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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敞开心扉时爱情如约而至

  惊心动魄的’98洪水不期而至,长时间大面积降水使长江中上游所有支河水位全部暴涨。小河满了大河涨。洪水一泻千里,几乎全流域泛滥。中央新闻单位抽调优秀采编人员赶往灾区。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最大的一次人员调配行动。灾区就是战场,灾情就是命令。曙初被紧急通知赶向长江中段的北江省。这是他的故乡,他的父母兄弟姐妹现都浸泡在大水中等候救援。他多想顺路回家去看一眼,但任务在身容不得他一秒钟的停顿,便随救灾部队前往最危险的堤段出发了。这是长江上最重要的堤坝,一旦决堤京广线大动脉将被冲毁,大都市江城三镇也沦为汪洋沼泽,千万人口流离失所,中国南北交通彻底中断。中央领导看到了形势的严峻,立刻指令前线抗洪救灾指挥部组织壮劳力上堤抢筑围堤,加高堤顶,严防死守,绝不能让长江水破堤溃决而出。

  烈日下肩扛沙土包的战士川流不息,打桩的打桩,筑垒围堰的人群跳入滔滔江水中用身体阻挡惊涛对堤岸的冲刷。曙初写下现场特写,拍下大量的感人镜头,迅速传回总社在江城的前线指挥大本营。春阳也从南方省抽调到大本营参与指挥调度工作。南方分社的主要采编力量基本上都集中到长江中游沿岸。全国一盘棋,这就是国家的力量,也是国家的优势,时时刻刻都能把全国最优秀的记者聚拢在一起完成大战役的报道任务。这支采编队伍长期活跃于一线基层,熟悉民情、社情,一到达目的地,就能展开工作,高效率全方位地运转。因此,’98大灾大难,某中央新闻机构的采编始终走在最前沿,准确、快捷报道了每一个新闻现场细节和突发性情况。

  春阳给曙初打来电话,叮嘱他在大坝危险地段要注意安全,另外问他要不要抽空儿回遭灾的家看看。曙初说,现在哪顾得上,每一条船都是生命的方舟,我不能去占用,再说我这边千头万绪哪走得开。春阳停顿了一会儿说,你做的对。这样我让在西线采访的老闵去你家看看。他正好在正义县值守,你把地址报给我。

  曙初说,谢谢栾总关怀,如果老闵有空就顺便看看两位老人。不要因这事牵扯太多精力。

  春阳说,这点我会交代老闵,你就别多虑了。

  过了几天,领导要上堤视察讯情。幸好通往江城的陆路尚未中断,首长一行顺利到达江岸,登上江堤,浩瀚江水尽入眼底,浑浊咆哮的江水在人们驯服下极不情愿掉头东去,江堤虽得到加固,但由于连日浸泡,泥土已十分疏松,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这也是让领导寝食不安的地方。而眼前的情势似在加剧这种可能性,洪水高位不退,时时都在觊觎这岸边的绿草、树丛,恨不得决堤而出,如脱缰的野马不受人们的羁绊自由自在地狂泄四方。

  领导站在高处手拿扩音机说,同志们,决战决胜时刻就在今夜,顶过这场洪峰,我们就有可能战胜今年入夏以来最大的洪峰。这场洪峰过后,长江中下游水位才有可能回落。我们在这艰难时刻一定要团结一心,众志成城,不畏艰险,不怕苦难,夺取’98抗洪的最后胜利。同志们有没有信心?

  江堤上响起排山倒海的回音:有。

  曙初看到首长背后的远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春阳也随着首长一行从江城来到一线跟随采访。他悄悄移步走向春阳。春阳拍了他的肩,充满赞许的目光。

  曙初也没吱声。不一会儿,新的战斗计划布置完毕,首长立刻与现场的解放军将领、水利专家会商决战。春阳悄悄地说,我们遭遇的是百年一遇的大灾大难。我们不害怕,但也不狂妄。如实客观报道人民群众战天斗地的情怀是我们新闻工作的光荣义务与责任。曙初,你这十多天来的现场报道做得很好,很有现场感,也充满激情。有助于人们了解抗洪救灾现场进行时的状态,激发全国人民战胜困难夺取胜利的勇气。

  春阳停顿了一会,想起一件事说,昨天老闵到指挥部来汇报西线情况,他抽空到你家看望你家人。你家里情况一切安好,大水虽在脚底下流,你家那位置暂时还没有危险。你父亲嘱老闵转告你不要牵挂家里,以国家社稷为重,苍生为重,工作为重。

  曙初的泪水盈满眼眶。父爱如山,父亲一直是他心目中的英雄。由于家庭出身成份的缘故,父亲从小就在受歧视的环境中成长。也许是政治上饱受压抑,虽数理化成绩优异,高中毕业时,却不敢报考国内的综合性大学,只选考了相对专业性强、比较冷门的江城音乐学院作曲专业。然而,十年浩劫粉碎了父亲偏安一隅的侥幸想法,一群红卫兵冲进殷家把父亲视为生命的钢琴当柴火劈了,然后堆在一楼空地燃起熊熊大火。一家人离开几十年的故土,被生产队扔在一座废弃的养猪场安身。父亲从此再也没回到大学上一天课。直到八十年代初才按政策落实回到小县城,父亲被正式安排工作。但是,韶华已逝,做惯农活、粗活的双手再也弹不出行云流水的钢琴声,最美好的时代只能留在梦中。后来,曙初不止一次问过父亲,这辈子你本来有机会成为作曲大家,也可能小有成就,不至于到晚年一事不成,碌碌无为吧?!

  父亲引用罗曼·罗兰的话讲述他的心态:如果你希望一个人爱你,最好的心理准备是,并不是非他(她)不可。你要坚强独立,让自己有自己的生活重心,有寄托,有目标,有自己的朋友圈子。总之,让自己有足够多使自己快乐的元素,然后,很从容地接受或拒绝对方的爱。我就是在不断变动的生活状态中寻找那让我生活下去的“元素”才撑到云开日出的一天。

  曙初一直记住父亲的话,无论再困难他都把父亲当做自己的标杆,永远向他看齐。

  长江退水那天,军民在堤坝上齐声欢呼。曙初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兴奋地跳起来,谁知堤坝地面又湿又滑,一跤跌了个四肢朝天,谁知正好小腿碰在一块大石头上,登时疼得他呲牙咧嘴,暗暗叫苦,情况不妙,可能摔断骨头了。旁边的战士见他爬不起身,急忙上前搀扶,更加剧了痛楚,全身冷汗直冒。战士们见情况不对头,把他抬到临时医疗救护站要医生看看。随队医生正好有外科的骨科医生,伸手一摸立刻判断骨头断了,要将曙初立刻转院上送。救护车打着双闪把曙初送进江城第一人民医院,立即进行手术。春阳和老闵闻讯后赶到医院探视。手术三天后,曙初的伤情非但没减轻,反而更痛了。曙初想起他们老家有个潘医师,是祖传接骨功夫,便让老闵通知自己的父亲他儿子眼下在江城住院。第二天一早,父母就带着两个弟弟赶到江城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要把曙初接走。母亲抚摸着曙初打着石膏的小腿,眼泪噗噗地往下掉。儿子从小到大还从来没遭过这么大的罪,这人越大越不让人放心了。

  父亲说,这接骨手艺还得靠乡下郎中的独门绝活,城里喝洋墨水的医师差些火候。说着,叫曙初两弟弟搀起曙初就走。

  曙初忙说,这出院手续还没办呢,起码我得跟我领导打声招呼。

  父亲说,接骨抢的是时间,你已误了三天赶紧走吧。

  正义县的潘医师是曙初家的老街坊。据说他们祖上先人,一天下地锄草,路遇一条大蛇,先人用锄头斩去那蛇的尾巴,蛇灰溜溜跑了。先人干完农活准备回家又看见那条蛇,不过蛇嘴里含着杂草。先人看着惊呆了,蛇把草咬烂敷在伤口上。先人过去撵走蛇,把那个草捡起来看看,记住了草样子。一天孙儿上高树掏鸟窝失手从高空摔落摔断了腿,无钱请郎中,先人束手无策之际突然想起来,不妨一试。结果用那草药敷上半个月,腿脚消肿明显。再过两天后,腿就能慢慢行走了。周围人于是都来看看潘家这位厉害的郎中。后来先人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孙子。孙子爱钻研,学习骨科学,研究骨骼,就用手触摸人体骨骼,辨别位置走向,孙子手法精湛加至配以接骨草接骨声名远播。

  正义县凡有损筋断骨的,都找潘医师,基本上是手到病除,接骨正位,从没发生错位移位现象。父亲把曙初从江城接回正义,顾不上去家里,先把儿子送到潘医师这里。潘医师从小看着曙初长大,自是十分欢喜这个孩子,尤其这几年见老殷家老大越来越有出息自然十分高兴,看病时多用了几分神气。潘医师屏声敛气触摸这曙初小腿骨骼,眉头紧皱,说,这骨接偏了,要重新接位。

  曙初父亲说,潘医师,一切拜托您,医术上的事全权凭你决断,我们家属概不干预。

  潘医师应允点头,老夫自当尽心。

  潘医师仔细地在曙初小腿上捋了一遍,然后手停留在小腿断裂处五公分的位置,使劲一用力,只听得“喀嚓”一声,小腿骨头重新移位接上了,再上夹板固定。潘医师对曙初父亲说,回家好生躺着,三天三夜别下地,保准你骨头没接错位。父亲千谢万谢,让老二、老三把曙初抬回家。三天里,父亲陪着曙初说话,说殷家史和他们三兄弟往事,许多事是第一次听说他听了既新鲜又刺激,似乎又回到温馨的中学时光。他记起很小的时候,父亲就讲过一个犹太人父亲与儿子的故事,以此来教导他们认真做好每一件事。一犹太人与儿子运行,路上看到块铁,让儿子捡。儿子懒得弯腰,装没听见。他自己捡,路过城镇时换了三文钱,又用这钱买了18颗樱桃。两人过荒野,儿子又渴又饿。他故意丢下颗樱桃,儿子慌忙捡起来吃。他边走变丢,儿子弯了18次腰。父亲以此故事告诫道,不做小事,你会在更小的事上操劳。

  想起这些往事,曙初觉得他的父亲太了不起,从小就给他种下了如何做人做事的种子。这种父亲相当厉害,能把一个很深奥的道理通过一个司空见惯的故事讲得如此清楚与透彻。此次上苍给了他这次难得的机会,他近距离地重新审视与了解自己的父亲。这种审视与了解同幼时的盲目崇拜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常言说知子莫若父。反过来说,对父亲的理解也是同样的。在更趋成熟的理解中理性与客观多了几分。在父母亲和兄弟姐妹为自己忙碌的身影中,曙初念叨着心底的肺腑之言,我的一生中要珍惜五个人:1.一辈子守候在你身边的人——父母!2.总喜欢和你争嘴抢东西,但却默默地爱护着你,你们有最亲密的关系——手足!3.他是你最甜蜜的负荷——恋人!4.无处不在、关心你给你帮助的人——朋友!5.在人生道路中渐渐学会释然,懂得感恩,真诚待人的人——自己!

  三天后去医院拍了张片子,骨头接的纹丝不差。仗着年轻,伤口恢复得比预想要好。曙初想,民间自有身怀奇术之人,幸亏父亲果断处置,否则这条腿基本废了。这对常年累月在外跑,太需要一双健全的腿的他来说,将是致命性的打击。

  李雯接到曙初的信已是半个月后。那天殷家巷出奇地静,大水退后,人们更忙了,忙着抓住灾后的好天气抢种反季节菜蔬,把受灾程度降低。这正义县是个小县,许多人家都是亦工、亦农、亦商,在县城周边都有小块地搞种植,也算是降低生活成本。一个姑娘拿着封信匆匆对着门牌号,终于找到了曙初的家。不一会儿,巷子里传出消息,殷家未过门的大儿媳妇上门了。

  曙初没料到李雯成了不速之客,既惊喜又忐忑。惊喜的是他已好几个月未见李雯了,心中倒有了几分牵挂,忐忑的是他从未在父母面前提起过李雯,他们又会怎么看待李雯。这一切他都不得而知。

  曙初妈倒是欢天喜地的,早就盼着儿子讨上媳妇。见了俊俏的李雯,笑得嘴都合不拢。

  父亲倒无任何反应,只是威严地看了曙初一眼,便出去遛弯了。父亲向来不干预儿子的私事,他那一眼是告诉曙初,这殷家巷大大小小街坊都是沾亲带故的,都瞪着一双双机警的眼睛在盯着你殷曙初,你小子可千万给我注意言谈举止,别落笑柄给街坊们。

  屋子里只剩下曙初和李雯。李雯涨红着脸说,我接你信后才知你也上战场了。你这一挂彩,我心都提在半空就拿定主意过来看看。边说边仔细看着他的受伤地方。

  曙初笑笑说,没事了,再过几天就可以拆石膏和夹板,我想早点回去上班,一大摊事儿等着处理。天天躺着,坐着,人都快被逼疯了。

  李雯说,你就是贱,让你好好休养,你又耐不住寂寞,又在想着你的采访呀,面谈呀,如何构思写稿呀等等。今日的消停正是为了明天的折腾,这样你就心态平和了。

  曙初说,你这大老远从南方跑到北江省,部队哪里有假给你?

  李雯神秘地笑说,本姑娘告诉你,我已申请了退出现役,将转业回越北,这段时间我正待分配,所以严格意义上讲,我已不再是个军人,是个待岗的失业人员。现在对我来说剩下最多的是时间。所以我可以好好陪你。

  曙初惊讶地说,上次在越北碰面你萌生退意,我还只是以为你说的是玩笑话。想不到今日梦想成真。人变不如时间变得更快。

  李雯说,本姑娘看准了的事从不拖泥带水,斩立决,即刻生效。

  曙初痴痴地看着她,听着她喃喃私语。

  李雯说,我身边有好几个女孩子老是抱怨周围的环境,又下不了决定离开。

  李雯边说边眼神开始迷离,涨红着脸颊,眼睛半睁半闭。正处溽暑,天气又闷又热她白净的脖子泌出了点点汗珠,胸口衣服也因为热而显得凌乱,露出了若隐若现的一道乳沟。曙初不敢面对她。

  曙初说,李雯,谢谢你来看我。人可能并不需要山盟海誓,一个眼神,一个承诺也许就注定了前世姻缘。我记得张晓风曾说过一段话,至今在我心头萦绕:爱我,不是因为我美好,这世间原有更多比我美好的人。爱我,不是因为我的智慧,这世间自有数不清的智者。爱我,只因为我是我,有一点好有一点坏有一点痴的我,古往今来独一无二的我,爱我,之因为我们相遇。当我们今日在正义县殷家巷相遇也是一番别有风味在心头。相遇才有今日的相见。相见时才知人海之中每个人早有前世之缘。

  李雯安娴地坐在曙初身旁,不再言语。曙初的话勾起她心中的涟漪。相遇,人生不就是一次次的相遇吗?相见就是为了这一次的相遇。

  曙初忽地拉住李雯的手说,梦里寻你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么却在灯火珊烂处。今日的李雯就是我的寻梦之人。

  向来大大咧咧的李雯这时倒显出几丝羞赧,垂下长长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着大眼睛。

  曙初觉得此时的李雯是那么的美,那样的让他心旌摇动。他脑海中徘徊着徐志摩曾非常有诗意的话:爱你朴素,不爱你奢华。你穿上一件蓝布袍,你的眉目间就有一种特异的光彩,我看了心里就觉着无可名状的欢喜。朴素是真的高贵。你穿戴整齐的时候当然是好看,但那好看是寻常的,人人都认得的。素服时的美,有我独到的领略。此话太贴合了此时曙初的心境。他偷偷用眼角余光瞟瞟李雯。她眼睛微闭,靠在椅背上专注地沉入遐想之中,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慢慢地,曙初感觉她的眼皮微微颤动,白皙的脸上现出两抹绯红。这种细微的变化让他感到他们之间那种牵动心怀的绵绵爱意和驿动的敏感。

  他不想破坏这种宁静与温馨,一任时光静静流淌。

  李雯推着曙初去看被洪水洗劫后的江岸。满目疮痍似在叙说昨天曾发生的一场场人与自然鏖战的情景。面对夕阳,曙初、李雯的身体被阳光剪出大致轮廓,或凝重,或浑然。这时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小孩,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走到了他身边,毕恭毕敬地说,大哥哥,姐姐长得好漂亮,给你这位漂亮的女朋友姐姐买枝花呗!

  曙初认识这小孩,每天都到江边。只要见了一对对恋人就会主动上前兜售他的花。曙初被这突如其来的孩子惹笑了,开着玩笑地说,是你哥哥我帅,还是姐姐漂亮。

  小男孩想了一下,闪着调皮的目光道,姐姐是女人中最漂亮的,哥哥是男人中最英俊潇洒的。你们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

  曙初笑着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说,人小鬼大。你数一下还有多少玫瑰?

  小朋友有点疑惑不解,但顿了一下,还是数起来。

  1、2、3……15,大哥哥是15枝。

  他一听,这个数字还真的不错,多少钱一枝呢?

  10块钱一枝,求求你大哥哥买一枝吧。

  曙初从钱包里取出一百五十块钱,笑着说,这十五枝我全部买下了。说完把钱递给小男孩。曙初接过玫瑰非常郑重地双手敬献给李雯。李雯接过这束玫瑰,脸颊埋在花丛中,鼻翼嗅着幽幽的花香。她太激动了,这束玫瑰对她意味着什么,她不由自主地抓住轮椅扶手上曙初的手,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离他们跳动的心更近了。西坠的太阳似乎不好意思看到他俩羞涩、激动地相互依偎在一起,悄悄消失于地平线以下,大地复归幽暗与深邃。而在李雯心头一直在徘徊着西蒙娜·德·波伏瓦的一句话太贴合此时的场景与她心灵的感觉:我羡慕他,他不知道地球是这么大,人生是这么短促,他不知道还有其他人的存在。他有头上这一小块青天便满足了。而我要求一件东西专属于我,仿佛我在世界上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爱;但是我又件件都想要;而我的双手却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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