍笑着问:“你是担心对你有影响吧?你是担心我逼你娶我吧?”
张忠良淡定地说:“我张忠良有什么好担心的,男人的名字就是担当。我只是担心你在蒋家……”
蒋菊萍对他刮目相看,说:“呵,看不出来啊,你还真男人!而且,还会体贴人。我们家的事,你别担心,我自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