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翔
仿佛滑行在一首诗的铁轨,
确实不费吹灰之力,她遭遇了过山车的眩晕,
这恰好符合惊人的韵律。
附近的下午时光,被词语顺便截获,
这里面充满了乐器的波浪性,
也加深了我对新方向未知的恐惧。
似乎在其中,属于她的弧度,
更适于小而阔的侧影。
她不知道我准时醒来,并且对诗无从把握。
或者是这样,情感比实际问题普遍,
植物死去的风暴维持诗的叙述,
她使我感受到限制,误入空转的悬念……
如果没有小风景的慢速度,
那就谈不上风是倾听的一部分,
更别说天黑之前她辨认一首诗惯用的幻术。
我愿意计较形式上少于光斑之外的暗示,
少于骨骼的一片阴影。
她不急于脱身而出,我希望每一天
越过偌大的沉默,在一首诗
不需要用该死的力量。顺从另一个现实
或许重要,即使衰老用尽了她。
欢爱时不一定能如愿以偿,
我身上的荒凉和丰富如此矛盾,
她省略了我刚写下的句子:死亡带走我……
原载《安徽文学》2014年第7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