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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节 人是会思想的芦苇

  法国伟大哲学家、物理学家、数学家帕斯卡尔曾经在《论人的伟大》一文中说过一句极为经典的名言:“人是会思想的芦苇,看似脆弱,却能在风雨中摇曳不倒。”其实用这话来形容张绣和贾诩的组合,倒也恰到好处,在所有曹操的对手中,张绣是最弱的一个,但张绣却是唯一一个曹操没有打败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全身而退的人。

  张绣夹在刘表、曹操两座大山之间,刘表来了,跟随刘表后边混,曹操来了,再跟随曹操,曹操走了再跟随刘表,局势有变,还能再跟随曹操,俨然一根风中的芦苇,随风摇曳,历经风雨,却能屹然不倒。这倒不是张绣有多大本事,而是他背后有一个会思想的贾诩,如果说张绣是芦苇杆的话,贾诩就是芦苇头。

  败给张绣之后,曹操是一脸的不服,可以说是曹操平生的奇耻大辱,回到许昌后,曹操就着手准备下一次打张绣。为了防止攻打张绣的时候西凉那边闹事,曹操派遣钟繇镇守长安,韩遂、马腾“各遣子入侍”表示臣服。

  这档子的工夫,袁术在寿春称帝,曹操只得先放一放张绣之事,亲自去收拾袁术。袁术败逃之际,曹操完全可以一路过去,攫取袁术的地盘。由于张绣的存在,袁术过了淮河之后,曹操就没有再追,而是立即返回了许都,生怕在追击袁术的时候,张绣在背后给自己一刀子,那自己多年心血就白费了。

  还是为了张绣,曹操趁机讨伐袁术之际拉拢吕布,曹操此时授予吕布官爵,缓和与吕布的关系,为的就是在自己攻打张绣的时候,吕布不攻打刘备。

  一切准备就绪后,当年十一月,曹操又将战麾指向宛城。其实在这之前,双方已经小打小闹了许多次,先是南阳、章陵这些曹操的地盘叛乱投靠了张绣,曹操派遣曹洪去平定叛乱,结果曹洪没有取胜,后来反而多次遭受刘表张绣联军的袭击。

  无奈之下,曹操决定亲自南征,抵达宛城之前,为了汲取上次的教训,鼓舞士气,曹操亲自在淯水河边举行了声势浩大的纪念上次阵亡将士的活动,将士感慨流涕,发誓拿下张绣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趁着宣誓后的激情,曹操迅速攻下刘表手下邓济占据的是湖阳,生擒守城将领邓济,然后攻下舞阳。关于后续的战斗,史书没有记载,战斗到此戛然而止,《三国志·魏书·武帝纪》没有直言战果,直接转到下一年。也就是说,曹操这一次南征,并没有攻下宛城。

  曹操没成功,也就是张绣的成功,贾诩早就做好了准备——那就是联合刘表。刘表的援助成为张绣死守宛城的重要助力,也是贾诩初到张绣处就给张绣定下的战略。《三国志·魏书·贾诩传》载:“张绣遣人迎诩……诩遂往……说绣与刘表连和。”这足以体现贾诩在政治和外交上的卓识远见。

  没拔掉这把插在背后的尖刀,曹操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据《三国志·魏书·武帝纪》载:“三年春正月,公还许,初置军师祭酒。三月,公围张绣於穰。”其中“三年春正月,公还许”就是说的第二次宛城之战没有打下宛城,曹操的军队于第二年(即建安三年)春正月返回许都。

  回到许都后,曹操对军队进行了改制,在军队中设置了“军师祭酒”这一职位,军师祭酒这个官职是曹操发明的,所以叫“初置”,相当于现在的参谋,随军作战参谋。

  第一任军师祭酒不是别人,就是曹操五大谋士之一的荀攸。休整了一个月左右,曹操又开始攻打张绣,这次两军在穰城交锋。作为军师祭酒,荀攸随曹操出征。去是去了,按《三国志·魏书·荀攸传》载,战前,荀攸曾劝阻曹操攻打张绣,他说:“绣与刘表相恃为强,然绣以游军仰食於表,表不能供也,势必离。不如缓军以待之,可诱而致也;若急之,其势必相救。”看来,荀攸已经发现张绣与刘表的联合势大,很难取得成功,所以劝阻。但曹操没有听从,于是进军穰城,和张绣开战。一看张绣危急,刘表果然派人来救。曹操再次失利,曹操对荀攸说:“不用君言至是。”不过,这不影响大局,只是受挫。

  随后,曹操就扭转战局,正当曹操一鼓作气,拔下这把尖刀的时候,形势大为不利。按理说,曹操这次准备得够充分了,怎么又出意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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