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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地头蛇

  颜人杰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次对李志豪的围杀行动又以失败告终,他可是派出了自己手下最得力的悍将啊!还有好几个辅助陈锋的狠角色。

  几十人之众,竟然对付不了区区一个李志豪和文东!

  而且,陈锋还受伤了!

  当颜人杰接到这个报告的时候,他愤怒了,歇斯底里地骂:“他妈的,一群废物!”

  五大悍将之一的“山猪”钱亮说:“他竟然能在陈锋的几十人包围里跑掉,还伤了陈锋,这简直就是骇人听闻啊!”

  “无论他是人还是鬼,老子要废不了他就不姓颜!偌大的一个帮会,连区区一个人都奈何不了,老子以后还怎么混!”颜人杰感觉这次面子真是丢尽了。

  钱亮说:“功夫厉害的人拳脚不好对付,但是我不相信子弹打不穿吧?再设个局,在背后开他的黑枪,看他还能刀枪不入?”

  颜人杰没说什么。他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人躲得了刀,躲不了子弹。可是,枪是那么好用的吗?法制社会,对枪的管制相当严格,牵扯了枪支的案件就是大案。虽然他在手下面前总是叫嚣:老子的老爸是市长,只手遮天,老子让你们去办的事情尽管办好了,不要怕,出了什么事情,我自然可以为你们摆平。

  这些话只是拿出去给手下吃定心丸的,给他们壮胆,给自己助威,真要弄出了有关枪的大事,不要说一个市长,就算你是省长,又能如何呢?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老爸不止一次地告诫他:“不要太过猖狂,不要闹大事情。虽然我身为市长,但是,只手遮不了天。官场中也有争斗,官场的升迁需要一些人的倒下,然后踩着倒下人的肩膀往上爬。当我想踩着别人往上爬的时候,当然也有人想踩着我往上爬,于是,就有人躲在暗中来逮我的小辫子。所以,你做任何事情都要谨慎,一块石头或几块石头我可以替你搬开,但是一座山的话我就爱莫能助了。”

  所以,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实力对付李志豪还没有到一定得用枪的那种地步。不错,李志豪伤了陈锋,但他自己也受了伤。如果自己多派几个悍将,那么李志豪是死是活就未知了。

  说真的,颜人杰现在倒有点后悔了,要早知道李志豪有这么难缠,就不去招惹他了。本来害他坐了三年牢,那事情已经了结。只是,在道上一直嚣张跋扈的他总喜欢得寸进尺,三年前那事毕竟是他心里的一个阴影,一个无法愈合的伤疤——他看上了别人的女人,喊了几十人去抢,去炫耀实力,争面子,结果自己反而被打伤了,虽然对方坐了牢,但他的脸上还是挂不住。

  黑道有黑道的规矩,单挑也好,群殴也罢,一般都是要靠自己的实力拿下对方才是面子,惊动警察解决的,会被别人看不起。那时候他还没成气候,是他老爸作的主,换到今日他在黑道上的地位成就,他不会让警察出面抓他。

  他想:现在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接下来,又该怎样为对方下套呢?

  现在李志豪受了伤,肯定在养伤,给他下什么套,他肯定都不会出来钻。那么,只有派手下四下里寻找,能在他们有伤的时候找到他们,是最好的机会。

  当然,他知道,这样的机会很渺茫,但是,万分之一的机会也是机会。他当即下令:全城查找李志豪与文东,知道消息者奖五万,废两人其中一个,奖五十万。

  颜人杰的攻势已经展开了,但是,李志豪却已不在山城。他的伤势无碍之后,就约了若诗周末到离山城不远的花都去游玩。

  李志豪与若诗一起,文东则带着他的一个情人,开着各自的车。

  他们都去花都,但不同路,各自玩各自的,因为李志豪怕若诗看到文东后会怀疑什么,文东的表面形象不正经,平常说话更是很下流。

  出了山城,往南,一路的景色渐渐亮了起来,能看见春色,路边到处都是一望无垠的庄稼地。

  天空渐渐地云开雾散。

  看见绿色,心情似乎格外地好了许多,李志豪将车开得比较慢,边驾驶边欣赏着路旁自然的风光,一边与若诗扯淡地聊着。

  “我在想,以后,咱们要有个孩子,带着他,一家三口,开着车,满天下的旅游观光,那该有多么惬意。”李志豪充满了向往。

  若诗听了他的话,心里觉得很甜蜜,但面子她还是要装的,不愿意做个俘虏:“难道你从生下来就这样脸皮厚啊,咱们现在还只是在交往,我可没答应嫁给你,你还想得真远,想到孩子去了。”

  “那,你什么时候会答应嫁我呢?”

  “怎么也得见了双方的父母,然后你把钻戒买好,再单膝跪地,诚恳地对我说:美丽的公主,嫁给我吧。那时候,也许我就答应了。”

  见父母?她的父母自己可以去见,可是自己的父母呢?在那个偏僻的农村,因为培养儿子,他们日夜操劳地干活,背都被生活的重担压驼了。在他的眼里,他们是全世界最伟大、最值得尊敬的人,但是,在她眼里呢?不过一个乡巴佬而已吧。

  越是这样继续下去,爱到深处,待谎言戳穿那天,该情何以堪?

  本来很好的心情,他一下子郁闷下去。

  一手掌握着方向盘,然后从衣兜里摸出一支烟,叼在嘴上,正准备拿火机点燃,但是,若诗说话了:“有一点我忘记告诉你了,我比较讨厌抽烟和酗酒的男生。前几次没见到你抽烟,我忽略了,以为你不抽烟呢。”

  “烟这东西对于男人来说,有时是一种标志。很多女人这样说,烟的味道就是男人的味道;很多男人说,烟就是他们的终生情人,你该知道,烟对于一个男人有多重要了吧。”李志豪放下火机,调侃地说。

  “我不管,反正我很讨厌烟味。如果给你一个选择,你是选你的所谓情人还是选我呢?”

  李志豪不假思索地说:“如果你一定要逼着我做个选择的话,我当然是选你。”

  “那好,你现在就把手里的,包括身上的烟,还有打火机,通通地扔掉!”此时若诗是一脸的严肃。

  听了她这句话,他看到了她的执著,也下了决心,什么也没说,径直把手里的、身上的烟,还有打火机,都扔出了车外。“我的诚意你都看到了吧。”

  “暂时我是看到了,但是以后时间还长着呢,希望你能把烟戒了。我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把戒烟当作为我做的一件事情,也许就可以了。”若诗继续劝道。

  “每当我想起烟的时候,就换作想你吧。”李志豪也只好如此了。

  不知不觉,一片广阔的天空,红花绿树,清新的空气,让人神清气爽。一处路标,一条巨大的横幅,上书:美丽的花都欢迎您。

  若诗的精神振奋起来,但是,她不知道,这个他们慕名而来的城市,虽然有让他们刻骨铭心的幸福时光,却也发生了让他们想起来就心有余悸的故事。

  跑了几个小时的车,他俩也有点倦了,于是他开着车找了一家外观装潢比较气派的酒店。

  照例两人开了个单间,若诗仍然是和衣而睡,把头侧向一边。

  李志豪开玩笑:“看来就算我们走这么远地方了,你的思想还在原地,不曾动摇啊!”

  若诗哼了声说:“那是当然,你以为换个地方我的想法就改变了,什么逻辑,真是。”

  “你这是伤我的心啊!”李志豪重重地叹了口气。

  “没办法,我不伤你的心,你就得伤我的心,与其伤我的心,还不如伤你的心。”若诗说得像绕口令。

  李志豪乐了:“没想到你还人小鬼大啊!”

  若诗吐了一下舌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要走的话,我就不送了。”

  “你越这么说我就越是要脸皮厚,不让你称心。”话是这么说,实际上也是那么做的。本来,他也不是很脸皮厚或特下流的一个人,但,这个晚上,他们最终还是发生了什么,都是因为,情难自禁。

  或许,是因为他的一句话,改变了这一切。

  最开始,李志豪只有一个简单的愿望,只是吻她,然后拥抱着,像她说的,若是真爱,只拥抱就可以了。

  当他轻轻地扳过若诗侧在一边的身子,她很顺从,没有一点反抗。之后他说了一句话,叹口气之后说的:“说真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躺在一张床上,很难控制没别的想法,但做了你又会说下流。要换别的女人,若是得不到,我早一拍P股走了,这世界哪有相爱的人相爱成这样子的?但是,对你,我不知道为什么,真的没有怨言,想着尊重你,心甘情愿地等,哪怕等到心里发霉了,头发白了,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可以拥抱,就很幸福。”

  若诗看着他很真诚而温暖的眼神,那一刹那,她觉得自己的心里翻江倒海山呼海啸,感动,喉咙有点堵,甚至有想流泪的冲动。其实,她只是想考验他,事实证明,他是个好男人,真的,从刚才他的这番话里,她看到了他真挚的感情,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懂得委屈,懂得牺牲。

  所以,那时候她有了一个很坚定的念头,要把自己给他,给他,是值得的。

  这一次,是她主动吻的他,吻他的时候,她的眼里还有泪,热泪。

  她的温柔,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荡人心魄的芳香,他觉得陶醉,身在梦中的感觉。不知不觉的,他觉得爱在自己的心里,身体的每一处的血管里,沸腾,汹涌。

  她的热情和主动传递给了他一种讯息,让他敏感地嗅到了什么味道。今夜,与以前不同,似乎,她熟睡的青春苏醒了。

  是的,她已经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一种什么被惊醒,像一根琴弦被不经意地触动,发出了颤抖的,美妙的音符。

  沉睡二十几年的相思,在这时候探出了头来,美好的,忘情了。

  李志豪忍不住开始为她宽衣,但她还是意识到什么,抓住了他的手,带着一种潜意识的反抗。其实,那不是反抗,而是她仍然觉得有些紧张。

  接着,她感觉自己不是被抱住,而是被紧箍住,动弹不得,她的潜意识还是想挣扎,但是却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那时候,她已经像是一块被包围在熊熊大火中的冰块,不由自主地融化。

  后来,措手不及的一个瞬间,她觉得自己彻底地得到了一种升华,一种告别,一种开始。从此,她的生命里,真正地被植入了不可磨灭的记忆,她的生命与他的生命,紧密相连了。

  李志豪还有些惶恐:“对不起,诗,我又违背了对你的诺言,我没忍得住。”

  “我不怪你,但是,你得给我一个新的诺言。”若诗用指甲轻轻地划着李志豪的胸脯。

  “什么诺言?”

  “你发誓,这一辈子,都不准欺骗我,要一辈子对我好,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于是他跟着发了个誓。

  而他的心却已经开始痛苦,他知道,彼此期望的厮守与幸福,只是一个美丽的童话。早晚,这个童话,会破碎。

  她听到他的发誓,心想他一定是真诚的,不会骗自己的,这一辈子,终于找了依靠,不自禁地把他抱得更紧。

  他亦紧紧地拥抱着她,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

  彼此紧紧地拥抱着,入眠。

  第二天是美好的开始,因为两人终于跨过爱的禁区,拉近了感情与感觉的距离。

  他们打听到了花都最美丽的地方,叫桃花山,桃花山上满山桃花艳丽,还有清澈溪流,复古的亭台楼阁,蝴蝶翩翩成群,如诗如画的境界。

  但是,他们不会想到一件很小的,本来与他们全然无关的事情破坏了他们的雅致,他们的此行,也开始一路的荆棘坎坷。

  因为不大熟悉路径,他将车停在了酒店,然后打的去。

  刚到桃花山下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一件事情:好几个形象张扬的混混,嬉笑着。突然,一混混不知道为什么追起另一混混来。结果一个不小心,跑在前面的混混撞到了一个挑水果的商贩,不但将人撞倒,整个筐子里的水果都翻倒了,滚得满地都是。

  那混混也被撞了个趔趄,他看着小贩就怒骂:“他妈的你眼睛瞎了,看不见人啊,老子这衣服是名牌,弄脏了够你赔个倾家荡产!”

  小贩辩解:“明明是你撞的我,你这年轻人怎么不讲道理?”

  混混盛气凌人地用手指着他:“你是想欠扁吧。道理?老子就不讲道理又怎么了!”

  小贩没说什么。

  另一混混就拉着那混混喊他走。

  但是,小贩却拉住了他说:“你得赔我水果钱。”许多的水果,被过往的车辆压烂了,还有些掉到了水沟里。

  那混混一下子暴怒起来,“啪”的就给了他一巴掌,然后又是脚踢,还骂:“妈的,你是有眼无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那小贩倒也执著,虽然不擅打架,但是,他还是知道反抗,伸手乱抓那混混,于是,其他的混混也出手了。

  李志豪清楚地看到了这个过程,要换成他坐牢之前,他一定早忍不住出手了,但现在,他知道这社会就是这样,哪里都有恃强凌弱的现象发生,他一个人,又怎管得了那么多的路见不平?

  周围围聚上来许多的围观者,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会儿小贩就被打得鼻子出血了,李志豪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这几个混混欺人太甚了!他看了眼若诗,征求她的意见:“我去管管好吗?”

  若诗没有反对,点头关切地叮嘱他:“你要小心点。”

  李志豪点头,然后走到场中,威严地喊了声住手。混混们用非常难以理解的目光看着他,这世道还真有找死的?

  一混混骂:“你他妈的想出风头是吧,老子的职业就是专打出头鸟。兄弟们,上,弄死他龟儿子!”

  但这几人哪里会是李志豪的对手,三拳两脚,就被打倒在地上哼着喊娘了。李志豪责令他们赔了小贩的钱,然后又简单地教育了几句,放他们走了。

  小贩很感激地谢了他。

  在别人敬佩的目光里,李志豪英雄一样地离开。很多人自己不敢做英雄,所以充满了对英雄的崇拜,就连他到路边的小摊上给若诗买零食,店主竟然不收他的钱,还说:“你这年轻人真了不起,这些混混们平常在这一带张牙舞爪惯了,尽是欺负老实人。”

  他执意给钱,但是店主执意不收,那时候,他突然觉得很惭愧,其实,在英雄的背后,谁又清楚自己又是什么样的真面目呢?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去做这样的英雄,生活,已经给他安排了属于他的角色。

  英雄,很多时候都只能以悲剧的方式存在,这是一个缺少英雄的社会,这是一个需要英雄的社会,但这也是一个不适合英雄生存的社会。

  若诗还在夸奖他:“想不到你这么有正义感。”

  李志豪笑了笑:“我要是没有正义感,你也就不会和我现在走一起了吧?”

  “那也是,记得最初我是很讨厌你这人的,为了点小事,居然和女人计较,我鄙视你,没想到你让我大跌眼镜,竟然会出手帮了我。”若诗想起以前的事还耿耿于怀。

  李志豪坏笑着:“这一辈子,让你大跌眼镜的事情还多着呢?昨天晚上,是不是也让你大跌眼镜了?”

  若诗心知肚明,幸福却又带着些娇嗔地打他说:“你敢乱说,以后不理你了。”

  他笑:“只要你舍得。”

  她哼了声:“你看我舍不舍得。”突然又想起什么问,“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这一生是否有被人教训过,而且被教训得很狼狈?”若诗想起一件事,就套他的话。

  他不解:“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就是好奇,想知道。我就想知道你这么了不起,有没有人也把你怎样过,可不准为了面子说谎啊!”若诗还是执著地问。

  有,当然有,他从入黑道以来,被“蝎子”王雄追杀,被马南风伏击,被“草上风”陈锋围杀,每一次,都差点给废了,惊心动魄,无比狼狈,但是,这些他能说吗?

  所以,他只能说谎,摇头说没有。

  她似乎对这话质疑:“真的没有?对天发誓。”

  他奇怪了:“有这么严重吗?”

  李志豪不知道她是在证实一件事情,她的两名保镖曾说他们把李志豪教训得很狼狈,让他求饶了,她对这事很怀疑,今天又想了起来,为此求证,却又不能明言,倒不是怕他责怪她喊了人教训他,而是因为她的身份被隐瞒了,不方便暴露。如果是那两保镖说谎,她得立即辞退,那样的人,不但没大本事,还说谎,那么不可靠,怎么能做最贴心的保镖呢?

  她却很固执:“你别管严不严重,我就是想知道,对天发誓不能说谎。”

  李志豪只好对天发誓自己说的是真话,本来他说的谎也不止一个,要被天打雷劈的话早被劈得灰飞烟灭了。

  若诗没有怀疑他的态度,因为她本来就怀疑是那俩保镖说了谎,从她对他的了解,他的正义与勇敢,以及本事,他不会像那俩保镖说的狼狈得贪生怕死。

  两人兴致勃勃的,往桃花掩映中漫步而去。

  中午,在一个饭店吃东西的时候又出事了,这事的根本原因,四个字:红颜祸水。

  他们的临桌,坐着几个特有个性的汉子,相貌比较凶恶,给人的第一印象不是善良之辈,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混混,穿的衣服都是名牌,手上戴着名贵手表,颈上也有的戴黄金或白金的项链。

  一共有六个人,其中两个看上去三十多岁,另四个都是二十多点的青年。

  李志豪两人走过来坐下的时候,他们的眼睛一下子聚焦了过来,名副其实的帅哥美女啊。当然,能吸引那些人的肯定是美女。他们的目光时时地斜向这边,并且在议论着什么。

  议论的什么,李志豪听清楚了,他当兵时经过特殊训练,包括视力与听力:“包哥,这女的正点。”

  “正点又怎样,名花有主了。”

  “那又怎样,跟她一起那男的,一看就是个没什么本事的,收拾他比喝口水还容易。”

  “确实,横看竖看上看下看,这女的都勾人,绝对的正点,我要能上到,少活几年都愿意。”

  “这还不容易,只要包哥想要,等下我出面去说。”

  叫包哥的那人乐了:“好,如果大猛你把这件事给我搞定,等下晚上我送十万赌资给你。”

  李志豪心里的怒火熊熊地燃烧着,他很想发火,但他看出了这几个人都比较强悍,不是一般小混混那么好对付,在当地应该也有势力,有句话怎么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他是不怕,但怕若诗吃了亏,毕竟她是一女孩子。

  若诗也从那些人不怀好意甚至带着点挑逗的神情以及那些她听得不大清的话里感觉到了一种不正常的东西,于是匆匆地吃了点东西后喊李志豪走。

  他们起身买单,离开。

  那桌的人立马也起身,跟了上来。

  李志豪那时决定了,如果对方有什么过分的行为,他绝不手软。

  那个叫大猛的青年目中无人地走到他面前拦住:“兄弟,借一步说个话。”

  李志豪的表情很冷淡:“有什么事就说吧。”

  大猛看了一下若诗说:“有美女不好说,咱们一边说吧。”

  李志豪想了想,就想看个究竟,看他们能玩出什么把戏,于是,就让若诗等在那里,与那青年走到一边问:“什么事,可以说了吧。”其实,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就要看他们表演。

  大猛问:“那女的,你什么人?女朋友吗?”

  “是,怎么?”

  “看你也像是见过世面的,咱就不和你转弯抹角,直说了,我们包哥看上了她,你提个条件,只要不是很过分,譬如钱,十万以内。”大猛说得很嚣张。

  李志豪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我想请问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大猛以为事情有戏,马上问。

  李志豪毫不客气地说:“我想知道你今天刷牙了没有?”

  大猛脸色一变,骂道:“他妈的,你不要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

  “看得出来,你们的势力是一座山,但我得给你一个忠告,这忠告你还得转告你的什么哥,这忠告就是,一山还比一山高。”李志豪眼神中一阵凌厉闪过。

  大猛发飙了:“他妈的,你不得了,很大一座山,老子倒要看看你这山有多大。”说罢,劈脸就冲上来一拳。

  李志豪早有防备,偏头让过,然后双手擒拿住对方的小手臂,一拉,对方不可商量地摔了个狗啃屎。

  瞬间的速度。

  包哥那边的人见自己兄弟出事了,马上又冲上来一青年,出手很凶猛,他看出对方也不是吃素的,所以出手比较谨慎,左拳攻出,右拳紧跟。

  一过招,李志豪看出来了,对方也有道行,至于有多深,那还得看下回分解。他连躲避了对方四招进攻,退了四步,但是,没有了第五步。当对方再出第五招的时候,他却不避反上,一肘撞到了对方的肋部,一下子将对方撞飞出去摔落。

  那青年想挣扎着站起,但可能受的那一击太重,他很痛苦,无力站起。

  举手投足间,两人都受伤不轻,先受伤的那一摔,大概是鼻梁摔断了,鼻子塌了些下去,还流了不少血。见这情况,那边剩下的四个人都跑了过来,那两个年轻的冲在前面,边跑边从身上抽出刀子,扑向李志豪。

  这两人也不是泛泛之辈,所谓的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两人也是有的。而且,他们深知对方的本事,两个同伙就那样屁都没放一个就倒下了,他们哪还敢有丝毫大意。

  两个人,两把刀子,舞得密不透风,开始夹攻。

  李志豪不断地闪躲不断地后退,在寻找着反击的机会,那两人想要伤到他,也相当难。终于,他在闪躲的时候为自己制造了一个机会,当一人以匕首至他脸部划下的时候,他以最快的速度闪到了对方的背后,然后,一肘击到他的背部,那人当即撞向了他的同伙,同伙闪开,他就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倒在地。

  剩下的一个更谨慎地进攻,但没两个回合就被李志豪给擒拿住,动弹不得。李志豪正想着要好好教训教训他的时候,突然,那两中年男子的其中一个跑到了若诗身边,抓住了她,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吼:“给老子住手!”

  那时候,若诗同时惊叫。

  李志豪一手抓着手里的青年,一手指着那中年男子威严地说:“你敢!”

  中年男子把刀尖往前一送,吓得若诗又是一声惊叫。他看着李志豪咬牙说:“你以为老子不敢吗?在花都,还没老子不敢做的事情,不要说抢个人,就算杀个人也不过小儿科。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子包算盘是什么人,惹老子生气,你是不想活了。”

  李志豪顾虑了,对方不像是开玩笑,他担心若诗万一被伤到就不好了,于是问:“你想怎么办?”

  包算盘说:“你先放开我的兄弟。”

  李志豪哼了声:“你先放开我女朋友,我就放了他。”

  “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包算盘说着,竟然把匕首抵到了若诗的大腿处。

  李志豪被吓到了,赶忙喊:“等一下!”

  如果若诗的大腿挨上一刀,他会遗憾一辈子。若诗是个女孩子,经不起伤筋动骨的伤害,没准还会致残。他知道自己一旦妥协地松开手中的人,自己的命运就会生死难料,至少会被狠狠地收拾一顿。而他手中的人,不过是对方的手下,对方不会太放在心上。没办法,他只有选择妥协。

  包算盘住了手,看着他说:“按照我的要求办吧。”

  李志豪松开控制着的青年,那青年一被松开,抓紧机会,一勾拳击中他的腹部。

  腹部本来是一个人身体比较脆弱的地方,又在无法反抗之下,而且是一位行家的攻击,那一拳,打得李志豪眼睛一黑。

  他的腰被痛得一弯的时候,那青年再跳起来,一肘自他背部重击而下。

  他的人如一座山般地倒下,接下来,是对方一顿狂风暴雨的拳脚。

  若诗突然不顾自己脖子上的刀,奔跑了过去,包算盘见李志豪已经倒下了,也就无所谓她这颗“将军”的棋子了。

  若诗跑过去拉住那毒打李志豪的青年,哭泣着哀求他别打了。李志豪的嘴里已经流血了,当然,这血不一定是自内脏而出,也有可能是嘴皮破了,牙齿松了,但他还是感觉自己身体好多被击打的部位,已经失去了运动的能力。

  他看见若诗被那青年愤怒地一摔,摔出好几米远倒在地上,他心痛了,却做不了什么,现在,他只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小鸡一样。

  他喊若诗不要管——她不管就不会受到伤害。

  若诗爬起来,又去求那中年男子。

  包算盘很得意地说:“你答应陪我睡一晚上,我马上放过他。怎么样?”

  “你们要再不住手的话,我就陪着他去死,出了两条人命,你也不会好过,警察会抓你,枪毙你。”若诗不可能答应。

  包算盘不以为然地一笑:“你吓我啊,你不知道老子手上都已经出过人命案了,在乎多一两条?怎么样,答应吗?”

  李志豪还在用微弱的声音喊:“若诗,别答应,别管我。”

  若诗点头:“好,你死了,我陪你,我们一起死。”

  没想到在她这句话之后,包算盘叹了口气说:“我是人,不是畜生。这样一个利益至上的社会,还有这么重感情的人,老子服了。”当即让那青年住了手,临走前,还对李志豪摆出一副教训的口吻,“小子,功夫是不错,但这不是靠功夫横行的时代,就算你练了乔峰的降龙十八掌,那又能怎样呢,挡得住刀枪子弹吗?这不是靠个人横行的社会,要靠兄弟。你以后知道了什么叫黑社会,就会知道什么叫惹不起。”

  李志豪什么都没说,但心里在咬牙:等老子能站起来的那天,老子就会叫你知道什么叫惹不起!

  若诗打了120急救电话。

  李志豪自己已经不能走动了,他手、脚、腰、背,包括头部的许多处都伤了筋或是骨。对方也是一个练武之人,练武之人的力量是十分强大的,而且在暴怒之下。

  之前,他受过许多伤,但是都没有这么重,那些伤,只是一般的刀伤,一个口子流点血而已,而现在,是伤了筋骨,这是重伤。

  没一会儿,120救护车赶到,他住进了当地一家很有名的骨科医院。

  若诗看着李志豪在经受治疗后痛苦苍白的脸,很心疼也很内疚地说:“都是我害了你。”

  “你怎么这样说呢?我作为一个男人,却无法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女人,我觉得很无能,很惭愧。”李志豪暗中握紧了拳头。

  “不,你在我心里就是我喜欢的、崇拜的那种英雄,你是了不起的,你是这个世界上我见过的最了不起的人,因为你内心强大,不可摧毁。”

  李志豪笑了:“看你,把我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好像哥就是传说一样。”

  若诗很认真地说:“我说的是肺腑之言,你也太傻了,我知道你有本事,你不是为了我,就不会受这样的伤害。你完全可以不妥协的,他要真把我怎么样了,你能替我报仇就好了。”

  李志豪马上否定:“不,我不会让你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因为,我是真心地爱你。这辈子,我希望能尽我一切可能地对你好,保护你,疼爱你,给你幸福。我不能看着你被伤害,我的心会痛的。”

  她的眼睛湿润了,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动情地说:“豪,你会很快好起来的。以后,无论贫贱富贵,我们都好好珍惜,永不离弃,好吗?”

  他看着她,又想起了那个天大的谎言,还是有些没底地问她:“你做得到吗?”

  她没有思考地点头。

  他又问:“无论我今后是个什么样子,你都不会嫌弃我,离开我吗?”

  她还是点头。

  那时候,他很想告诉她关于自己身份的真相,但是,他还是忍住了。这时候,是一个让他感到温暖与幸福的时候,他不想破坏这样的氛围。她尽管说得那么信誓旦旦掷地有声,但是,他担心只是她一时的情绪化,他不想在这样一个时候让彼此难堪。

  他对现实,没有信心。

  尽管她还在告诉他:“豪,相信我们的爱情一定会有个永远,一定的。虽然,这是个把恋人当过客的时代,但是,我们是真心相爱,我们一定可以守住永远。”

  他发觉自己的眼睛有点模糊,不知道是感动还是伤感。

  他想起了杨洋,曾经,彼此在山城连绵不断的大雪里,在纷落不断的樱花中,紧紧地拥抱,互相承诺,在这个把恋人当过客的快餐时代,要一起守住永远,结果,守来的却是无情的背叛。

  如果这世界真的有永远,童话那样的永远,该多好。

  有一句很经典的话:地球是会转的,人是会变的。也许,他与她只能珍惜着现在吧,能走多远,就看命运了。

  李志豪不知道,他的这一受伤,未必就是倒霉,或许还是他的幸运。因为,当他在花都医院里疗养的时候,太子帮的人已经大肆出动,在山城的每一个角落里寻找他。

  如果他在山城,就很难保证不被找到,更难保证会不会安然无恙。但是,强悍的太子帮可谓寻遍旮旯角落,挖地三尺,李志豪却如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踪影。

  颜人杰暴怒了。他又想到了吴德龙,说自己翻遍山城也没找到李志豪,让他帮忙问问在哪里。

  吴德龙说:“上次你派马南风诱杀他的事情,我还没给他交代呢,他对我仍然还有疑虑,你得先替我把这件事情办好。”

  颜人杰点头:“好,我找个人给你吧,你就说是他出的钱,而这个人和我关系很到位,是我让他设的局,连你也不知情。”

  吴德龙说:“说吧,是个什么样的人。”

  “城南派出所的所长张东华,可以吧?他原来是我老爸的下属,对我老爸很忠心,我等会再给他打个电话,我看姓李的敢不敢对他怎样。”颜人杰还真是阴毒。

  吴德龙点头说:“好,这样我对他有个交代,就可以和他继续玩下去了。这一次,我再帮你布局,再搞不定的话你也就没脸和我说什么了。”

  颜人杰信誓旦旦地说:“这一次要还搞不定他,我是真的再也没有脸混下去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吴德龙给李志豪打电话,说上次被伏击的事情已经查清楚,是城南派出所所长张东华与颜人杰合伙设的一个局,也可以说,就只是颜人杰处心积虑设的一个局,张东华只是他计划的一个步骤,一个引子。

  李志豪深信不疑:“我知道该怎么办了,谢谢龙哥。”

  吴德龙问他最近忙什么,在哪里,怎么这么长时间电话都没一个。他问得很随意,聊家常一样。

  李志豪根本不会想到吴德龙这一步一步深入地问他有着很险恶的目的,但幸好他没有说实话,只是说自己到花都来游玩了,过几天就回去。

  他没说得那么具体,因为若诗就在这房间,他怕说起受伤吴德龙又继续问起,他又解释,甚至问及一些其他的东西,他又必须答,那么很容易露出破绽。所以他敷衍地说了,又让他逃过一劫,不然,吴德龙要知道他现在的状况,颜人杰就该大笑了,大笑以后就会派人到医院来找他了。

  吴德龙说:“好吧,玩高兴,回山城了给我电话,我有事找你办。”

  他答应。挂掉电话,若诗问什么事。

  李志豪撒谎说是工厂有事打电话,工厂的事情,若诗并未起疑。

  结果若诗的电话也来了,家里打来的。

  她已经给家里打过电话说和朋友在外面游玩几天,和画院那里也请了假,但是这一过好些天,家里也催她了。最后,妈妈甚至用命令的口吻让她快回去,家里人担心,而且,爸爸已经生气了。

  若诗为难了,在口头上,她答应妈妈马上回去,因为她实在找不出一个可以仍然不回去的理由,她也不可能说出事情的真相。

  挂掉电话后,她郁闷了。李志豪看到她郁闷的神情,问是怎么了。

  她只好说家里不放心她,催自己回去,妈妈说,画院的功课已经耽误很久了,爸爸生气了。

  “那你就回去啊!”

  “可是,你的伤还没好,我必须得照顾你。”若诗放不下心来。

  李志豪宽慰她说:“那有什么,我打电话让我公司的人来照顾我就好了。我的伤现在恢复得很快,本来我也不是什么危险病人,有什么不放心呢?回去吧,我伤好了回去再给你电话。”

  若诗还是很犹豫地问:“你真的确定我可以走?”

  他笑:“当然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若诗收拾好东西走了以后,李志豪才给文东打了电话。

  当文东听说他在医院的时候,很意外地问是怎么回事。他把事情的大概情况说了。

  文东埋怨道:“我还以为你正游山玩水的快乐着呢,不知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打电话给我。”

  “若诗在,我怎么敢打电话给你,万一有个不小心说漏嘴了呢?”李志豪无奈地说。

  文东说:“理解,我安排我女人走了就马上过来。”

  没一会儿,文东就赶到。

  文东了解了事情的具体经过后说:“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就不说了,仇还得报,他妈的,要找到那几个龟儿子的,弄死他!”

  李志豪点头说:“等老子伤好了,找遍花都的每一个角落,也一定得把那几人给找出来,老鼠洞老子都不放过!”

  “不用等你伤好,我先去打听打听那包算盘是个什么东西。”文东马上自告奋勇地说道。

  李志豪叮嘱他:“打听可以,但是,不要轻举妄动,知道他的出行或地址就行,等我的伤好了,咱们一起行动。”

  没过几天,文东就查出了包算盘其人,花都黑道上的一个二流大哥,住址、出行这些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只等李志豪伤好。

  二十天后李志豪出院了,但医生叮嘱他还需要修养,于是两人在花都的酒店开了个房间。

  李志豪每天在房间里做康复训练。期间,吴德龙打来电话问他的情况,他说自己还在花都办点事情。若诗也关心地问他伤情,他说已经没事了,很快就赶回山城。

  又过了大概两周的时间,李志豪感觉自己的行动已经不碍事了,于是和文东准备好去找包算盘算账。

  时间,晚上八点左右;地点,包算盘的别墅三百米一公路转弯处;人物,李志豪与文东乔装成建筑工地的小工,各守在公路的两边。

  他们在这一路段设置了两处20米障碍,如果第一障碍包算盘的车不出问题,那么在第二路段一定会——第二路段的车轮经过的位置有许多不易察觉的铁蒺藜,是他们专门到铁匠铺去弄的。

  文东之前先在包算盘的家门口踩点,看到他上了车的时候就立即给李志豪打电话让他布置,然后骑着一辆破摩托车与李志豪汇合,埋伏好。

  远远的,车来了。

  李志豪的仇恨之火燃起,那天在桃花山的情景再一次被回忆起来,他们对若诗的侮辱,对自己的伤害。

  一声爆响,车戛然而止,车轮胎被铁蒺藜扎到了。

  车上下来了一个人,查看轮胎。

  李志豪与文东便装着路人向前靠近,走得很慢,因为他们要在包算盘下来的时候恰好走近到一个适合动手的位置。车子坏了,车上的人必然都要下来。

  查看车的人告诉了车上的人以后,都下了车来,李志豪的眼睛一下子红了起来,其中一个微胖的中年人,正是包算盘!

  查看车的人看到了李志豪与文东,还在挥手招呼:“喂,做小工的,来帮个忙,推一下车。”

  包算盘也看向了他们,他看着李志豪,似乎有一点眼熟,却记不起。他的生命里从来对这样的小事情小人物缺乏记忆,那件事情,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而李志豪见他看向自己,故意把头低着,路灯的光比较暗,应该看不清面目。

  彼此只有几米距离了,李志豪的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短刀上,然后,以非常迅速的速度拔了出来,一个箭步冲上前,照准包算盘的手臂就是一刀。

  谁也没有注意和防备到他们。

  那一刀正中包算盘的小手臂,包算盘一声惨叫摔倒,他身边的人也在那一瞬间反应过来,纷纷扑向李志豪。

  李志豪闪开,挥刀,见人就劈,毫不留情。

  有人开始扯破喉咙地大喊:“包哥被砍倒了,快保护他离开!”

  但是冲过来的人都被文东砍退不敢靠近,李志豪踩住包算盘的手,一刀劈下,一声惨叫,手顿时与身体分开。

  然后李志豪说了一句话:“这就是你为桃花山上的恶行买的单。”

  包算盘顿时想起了他,而李志豪已经与文东骑着那部花几百块钱买来完成任务的破摩托离开,然后到酒店各自开上自己的车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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