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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节 收拾残局

  尽管程昱和曹操都认为吕布和陈宫的组合成不了大事,但吕布和陈宫还是有一定实力的,尤其在他们合作的蜜月期间,那种纯真的兄弟感情还是帮他们凝聚了极大的力量。

  刚刚从前线回来的曹操,郁闷到极点,自己猎鹰这么多年,不想自己倒被鹰啄了眼,曹某不发威,还以为我是病猫呢。不就是打仗吗?谁怕谁,这么多年不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就你吕布,也敢和我叫板?那好,战场上的事情,就用战争来解决。

  返回甄城的曹操,可谓是满腔怒火,眼都红了,连休息都顾不上,带上人马,夜袭濮阳城西的吕布大营,吕布哪里想到曹操会来这一手,曹操在天亮的时候大破吕布的军营。曹操在返回的路上,遇上了带兵来救援的吕布。于是,一场恶战展开,双方三面会战,吕布亲身搏战,从早上一直战斗到日落,杀得天昏地暗,你进我退我退你进形成拉锯战,进进退退数十回合,情况十分危急。

  由于战况紧急,曹操便召集敢死队冲锋陷阵。危机之时,典韦请命带领数十人突围,穿上两件铠甲,扔下盾牌,只持长矛撩戟,杀入吕布的军队。乱箭如雨,典韦视而不见,勇猛直前,但典韦并不是逞匹夫之能,而是有谋略的,为了更好突围,对身边的人敢死队员说:“敌人离我十步之内时提醒我。”一会儿,敢死队员说:“十步了。”典韦又说:“五步再告诉我。”敢死队员害怕,急忙说:“敌兵到了!”典韦手持十余杆戟,大喝一声跳起来,凡是典韦戟所刺之处,敌兵都应声倒下,剩下的仓皇退后。正是典韦的英勇拼命,曹操才杀出一条血路。这时天已经快黑了,曹操得以安全撤离。这一仗,典韦的骁勇无畏表现得淋漓尽致,从而获得了曹操的赏识和信任,被加封为都尉,受命统率禁卫亲兵在大帐周围护卫。

  这场战斗十分残酷,曹操领教了吕布的英勇,而吕布也知道了曹操的厉害,双方都有所忌惮,谁都不敢再鲁莽行事。武力不好使,那就来文化的,来点谋略吧,这是那个时代最流行的,也是迄今为止最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的,所谓“老不读三国”就是说谋略的。

  虽然交战是的双方是曹操和吕布,但真正主导战争的却是陈宫和曹操,显然打仗是曹操和吕布对垒,而玩智谋则换成了曹操和陈宫的互掐。陈宫“平常自谓智计有余”,曹操更是“少机警,有权数”,这俩人掐架,肯定有看头,于是他们二人在濮阳展开了智斗。

  由于吕布和陈宫被困在濮阳,他们最先出招,吕布与陈宫谋划,来了一个反间计。利用濮阳城中巨户田氏反间,以诈降做内应,引曹操入城。曹操向来看不上陈宫,没把陈宫当回事,结果中计,率兵杀入城来,还未进入郡府,陈宫带兵杀出,曹操陷入了包围。

  曹操知道中计了,直奔北门突围,路上被截杀,又折回南门,结果又被拦阻。只得再次冲向北门,这个时候,吕布骑马杀来,顶头碰见了曹操,却不认得,反而用戟指着曹操的头盔问:“曹操何在?”曹操顺手一指前面的人,说:“骑黄马者是。”吕布于是催马前去追赶,曹操比吕布更快,掉转马头向直奔东门。这个时候,东门城楼突然大火燃起,幸亏典韦来得及时,冒着烈火浓烟保护曹操冲出东门,曹操的左臂被烈火烧伤。

  曹操回到营中,心想陈宫吕布小儿还敢跟我玩心眼,不让你们吃吃苦,你们还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呐!于是,将计就计,向外散播曹操因烧伤严重身亡的消息,同时全军挂孝发丧,全军痛哭,然后再军营周围设好埋伏,等待吕布入套。吕布果然配合曹操,带领部队杀来,曹操率军团团围住吕布,损失惨重,拼死才逃出包围圈。这一回,双方又打个平手,谁都奈何不了谁,只能对峙。

  正当曹操和吕布两军对峙得正起劲的时候,这年秋天,蝗虫忽起,蝗虫食尽庄稼,暂且罢兵。

  撤兵之后,曹操回到自己的大本营甄城。而吕布撤退后,去了乘氏,结果被乘氏县的李进打败,只得跑到山阳驻兵。表面上濮阳之战,双方打个平手,但曹操处境更为艰难,曹操的地盘大多被吕布抢去了,这样自己的补给就成了问题,而濮阳之战又未能得势,现在又闹蝗灾,这么多军队何以度日。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现在自己的军队连吃的都没有了,何来先行,连肚子都吃不饱,又怎么能打仗呢?

  正在曹操困顿之际,袁绍派人来了,想和曹操联军,这个时候曹操粮草将尽,袁绍因此欲与其联合,将曹操接去邺定居,其实是想伺机吞并他的力量。曹操当然也能看出袁绍的阴谋,怎么办呢?

  中国有一句说“人穷志短”,事实也是这样,即便是曹操这样的人,在贫穷落魄之际,也是束手无策。明知道袁绍那儿是一个阴谋,曹操犹豫多时还想答应。这时程昱赶到,提及此事,引经据典分析局势,并且说像曹操这样的人怎可屈就袁绍?《魏略》记载,程昱还用田横的故事来刺激曹操,还欲擒故纵地说:“昱愚,不识大旨,以为将军之志,不如田横。田横,齐一壮士耳,犹羞为高祖臣。今闻将军欲遣家往邺,将北面而事袁绍。夫以将军之聪明神武,而反不羞为袁绍之下,窃为将军耻之!”就是说兖州虽残,不还是有三座城和一万多士兵呢,依靠曹操、荀彧和自己的能力,如果团结一致奋发图强,那么称霸天下的梦想仍能实现。

  通过这番劝说,程昱才阻止了曹操投降的念头。于是,曹操下定决心靠自己力量吃饭,靠自己的力量打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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