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通信营长必须精通通信业务
做事，总是从不会到会，勇敢地投入实践，熟悉和掌握了事情的规律，就掌握了做好事情的主动权。
1969年12月，我被任命为通信营副营长，8个月后当了营长。这下我感到责任更重了。当营长主要任务是组织指挥，确保师首长和机关对上和对下的通信联络畅通。要胜任这一工作，就必须精通通信业务。虽然我对无线电通信的组织指挥不成问题，但对有线电通信和运动通信还是比较生疏的。因此，我下决心把通信营的各个专业都弄懂弄通，牢牢掌握组织指挥的主动权。
学骑马的体会
为了掌握通信连的训练情况，我卷起铺盖到通信连蹲点。平时和战士们实行“五同”，特别是跟班训练，和战士们一起摸爬滚打，虚心向战士们学习，战士们把我当成了好朋友，只要我想学什么，他们都会认真地教。没用一个月，守总机、开摩托、骑马我都学会了。
特别是学骑马，这里有个小故事。开始指导员袁维祥怎么说都不让我学，他说学骑马容易摔伤，你在我们连蹲点，要是真的摔伤还算我们连事故呢！有一天，通信连实弹射击考核完毕后，部队准备返回营房，我看到骑兵班的马栓在树林中，连长纪永林见我在看马，就走到我跟前对我说：“营长，你骑马回家吧？”我说：“我没有骑过马，心里有点紧张哎！”他说：“别紧张，要是你掌握规律了还真想骑呢！”我问他有什么规律，他说：“今天你骑上，我们不跑，慢慢走，一点问题也没有。”我问他：“如果马跑起来了怎么办？”他说：“如果马跑起来了，你用力把脚扣登紧，手抓住马鞍，这样，人的P股就离开了马背，似乎站起来一样，身稍向前倾斜，人体随马奔跑的节奏，一上一下自然运动，把握这个规律，就会很自如。”我说：“好吧，今天试试看，慢慢走不要跑就行了。”说完，纪连长把我扶上马，并嘱咐我：一手抓住马鞍上的铁环，一手拉住马的缰绳，心里不要慌就行。
我们骑上马后，纪连长在前面带路，我的马紧跟其后。刚刚走了约300米，副营长胡金汉也骑着马从后面赶来，他的马是从后面奔跑过来的，从我们旁边侧身而过。马有一个特点，就是不甘落后，见有马飞奔超前，它也会跟着跑起来。我连忙喊：“老纪，不要跑！”谁知，马似乎不听话，我怎么用疆绳示意它不要跑，还是飞奔不停。这时，我想起纪连长教我的骑马要领（规律），两脚踏紧脚扣，两腿夹紧马身，两手握紧马鞍铁环，身稍前倾，随着马的奔腾，身体一上一下似随波逐流。我的心情非常紧张，特别是要经过涟水的北门，这里的行人很多，马跑的这么快，千万不能闯祸。谁知，马蹄“啪哒哒！啪哒哒！”的响声，比汽车的啦叭还要灵。行人一见是马奔跑过来了，立即让到路边，生怕被马踩着。我们快跑到营房了，前面的马才慢下来，我的心也像石头一样落了地。当我下马后，狠狠地批评副营长和纪连长时，副营长笑着说：“我真的不知道你骑在马上。”纪连长说：“你的批评我完全接受，不过，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向全营宣布，我会骑马了！”是的，从我学会骑马后，每次训练看地形、设点、找点我都骑马，军马成了我的交通工具。这事给我一个很深的体会：做事，总是从不会到会，勇敢地投入实践，熟悉和掌握了那事情的规律，就掌握了做好那事情的主动权。
给师长提个建议
为了工作的需要，勇敢地把心里话向首长如实讲出。说对了，会得到领导的赞同和支持，说错了，会得到领导的批评和帮助。
1971年的秋天，“文化大革命”还没有结束，突出政治的思维还牢牢地占据着人们的头脑。政治教育一个接着一个的安排，军事训练一让再让，训练的时间、内容、人头很难落实。作为一个军事干部，理应集中主要精力抓训练，可我们却根本做不到，对此，我心里有许多的想法难以表述。要是讲政治教育太多了，又怕戴上“政治观念淡薄”，“单纯军事观点”的帽子。要是不讲，心里又感到很窝囊。怎样为军事训练争取到时间呢？我想，只有找师长反映才行，找其他领导决定不了。怎样找师长呢？到办公室去找，怕影响首长工作，给师长写信，又怕白纸黑字“授人以柄”。想来想去，还是乘师长晚饭后散步时当面汇报吧。
师长晚饭后散步一般是在大礼堂前的草坪上，我晚饭后早早地在远处观望，第一天没见到，第二天我打听到师长没出远门，晚饭后继续在大礼堂附近等候。终于等到师长来散步了，我走上前去敬个礼。师长见到我就问：“你怎么在这里？”我告诉他在这儿等首长。他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我想给你汇报一下思想，给您提一个建议。”他听说提建议，很高兴地说：“好啊！你说吧！”我鼓足勇气说：“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对不对，就是现在的政治教育安排时间太多，军事训练没有办法落实。我想给您提个建议，就是批准我们营拉出营房，到外边去野营驻训一段时间，政治教育利用训练间隙和阴雨天气搞政治教育。我的想法可能不对，请师长批评指正。”师长听了说：“好啊！想搞训练有什么不对？你的建议很好，我支持，你回去后写个报告，让通信科送给我。到时候，你们把侦察连也带出去训练怎么样？”我高兴地回答：“保证完成任务。”
我们师长叫姚履范，是山西人，表面上很严肃，实际上很和善，平易近人。
我回到营部，立即将师长同意我建议的情况告诉了营政委黄玉富同志。他听了也非常高兴，并建议召开各连主官参加的干部会，好好研究一下具体的实施计划及各项准备工作。待首长批准后，我们就立即行动。
一个星期后，师长正式批准了我们营的报告。我们营和侦察连共四个连队，拉练来到沭阳县的峁圩公社驻训。这里是江苏省和山东省交界处，在苏北大平原上很难找到的一小块丘陵地，有座小山叫安凤山，解放战争时期，苏北有名的“安凤山事件”就发生在这里。我们到这里训练，还看到造反派写的许多“打倒王效禹”的标语。我们教育部队集中精力搞训练，谁也不准过问这里文化大革命的事。由于这里的环境和地形条件好，我们扎扎实实地训练了20多天，经过营里组织考核，取得了比较满意的成绩。
参谋长的一席话
“困难是弹簧，你硬它就软，你软它就强”。遇到困难的时候，要开动脑筋，积极地想办法去克服困难，而不是消极等待。
1971年的12月份，我师在安徽省来安县半塔集地区，进行加强步兵团野战阵地防御演习。师机关和直属队由盱眙县的仇集向半塔集的行军中，师参谋长任秀峰在途中休息时，奔前忙后检查，部队不要着凉，休息时要注意保暖。可行军30公里后，已是凌晨三点钟了，在部队最后一次休息点，我准备请示参谋长准备派出部分人员提前到达预定师指挥所，建立通信枢纽。可怎么也找不到参谋长。在警卫排长的帮助下才找到，首长实在太累了，正躺在路旁休息，因为是山路不能开汽车，所以首长怎么累也只能坚持徒步行军。经首长批准后，我派副营长率领建立通信枢纽的人员先于大部队开进，大部队到时，通信枢纽已开通了，确保首长到电话通。
我们在半塔集地区进行的加强步兵团野战阵地防御演习刚进行一半，军里发来特急电报：命令我师在三日内赶到盐城地区，担任反空降作战任务。师立即结束演习，全师以最快速度向盐城开进。盐城机场离半塔集约300余公里，要在三日内赶到，只凭徒步开进真是比登天还难。师领导分析：军长张明是有名的“洛阳营”营长、全国战斗英雄，他练兵有方，这次让一八一师在三日内赶到盐城，是他锻炼师领导和机关快速反应能力，以及复杂情况下的应变能力。或许当部队到达洪泽时，再下一个命令，让部队返回涟水营房。部队急行军到达离洪泽还有约20公里的马坝时，军里还没有动静。师领导考虑，徒步三日内赶到盐城有困难，便向军里发报，请军速加强我师一个汽车团。军立即回电：运用你师一切运输工具，务必于三日内赶到盐城机场。这下师领导紧张了，立即让后勤部长王应秀将师所有车辆集中到洪泽，包括师团各农场的汽车，有一辆来一辆，集中力量先将五四一团运送到盐城北30公里后，再返回运师机关和直属队，五四三团1个营搭乘师炮团的车辆前进。五四二团由洪泽返回泗洪担任国防施工任务。所有部队在没有车辆运送的时候，都必须夜以继日地连续行军。
我们营行军到达洪泽汽车站的时候，任参谋长来了，他对我说：“分给你们营5台汽车，你们好好组织，要确保安全。”我说：“首长，这5台嗄斯车怎能装那么多人啦？”参谋长对我说：“就这么多车，装不下就自己想办法！”说完就走了。这怎么办呢？后来，我想了一个办法：把两瓦电台都配给了机关，总机班人和器材都交给了通信科准备开设电话站。架设连的电线捆绑在汽车驾驶室的顶棚上，战士全部站在汽车上，先让后边的人站好，人像加塞子一样，一个一个地从前边向车内加。一辆按标准只能乘坐25人的嗄斯车竟然装了50人（现在看来，这样有较大的安全隐患）。就这样，三天三夜基本没睡觉，总算安全、按时赶到了盐城，全师圆满地完成了长途奔袭盐城机场，执行反空降作战的任务。
完成任务后，参谋长来到我们通信营，他十分和蔼地问我：“许营长，5辆车装你们通信营够不够？”我笑着回答：“够！够！”他也笑着对我说：“我也知道车不够，超载乘坐不安全，但是没有车呀，只有你们自己想办法。不管你想什么办法，只要安全，一个人不丢就行。”我点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话，他又接着说：“徒步行军的时候，累得我一步都走不动了，心想，不要说乘坐小汽车了，就是有辆牛车给我坐坐，我也会感到满足啊！要记住：遇到困难的时候，要开动脑筋，积极地想办法去克服困难，而不是消极等待。”
首长意味深长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几十年过去了，每当我遇到困难时，就会自然地想起，当时首长说这番话的情景。
1969年12月，我被任命为通信营副营长，8个月后当了营长。这下我感到责任更重了。当营长主要任务是组织指挥，确保师首长和机关对上和对下的通信联络畅通。要胜任这一工作，就必须精通通信业务。虽然我对无线电通信的组织指挥不成问题，但对有线电通信和运动通信还是比较生疏的。因此，我下决心把通信营的各个专业都弄懂弄通，牢牢掌握组织指挥的主动权。
学骑马的体会
为了掌握通信连的训练情况，我卷起铺盖到通信连蹲点。平时和战士们实行“五同”，特别是跟班训练，和战士们一起摸爬滚打，虚心向战士们学习，战士们把我当成了好朋友，只要我想学什么，他们都会认真地教。没用一个月，守总机、开摩托、骑马我都学会了。
特别是学骑马，这里有个小故事。开始指导员袁维祥怎么说都不让我学，他说学骑马容易摔伤，你在我们连蹲点，要是真的摔伤还算我们连事故呢！有一天，通信连实弹射击考核完毕后，部队准备返回营房，我看到骑兵班的马栓在树林中，连长纪永林见我在看马，就走到我跟前对我说：“营长，你骑马回家吧？”我说：“我没有骑过马，心里有点紧张哎！”他说：“别紧张，要是你掌握规律了还真想骑呢！”我问他有什么规律，他说：“今天你骑上，我们不跑，慢慢走，一点问题也没有。”我问他：“如果马跑起来了怎么办？”他说：“如果马跑起来了，你用力把脚扣登紧，手抓住马鞍，这样，人的P股就离开了马背，似乎站起来一样，身稍向前倾斜，人体随马奔跑的节奏，一上一下自然运动，把握这个规律，就会很自如。”我说：“好吧，今天试试看，慢慢走不要跑就行了。”说完，纪连长把我扶上马，并嘱咐我：一手抓住马鞍上的铁环，一手拉住马的缰绳，心里不要慌就行。
我们骑上马后，纪连长在前面带路，我的马紧跟其后。刚刚走了约300米，副营长胡金汉也骑着马从后面赶来，他的马是从后面奔跑过来的，从我们旁边侧身而过。马有一个特点，就是不甘落后，见有马飞奔超前，它也会跟着跑起来。我连忙喊：“老纪，不要跑！”谁知，马似乎不听话，我怎么用疆绳示意它不要跑，还是飞奔不停。这时，我想起纪连长教我的骑马要领（规律），两脚踏紧脚扣，两腿夹紧马身，两手握紧马鞍铁环，身稍前倾，随着马的奔腾，身体一上一下似随波逐流。我的心情非常紧张，特别是要经过涟水的北门，这里的行人很多，马跑的这么快，千万不能闯祸。谁知，马蹄“啪哒哒！啪哒哒！”的响声，比汽车的啦叭还要灵。行人一见是马奔跑过来了，立即让到路边，生怕被马踩着。我们快跑到营房了，前面的马才慢下来，我的心也像石头一样落了地。当我下马后，狠狠地批评副营长和纪连长时，副营长笑着说：“我真的不知道你骑在马上。”纪连长说：“你的批评我完全接受，不过，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向全营宣布，我会骑马了！”是的，从我学会骑马后，每次训练看地形、设点、找点我都骑马，军马成了我的交通工具。这事给我一个很深的体会：做事，总是从不会到会，勇敢地投入实践，熟悉和掌握了那事情的规律，就掌握了做好那事情的主动权。
给师长提个建议
为了工作的需要，勇敢地把心里话向首长如实讲出。说对了，会得到领导的赞同和支持，说错了，会得到领导的批评和帮助。
1971年的秋天，“文化大革命”还没有结束，突出政治的思维还牢牢地占据着人们的头脑。政治教育一个接着一个的安排，军事训练一让再让，训练的时间、内容、人头很难落实。作为一个军事干部，理应集中主要精力抓训练，可我们却根本做不到，对此，我心里有许多的想法难以表述。要是讲政治教育太多了，又怕戴上“政治观念淡薄”，“单纯军事观点”的帽子。要是不讲，心里又感到很窝囊。怎样为军事训练争取到时间呢？我想，只有找师长反映才行，找其他领导决定不了。怎样找师长呢？到办公室去找，怕影响首长工作，给师长写信，又怕白纸黑字“授人以柄”。想来想去，还是乘师长晚饭后散步时当面汇报吧。
师长晚饭后散步一般是在大礼堂前的草坪上，我晚饭后早早地在远处观望，第一天没见到，第二天我打听到师长没出远门，晚饭后继续在大礼堂附近等候。终于等到师长来散步了，我走上前去敬个礼。师长见到我就问：“你怎么在这里？”我告诉他在这儿等首长。他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我想给你汇报一下思想，给您提一个建议。”他听说提建议，很高兴地说：“好啊！你说吧！”我鼓足勇气说：“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对不对，就是现在的政治教育安排时间太多，军事训练没有办法落实。我想给您提个建议，就是批准我们营拉出营房，到外边去野营驻训一段时间，政治教育利用训练间隙和阴雨天气搞政治教育。我的想法可能不对，请师长批评指正。”师长听了说：“好啊！想搞训练有什么不对？你的建议很好，我支持，你回去后写个报告，让通信科送给我。到时候，你们把侦察连也带出去训练怎么样？”我高兴地回答：“保证完成任务。”
我们师长叫姚履范，是山西人，表面上很严肃，实际上很和善，平易近人。
我回到营部，立即将师长同意我建议的情况告诉了营政委黄玉富同志。他听了也非常高兴，并建议召开各连主官参加的干部会，好好研究一下具体的实施计划及各项准备工作。待首长批准后，我们就立即行动。
一个星期后，师长正式批准了我们营的报告。我们营和侦察连共四个连队，拉练来到沭阳县的峁圩公社驻训。这里是江苏省和山东省交界处，在苏北大平原上很难找到的一小块丘陵地，有座小山叫安凤山，解放战争时期，苏北有名的“安凤山事件”就发生在这里。我们到这里训练，还看到造反派写的许多“打倒王效禹”的标语。我们教育部队集中精力搞训练，谁也不准过问这里文化大革命的事。由于这里的环境和地形条件好，我们扎扎实实地训练了20多天，经过营里组织考核，取得了比较满意的成绩。
参谋长的一席话
“困难是弹簧，你硬它就软，你软它就强”。遇到困难的时候，要开动脑筋，积极地想办法去克服困难，而不是消极等待。
1971年的12月份，我师在安徽省来安县半塔集地区，进行加强步兵团野战阵地防御演习。师机关和直属队由盱眙县的仇集向半塔集的行军中，师参谋长任秀峰在途中休息时，奔前忙后检查，部队不要着凉，休息时要注意保暖。可行军30公里后，已是凌晨三点钟了，在部队最后一次休息点，我准备请示参谋长准备派出部分人员提前到达预定师指挥所，建立通信枢纽。可怎么也找不到参谋长。在警卫排长的帮助下才找到，首长实在太累了，正躺在路旁休息，因为是山路不能开汽车，所以首长怎么累也只能坚持徒步行军。经首长批准后，我派副营长率领建立通信枢纽的人员先于大部队开进，大部队到时，通信枢纽已开通了，确保首长到电话通。
我们在半塔集地区进行的加强步兵团野战阵地防御演习刚进行一半，军里发来特急电报：命令我师在三日内赶到盐城地区，担任反空降作战任务。师立即结束演习，全师以最快速度向盐城开进。盐城机场离半塔集约300余公里，要在三日内赶到，只凭徒步开进真是比登天还难。师领导分析：军长张明是有名的“洛阳营”营长、全国战斗英雄，他练兵有方，这次让一八一师在三日内赶到盐城，是他锻炼师领导和机关快速反应能力，以及复杂情况下的应变能力。或许当部队到达洪泽时，再下一个命令，让部队返回涟水营房。部队急行军到达离洪泽还有约20公里的马坝时，军里还没有动静。师领导考虑，徒步三日内赶到盐城有困难，便向军里发报，请军速加强我师一个汽车团。军立即回电：运用你师一切运输工具，务必于三日内赶到盐城机场。这下师领导紧张了，立即让后勤部长王应秀将师所有车辆集中到洪泽，包括师团各农场的汽车，有一辆来一辆，集中力量先将五四一团运送到盐城北30公里后，再返回运师机关和直属队，五四三团1个营搭乘师炮团的车辆前进。五四二团由洪泽返回泗洪担任国防施工任务。所有部队在没有车辆运送的时候，都必须夜以继日地连续行军。
我们营行军到达洪泽汽车站的时候，任参谋长来了，他对我说：“分给你们营5台汽车，你们好好组织，要确保安全。”我说：“首长，这5台嗄斯车怎能装那么多人啦？”参谋长对我说：“就这么多车，装不下就自己想办法！”说完就走了。这怎么办呢？后来，我想了一个办法：把两瓦电台都配给了机关，总机班人和器材都交给了通信科准备开设电话站。架设连的电线捆绑在汽车驾驶室的顶棚上，战士全部站在汽车上，先让后边的人站好，人像加塞子一样，一个一个地从前边向车内加。一辆按标准只能乘坐25人的嗄斯车竟然装了50人（现在看来，这样有较大的安全隐患）。就这样，三天三夜基本没睡觉，总算安全、按时赶到了盐城，全师圆满地完成了长途奔袭盐城机场，执行反空降作战的任务。
完成任务后，参谋长来到我们通信营，他十分和蔼地问我：“许营长，5辆车装你们通信营够不够？”我笑着回答：“够！够！”他也笑着对我说：“我也知道车不够，超载乘坐不安全，但是没有车呀，只有你们自己想办法。不管你想什么办法，只要安全，一个人不丢就行。”我点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话，他又接着说：“徒步行军的时候，累得我一步都走不动了，心想，不要说乘坐小汽车了，就是有辆牛车给我坐坐，我也会感到满足啊！要记住：遇到困难的时候，要开动脑筋，积极地想办法去克服困难，而不是消极等待。”
首长意味深长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几十年过去了，每当我遇到困难时，就会自然地想起，当时首长说这番话的情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