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林语堂致力于语言学研究和从事于杂文写作,并取得了显著的成绩。他曾于1928年出版《剪拂集》,这时又结集出版了《语言学论丛》和《大荒集》、《我的话》。
《语言学论丛》,于1933年由上海开明书店出版。共收入论文33篇,可分为三类:一是关于古音的研究,二是关于现代语言学问题的研究,三是关于字书辞典编纂的研究。在这三方面的研究上,均颇为精深,有不少重要的创获。如在古音方面,发现有复辅音,考证了古代方音区域,由公羊与左传称引地名的不同考订了左传方言及其真伪,使公羊齐音的清浊转变、递变之迹,非常显明易见。在现代语言学问题方面,对国语罗马字建设提出了看法,对方言研究贡献了不少建设性意见。在编纂字书辞典方面,发明了新的检字法,尤其是:“义典”的计划是“中文必须有而至今尚未有人编过的字书”。统观此书内容,可以看出林语堂确实具有异常广博的语言学知识,并在语言学研究中取得了可观的成就。因而,此书的出版,奠定了林语堂作为著名语言学家的地位。
《大荒集》,于1934年由上海生活书店出版。收入了林语堂自1927年后五六年间的杂文27篇。他在《序》中说,之所以命名为《大荒集》,是自比为“大荒旅行者”,但“与深林遁世者不同。遁世实在太清高了,其文逸,其诗仙,含有不吃人间烟火意味,而我尚不能”。“而且在这种寂寞的孤游中,是容易认识自己及认识宇宙与人生的。”自然,他也坦率地承认书中所说“已无《剪拂集》之坦白了”。
《我的话》,分上、下两册:《行素集》、《披荆集》,由上海时代图书公司分别于1934年和1936年出版。共收入了林语堂《论语》时期所写的杂文近百篇,其中除了谈论幽默、性灵等问题外,不少篇什都具有一定的政治意识,自然也有“走入牛角尖”之作。而行文则都颇为自然,娴熟,富有知识性、趣味性和可读性。
《剪拂集》和这三本杂文集的出版,奠定了林语堂作为著名杂文家的地位。据说,鲁迅曾对斯诺说,林语堂是中国现代优秀的杂文家之一。这是公允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