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直销

第十七章 醉翁之意不在直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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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ABC直销公司很长一段时间后，叶城工突然发现自己竟非常怀念在ABC直销公司的那段日子了，并且对直销行业也开始感兴趣起来了。因为这段时间来，他不断地接触到从事ABC直销的人，他们不断地跟他讲解直销行业的前景和ABC公司的实力，让他对直销行业、对ABC公司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想到以前关天乐和他说过的那番话，他觉得关天乐是个老实、正直、善良的人，就主动找到关天乐，再次加入了ABC公司，加入了关天乐的团队。

　　叶城工当初第一次加入ABC公司的时候，纯粹是为了猎取小薇、猎取直销丽人才假装加入的，这次他是真正看懂了直销行业的价值和ABC公司的优势。

　　真正从事ABC直销并爱上直销之后，叶城工还爱上了一个女人。他根本不会想到自己竟然还会如此疯狂地爱上一个女人，以前他是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一个女人的。虽然他睡过很多女人，但真正爱上一个女人这算是第一次。

　　这个女人叫李颜春，李颜春是被人约到ABC公司听课的时候，叶城工和她一见钟情的。叶城工对李颜春的这种一见钟情不同于以前猎色的那种一见钟情。以前猎色的那种一见钟情是属于逢场作戏的一见钟情，是钟情女人的美色，现在的一见钟情似乎有了一种美色之外的东西。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情？因为他从来没有尝过真正去爱一个女人的味道，他只尝过睡一个女人的味道。他不知道爱一个女人和睡一个女人有没有区别？

　　叶城工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爱上一个女人的，偏偏又是在爱上ABC直销的时候爱，而且爱的这个女人除了身材和长相还算可以外，气质比不上他以前睡过的任何一个女人。搞不清楚弄不明白，他毫无理由地就爱上了她，爱得很彻底。而李颜春似乎也是在生命中专门为叶城工守侯了千万年的那个女人一样，和叶城工一拍即合地相爱了。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他们竟在认识的两个月之后就闪电般地登记结婚了。

　　叶城工和李颜春结婚后，他对婚姻的感觉很良好，觉得有家的感觉就是和单身不一样，有了归宿感，幸福而充实。为了经营好这个家庭，他干脆让李颜春在家做全职太太，他更加勤奋地工作、努力地做ABC直销，他想除了工资之外，再赚一份丰厚的外快。他白天上班，晚上到ABC培训中心去听课，李颜春偶尔也会去听听，但更多的时候都是在家上网聊天、打游戏或者看电影。

　　后来的事实证明，叶城工对婚姻和家庭的用心经营都是一厢情愿，李颜春不但和他同床异梦，而且还背着他做一些龌龊得令人乍舌的事情。

　　这天晚上，叶城工终于发现了李颜春一个天大的秘密。他回到家，没看到李颜春，但是房间里的电脑却开着，李颜春的QQ也一直开着，李颜春像是刚刚出去的样子。他心里纳闷：她去哪了？他到卫生间、厨房、阳台到处去看了一遍，都没有看到李颜春的影子。他就坐到电脑前准备查看邮箱，看看有没有他的邮件，从事ABC直销事业以来，他经常通过电子邮件和外地的朋友讲直销的价值和ABC公司的优势。他看到李颜春的QQ老是在闪动，就好奇地打开对话框看了一眼，看着看着他就心里发毛起来，因为对话框里有着这样的内容--

　　林子大，你下了？

　　林子大，你的性爱日记真有意思，我觉得比木子美的还要精彩。

　　林子大，听说你现在结婚了？想不到你这种人也会结婚，你肯定不是为了爱情才结婚的，更不是为了性结婚的。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结婚。

　　林子大，你为什么要叫这个名？

　　林子大，说实话，你到底睡了多少个男人？

　　林子大，你说话呀，你下了吗？

　　……

　　叶城工看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心惊肉跳、额头冒汗了。他终于明白这段时间以来，李颜春为什么晚上都要上网上到子夜，而且经常不在家的秘密了--原来她有这样的丑事啊！他想着自己过去对女人的种种行为，再想想现在的李颜春，就有一种强龙碰到地头蛇的感觉了。他心里堵得慌，他颤抖着手打开李颜春网名为“林子大”的QQ空间，看到了李颜春的性爱日记：

　　3月8日 晴

　　今天是三八节，我正式开始我的性爱日记，这是我送给自己的节日礼物。

　　我之所以在今天开始我的性爱日记，是因为我要告诉天下那些男人们：不只是你们可以玩弄女人，我们女人也同样可以玩弄你们男人。我就要把这几年来玩弄男人的故事一一写成日记，告诉全天下所有的女人：女性解放就是要--女，性解放。

　　你千万可别说我这是模仿了木子美的创意，我承认我是从她那里得到了一定的启发，但我的性爱日记写得比她还要早，只是她先向世人发布而我犹豫了很久。其实说来说去，我还是要很感谢木子美姐姐，是她让我拿起了勇气，她是我的领路人。

　　我写日记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其实也不怕告诉你：出名。你别说我这样做很下流很庸俗。现在的社会就这样，你不搞点新意思出来，谁会在意你？有些美女作家还靠写自己的做爱经历来赚钱呢！还美其名曰“用身体写作”呢！有些女明星还靠出卖自己的身体一举成名呢！这年头，长得漂亮的女人不在自己的身体上下点功夫、搞搞新意思，那这副脸蛋岂不是浪费了吗？

　　……

　　3月10日 晴

　　看来我还是要解释一下我为什么叫林子大。

　　有句话叫做“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些鸟当然也就包括了孔雀、乌鸦、麻雀、画眉、喜鹊、老鹰、好鸟、坏鸟、黑鸟、白鸟等等等等所有的鸟。

　　我是一只很特别的鸟，我是一只住在性爱的林子里面、飞翔在男人的天空里的鸟。我虽然只是一只小小鸟，我虽然飞得也不是很高，但是在性爱的天空里飞翔是我的自由和爱好。我要飞到男人的天空，在男人的天空流下性爱的印记。我是捕获男人的鸟，我是一只啄伤男人的鸟。看到男人流血的伤口，是我最大的幸福和快意。

　　木子美有句很著名的话叫做“无论睡在哪里，都是睡在夜里”。我希望我这句“我是一只捕获男人鸟的鸟”也会引起大家的关注。

　　3月13日 晴

　　我和大家分享一个好消息，今天我又成功地捕获到了一个男人，他是海天市旅游局的军，他的床上功夫真是差劲，给我的感觉简直就是形同嚼蜡。

　　看得出军已经很久没有做爱了。他一到房间里就把我抱住，没有序曲、也没有前奏，甚至连最起码的接吻抚摸都想省略就直接进入主题。其实这也无所谓，只要是能够进入主题就会让我高兴。但问题是他的主题太仓促太短暂，就像一篇虎头蛇尾的小说，刚刚看了个精彩的开头，就没了下文。真让人扫兴！

　　真是郁闷得不行。军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他两分钟不到就从我身上像死猪一样滚了下来，真是郁闷至极、恼火得很。大家想想，我正是欲火燃烧的时候，他却像爬坡的汽车突然熄了火，真没劲！我当时就没好气地问：“你这么这么不行啊？”军摇摇头，愧疚地告诉我：他和他老婆已经一年多没有性爱了，他现在过的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快餐式生活。

　　……

　　这些不堪入目的文字让叶城工惊讶，愤怒，他两眼发直，空洞洞的眼眶里像是突然没有了眼球一样。他看到，在这些性爱日记的背后，还有很多网友热火朝天的留言，网友们都异口同声地对“林子大”的性爱日记表示喝彩，并鼓动她继续写下去。

　　叶城工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真的，平时看上去那么斯文的李颜春，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变态的女人呢？他上下移动鼠标又看了一遍，没错，这确实就是李颜春的QQ，这些日记除了她自己，还会有谁？从她这些性爱日记来看，她几乎每隔两天就要出去偷一个野男人，有时候甚至是一天偷两个。想想真恶心，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竟然和无数个陌生男人共用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老婆！自己整天辛辛苦苦地在外面工作、挣钱，供养的老婆竟然是个公共厕所！

　　想到这里，叶城工有种想杀人的感觉，他握鼠标的右手已经发抖得厉害，平时轻轻松松就能操纵的鼠标此刻突然变得难以控制起来，电脑屏幕上的光标就像是和他捉迷藏一样四处跑来跑去，他一恼火，干脆就把电源拔了，然后就像死尸一样倒到了床上。

　　2

　　更让叶城工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李颜春开始更加频繁地玩起了失踪，并且一消失就要消失好多天，等到回到家的时候，常常都是拖着疲惫的身子、一副历尽沧桑的样子回来的。后来叶城工才知道，这是李颜春和她的性爱朋友去切磋做爱的经验去了。

　　忍无可忍的叶城工终于彻底发作了。这天晚上，李颜春刚刚回到家，他就站在房门口挡住她，厉声喝道：“李颜春！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颜春像外国人一样怂怂肩膀，双手一摊，笑了笑说：“我没干什么呀？找个朋友随便玩玩呗！怎么了？”

　　叶城工大怒：“李颜春你太过分了！今天你给我说清楚，你那些的肮脏的日记是怎么回事？！”

　　李颜春白了叶城工一眼，满不在乎地说：“哦，原来你是说这个呀，这有什么不对的吗？你偷看了我的隐私，我还没去法院告你呢！”

　　叶城工气愤地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你到底还是不是人？”

　　李颜春冷笑了一声，硬邦邦地说：“你以为你叶城工就很要脸吗？这年头，脸能值几个钱？脸能当饭吃吗？”

　　叶城工咬牙切齿地说：“你们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李颜春冷笑着回敬了一句：“哟？你以为你们男人就很高尚吗？还不是半斤八两！”

　　叶城工踢飞了一张凳子，大吼道：“李颜春！你个女人太变态了！”

　　李颜春又怂怂肩，笑着说：“没错，我承认我变态。我就是要变态给你看，怎么了？那些日记就是我故意打开、故意要让你看到的，怎么了？你以为我真的是忘记关电脑、关QQ了呀？我的记忆力还不至于差劲到你们男人做爱的地步！”

　　看着李颜春不可一世的无耻样子，叶城工痛苦地说：“我真弄不明白，李颜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叶城工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李颜春得意洋洋地笑了笑说：“你没有得罪我，我也没为什么，性爱无理由。”

　　叶城工听到这句话就气得无话可说了，这个变态女人做的事情比他以前还要出格。他以前虽然也喜欢玩弄女人，但他还不至于到把做爱的感受和情节写出来向公众公布的地步呀！想想他怎么会爱上这么变态的女人呀？他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呀！想到这里，他质问道：“你既然是这样的人，那你为什么还要爱我？”

　　李颜春张大嘴巴、瞪大眼睛，吃惊地说：“真是莫名其妙！我说过这样的话吗？我说过我爱你了吗？我什么时候说的？”

　　叶城工痛苦极了：“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又要嫁给我？”

　　李颜春哈哈大笑起来：“哪条法律规定，嫁一个男人就一定要爱他吗？嫁给你就一定说明我爱你吗？这是什么逻辑？真是莫名其妙！”

　　听到李颜春的这些话，叶城工呆若木鸡。他的脑子里蹦出两个字：报应。

　　3

　　李颜春成为这样一个另类的女人，是事出有因的。

　　李颜春是海天市一个干部家庭的独生女，她从小就在父母的严格教育下成长。父母为了怕她早恋，对她看管得很严，几乎把她当成了笼中鸟来养大。从十三四岁开始，她只要是哪天放学回家晚了都要说明原因，理由不充分就要跪在地上接受父亲的训斥甚至皮鞭抽打。好几次她都被父亲打得身上爬满一条条的血印。在这样的家庭里生活，她渐渐地就养成了一种怪异的性格。她不敢和男同学接触和交往，甚至不敢和他们说话，哪怕是探讨作业。她表面上虽然很听父母的话，沉默不语，乖巧听话，但是她心里却对父母充满着痛恨，她把心里的苦楚一直压抑着，储藏着。

　　大学一年级的时候，由于李颜春在班上的性格很特别、怪异，经常被班主任找去谈话。班主任是个40多岁的男人，由于老婆长期患妇科病，班主任就像在笼子里挨饿了很久的老虎，总想找机会冲出笼子去饱餐一顿。

　　机会终于来了，这个机会就是李颜春。班主任看到李颜春似乎和班上的其它女生不太一样，她经常为了一点小事情在同学面前骂骂咧咧，甚至和男同学大打出手。班主任就把李颜春叫到自己在学校的房间，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一些“李颜春你的性格太怪了，你以后和同学要处理好关系”等等之类的话后，就把手直截了当地放到了李颜春的胸脯上。

　　从小远离男性的李颜春对男人一直都充满着恐惧，她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被男人接触，她的胸脯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被任何男人碰过。当时李颜春害怕得全身都发抖起来，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一样颤巍巍地说：“老师……你，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我好害怕……”

　　班主任就一边加大力度按摩着李颜春的胸脯，一边和风细雨地说着话：“你不要怕，不要怕……老师喜欢你……”

　　李颜春一听这话就更加害怕，她浑身都像打摆子一样了，怯生生地说：“老师你不要这样……不要……我以后慢慢改掉我的坏毛病就是了……我真的好害怕……”

　　班主任就继续和蔼地安抚着李颜春说：“你不要怕……你不要怕……”班主任说着就把李颜春放倒在了床上。

　　被班主任这么一放倒，性格刚烈的李颜春如梦初醒，她挣扎着抓伤了班主任的脸，还狠狠地给了班主任一个巴掌。班主任摸摸自己的脸，恼羞成怒道：“李颜春你再动的话，我就把你和同学打架的事情告到学校去！叫学校开除你！”

　　李颜春一听到这句话就害怕起来了，她怕班主任真的开除她，那样她爸爸肯定会打死她的。她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听话了，不动了……

　　从那以后，班主任就经常找李颜春到他的房间去，去了二话没说就把她按倒到床上。每一次班主任找她的时候，她都像惊弓之鸟，害怕得抽筋发抖，但又不敢对班主任表示抗拒。

　　大学四年，李颜春一直都是班主任发泄兽欲的工具。其间李颜春也看到过班主任的老婆，那是一个身材臃肿、脸上长满雀斑的中年妇女。可能由于患妇科病加上性生活不和谐的缘故，皱纹很多的脸上没有一丝光泽，土黄土黄的。

　　李颜春的大学四年是地狱般的四年，她不敢反抗，也不敢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情。除了对班主任有求必应外，她就是把痛苦的感觉一直压抑在心底。每次被班主任压在身子下面，她感觉自己就是班主任那个满脸雀斑的妇科病老婆，感觉她是在为他老婆行使着一种义务。班主任每次做爱的时间都特别长，没完没了地做，做到她钻心的痛还没结束。每次完事后，她就去冲凉房打开水龙头使劲地冲、使劲地洗，似乎这样可以减轻她心中的压抑和痛苦。

　　大学毕业后，先后有几个男人都向李颜春表示过爱慕，但都被她严词拒绝。她对男人冲满了仇恨，她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是好东西，她决定要报复天下所有的男人。

　　报复的思想很快就变成了行动。李颜春开始像那些花心男人玩弄女人那样，开始玩弄起男人的感情来，用她的话说是“泡男人”。她假装和男人谈恋爱，但一旦在对方对她投入了真感情的时候，她就选择了离去。在别人的痛苦中，她却找到了无比的快意。在这种感情游戏中，她感觉她心中压抑多年的痛苦在这些男人身上一点点地得到了释放。

　　像是吸毒和赌博一样，李颜春渐渐地就不能自拔了。她开始有针对性地去玩弄两种男人：一种是当老师的男人，特别是那些大学老师；另一种是那些还没有谈过女朋友的纯情男孩或者说是处男。她玩弄第一种男人纯粹是为了报复老师，把所有的老师都当成大学班主任一样的假想敌。而玩弄第二种纯情男孩纯粹是为了看到人家痛苦不堪的样子，因为这些没有性爱经历的男孩很容易对她这样的老江湖动真感情，当他们发现她只是为骗他们的处男身、骗他们的感情之后，都不同程度地表示出痛苦的表情。她经常在网上去寻找这两类男人，也经常去学校捕获这些男人。她觉得特别解恨的是，有几次她和那些当老师的男人做过爱之后，就设法了解到对方家里的地址和老婆的姓名，然后写信告诉他的老婆，把她和他做爱的时间、地点、细节全部都写进去。当看到他们的夫妻关系最终走向僵化甚至瓦解之后，她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幸福和快感……

　　渐渐的，李颜春就发展到了写性爱日记，把自己和哪个男人做爱的故事和情节写出来贴到网上去，指名点姓地写。她的目的就是要别人的家庭混乱，越混乱越好。她要那些男人为和她做爱的举动担惊受怕甚至付出沉重的代价，这样她才会感到无比的幸福。

　　慢慢的，李颜春感到疲惫了，也就想找个男人嫁了。她找男人嫁的理由不是爱他，而是有个住的地方、有饭吃就行。因为在她的世界里已经没有爱，只有恨。

　　人世间的事情，真是无巧不成书。李颜春去ABC直销公司的目的和叶城工当初去直销公司的想法异曲同工，叶城工当初想去玩弄直销女人，李颜春想去玩弄直销男人。因为她听说做直销的男人都比较优秀，而且很有家庭责任心，她要玩弄的就是这种男人。她要让那些所谓的有家庭责任感的好男人在她的手里腐化、变质。在她眼里，所谓的好男人都是装出来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偷腥的猫，当然也没有不喜欢玩弄女人的男人，谁要是标榜自己是好男人，那也是一层画皮，她要做的工作就是剥下这层画皮，让他们暴露出男人的本质。

　　4

　　渐渐的，夜不归宿已经成为了李颜春的家常便饭。更让叶城工痛苦不堪的是，李颜春每次出去和野男人做爱之后，都要给他发一些“我现在很爽，刚才那个男人真猛！比你猛……”、“我幸福到快要死了……他真好……”之类的手机短信息，将她的性爱感受和现场情节及时地进行现场直播，在他的痛苦中收获幸福。每次看到这种短信，他都像被人在脸上狠狠地扇着巴掌，每一条短信息都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他的脸上。

　　渐渐的，李颜春已经不满足于只在海天市或者江北省范围内猎取男人了，她觉得这样还不算刺激，不算很幸福。她要把她的幸福圈子扩大到全国各地去，至少在国内一些主要城市都有她的“性福伙伴”，只要她想寻找幸福感觉的时候，她就去到那个可以给她带来幸福的城市，疯狂地玩，疯狂地享受。

　　令人称奇的是，李颜春的这一奇特构想和叶城工当年想要建造的“猎色网络”使用的是一样的理论基础，不同的是他们事先并没有任何商量。另外，叶城工当初还仅仅停留在“想要建造”的基础上，还没来得及真正开始实施。而李颜春不一样，她是说干就干，从不拖拉。这一点似乎和叶城工又有着相似之处，当年叶城工也是这样，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他就会在一个月之内睡到手，喂饱裤裆里面的蛇。

　　李颜春越来越放肆。这天下午，叶城工正在办公室和一个朋友讲ABC的奖金制度和价值潜力，奖金制度刚讲了个开头，李颜春的电话就来了，她心急火燎地说：“叶城工你赶快回来一下，我找你有点事。”

　　叶城工说：“你有什么事？我现在正忙着呢，在和朋友讲ABC呢。”

　　“忙个狗屁！你那个狗屁ABC比我的事情还忙？”李颜春不耐烦地说，“你赶快回来一下，我想要2000块钱！”

　　“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这段时间来，李颜春老是跟叶城工要钱，一要到钱就消失好几天。

　　李颜春说：“要钱去外地一趟。”

　　叶城工耐着性子说：“你去外地做什么？”

　　李颜春就又不耐烦地说：“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去玩几天呗！”

　　叶城工一听到这话就如五雷轰顶，他知道李颜春又要出去做龌龊事了。因为有朋友在旁边，他不好发作，就强按住怒火说：“我没有钱。”

　　李颜春一听这话就火了，她对着电话筒吼道：“叶城工，我只需要你一句话，你到底给是不给？”

　　叶城工再次淡淡地说：“我没有钱。”说完就在心里骂了一句：他妈的你也太变态了吧！居然想拿我的钱去搞野男人！

　　李颜春就厉声警告道：“好！叶城工你不给是吧？不给是吧？我现在就到你办公室去要！我就去把我的事情告诉你们培训中心所有的人！我看你还想不想在直销公司里面混下去！”

　　叶城工一听到这句话就害怕了，心想要是那个变态狂真的把事情闹到培训中心来的话，那不是全国人民都知道他叶城工有个变态老婆了吗？那有谁还敢来和他做直销？他一想就觉得心虚起来，好像不是李颜春变态，而是他自己变态一样。

　　叶城工给朋友匆匆讲完了ABC的奖金制度，送走朋友，回到家，一进门就朝李颜春吼了起来：“李颜春你简直不是人！你他妈的简直是个畜生！”

　　正在收拾衣物的李颜春抬起头来说：“我怎么又不是人了？”

　　“你简直是个变态狂！你竟然想出拿我的钱去搞野男人的阴招！”叶城工的牙齿咬得咯咯响，“你到底是不是人变的我都怀疑！”

　　李颜春恶恨恨地挑衅道：“要你两分钱怎么了？想打架是不是？叶城工我告诉你！你今天只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肯定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我肯定把我的事情抖到你们培训中心去！反正我也不要脸，我看你做ABC直销！我让你去死！”

　　叶城工听李颜春这么一说，就不吭声了，他只好把钱给了她。得了钱的李颜春扬长而去。

　　躺在沙发里的叶城工突然想到了“因果报应”这个词语。以前他在睡女人的时候，就有几个女人在被他玩弄了又甩掉的时候痛不欲生，这些女人都提到了因果报应。其中一个女人在为他付出了自己的宝贵东西却被他抛弃后，近乎绝望地说：“叶城工你这辈子一定会遭报应的！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间未到！”当时叶城工还不以为然地想：老子从来不相信这种鬼话！现在他终于有点相信报应的东西了，也开始有点内疚他以前的所作所为了。他觉得自己以前对女人好像也蛮过分的，虽然那些女人都是心甘情愿地脱裤子躺下去给他睡、喂他的蛇的，但是自己毕竟是玩弄她们而已罢了，从来不把她们当成情人或者女朋友来看，每次都是睡完这个，提起裤子就策划着如何把她甩掉，如何再睡下一个。虽然被他睡过的女人里面有很多也是属于那种逢场作戏、抱无所谓态度的女人，但是也有一部分是真正想和他保持感情，做他的女朋友和情人的女人。但是不管那些女人是真正爱上她也好，是和他玩玩而已寻找生理需求也罢，他都一概只把他们当成女人而已。仅此而已，再也没有任何其它的想法。

　　叶城工记得那些感情专一、特别是把第一次给了他的那些女人最容易对他动真感情，每次碰到这样的女人，他都要策划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把她们甩掉。因为这些女人把爱情看得很伟大也很重要。她们认为做爱是要爱一个人才做的，是不能随随便便做的，她们一旦和男人做了爱的话，就意味着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并且还要长长久久地爱下去。这些女人在和叶城工做了爱之后，就开始一直在傻呆呆地想，想那些在电视剧里看到的浪漫爱情故事，想那些男主角和女主角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情节，然后就把自己当成女主角，把叶城工当成男主角。其实她们哪里知道，叶城工只是把她们当成他的猎色道路上的一个匆匆驿站而已。就像铁路上的那些火车，每天都在铁路上奔跑，也每天在路上的车站停留，但永远都不会长期驻扎，碰到那些不知名的小站甚至连停都懒得停下，只是从它们的身上驶过碾过呼啸而过，驶过的时候最多只是鸣一两声汽笛，表示火车已经从这里经过了，仅此而已。

　　问题就出在那些痴情的女人身上。那些被叶城工称为傻女人的女人，她们没有意识到叶城工是火车，而是一厢情愿地把叶城工当成了铁路上的铁轨，把她们自己当成了枕木。她们不但心甘情愿地被铁轨压住，而且以为会永远地被压住，直到铁轨和枕木都被岁月的沧桑腐蚀风化，直到天荒地老，直到铁轨和枕木一起慢慢变老。当那些女人真正意识到叶城工不是铁轨而是火车后，她们就在痛苦中祈祷甚至苦苦哀求叶城工不要做火车，要做铁轨。她们宁愿一辈子被铁轨压迫，也不愿意让火车在她们身上匆匆走过。在叶城工眼里，她们确实是太天真太傻也太不现实了，因为火车永远是火车，是永远不可能会变成铁轨的。

　　在这些女人的纠缠中，叶城工这辆火车就像意识到有人已经在铁路上放置了炸弹一样。他最后就会无一例外地永远从这条铁路上消失，然后再去寻找下一条铁路。

　　……想着自己以前对女人的种种过分行为，叶城工心里深深地自责着、内疚着。他没想到，像他这种男人也会有内疚，这要是在以前，他根本不知道“内疚”这个词语是什么意思。现在他终于知道了，内疚使他脸红耳赤，内疚让他心里不安。而且隐隐约约中，他觉得李颜春是老天派来惩罚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