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昂走进值班室,却见里面了无人影,但床上的被子、生活用品仍摆放得好好的,仿佛老周只是出去转悠一下,马上就会回来的。
这时,吴昂的目光停在桌上,上面放着一张纸条。吴昂拿起那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
吴总:
您说我是嫌疑人,是冤枉了我,我的确没有做这件事。我不能在您这里干下去了,您另外找人吧。
纸条上的落款处没有署名,也没有写上日期。吴昂看了纸条后,立马就打电话给梁探长,慌慌张张地说:“老周走了!”
电话那头的梁平显然没有听明白吴昂这句话的意思,问道:“吴总,您说什么?”
吴昂稍稍镇静了一下,说:“我现正在我的公司里,刚才,老周留下一张纸条,走了。”
梁平问:“吴总,你现在能联系上老周吗?”
吴昂经梁平一提醒,便在自己的手机上寻找老周的家庭电话号码,找到号码后,就把电话打了过去。
“喂,是谁?”电话中传来一位妇女的声音,似乎是老周的老婆。
吴昂道:“我是金龙房地产开发公司,请问是老周的家吗?”
“是呀。”
“老周在家吗?”吴昂问。
“刚才回家了一趟,马上又走了,还没有到公司吗?”老周老婆回答。
吴昂又问:“老周从家里出来多长时间啦?”
“刚走。”
“哦,打扰你啦。”
“没关系的。”
吴昂挂了电话,就吩咐小李在值班室等候老周,自己来到办公室。他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抽了一支烟,想着这件闹心的事情。
那颗人头骷髅虽然是塑制品,但至今没有人出来承认是开玩笑的。况且,又加上那张插在讲话稿里面的骷髅画,将二者联系起来,应该说此人这么做是别有用心的。那么,此人的用心是什么呢?难道仅仅是恐吓一下自己吗?
在吴昂看来,事情并非那么简单,也许它只是一个信号,此人是借此向自己发出死亡警告,下一步就会采取极端行动了。或者,是让自己在惊吓中患病死去。
“此人就是要置我于死地。”吴昂想。
这时,吴昂听见有人的说话声,以为老周回来了,就寻声走出来,在走廊上却和迎面而来的梁探长不期相遇。
“梁探长,辛苦您啦!”吴昂握了握梁探长的手。
“您在这里等老周吗?”梁探长问。
“是呀。”吴昂回答。
“您刚才在电话中说老周留下了一张纸条是吗?”梁探长问。
“对。”吴昂返身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从桌上拿起一张纸条,递给梁探长,“喏,就是这张纸条。”
梁探长看了看纸条上写的内容,然后抬起头,望着吴昂,说:“老周在这纸条上不是写得很明白吗?他已经走了啊。”
吴昂辩解道:“刚才我给他家里打了电话,他老婆说他又来公司了。”
梁探长听了吴昂所说,吃惊道:“糟糕,老周一定出走了。”
吴昂迷惑地道:“不会吧,老周五十多岁了,还能在外面折腾吗?”
梁探长道:“如果这个案子是他做的,现在他发现您已经在怀疑他了,他还能不跑吗?在这里束手待毙啊?”
吴昂一听,顿时懊恼得捶胸顿足,说:“我真蠢,我这是打草惊蛇啊,硬是把他吓跑了。”
梁探长的神色却显得很平静,道:“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您凭什么断定是老周干的?您这是瞎操心嘛。”
吴昂急得直跺脚,道:“梁探长啊,您依法办案,讲究证据,这我都能理解,但现在这个老周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啦!您想想,他如果不是心中有鬼,会被我的一句话吓跑吗?我觉得,您刚才在分公司分析的那些话很有道理。”
梁探长不慌不忙地说:“吴总,您最后的一句话说在点子上了,不错,我们现在只能根据线索进行分析,况且,到目前为止,基本上还没有线索。”
此时,吴昂像一只膨胀的气球,被梁探长用针轻轻一戳,霎时便泄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