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忠良和阿红出色地完成了任务,田雨母亲和儿子张小朋也相继出了院,母亲和儿子都逃过了劫难,田雨心情非常好,把父母和儿子安顿好之后,又全身心地投入了公司。
看到刚到家的张忠良一脸倦容,田雨问:“最近在外面是不是很辛苦?”
张忠良说:“辛苦谈不上,就是酒喝得有点让人吃不消,那些客户,不但生意做得好,而且酒量也大得吓人。”
田雨关心说:“生意虽然很重要,但身体更重要,以后还是少喝点。”
“岁月不饶人,现在的身体明显感觉一天不如一天。”张忠良不无感慨地摇了摇头,说,“经了商才知道经商人的苦,每天戴着假面具生活不说,还要背着无商不奸的骂名,如果我是作家,就要为商人好好正正名,没有我们这些风里来雨里去的商人,社会还谈什么发展,人类还谈什么进步呢?现在回过头来想想,当年坐机关挺好,没有这么多的欲望,没有这么多的压力,有句话说得好:‘年轻时用健康获取金钱,年老了用金钱换取健康。’”
田雨本来是劝张忠良少喝点酒,没想到触发了张忠良如此多的牢骚,说:“商人无利不起早,无非一个利字啊,这是商人的本质。看到这一点,你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
张忠良说:“以后儿子长大了,无论如何都不要让他走我们的老路,当个普通的公务员就可以了。”
“唉,我们这么辛苦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他?”田雨顿了一下,想起什么似的,问,“阿红这个姑娘怎么样?”
张忠良目光有些游离,点头说:“嗯,能力相当不错,这次多亏有她帮忙。”
田雨说:“我也觉得她不错,小女孩嘛,多锻炼锻炼,以后可以大用。”
张忠良看上去脸上波澜不惊,但内心有点七上八下,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他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
阿红的状态还是一如既往,她该上班上班,该休息休息,倒是张忠良,每次看到阿红都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张忠良知道自己和阿红之间肯定发生过什么,虽然从阿红的脸上看不到任何风吹草动的痕迹,但他预感这只是阿红装出来的一个假象,只是用一种无言的方式在告诉他。回到家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张忠良心里的谜团一直解不开,他真得很想要一个答案,一个让他心服口服的答案,目前为止,阿红的态度和表现还一直是一个谜,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疑问一直纠缠在他心里挥之不去,某些夜晚,张忠良也无数次通过努力企图在脑海里再现那晚的真实情景,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与妻子云雨了一番,可那一摊殷红的血迹,显然是铁证啊。无论再怎么东拼西凑,他都还原不了那晚真实的场景。为了这个,张忠良再和田雨云雨的时候,偶尔还会力不从心,有心理障碍。敏感的田雨就会问他说:“怎么了?是不是对我不感兴趣了?”内心颇为尴尬的张忠良解释说:“怎么会呢?你的身材不是一直很好吗?”田雨继续追问:“年纪轻轻的,怎么会这样呢?老公你是不是喝酒喝坏了?”田雨会体谅他,会主动提出让张忠良休息。张忠良则会专注着田雨的私处,企图找回她最想达到的感觉。
和张忠良不同,田雨认为夫妻之间对于性爱的感受,还是有话直说比较好,性爱关乎夫妻之间的幸福,凭她的经验,再幸福的夫妻如果没有高质量的性爱生活都会不和谐,同时,美好的夫妻生活需要建立在两人共同努力的基础上,张忠良现在的状态明显不如以前的。
过了一段时间,张忠良和阿红之间的事,他自己基本上已经很清楚了。田雨和阿红,传递给他的对比和观照是强烈的,想起宾馆床单上那一摊鲜红的血渍,张忠良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去坦然地面对这两个女人。确定阿红把她的初夜无端奉献给了自己之后,张忠良整天胡思乱想,非常苦闷,看情形,阿红应该不会主动告诉他那天晚上的细节了;看情形,如果他不去主动问,她也好像永远都不会主动提起那个晚上的事了,张忠良的良心备受煎熬。
一如既往、平静秋水的阿红总算让张忠良安了心,他相信阿红是感激自己,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才把身体给了他。他觉得,自己欠阿红一个责任,一个男人的担当。
§§第七章 背叛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