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学生热情地打听我的出生年月日,闹腾着要为我搞个生日庆典。一个教师与一个侍弄庄稼的农夫一样,做生日似乎有点奢侈。如果要给一个大家相聚的理由,那就请大家一齐来回忆我在教育教学中的对与错。于是,想起出版这本教育文集。
20世纪50年代末期,我匆匆步入杏坛,1998年退休,在讲台上度过40个春秋。退休后又忙乎了几年,在杏林转悠。自称至今已从教50年。当然,老师的成就是不能以从教时间来衡量的。如果说这辈子有无愧于师者之称的,那就是我始终坚持了孔圣人的“有教无类”,无论好生差生,我都尽力去教,因而我所带的班级、学校数度由差变优,超越地方上的重点,成为大家心目中的真正重点,为莘莘学子所向往。也正是这种教育思想,使得一些在人看来无望的孩子,日后成了专家能人。这也是很多学生至今向着我的缘故。从文集中可以看出,我一直在为差生鼓与呼。我看重民族整体素质的提高。教师的本领与责任,不是托起现成的太阳,而在于让差的变好,好的变优,蓝天下遍地阳光。
我是个性教师,做人、教书都有自己的价值取向。身在杏坛,少不了有体验、有感触,不时发点议论,以尽绵薄之力扶正祛邪,为弱势群体说说话,推动教育的民主平等。也喜欢将自己的所作所思、点点滴滴记录在案,供学生与同仁批判,从正负反馈中得到提高。教书育人,我并非做得十全十美,但我确实是在努力做好,我相信,多流些汗水会少留些遗憾。至于写书出书,年轻时曾有此想法,“文化大革命”后即已掷笔洗手,而今留下的这些,不算创作,仅仅是教书育人生活、思想的浅痕而已。
我从事的职业,使我或许对别人有所帮助,但我总觉得别人对我的帮助更多,更值得我记取,即使是面对我的学生,我的感觉也是如此。
本书由文成集就得到过无数人的鼓励与帮助。毛小东、徐飞龙等行家里手给予指点,高级教师命傅英溪、程安意、管迎新、周龙等协助校阅。陈信凌教授于百忙之中,亲自为区区文集作序。在此,对我已知名和我还不知名的热心人好心人,一并致以诚挚的谢意。
蒋敦鑫
二OO八年元月
于广丰教师进修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