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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玉体横陈

  摇曳的灯光下,萧丽丽脸色白中泛红,眼光迷离,酒精的剌激在她的脸上显而易见地显示出来。

  “丽丽,不能这样喝酒啊,你要醉的。”陈家辉有点担心,伸手按住她的杯子。

  “干嘛?人家要喝嘛,醉,醉了也好,一醉解千愁。”连喝几杯红酒,萧丽丽的两颊泛出一片红晕,就像涂抹上了玫瑰色的胭脂。凤眼迷离的萧丽丽紧盯着陈家辉的脸,突然就放声笑起来,双颊飞红的萧丽丽笑起来更美,就像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

  笑到中途,她顿住了,脸上现出一种艾怨的神色说:“陈,陈哥,你说一个女人偷偷摸摸地爱上一个男人,却没有勇气去当面表白,你说她是不是有点畏畏缩缩,或者是太窝囊呢?”

  “嗯,是有点。”陈家辉随口应答。噢,不对,这是在说我啊。这个疯丫头,还偷偷摸摸呢?简直是死缠乱扰!

  “我萧丽丽是一个清纯的女子,一直用伦理道德约束自己,不想去做一个讨厌的第三者,可是,我忍了又忍,忍了一时,忍不了长久啊!我想,爱没有错,错的是缘分未到。”说到这里,萧丽丽的眼睛射出宝石一样熠熠的光芒,她接着说:“爱了就爱了,爱过了就无怨无悔,没有结局,不太完整,我也在所不惜。”说完,她抢过酒杯,一仰脖子,十分豪爽地把酒灌进嘴里。

  放下酒杯,萧丽丽怔怔地看着陈家辉,一会儿,细密的眼睫毛阻挡不住汹涌而出的泪水,只见她眼泪汪汪,左脸一行,右脸一行。

  陈家辉递过纸巾,萧丽丽却不接,任由眼泪鼻涕倾泄直下,哭着,哭着,萧丽丽像一条鱼儿似的一下滑到陈家辉的怀里,哭得肩膀上下抖动。这下可好,眼泪鼻涕一古脑儿糊在陈家辉白色的衬衫上,两行清亮的鼻涕很劲道很有韧性像粉条一样沾在陈家辉的衬衫袖口上,随着萧丽丽一抖一动的唏嘘不已,两行长虫似的鼻涕竟然悠悠晃晃地荡起了秋千。

  萧丽丽醉了。

  她倒在陈家辉的怀抱里像一条挎包一样吊在他的身上,喃喃地说:“送我回家,回家。”

  陈家辉开着北京现代来到阳光小区,萧丽丽就住在这里的五楼,这下可苦了陈家辉,他吊着萧丽丽这个九十多斤重的“挎包”,上了五楼,已是大汗淋漓,顾不上擦汗,他在萧丽丽的耳边问:“钥匙,钥匙在哪?”

  “在,这,这儿。”萧丽丽用下腭指了指胸前的小坤包。

  陈家辉把包翻了个遍,也没见钥匙的影子,再翻,灯却忽然灭了,楼道里黑暗一片。陈家辉用力咳了一声,灯又亮了,翻来翻去,包里根本没有钥匙。这个萧丽丽,真是粗枝大叶,难道把钥匙弄丢了?陈家辉轻轻地摇了摇她的身子,大着声问:“丽丽,好好想想,钥匙放在哪?”

  “嗯,这儿哪。”萧丽丽下意识地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酥胸。这个鬼精灵,把钥匙放在这么隐秘的地方,连小偷也不会想到。借着微弱的灯光,陈家辉看到萧丽丽的脖子上挂着一条红色的丝线,他正要动手去解,灯又灭了,这声控灯这么烦人!他气得不行,用脚狠狠地在楼道里跺了两下,灯一下子又亮了。他赶紧去拉萧丽丽脖子上的红线,红线却拉不动,好像被里面的什么勾住了。

  怎么办?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趁人之危把手伸进去吧?

  灯灭了又开,开了又灭。这时,萧丽丽模模糊糊地说:“拉链。”

  唉,她穿着连衣裙,连衣裙的上身不就是拉链吗?他“嗤拉”一声拉开拉链,里面是橘红色的乳罩,穿着钥匙的红丝线却还勾在乳罩里。他也顾不得许多了,一手拉住丝线,一手拽住乳罩,一使劲,钥匙是拉出来了,却把乳罩也拉开了,两坨包鼓鼓的乳房像充足了气的排球一样弹了出来,在他的眼前乱晃。他一下子怔住了,有点手足无措,尴尬万分。

  “哗”一声,他身后东户的门突然打开,伸出一颗乱蓬蓬的脑袋,一个睡眼惺忪的男人怒气冲冲地说:“喂,深更半夜你们干嘛?又是叫喊又是跺脚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陈家辉赶忙用身子挡住萧丽丽白光光的酥胸,掉转脸陪着笑脸解释说:“对不起,我们找不到钥匙,多有打扰。”

  那个男人用狐疑的目光扫了陈家辉一眼,嘟囔了一声,又把脑袋伸了回去。

  身上吊着一个软绵绵的肉挎包,干急着开不了门,陈家辉只好把萧丽丽放下靠在门边上,门开了,她滑倒在地板上。打开房间的灯,去扶萧丽丽,萧丽丽却像一条小鱼似的又从他手上滑在了地板上。他只好双手把她抱起来,一抱起来,他才发现,萧丽丽白皙柔嫩的酥胸一览无余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她那艳丽如花的红唇在这个时候不自觉的微微向上扬起美丽的弧度,那个姿态似乎是一种暗示,或者是一种野性的诱惑,陈家辉马上有种在上面咬一口的冲动。

  她的红唇离陈家辉的嘴唇是那么近,他只要稍微再低一下头,即可亲吻那诱人的香唇。他听到自己的喉咙深处咕嘟咕嘟的吞咽声,这是人类本性的欲望在膨胀,他多想马上“啵一个”,再“啵一个”,可是,陈家辉毕竟是陈家辉,在情感的闸门即将开启的一刹那间,他硬是把自己汹涌澎湃的欲火硬生生压了回去。

  爱一个人,可以光明正大地去爱,不可以趁人之危,乘虚而入。如果一有冲动就失去控制并迫不及待去满足自己的欲望,这和那些头脑简直四肢发达山村野夫式的野蛮毫无两样。他陈家辉是光明磊落之人,岂是那种卑琐无耻的小人?

  躺着的萧丽丽酥胸峰峦突起,波涛荡漾,着实让人心慌。陈家辉找来一件薄毯,盖上了萧丽丽那让他心悸眼晕的酥胸。坐在床头打量着这个野蛮女孩,她睡着的姿态更美,柔滑的皮肤似乎是吹弹可破,一张粉嫩如藕的脸几乎可以掐出水来。他不敢继续欣赏下去,他现在最需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马上冷却自己的头脑,于是,他转身去洗手间去用凉水冲洗发热的大脑,将自己那颗搏动得异常的心进行冷却处理。冲了一下头,陈家辉的心律跳动趋于平静,他坐在床头柜前,给田嘉欣发了一条短信:嘉欣,今晚加班,你与飞飞先睡。

  发走短信,心中暗自愧疚。他决定要留下来照顾萧丽丽,她喝得太多,丢下她一个人,出点意外,说不清,道不明。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陈家辉渐渐双眼涩困,哈欠连天,趴在柜子上就睡着了。睡梦中,他感到有一股温温的热气吹在脖子上,接着,两条纤细的手臂从身后伸过来紧紧地箍住他。他惊醒了,有点诧异,扭头一看,竟然是萧丽丽。

  “丽丽,你醒了?”

  “嗯。”

  萧丽丽顺势滑在他的怀里,吊着他的脖子,仰头看着他,在他脸前吹气如兰。她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含情脉脉,是一种期待,是一种渴望。

  一个炙热的胴体贴在身上,刹那间就有点被溶化的感觉。陈家辉有点慌,脸一红,说:“丽丽,别这样好不好?”他的眼光滑向了一边,不敢与萧丽丽的目光正面碰撞,那样一不小心擦出的电光石火,也许不费吹灰之力可以摧毁他的情感闸门。

  “陈哥,你真是木瓜一个,放着那么大的床不去睡,我会吃了你?”萧丽丽一语双关,脸上现出含怨带嗔的神色,接着,她脸色绯红地问:“陈哥,你能留下来陪我吗?”

  “陈哥,我这不是在陪你吗?”陈家辉尴尬地笑笑。萧丽丽紧紧地搂着他,异性皮肤突然间的亲密接触让他心神不定,心律不可抑制地变快。

  “陈哥,我长得美吗?”

  “美,美啊。”

  “那你为什么不敢说一个‘爱’字呢?难道我不值得你去爱?”萧丽丽的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

  “不,不,丽丽,我是不想伤害你啊。我有家庭,年龄也比你大五六岁,我去爱你,这不是耽搁你的青春吗?你本来可以有更好的爱情机遇。”陈家辉说出了他的理由。

  “什么?你说什么?”萧丽丽像一条鱼似地滑出了陈家辉的怀抱,目光变得咄咄逼人,她连珠炮地发问:“你耳聋眼花了吗?你白发苍苍了吗?你老态龙钟了吗?不,都没有!陈哥,爱,是不需要理由的!我对你的爱不求天长地久,只图一时拥有啊。”

  “我,我……”陈家辉有点张口结舌,他一直以来是循规蹈矩,更没有风花雪月的浪漫经历。今夜,萧丽丽的爱是这么痴狂,这么执著,这么热烈,爱的天昏地暗,不知所以,犹如迅疾而来的沙尘暴,一下子让他有点措手不及,他真的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萧丽丽执迷不悟如火如涂的爱。

  唉,让这个丫头骗了,掉进了她设置的温柔陷阱。

  陈家辉短暂的沉默无语,萧丽丽看在眼里,气在心头,转眼之间,爱恨交加的萧丽丽变得凤眼圆睁,带着讥讽的嘲弄大声责问:“陈家辉,你是一个男人吗?如果你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就留下;如果你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那你就立马滚蛋,就当我萧丽丽是一个坏女孩,自作多情下贱无耻,去勾引你--陈家辉,你这个圣贤的教徒,无用的男人!”

  这还不算,萧丽丽又添了一句:“哼,冷血动物!”

  还算萧丽丽口下留情,没有说他“阳萎。”

  萧丽丽一番痛责,像一把铁锤叮叮当当敲击在他的心头,那嘲讽的眼神似一把刀子扎过来,一个男人最沮丧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他的自尊在一个女人眼里变得一文不值。陈家辉不由自主地扪心自问:自己真的是一个男人吗?一个漂亮女孩如痴如狂地爱上他,自己反而无动于衷置之不理,这与冷血动物有何两样?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这话一点不假。

  陈家辉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流行又香艳的词:一夜情。

  萧丽丽的激降法用的恰当好处,立竿见影。一刹那间,陈家辉的血液“噌噌噌”地直窜头顶,他要用行动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冷血动物。萧丽丽是何等的聪明,她早已读懂了陈家辉脸上的含义,叫了一声“陈哥”,身子已像一片树叶飘过来,陈家辉一把搂住萧丽丽,把她包裹在怀里,吻住她的香唇,堵得萧丽丽有点喘不过气来。

  两片嘴唇长时间的亲密接触,两人都感到意犹未尽,萧丽丽依偎在陈家辉的怀中,眼波流转之间有着说不尽的妩媚柔情。陈家辉盯着她的凤眼,带着报复的意味说:“你刚才不是说我是无用的男人吗?好,我马上证明给你看。”说着,一把抱起她,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顾不得去欣赏白如凝脂的胴体,他就轻车熟路直接进入主题。

  萧丽丽娇喘不息,快乐呻吟,当陈家辉长驱直入的时候,她突然发出一声尖叫,陈家辉暗忖:不会吧,难道这是一片未被开垦的处女地?

  果然,洁白的床单上绽开了朵朵血色玫瑰。陈家辉内心感慨万千,在这贞操泛滥的年代,她把自己完美无瑕的处女之身保存到现在,实在是难能可贵!

  一种无言的感动涌上陈家辉的心头,一丝爱意更强烈地在他的血管里恣意地奔流不息。他进入了一片完全陌生的领地,与田嘉欣相比,在萧丽丽身上体验的是一种飞流瀑布般的酣畅淋漓,激流险滩的飞逸惊叹。而田嘉欣是属于大家闺秀那一类,小桥流水,波澜不惊,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掀起惊涛骇浪。

  幸福不会从天而降,有时候也要玩弄一点所谓“阴谋”。萧丽丽的这种阴谋是蓄谋已久,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孰不知,她的这种幸福,却是另一个女人的痛苦。

  陈家辉看到,何小峰的脸色一会儿白,面孔是痴痴呆呆的样子;一会儿灰,面孔又成了睡眼惺忪的模样。

  这是何人打来的电话?何小峰为啥只应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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