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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脱险奇迹

  两辆警车风驰电掣而来,成“一”字型横挡在公路上,警察通过扩音器喊话:“前面的车,马上停车,接受检查!前面的车,马上停车,接受检查!”

  开车的司机看到,前方路口上,警灯闪烁不停,警察荷枪实弹,如临大敌。司机刚停住车,七八个警察分散开来成扇形,将挂车前后左右围了起来。

  一个警察用扩音器威严地喊道:“车上的陈家辉听着,你被包围了,不要反抗,马上下车。”

  警察连喊两遍后,从车下战战兢兢下来一个人,却不是陈家辉,而是车上的司机。见再没有第二个人下来,警察冲上来,分别打开驾驶室的门,爬上两个车箱,仔细搜查了一番,空无一人,哪有通缉犯的影子?司机也感到奇怪,那个人哪去了?难道已跳车逃跑?

  一个警官拿着一张通缉令,指着上面的相片问司机:“你车上拉的是这个人吗?”

  司机端详了一遍,不敢肯定地说:“天黑看不太清,好像是这个人。”

  警官又问:“你中途有没有停车?”

  司机说:“我一直开着,这个人上车后,这段路程,车没有停过。”

  “你知道吗?他是一名通缉犯,就是从你的车上逃走了。”

  “他脸上又没刻字,我哪清楚他是通缉犯?”司机随后又提供了一条线索:“依我看,这个人是看到警车时跳车跑的。”

  那个警官说:“嗯,有道理,他这个时候跳车,一定不会跑远。”他一挥手,对那些警察说:“我们分成两组,到公路两边的沟沟岔岔搜查,这个人已是疲惫不堪,跑的不会太远。”又对司机说:“好了,没你的事了,你开车走吧。”

  警车让开道,司机开着挂车向前驶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警察摆开阵势,在公路两边的沟壕凹坑,搜了两个多小时,一直搜到天色微明,东方露出鱼肚白,警察们个个滚得满身泥巴,仍然是一无所获,没有发现陈家辉的踪迹。

  那么,陈家辉究竟逃向何处?

  他跳车逃了,为什么警察搜遍了公路两边的沟壑,没有他的一点线索?

  陈家辉没有跳车逃跑,那他呆在车上,会到哪里?难道他会隐身术不成?

  原来,情急之下,他想到一个藏匿之处,在汽车减速时,他迅速翻到拖车的牵引架上,侧过身子一点一点移动到汽车后尾上。当警察包围上来检查的时候,他脚蹬汽车大梁,头顶住固定在车尾的备用轮胎铁架,像一只壁虎一样,身体紧紧贴住车箱底板。不细心查看,很难发现车箱下面,竟然会暗藏着一个负案在逃的通缉犯。

  当时,警察用强光电筒乱晃乱照车下的时候,陈家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屏气凝息,强迫自己暂时停止呼吸。十分侥幸的是,没有哪个有心的警察会爬下身子,探进头去在车底下查看,如果是这样,陈家辉就会插翅难逃。

  陈家辉不想这么快就身陷囹圄,因此,他玩得的是一出危险的游戏。在漆黑的车箱下,一不留神,也许就会蹬在高速运转的传动轴上,片刻之间,身体会失去平衡,摔在车下,命丧滚滚的车轮之下。

  他怎么会想到如此危险却又比较安全的藏身妙招?原来,在他当兵的时候,他在汽车团呆了半年,对车的构造耳熟能详,绝境之中,他急中生智,在警察的眼皮下面,巧妙地逃脱了追捕。

  汽车离开警车后,陈家辉从车的后尾下爬上了牵引架,再从牵引架上翻进车箱。当然,司机是一无所知的,黑咕隆咚的夜色中,司机目不转睛关注的是前方的路面,以及车灯光柱能射到的地方。

  陈家辉上车后,就四仰八叉软瘫在车箱上,再没一丝一毫的力量去支配自己的身体,他的体力超量透支,神经过度紧张到极致,几乎到了重度脱水的地步。车摇摇晃晃,犹如一种粗暴的催眠,一阵不可遏制的瞌睡,顿时排山倒海一样压在他的眼皮上,摇摇晃晃之中,他迷迷糊糊地瞌上了眼睛,而且,马上就响起了呼噜呼噜的鼾声。虽然鼾声如雷,司机在驾驶室却是听不到的,汽车高速行进当中,裹起的风声“呼呼”作响,后面的拖车甩来罢去,一会儿“噼里叭啦”,一会儿“哐当哐当”像是有人在用一根铁棒故意敲击。

  突然之间,警铃大作,警灯闪烁,警车前堵后截,将汽车前后包围起来。陈家辉睁大眼睛,一下子惊惶失措,只见车箱上空,亮如白昼,几个警察“扑嗵扑嗵”跳进车箱,黑洞洞的枪口瞄向他,一步步向他逼上来。他见势不妙,不肯就这样甘心就擒,猛一低头,撞倒一个警察,接着就要跳车,后面的警察飞步上前,将他一把揪住,一个漂亮的擒拿动作,“咔”的一下给他戴上了手铐……

  汽车将陈家辉的身体颠来倒去,“当”的一声,他的头从旅行包上被震到车板上,嗑得生疼,他用手揉揉眼睛,黑蒙蒙的什么也看不到,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让警察抓到了吗?为什么还在车上?他用手使劲扯了一下耳朵,是一种疼的感觉。他方才清醒,先前发生的,不是幻境,也不是让警察抓到,而是一个短暂的噩梦。

  刚才的噩梦让他心有余悸,自己睡得昏昏沉沉,浑然不知,警察真的来一个“回马枪”怎么办?到时候措手不及,逃跑无望,只有被束手就擒的份。他坐起身来,忍耐着瞌睡的侵扰,眼观前后,耳听八方,不敢再有一点儿大意。这样防备,有过之而无不及,遇到紧急情况,可以及早做出决断,从容应对突发事件。

  凌晨四点多钟,车到了此地县城外的一个集贸市场,趁车缓慢行驶,陈家辉从侧面下了车。他不敢再在车上继续坐下去,天一放亮,司机就会发现。他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吃饱喝足,然后,寻找一个安全之处,养精蓄锐。

  这是一个蔬菜批发市场,虽然是凌晨时分,里面却早已是灯火通明,批菜的,发菜的,摆小吃滩的,人声鼎沸,一派繁忙。陈家辉找了一处灯光照不到的避静之地,脱下那身滚满泥巴,挂得破破烂烂的衣服,从包里取出一套灰色的衣服换上,再把脸擦试干净,这才找到一家小吃滩,要了豆腐脑油条,一阵狼吞虎咽,解决了肚子问题,随后,又买了一大包食品饮料。吃的问题解决了,宿的难题又来了。旅馆招待所不是不能住,是不敢住,他怕让人认出来,再来一次惊魂大追捕,他可再也承受不起。

  出了市场,沿着公路边沿向前走,天已蒙蒙发亮,周围的景物已清晰可见,他四处扫了一遍,发现公路东边约二百米远,有一座废弃的砖窑,他心中一喜,疾步走去,看到这是一座弃置不用的轮窑,残破不堪,东倒西塌,通风口的黑洞阴冷发森,在手电的光影下,像是呲牙咧嘴的怪兽。陈家辉对此无所畏惧,此处,正是理想的藏身之处。他找了一抱干草,进了砖窑深处,把草一铺,就躺倒睡着了。

  过度疲劳的陈家辉,这一睡,就是十几个小时,醒来一看表,已是晚上七点多钟。他这个面孔,通缉令上已传遍全国各地,光天化日之下,很容易让人认出,他不想对自己的五官过分的大动干戈,但必须要来一点轻微的易容修补。

  看着天已黄昏,他出了破窑,走了半个小时,进了县城,在小滩上吃了晚饭后,他走进一家规模不算太大的美容院。穿白褂的漂亮小姐见来了顾客,马上迎上来笑盈盈地问:“大哥,是剪发还是美容?”

  陈家辉说:“我要割眼皮。”

  小姐盯着他的脸,感到惊讶,有些疑惑地问:“你这不是双眼皮吗?这么好看,为啥还要割?”

  陈家辉编了一个理由,现出一脸无奈的表情,说:“老婆喜欢单眼皮,非要让我把双的割成单的,没办法,趁着这次旅游机会,只好割呗。”

  钱又不扎手,罗里罗嗦干什么?真是的!女老板在一旁有点急,对那个小姐又是挤眉又是丢眼,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莽撞的话,顶跑了这一单送上门的生意。小姐见老板娘动了跑上去一把堵上她嘴巴的心思,只好乖乖闭上樱桃小嘴。最后,女老板狠狠瞥她一眼,气咻咻地说:“顾客要求割就做,盘来问去的,又不是查户口?去,你马上领客人去手术室,准备手术。”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手术,他顺便去除了那个讨嫌惹眼的黑痣,为防感染,他又买了几盒消炎药品。眼皮愈合需要一个星期左右,为了安全起见,他把安身之处,还定在那个僻静的破窑。

  第三天晚上,他又去那家美容院,医生抽完了眼皮上方的肉线后,他照了一下镜子,看到眼睛上方红肿发胀,原本湛湛有神的大眼现在变得又细又小。戴上买来的假发套扣在头上,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

  手术室的门外就是美发大厅,隔着的是一道薄薄的玻璃幕墙,他坐在椅子上休息,外面的说话声听得清清楚楚。这时,只听一个嘶哑的男声说:“大哥,老板说,他就在这一带,让咱们来这儿找,你说,去哪儿找呢?”

  “是啊,腿长在他身上,说走就走,谁知道这个陈家辉还在不在这个县城?”

  这难道是在说他?重名重姓的人哪会这么巧?陈家辉一阵惊讶,真是世界太小,事情太巧,萧亚东派来的杀手为何这么快就寻到这里?

  旅馆老板的拼死追击,警察堵截下的侥幸逃生,现在,又遇上萧亚东派来的杀手。

  一连串接踵而至的惊险遭遇,陈家辉会如何面对?

  “哥们,你有几条命?是不是想粉骨碎身?”话没落地,一道刺眼的光柱飞速射来,列车像一头咆哮的巨兽,只听“呜”的一声剌耳欲聋的汽笛长鸣,列车“轰隆轰隆”从面前一闪而过,震得地面也在不停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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