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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牵强附会

  那埸突如其来的暴风骤雨的摧残,并没有留下多么深重的痕迹,穷家小户要修复也简单,几块砖头用稀泥砌一砌,掀掉的木门再找块废弃的板子钉钉,被揭开天窗的屋顶用稻草苫苫也就凑和了。进入初秋的骄阳一晒,村里的杨柳仍然蓊郁一片,绿得如烟凝得似雾的氲氤笼罩着整个村庄,将一份宁静与活力透射出来。

  夏季的房子经过了修整。红色的喜字对联在里里外外的门框两侧充盈出农家少有的喜庆之色。家按照需要重新进行了切割:一对新人的新房,“丈母娘”的暂住处,病中奶奶的卧榻处等等都各有归宿,家的气氛应该很浓郁了。其实“丈母娘”夜间与肖琳琳眠宿在一起,以便照顾女儿琳琳,一应起居吃喝甚至大小便都由“丈母娘”料理,“女婿”夏季只不过当个帮手。“一家人”配合得倒也默契,相处得十分融洽。

  这天,又是一个晴好天气,一早,肖母给女儿服过药后,就搬把木椅子摆到门前大树底下,搀扶女儿坐在树荫里休憩,陪女儿说说话,尽管女儿傻傻地不理不睬,做母亲的依然像是呼唤婴儿那样,不厌其烦地教她叫爸爸叫妈妈,她教得那么富有耐心与爱心,她要将女儿唤回到感知世界里来。

  这时传来一阵轿车驶来的声响。肖母一抬头,发现那辆轿车已经停在了近旁宽敞的地面上,从车里走出一位英俊挺拔的年轻人。他手里提着几盒蜂王浆与补脑液之类的东西,径直朝肖琳琳走来。

  年轻人来到肖琳琳跟前,推推眼镜,很有礼貌地问道:“伯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是肖琳琳的妈妈对吧?”

  肖母从来没有见过季贤臣,虽然几次要女儿把季贤臣领到家里来见见,怎奈季贤臣老是推说工作太忙,待结婚时一并去拜见岳父岳母岂不更具喜剧色彩?故而肖母一直没能见上季贤臣一面。现在见这位年轻人来到身边,凭着女性特有的敏感,她猜想这可能就是琳琳原来的男朋友吧。她当然不会知道琳琳之所以被逼到今天这般可怜的境地,面前的这位年轻人“功不可没”,她本能地站起身来问道:“你是?”

  “我是肖琳琳大学时的同学,听说她遭遇到人生的不幸,我特地来看看她。”说着放下手里的礼品,就走过去,感情复杂地轻声叫道:“琳琳,你真认不出我来了?”

  肖琳琳则惘然地望着他,那失神的眼睛空洞地眨巴着,倒是身边树上的蚂蚁爬上爬下引起她的极大兴趣,望着望着,不禁傻笑起来。

  季贤臣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见她这副样子,哪里还能提什么附件的密码?遂从口袋里摸出那枚被肖琳琳愤怒扔掉的戒指,对肖母说:“伯母,这是琳琳的朋友委托我转送给她的,请你替她保管吧!”他曾犹豫着肖琳琳都结婚了,自己再送这个是否合适,但这枚戒指就是自己当初赠送她的呀,这上面寄托着自己的一片真情,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当初那个光采照人玉颜生辉、哪怕须臾离开都叫人魂牵梦绕的女孩,再也不会复活旧时姿容靓色了,居然被魔鬼逼到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境地,此情只可成追忆。季贤臣这才真正意识到人生最美好的只有失去了才觉其宝贵,可是哪怕你费尽移山心力也难以挽回,逝者长已矣,来者不可追,他有些伤感地踟蹰着,翻来复去地叮嘱肖母说:“伯母,琳琳是个好姑娘,还请您费心好好照看她,有什么困难随时都可以找我。”

  他正待习惯性地掏出名片时,猛听得身后一声怒吼:“妈的个巴子,你竟敢调戏我老婆!”

  季贤臣悚然一惊,只见那个容貌奇丑的男青年挥舞着一根酒杯粗的柳树棍子,呀呀怪叫着扑了上来。季贤臣知道这就是外号叫做加西莫多的丑东西。搅乱直播现场、当着刺儿头,与一帮柳树庄的农民围攻市政府讨要征地补偿费都有他的份,可见他不是个良善之辈,如果不识时务与他讲什么道理,他手里能将你打瘸的柳树棍子就是道理。明智的选择就是赶紧逃跑。季贤臣也顾不得斯文了,将手里的戒指朝肖琳琳林母亲手里一塞,拔腿就朝小车那儿狂奔而去。

  身后,随着一声大骂:“去你妈的戒指吧!”不偏不倚,那戒指砸中了季贤臣的脊背。更难听的话随即钻进了他的耳朵:“你他妈的不就是个提包的端茶杯的么?也人五人六地从中使坏,坑害咱老百姓。今天撞到老子的枪口上了,休想活着逃出柳树庄!”

  他这一番叫喊,立即招来全村大呼小叫的男男女女,众人齐声呐喊着,就像追赶杀人犯似地向小车那儿猛追而去。季贤臣知道村民们平日积攒的怨气终于找到他这个出气筒了,如果不赶紧逃掉,恐怕很难保证有个囫囵身子离开柳树庄。他急急如漏网之鱼,刚一拉开车门钻进去,并没熄火的车子就日地蹿出一丈多远,车身呼地被那根看着就叫人害怕的柳树棍子飞镖一样砸中了。总之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不过总算逃过了这一劫难。季贤臣于是明白,这个村子篱笆扎得紧,野狗钻不进。

  季贤臣逃脱柳树庄后,夏季重又回到肖琳琳母女身边。那股似有杀父之仇的仇恨的狰狞面目不见了,脸上荡漾着感人的温和说:“伯母,你陪琳琳妹妹进屋里吃早饭去吧。”

  在母女二人相扶着往家里走去时,夏季就把他所知道的季贤臣怎样合伙陷害肖琳琳、怎么当狗头军师为袁良明张目、和打着袁良明的旗号为非作歹的种种不端行为说了个子丑寅卯。肖母这才晓得女儿何以落到这步田地的最终原因。那眼泪就哗哗地流个不止。

  对于夏季她信。这几天,细心的她,发现夏季虽然人生得奇丑无比,可是心肠却出奇的慈善。对她尊称伯母,做饭挑水都不准她动手,总谦恭地说您的任务是照顾好琳琳妹妹,反正我现在又没有田种了,这些家务活还是让我来干吧。对女儿琳琳照顾得就像亲妹妹一样,一天三次提醒肖母该给琳琳妹妹服药了,或该喂饭了。最难得的是对身患晚血吸病的老祖母侍奉汤药彻夜衣不解带。肖母不止一次地叹息:“这娃儿是难得的好人哪!”

  从柳树庄虎口脱险的季贤臣在路上接到姚远一个电话,要他迅速赶到天星宫大酒店顶层旋转餐厅。他没有办法不准时赶去——既然第一步就迈错了,那就好比蚂蟥缠住了鹭鸶的脚,甩也甩不脱。他不情愿也得去。

  季贤臣一迈近天星宫旋转餐厅摘星包间时,不觉后退几步。因为里头姚远与一个性感的女孩调笑得快要进入既定轨道了。

  想不到姚远高声叫住了他:“季秘书,怎么当起缩头乌龟,进来进来嘛,都是自己人。”

  季贤臣推脱说:“我还有急事需要打个电话。”

  姚远知道他不喜欢旁边有人听他与他谈论不宜公开的事情,只得打发那个女孩走人。那女孩撇着嘴说了声:“摆什么臭谱!”便忸怩着一扭一扭地离开了包间。季贤臣自然看清楚了,出来的女孩竟是清源电视台的女播音员、方诺亚昔日的恋人田甜。他鄙薄地暗骂她低俗,贱。

  待田甜消失在电梯里后,季贤臣才迈进姚远的包间。他一进去,姚远愤怒地说:“季秘书,田甜刚才向我报告了一个重大情况。”不等季贤臣表态,姚远就转述了田甜刚才报告的实况:

  田甜说你们不用怀疑方诺亚是不是与肖琳琳窃取了天宇公司财务上的核心机密,昨晚我就逮了个真凭实据……

  “田甜说方诺亚这人平时办事从不藏着掖着,昨晚却反常得很,这符合他为人处事的风格么?我也不是傻瓜,就当没有看见的,故意抓住他糊弄我的模特录像带同他纠缠同他吵,让他觉得我没有发现他的秘密勾当……”姚远切咬着牙帮子说:“这家伙与李言周恨不得穿连裆裤,矛头就是对准我天宇公司。我姚远又没有挖他的祖坟。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哦,对了,我还听说他好像要搞一期曝机场光的什么节目,这不是与市委过不去、出市委的丑吗?”不待季贤臣开口,姚远咬牙切齿地对季贤臣说:“我已叮嘱田甜把方诺亚盯紧点,发现情况随时向我报告!”

  从始至终季贤臣都没有吭声。最后在姚远盯他盯得眼睛恨不得出血,他才说了句:“我知道了!”

  姚远说:“我叫他们上菜,我们边吃边谈吧,再这么任其发展下去,恐怕谁都跑不了!”

  季贤臣说:“对不起,我没时间吃饭。”

  “那你得想个办法叫姓方的别跟我们过不去呀!”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我知道了!”然后支吾了几句就告辞了。他不能把自己的想法一古脑儿摊到姚远的面前。

  看来方诺亚是不能留在原来位置上了!这是个惹祸的根苗,他会继续捅出塌天漏子来的,恐怕连自己都一起遭殃。在往回赶的路上,季贤臣愤愤地想。

  吃过晚饭,季贤臣照例要到办公室坐到转钟时分的。他要给袁书记写几篇扬名的稿子。他揣摩得出来,袁书记目前最需要的不是银子金子,他最需要的是扩大他的正面影响,提高他的知名度。

  季贤臣回到袁良明办公室外间,刚打开电脑,键入了一篇文章的题目:《清源机场建设与清源经济腾飞兼论地方航空业未来发展趋势》,署上作者名字袁良明时,门一响,袁书记进来了。

  袁良明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文字,禁不住欣喜地说道:“嗬,这篇文章题目好立意好!还是准备发到省委《政策与决策》上吗?”

  季贤臣说:“我已跟省委政研室的孟主任打过招呼,他对这个选题很感兴趣,我请他在9月号上发出来。刊物出来刚好省人代会正在召开之际。”

  袁良明围着季贤臣踱了两圈,这才开口说道:“文章自然要写。但更重要的要是学会驾驭全盘平衡协调各种关系的本领,你不能老在我身边转,我不能为党委屈了一个人才。你懂得我的意思吗?”

  季贤臣连骨子里都懂了,他抑制住蹦蹦欢跳的心,尽量平静地说道:“我能遇到一个尝识我的领导是我的造化与福份,只要能在袁书记身边工作,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样的谦恭奉迎的话说了一阵子,“主仆”之间亲密的气氛更浓稠了,季贤臣见时机成熟,就说道:“袁书记,高陵县的县长潘日新得知机场建设资金尚有缺口,主动为市里分忧,拆资一千二百万,借给市里度过这一关。财政局的汪局长下午打电话转告我,说款子已经打到账上了。”

  袁良明地阔方园的脸上漾起一圈又一圈的笑纹,连说:“潘日新同志是个顾大局识大体的好同志!”

  季贤臣趁机进言说:“我听组织部的党政干部任免处的同志说,他们动议想把高陵县委书记顾英杰同志动一动——毕竟年纪大了,不太适应日益变化的了形势。我斗胆进一言,那个潘日新同志是不是可以填补顾英杰同志的位置?”

  袁良明似乎连想也没想就说:“这符合组织原则,顺序接班嘛!”

  季贤臣心潮逐浪高,潘日新对自己不薄的表示很快就会有丰厚的回报了。排序现在应当解决方诺亚的问题了。搅乱现埸直播一事眼看就要将他闷到水底,却叫纪承续作梗,让他轻易地回到了岸上。不行,现在必须想法叫他栽下去。

  季贤臣正不知如何开口时,已经进到里间办公室的袁良明反扣着手指敲了三下桌子,季贤臣赶紧进去。袁良明朝电视机呶呶嘴说:“你看看贤臣,《清源新闻联播》播的机场建设整体轮廓及配套建筑,一上了电视,就显得格外壮观,电视这东西影响真不可低估!”

  季贤臣陪着很感兴趣地笑笑,就过去在挂历上翻开一页,那上面有个倒计时:离机场竣工典礼还有38天,袁良明会意地笑笑,饶有兴趣地看季贤臣将38天改成37天……

  做完这些,季贤臣的眼睛瞟向了电视画面,屏幕上的一条新闻的标题是:《通往机场的道路今日已全线贯通》,镜头移到一座高架桥那儿,镜头停留的时间起码五六秒钟,因之涵洞两边指示牌上由交管部门与宣传部门刷写的标语就格外醒目。突然季贤惊呼一声说:“哎呀,糟了,清源电视台出重大政治事故了!”

  袁良明疑惑地说:“我看挺好嘛。”

  季贤臣痛心疾首地说:“袁书记,这事非同小可,恐怕得给郭部长打电话,一定得严肃加重处理!”

  袁良明越发一头雾水说:“小季子,你打吧,我听听看有没有道理?”

  季贤臣拿起电话,那手装着抖抖地要通了郭腾飞:“郭部长,清源电视台出重大政治事故了,你看了刚才的清源新闻联播了吧?发现了问题没有?对对对,就是高架桥那儿,画面上一边是‘高举什么伟大旗帜’,一边却是‘限高4、1米’;一边是‘加速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一边却‘限速30公里’;更有严重的呢,画面上一边是‘紧密团结在某某周围’,镜头上却又出现‘保持一定距离’的字样。这难道不是严重的政治问题吗?要在文革期间这是要判死罪的呀。”

  这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正在想辙怎么寻方诺亚的不是,想不到突然蹦出了这么个东东。天赐良机,天助我也,好!一定要把这篇文章做足!季贤臣解恨地想。

  郭腾飞似乎还在那边沉吟,拿不定主意,这边市委书记袁良明脸色严峻起来:啊!想不到竟然出了这么重大的政治事件,一定要从重从快处理!不然谁要在网上给捅出来,上面追查起来,这责任谁担得起?袁良明果断地说:“告诉郭腾飞,这是一起严重的政治事件!”

  季贤臣语调急促地说道:“袁书记对看不到它的政治上的严重性、缺乏政治敏感性的行为相当不满,袁书记指示一定要从重从快严肃处理!决不手软!清源电视台谁在把关?板子就要打到具体人身上!这种人还能继续留在新闻喉舌部门工作吗?要接受教训哪郭部长,现场直播捅出了那么大的漏子,却没有给当事人应有的处理,以至酝出了现在这么重大的政治事件!听好了郭部长——是政治事件!教训深刻呀郭部长!”季贤臣从语调到措词到对事情的定性到处理意见,都在袁良明的基础上发挥到了极至!

  那边郭腾飞想解释什么,说:“季主任,我能不能跟袁书记说几句?”

  季贤臣断然拒绝说:“袁书记这会儿挺忙!我刚才说的并不我的发明,作为郭部长应当不要持怀疑态度了,不折不扣地执行!”袁良明呢,绷着脸,慢慢端起茶杯吹开了面前的茶叶。

  季贤臣抓起一卷卫生纸,说:“袁书记,我去去就来!”装着上所厕出去了。临出门时也没忘将放在桌上的手机装进口袋……

  郭腾飞接到季贤臣兴师问罪的电话,顿感事态严重。老实说,他虽然感到定性有些牵强,可是问题毕竟出在自己管辖的一亩三分田上,况且袁书记对此事有了明确的指示,自己还敢马虎么?季秘书敲打得不能说没有几分道理,搅乱现场直播一事没有严肃认真地处理,才酝出了现在这种政治事件。怎么说也给自己脸上抹了黑。袁书记的指示当然要执行,但怎么个执行法?季贤臣又不让自己跟袁书记亲自通个电话解释解释。这该如何是好!郭腾飞急得在办公室里转了几个圈,决定给分管的市委副书记纪承续通报一下此事,看他能不能将此事转圜斡旋一下。便很快要通了纪书记的电话。

  纪承续说:“到我办公室里来吧。”

  郭腾飞便急急地赶到纪承续的办公室,不等纪承续开口,郭腾飞就把刚才清源电视台所发生的政治事件与袁书记的指示说了。

  纪承续棱角分明的嘴角冷冷地讥讽一笑说:“腾飞同志,你现在要搞清楚的是,究竟是袁书记的指示还季贤臣的指示?”

  郭腾飞只得以实相告说是季贤臣传达袁书记的指示。

  纪承续立起身来一字一字地说道:“季贤臣这个人不知你们怎么看?我看这个人很不地道,怎么处处打着袁书记的招牌,拉大旗作虎皮嘛!当秘书就应当本本分分,怎么可以假传圣旨,贩卖私货。甚至左右领导的言行,我可以肯定,这就是季贤臣自己的发现或发明,断章取义牵强附会!宣传部门的政治标语口号与交警门的交通提示怎么可以交叉混淆起来读?要说有问题那就是有意这么读的人有问题。简直是无事生非!你可以不理睬他,如果他再来电话追问此事就叫他直接找我。”

  “好吧。”郭腾飞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刚一拉开门,桌上的电话就骤然响了起来,是一个抗议的声音:“你们宣传部门是干什么吃的,清源电视台出了那么大的政治问题——公开播出反动口号!你们管不管?”恰在这时,部值班室工作人员汇报说:“电视台杨台长来电话说,他们接到100多个观众电话表示强烈不满——他说台里几乎所有外界知道的电话都成了热线,铃声响成一片,都是声讨那条新闻的,都强烈要求严肃惩处肇事者!肇事者就是具体审片把关的人!说清源电视台的问题要是不处理,他们就捅到中央去!”

  郭腾飞顿感事态严重了。赶紧打电话要通了清源电视台杨云龙台长,问你们播的那条惹事的新闻是谁把的关?

  杨云龙说我们现在是单条审稿制,这条稿子昨天就由方副台长审过,并签字同意播出,有记录在案。

  “那么方诺亚的人呢?”

  “他到省台送稿子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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