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刘星这时候才千呼万唤始出来,浓妆艳抹,香气袭人。头发染得五颜六色,枝杈横生,像极了非洲大鹦鹉。耳朵上一对手铐似的大耳环特别显眼,在路灯的映衬下闪闪发光。身上穿件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粉色皮衣,敞着怀,露出里面紧身低胸的黑色蕾丝小衫,整个装束的风格和她二十岁的年纪反差巨大,尤其那半透明的单薄小衫,更常见于夏天的站街女身上。高高的高跟鞋踩着颠簸的脚步,扭起来让人不得不注意到她呼之欲出的“胸器”和性感的小P股。刘星脸色很惊惶,眼神很无辜。长长的假睫毛三三两两地粘在一起,睁眼闭眼之间把颧骨位置涂抹成黑乎乎的一团,向下延伸出两条清晰的泪痕,看来还真吓得够呛。她一露头就先掏了根烟,用贵妇人的姿态吸了两口,接着像条宠物狗似的钻到齐兵怀里,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田迹墨和菅鹏举都觉得一阵恶心,别过头去望向他处。于子凯倒是饶有兴致,暗暗吞了口口水,一双色眯眯的眼睛不停勾勒着刘星的身体曲线——如果目光能实施强奸,刘星恐怕已经流产过N次了。
才才收起协议书,很礼貌地道了声“再见”,还跟菅鹏举握了一下手,像是示威,又像是惜别。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菅鹏举的心跟他的裆部一样满是凄凉。他想,这“再见”基本上就是“再”也不“见”了;这握过的手,至少一个月内暂时不洗了。
眼见五根棍稀里哗啦地上了拖车,才老汉也心满意足地拿到了钱,再没什么热闹可看,围观人群渐渐散去。按照田迹墨的安排:于子凯和吴大非负责押送拖车去修配厂;齐兵送刘星回家;他和菅鹏举留在这边善后,看看有没有跟才才修好的可能,两小时后大家在大马夜店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