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霁月照常到市场检疫。当检到李四的摊位时,便有意地观察了一下他的神情。今天的李四,除了有看霁月时那常有的淫亵目光外,神情上又更增添了一种“得意洋洋”。凭着他的这种神态,霁月昨晚的猜疑即刻得到了验证。“我怎么这么倒霉呀,竟遇到了这个下三赖!”霁月忧愤忡忡地想着,就没有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一眼似乎激怒了李四,只见他腆着脸凑近了霁月:“意思你长得好看呗,我告诉你少给我端架子,别以为长得好看就了不起了,好看怎么着?好看我也照样让你嫁不出去!”他似乎说得太多太快,需要喘口气,停了停对着霁月,继续戏弄着说:“美人,别怕!还有我呢,等你嫁不出去的那天可别忘了哥们我——”
虽然是冬天,李四身上的那股浓烈的油腥味、汗臭味夹杂着口臭味,使得霁月一阵阵地恶心。她后退几步,指着李四狠狠地说:“做梦吧,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嫁给你的!”说罢愤然离去。
可她走出了很远还听到李四声嘶力竭的咆哮声:“你等着,早晚有叫你告饶的时候!”
和李四再次发生冲突以后,霁月的心里像吃了几百只苍蝇似的,翻江倒海的不是滋味。李四那张恬不知耻的无赖相和那些低级下流的胡言乱语,总是萦绕纠缠在她的脑海里。让她挥不去,抹不掉。是的,李四的不断骚扰的确给霁月增添了无穷的烦恼,这使原来就很多愁善感的她又平添了几分忧虑。
下班的时候,心情郁闷的霁月抵着头,无精打采地往家走着的时候,却突然和一个人碰个正着。“你好,夏霁月,我在这里等你半天了,想找你谈谈。”霁月抬头一看原来是李刚,就没有好气地说:“有什么好谈的,你不觉得,你那天做得有些过分了吗?”“实在对不起,那天我以为那个人真的是你的男朋友呢,所以才……”“住口,我如果有男朋友还会和你一起去看电影吗?你把我夏霁月想成什么人了,懦弱就懦弱吧,又何必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霁月用一种鄙夷的口气愤愤地说,同时俊俏的小脸也因激动而绯红了起来。“是,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在那种时候不顾你生命的安危而独自逃跑,你能原谅我吗?我今天就是来正式向你道歉的。”“事到如今我原谅不原谅你还有什么意义了,你不觉得我们好像应该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吗?”“不!我对你很有好感,希望能够继续和你相处。”“对不起,遗憾的是我对你并没有一丝的好感。”早就已经不耐烦了的霁月十分抱歉地说。听了这话李刚便再也没有言声,只是十分惭愧地默默地跟在霁月的后面。“我到家了,你请回吧,再见!”说话间他们已经不知不觉地来到了霁月家的大门口,霁月冷冷地下了逐客令。李刚无奈,只好很不甘心地走了。
霁月一进门妈妈就好奇地问:“小月,你是不是已经和李刚开始交往了?我看今天是他送你回来的,好好处吧,其实我觉得这小孩挺仁义的。”“没有,那是他非要送我回来的,妈,您想这种人我还能继续和他交往吗?关键的时候连自己的女朋友都弃之不顾,将来也是一个六亲不认的主。”“处不处的在你吧,只要你高兴就行。”夏母觉得女儿说得也很有道理,也就不再勉强,便转身去忙乎自己的活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