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学习成绩优良,克林顿申请罗德兹奖学金。这笔奖学金是给那些成绩特别优异的毕业生去英国进修用的。它是英国人赛色尔·罗德兹于1902年逝世时设立的。罗德兹是靠在南非开采钻石而发了财的。迄今为止,克林顿是唯一的获得该奖学金的美国总统。值得一提的是,克林顿的偶像——参议员富布赖特也恰巧是罗德兹奖学金的获得者。
克林顿在牛津大学进修期间,国内发生了反越战运动。克林顿是反对越战的,但他并未参加具体的活动。因为他忙于学习。他过去上学总是半工半读,但在牛津的两年,他没有那样做,而是竭尽全力学习他周围一切可学的知识。
根据克林顿的情况,他完全可以作为罗德兹奖学金获得者在英国再待一年。但他祖国那边给他提供的机会实在太诱人了,以致他无法抗拒。是耶鲁大学法学院给他提供了一笔奖学金。他迫不及待地抓住了这个机会。
1971年,克林顿进了耶鲁大学法学院。他仍然半工半读,担任了三份业余工作。他为纽黑文市区的一位律师工作,又为哈特福德的一位市参议员工作,同时还在一座附近的社区学院教书。除此之外,他还要参加康涅狄格州民主党的活动。他在耶鲁读了两年。
对克林顿而言,在耶鲁最大的收获恐怕就是结识了希拉里·罗德海姆小姐。
他们两人在一门课上是同班的。这门课的教授讲得并不高明。克林顿对听课并不注意,而是老盯着看希拉里。但课后又缺乏勇气上前去攀谈。有一天,上帝给了他一个机会。那是在法学院图书馆内。克林顿事后这样描写:
那位教授正试图说服我参加《耶鲁法学评论》的工作,并且说,如果我成为该刊的一员,我可为美国最高法院工作,这样我就可以去纽约赚大钱。我对他说,这些我都不想干,我想回家乡阿肯色去,在那里我参加不参加《耶鲁法学评论》毫不重要。我一面应付着谈话,一面老盯着看坐在图书馆那头的希拉里。与教授的对话结束后,希拉里向我走来,对着我说:“你瞧,如果你再盯着我,我可也要盯着你了,我想我们应当认识一下,我叫希拉里·罗德海姆。你呢?”
克林顿为之一愣,几乎连自己的名字也说不上了。“我当时真窘透了,但从此以后我们就认识了。我们常在一起。当然,有时多些,有时少些。”
希拉里于1947年10月26日生于芝加哥附近的北边镇,三岁时又迁到了里奇公园镇。这是一个典型的白人中产阶级社区,几乎所有的居民都是坚定的宗教信徒,而且都是忠贞的共和党人。
希拉里有两个小弟弟,同区的孩子们不免要找他们的麻烦。她妈妈教他们,要么不予理睬,要么就给以反击。作为姐姐的希拉里择取了后者,而且表现非常勇敢。邻里都知道了她是一位不好惹的小姑娘。
这些中产家庭的父母一般都刻意把自己的女孩子打扮得时髦鲜艳,只有希拉里不喜欢这样,她始终是一副中性打扮,不愿使用任何化妆品和秀气的时装。少女希拉里的自尊心很强,她看不惯那些装嗲弄嗔和用打扮来吸引男朋友的同伴。她很早就戴上一副大眼镜,埋首书堆,不屑外出约会。因此,在校刊上有人写文章把她称为“冰箱修女”。
希拉里的父亲是靠勤奋发家的,他在教育女儿的过程中,一再对她说:“金钱未必是万能的,但没有金钱是万万不能的。”他还故意领三个孩子带到当初他做工的宾州煤矿,让他们亲眼看到矿工生活的艰苦。他说:“我可以供你们吃穿和学费,但你们想要什么额外的,就得靠你们自己。”
在希拉里13岁那年,公园镇的卫理公会来了一位年轻牧师唐纳·琼斯,他成了希拉里的启蒙导师,给她灌输了带有社会主义思想的自由派思想。他常常带一群孩子到穷苦的黑人区及新移民区去做社会服务工作,但孩子中最认真的要算希拉里。她真正热心地投入,并还和琼斯讨论政府的政策对少数民族的影响。
在高中快毕业时,沉浸于图书馆中的希拉里有一天翻阅大学入学简章时看到一张有维多利亚式建筑的校园照片,她查明这就是卫斯理女子学院。她知道这是美国七姐妹学院之一。她要进这所不是男女同校的学院。
20世纪60年代末期,已传染到卫斯理学院的学生运动扩大了希拉里的政治和社会视野,更为她日后投效民主党写了伏笔。1968年,她首先加入了卫斯理女子学院学生委员会,积极要求改良学校制度,删除不必要的必修课程,放宽少数民族学生入学的限制,取消宿舍夜归时间的限制。
在卫斯理搞学生运动的日子里,希拉里找到了她生活的坐标,逐渐挣脱了在芝加哥时那种孤芳自赏的囹圄。她那宁可鸣而死,不愿默而生的个性得到了发展。
在1969年毕业典礼上,希拉里经由学生投票代表全体毕业生致辞,这由投票产生代表致辞的办法是卫斯理历史上的创举,而这个点子即来自希拉里在宪法课上的提议。21岁初出茅庐的希拉里顿时成了风头人物。
1969年9月,希拉里进了耶鲁大学法学院。她初到耶鲁就露了一手,她不让须眉地主持了学生要求罢课支持黑豹党的大会。她指挥若定,显示了女强人之风。她初试莺啼,立刻受到人们的注意和背后的议论。
克林顿和希拉里在耶鲁一起读完了两年。1972年,两人都跑到德克萨斯州去帮民主党总统候选人麦戈温竞选。这次选举民主党以失败告终。
竞选完毕后,希拉里经耶鲁导师马歇尔的介绍进了众议院的司法委员会工作,一直做到1974年8月尼克松总统辞职为止。那时,克林顿已回到阿肯色,在费耶特维尔的阿肯色州大学教了一年书。这一职务的年薪是25000美元。
曾为克林顿学生后来成为律师的卡尼对《阿肯色民主报》说,他喜欢上克林顿的课,因为在课堂上可以对“当今的一些现实问题进行有趣的讨论”,他认为克林顿不是那种照本宣科的教授。
费耶特维尔处于共和党的势力圈内,当地的联邦众议员是共和党的海默斯密特。1974年,民主党要克林顿出来与他竞选。克林顿虽然知道自己不可能胜利,但还是答应了。克林顿在竞选中第一次发挥了他的演说天才。报纸报道克林顿“把一群疲倦的、没精打采的听众激动得都站了起来”。
尽管最后的结果以48%对52%输给了海默斯密特,但报纸评论说:“比尔·克林顿作为一个有才华的年轻法学教授,已经赢得了名声。”“比尔·克林顿差一点当上了议员,肯定他1976年还会卷土重来。”这些话并没有说错。
对一个在竞选中被击败的人来说,往往是痛苦的,但克林顿看来根本满不在乎。因为在竞选期间,希拉里已应克林顿之邀,也来阿肯色州大学法学院任教。
希拉里很快适应了阿肯色州的这个小城镇的生活,她开始爱上了这座学校和她的同事。1975年10月,在比尔·克林顿的费耶特维尔家中,他俩举行了婚礼。很凑巧,在出席婚礼的人中有在职的州检察长塔克。塔克是民主党人,任期将满,他要求克林顿出来竞选检察长(州司法部长)。
1976年初,克林顿的竞选班子以雄厚的实力出场参加政治角逐。克林顿在初选中表现出色,很轻松地击败了对手。他获得55%的选票,不需要进行复选。1977年1月,他走上了检察长的岗位。
人以群分,克林顿上台后就起用了一批理想主义的年轻人,由他们组成州司法部的工作班子。《阿肯色民主报》说:克林顿表明他站在消费者的立场,反对经营公共事业的公司。阿肯色州的大多数居民都鄙视这些公司。克林顿在阿肯色的政治地位已确定了。
1978年,克林顿投入了州长竞选。他以阿肯色州从未有过的最佳政治组织与4名竞争者对垒。结果他横扫战场,全胜而归,无需进行第二轮投票。
克林顿充分利用了选举后与就职间的空隙。首先,他去华盛顿拜访了卡特总统。接着参加了在田纳西州孟菲斯举行的民主党代表大会,新闻记者们纷纷向他采访。他们散布流言,说1980年卡特将请克林顿作他的竞选伙伴云云。这些传言使克林顿感到飘飘然。他故作谦虚,说他首要的是当好一名州长,尽最大努力为阿肯色服务。
1979年1月10日,克林顿州长就职时是32岁。全国新闻节目称为“阿肯色的男孩州长”,并指出他是美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州长。
他在就职演说中大谈特谈“教育建国论”。他说教育将是他施政的基础,他要用教育引导本州走向“成就和优秀的新时代”,使本州的“生活将为全国所钦慕”。
阿肯色州长的任期是两年。1980年大选中,共和党的里根席卷全国。在其影响之下,克林顿也失去了职位。但在1982年,他又重新回来,并连选连任5次,直到出来竞选总统。在这10年中,他为阿肯色做了不少好事,政绩卓著,所以终于被推选为民主党总统候选人。
他的政绩特点就是“教育”。这里引用一些他关于教育问题的话。他说:“从长远看,教育是我们复兴经济和实现繁荣的关键。我们必须从我们有限的资源中拨出更多来提高教师的工资待遇,在贫困和学校较少的地区扩大受教育的机会,改进职业教育和高科技教育,并使其多样化。也许,最重要的是要加强基础教育。没有过硬的基础技能,我们的人民就谈不上向更高的成就进军。”
1986年8月,克林顿当选为全国州长协会主席。他在会上发表讲话说:“今天,我作为第一个战后生育高峰的产儿来到这里,我要问:我们能使美国重新为它的人民谋福利吗?我相信,我们能。但只有当我们有办法使美国人能够工作并拥有工作机会的时候。我们必须正视我们肩负的责任,要使美国人民更具有竞争活力,就必须从根本做起,就必须扭转那股使人沉溺于我说的美国惯于夸夸其谈而失去活力的逆流。”
在1992年的民主党代表大会上,克林顿被推举为民主党总统候选人,与在位的布什总统较量。这时,希拉里成了丈夫的坚强后盾。有人说,如果她本人愿意,她本来可以成为一位比她丈夫更好的候选人。阿肯色州的人说,这种俏皮话倒也蛮有根据。因为很显然,州长在作出许多重大决策之前都要和他妻子商讨。对他来说,她是一种很重要的力量。
尽管她可能不拥有芭芭拉·布什那种随和的魅力,但她能够而且做到了几乎和每个人相处得好。几年前希拉里以州长夫人身份出现时就掌握了和任何人就任何问题愉快交谈的艺术。这在竞选中是一种无价之宝。而时间只能使她更精于运用这种才能。
不过,在美国社会中,一名政治出头人总要引起“被扒粪”的危险。克林顿也难逃此灾祸。这就是所谓“莱温斯基绯闻”,这给希拉里带来不少困扰。但在此紧张气氛之下,她做到了不惊慌不气馁。她本人则没有可被抓辫子之处。
从希拉里身上,你可获得许多印象。她是一位认真而激烈的竞争者,即使在玩看图猜字游戏或平纳克尔牌游戏之类的时候,她也是非常认真、全力以赴,以致她的朋友们常常不得提醒她这不过是在玩而已。她当州长夫人时,每年要接待约两万名来访者,而她还是州内一家著名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她的律师收入要比丈夫的收入高2—3倍。
当总统预选进行时,比尔和希拉里已在州长府待了十年。为了帮丈夫竞选,她已无暇顾及罗斯律师事务所的工作。她曾经两度被《全国法学杂志》列入全美100名最佳律师名单,她还是全国保障少年儿童基金会的主席。现在,她要放弃一切,专心来帮助夫君。
记者们询问“莱温斯基绯闻”是否会对克林顿有影响。她回答道:不会。因为我丈夫有一份非常强的“社会档案。我们有非常牢固的婚姻,我们互相把自己托付给对方。我们彼此的生活已经非常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关于这些指控,我们将让美国人民自己作出决定。他们将要评判我们,并在这次竞选活动的过程中作出他们的裁决。那才是我们将要依靠的东西。”
聪明、美丽、吸引人、机智,对她自己和她的婚姻极有信心的希拉里·克林顿很快就成了新闻媒体的宠儿。某些有魄力的商人甚至已经把她看成用来推销各种产品的偶像。
果真,在希拉里帮助下,克林顿在1992年大选中把威信达到极点的布什总统击败而入主白宫。他堪称美国第一位新一代的总统,因为他是第一位出生于战后的总统。
1996年爆出了“莱温斯基绯闻”,不但惊动了全美国,也惊动了全世界。美国国会内要求弹劾之声不断,克林顿真是“岌岌乎危哉”。但在希拉里的协助下,克林顿仍然在当年的大选中得以连选连任。美国媒体不得不封了克林顿一个称号:“打不倒的小子。”
更有甚者,2000年克林顿任满时,他的夫人却在纽约州击败共和党对手而获选为纽约州的联邦参议员。克林顿从此从总统变为“参议员的夫君”。至于这一对夫妻在21世纪将有什么表演,我们只能拭目以待了。不过,我们可以顺便提一下:美国市场上有一套《罗斯福夫人传》的录像带,它的解说员就是希拉里·克林顿。录像中首先出现的就是美丽而潇洒的希拉里,她侃侃赞颂罗斯福夫人的功绩和美德。然后引出了罗斯福夫人的出场。有人说,这不是偶然的,而是暗示着希拉里的未来蓝图。她要赶上罗斯福夫人。
克林顿凭什么取得了人心呢?历史学家们说:他提出了“新民主党议程”,仿效肯尼迪和约翰逊总统时期(1961—1968年)的“程序计划自由主义”方针(加强教育、人才培养、创造就业、巩固社会福利等),把政府从“问题的一部分”变为“解决问题的一部分”,把美国从1000万人失业与政府亏空2900亿美元的窘境中解救出来,使美国经济空前繁荣,国库充实(有足以延续10年之久的财政盈余),40%的美国人拥有了股票,创造了买房纪录,失业率下降到历史最低点,8年中创造了2200万个就业机会,使750万靠救济生活的人获得就业而自动放弃救济金。他又实现“社区公安制”,增加了10万警察,使犯罪下降27%。克林顿的8年可以说是美国的“新黄金时代”。
作为美国第42届总统的克林顿也是历史上最漂亮最通人情的白宫主人,要不是莫妮卡·莱温斯基绯闻事件,他很可能会是美国“巨人总统”之一。在大闹绯闻官司之后,仍能在再选中获胜连任,又证明了他确有非凡的魅力。
克林顿届满后随希拉里移居纽约。
2000年11月的大选中,希拉里·克林顿在纽约州竞选联邦参议员,获得了胜利。
《美国大观》做了如下的评论:
美国前第一夫人希拉里·克林顿的杰出智慧和坚毅个性,丝毫不逊于她名震四方的丈夫。早在1992年的选民见面会上,她雄辩的口才和不失优雅的风度,就给人们留下了深刻印象。一位选民惊呼:“怎么是比尔·克林顿而不是她竞选总统?”
这位新上任的纽约州参议员如今一改贤妻良母的形象,脱掉了第一夫人的束身胸衣,穿上了富有个性的时装。现在,她常常随意地把双手背到身后,显出威严的军姿。在参议院,她时而在民主党领袖汤姆·达施勒的麾下奔走,时而又去会晤共和党人约翰·沃纳和迈克·德怀恩,游说他们支持她的全国教师招募议案。如果没有那一头动人的金色短发,人们定然会淡忘她的性别。
当然这并不是说,这位新上任的纽约州参议员已经失去了她女性的特征。实际上,她正在利用自己身为女人的有利条件,对参议院的男人们施展磁石般的魅力。民主党的肯尼迪参议员走向议会大厅发表演说时,总是发现有两道充满钦羡和敬仰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他知道那是希拉里·克林顿温柔的目光。他对希拉里的评价是,“她以一个经验丰富、学识渊博的政治领导人的面目出现在参议院,她有自己的观点,工作努力,善于倾听别人的意见,赢得了所有人、包括过道那一边的人(即共和党人)的尊敬。有些人曾等着看她的笑话,可最终他们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们喜欢上她了。”
希拉里时常和共和党的男参议员们开些小玩笑。在参议院的走廊上,她举手投足之间俨然又是一个比尔·克林顿。一位参议员的助手说:“她总是在含笑点头。看到她的微笑,会使人们觉得,当有人大骂她的丈夫克林顿时,她也会和那人拥抱。”
希拉里参议员充沛的精力和无尽的热情委实令人惊异。她在走马上任尚不足百日时,就已提出了10个议案,还襄助了另外66个议案。由于6月份之前共和党人同时控制了白宫和国会,她提出的和襄助的议案大都遇到了强大的阻力。虽然屡战屡败,但她从不气馁。
比尔·克林顿离开白宫后,民主党人一时群龙无首,只能无精打采地应对共和党人咄咄逼人的进攻。但是希拉里·克林顿在国会山的出现,给今年3月份民主党的教育改革议案注入了新的活力。民主党方面主张,至少在7年之内把初等和中等教育置于优先考虑的地位。而小布什政府则想为最富裕的美国人在这期间削减1万亿美元的税额,使创历史纪录的预算盈余化为乌有,这个结果会使公立的中小学失去应有的财政资助。希拉里在国会上发表演说:“我们在中小学教师和校长的招募方面存在着极大的危机,我为此已提出过数个修正案。我认为,这是我们现在面临的最重要的问题。如果我们不能吸引人才去从事中小学的教学和管理,我国的素质教育将大大落后于其他国家。”
民主党的议案最后虽然未获通过,但希拉里·克林顿为推动这个议案作出了很大贡献。参议院民主党领袖达施勒曾评论说:“我党在全国组织委员会上所希望的教育议程,正是希拉里在阿肯色州曾实施的那种。在过去的两周中,我党的组织委员会制订了针对教育议程的各项策略,她非常积极地参加了我召集的所有会议。”
这就是希拉里·克林顿。她正在为自己,也为美国的历史,书写着全新的篇章。她是首位不是靠丈夫,而是靠自己的努力赢得人民拥戴的第一夫人。不可否认,她和她的丈夫在道德和工作方面都远非无懈可击。希拉里曾引起了保守派的恐惧和狂怒。她的对手还在恶意地中伤她,然而,她依然是坚忍不拔。
今年5月,耶鲁大学学生选中了希拉里做他们班级日的发言人。她激励毕业生们,“要敢于竞争”“勇于关心”。显然,大多数学生把她视为行动的楷模。2001届毕业生格兰特·查文说:“15年之后,我仍将会记得希拉里·克林顿在我的毕业典礼上的讲话,而不会记得那些所谓的桂冠诗人之类的角色。”2003届毕业生雷切尔·伯杰说:“作为一个女人,获得如此程度的成功,可以想见她为此作出了何等的牺牲。”2001届毕业生阿莱娜·巴托里说:“我并不是希拉里的狂热崇拜者,但是她的生活经历对我是很好的借鉴。她做到了‘敢于竞争’‘勇于关心’。她是个楷模。”
小布什总统在第二天也来到耶鲁大学发表演讲。84%的耶鲁学子在总统选举中投了小布什的反对票,208位耶鲁教员集体请愿,反对授予小布什荣誉学位。那天,小布什总统显然忘记了这些,走进了成百上千的反对者中间,结果获得了倒彩和嘲弄。希拉里的光辉又一次盖过了美国总统。
迄今为止,美国历史仅有12名女性参议员。人们相信,希拉里在未来的日子里将拥有更加辉煌的政治前程。
有一次,法国《巴黎竞赛画报》记者向希拉里采访时有这样一段话:
问:有朝一日,妇女将入主白宫,你会成为这样一位妇女吗?
答:如果我成为美国总统,我会履行职责,直至任期届满。有人经常问我,为什么英国、以色列、印度有女总理,而美国没有。很多人没有搞明白,打破我们体制方面的障碍要比打破某种议会方面的障碍难得多。在议会,你可以一级级地逐步往上走,最后成为你那个党派的领袖。在美国,一位参议员或州长要想参加总统竞选首先必须让全国了解你,这需要最多的金钱,需要非常广泛的政治基础。这都需要时间。因此,妇女要想在我们的政府体制下树立自己的威望,就需要更多的时间。但现在已有几位有资格的人士有可能成为总统。我非常希望在我的有生之年,一位妇女能当上美国总统。
2008初,希拉里终于宣布她已决定参加总统选举。她的参选受到了妇女选民们的热烈支持。她的第一步当然是竞选民主党的总统候选人。但民主党的另一位候选人是非裔的奥巴马,他的人气非常高,希拉里在做了一次奋战后,看到大势已去,乃于6月中宣布退出竞选,支持奥巴马。
奥巴马任总统后,任命希拉里为国务卿。事后。希拉里与记者进行了如下的对话:
问:什么对您来说比政治更重要?您可以为了什么可以放弃自己的政治前途?
答: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家庭和人际关系。我是母亲,我的女儿今年要出嫁了。这对我来说是头等大事。如果我不得不在做母亲和当国务卿之间作选择,我一秒钟都不会犹豫。
问:真的吗?
答:毋庸置疑,要知道,做母亲是生活中最艰巨但又最愉悦的工作。其他事没有一件能比得上。
问:您有政治偶像吗?
答:我敬佩的人有很多,包括我的丈夫在内。但曼德拉特别令我钦佩。想想他经历了怎样的艰辛。他反对种族隔离,不断努力,终于推翻了只由白人构成的政府。我去过他被囚的狱室,那间屋子只有这张桌子那么大。他在那里待了27个春秋。而且他不但没有对自己的遭遇耿耿于怀,而将人民引上正确的道路。我们需要更多这样的人:他们不会被过去所累,有能力开创不一样的未来,有能力消弭人与人之间的隔阂。曼德拉将这一切身体力行,没人比他做得更好。
问:在竞选中,您对奥巴马进行了严厉的抨击。在这之后,您接受了他的邀请,不觉得难堪吗?
答:他也对我进行了猛烈的攻击啊。这只是政治和竞选斗争罢了。当奥巴马提出邀请时,一开始我建议他考虑其他人选。但他的态度很坚决。最终我决定这是为国家效力,我当了国务卿后人们老问我,“您怎么能与您的竞选对手共事?”我的回答是:“因为我们两个都热爱自己的祖国。”
希拉里和奥巴马的共同特点是关心人权问题。2009年12月14日,希拉里以“21世纪的人权议程”(On the Human Rights Agenda for the 21st Century)为题在美国首都华盛顿的乔治敦大学发表演说。以下是演说的中译文,由美国国务院国际信息局(IIP)翻译:
今天,我想跟你们谈一谈奥巴马政府关于21世纪人权问题的议程。这是很多迫切希望了解我们做法的人都在考虑的问题,这是不难理解的。这是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值得我们为之付出精力,值得我们给予关注。今天我将概述一下我们在人权与民主问题上的想法,谈谈有关的设想如何与我们更广泛的外交政策相适应,以及指导我们行动的原则与政策。
但是我也需要说明,有些情况可能不会涉及。我不打算全面讲述各种侵犯人权的行为,也不可能在这里逐一列举我们与之提出人权问题的国家。这不是一份清单,也不是一个记分牌。我们每年发布《人权报告》,详细提出我们对很多国家表示的关注。然而,我希望我们能够利用这个机会从更广泛的角度考察这个重要的问题,全面理解这个问题的复杂性、道义上的重要意义及其紧迫性。说到这里,现在让我言归正传。
奥巴马总统上周在接受诺贝尔和平奖的仪式上说,战争从来都不受欢迎,战争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战争有时是正义的,也是必要的。因为,用他的话来讲,“只有基于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权利和尊严的正义的和平才是真正的持久和平。”古往今来,总是有人极力否认这条真理。我们的使命就是坚持这条真理,通过坚持原则的人权议程和实施这一议程的务实的策略为实现持久和平而努力。
奥巴马总统的讲话还提醒我们,《独立宣言》阐述的我国基本价值观——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不仅是我们的力量和坚忍不拔的精神之源泉,也是全世界每个成年男女和儿童与生俱来的权利。这就是《世界人权宣言》(Universal Declaration of Human Rights)的承诺;是建设一个人人有机会实现其天赋潜能的世界的先决条件;是推动每一次自由行动,每一场民主运动,每一项增进发展的努力和每一种反抗压迫的斗争的力量。
每一个人都有学习、探索并接纳身边世界的内在的潜能;都有自由地同其他人共同建设社区和社会,使人人都有所作为并自食其力的潜能;都有同我们所爱的人分享生活的美好与忧伤、笑声与泪水的潜能——这种潜能是神圣的。这种信念对于很多大权在握并将他们的立场与“另一方”——另一个部落、宗教、种族、性别或政党——对立起来的人而言,则令其感到惶恐。挺身而出驳斥虚假的认同感,为所有的人拓宽权利和机会的空间——增进他们的各项自由与机会——是我们从事这项工作的原因。
这个星期适逢“人权周”(Human Rights Week)。其实在国务院,每个星期都是人权周。61年前的12月,世界各国领导人宣布一个有关权利、法律与机制的新框架,以履行“永远不再发生”的承诺。他们通过《世界人权宣言》以及旨在制止种族灭绝,反对战争罪行和酷刑,防止歧视妇女以及种族和宗教少数派的法律协议,重申了人权的普遍性。新兴的公民社会运动和非政府组织都成为重要的合作伙伴,积极推动与每一个人利害攸关的原则,并揭露那些违反这项准则的人。
我们在赞赏上述进展时,必须将注意力集中在尚未完成的工作上。《世界人权宣言》在序言中鼓励我们将其作为“努力实现的共同标准”。我们应当这样做。然而,我们不能否认在其慷慨激昂的承诺和我们如此众多的人类同胞的切身经历之间存在的差距。现在我们必须完成这项工作。
我们制定的21世纪人权议程是为了促使人权成为人类的现实。第一步是在一个大背景下考察人权。当然,人们必须能够摆脱暴政、酷刑和歧视的迫害,不再有被当权者关押或被迫“失踪”的恐惧。他们同时也应当无匮乏之虞——不缺乏食品、医药、教育以及法律上和事实上的平等。
为了发挥潜能,人们必须能够自由地制定法律和选择领导人;交换并获取信息,发表言论,提出批评并展开辩论。他们必须能够自由地信教、结社并以自己选择的方式施爱于人。他们必须能够自由地追求自我完善和自主自立所带来的尊严,发展他们的智力和技能,把他们的产品送进市场,并参与创新进程。人权有两个不同方面的要求。人们应当能够摆脱所有形式的暴政,并应能自由地抓住全面实现人生价值的机会。这就是我们将支持民主和增进发展作为21世纪人权议程的基石的原因。
如同历届政府一样,本届政府也将促进、支持和捍卫民主。我们不会因为有人过于狭义地使用这一词语或理念或以其为不明智的政策辩护而弃之。我们倡导民主,并非我们希望其他国家像我们一样,而是因为我们希望每一个人的与生俱来的权利都能受到同样的保护,无论他们出生于塔拉哈西(Tallahassee)还是德黑兰。事实证明,民主制度是在长期内确保人权成为人类现实的最佳政治体制。
然而,至关重要的是,我们在谈论民主时必须定义明确,因为民主不仅意味着产生领导人的选举,还意味着积极参政的公民、自由的新闻媒体、独立的司法系统,以及向所有公民负责并平等而公正地保护其权利的透明和顺应民意的机构。在民主社会中,尊重权利不是领导人日常作出的选择,而是其执政的原因。民主社会每一天都在保护和尊重公民,而并非仅仅在选举日。民主之伟大不在于自诩完美,而在于利用其机制和原则使自身及国家日臻完善,我们的国家在建立233年之后依然如此。
与此同时,人类发展也必须是我们的人权议程的一项内容,因为基本生活保障—如食品、住宅、卫生、教育——以及良好的公共环境—如环境可持续性、预防传染病、援助难民——都是人们行使权利的必要条件,还因为人类发展和民主相辅相成。如果人民的基本生活没有保障,民主政府是不能长久存在的。贫困和疾病导致的绝望通常引发暴力,从而进一步危及人民的权利,威胁政府的稳定。保护人民的权利、为其提供机会和促进发展的民主社会是稳定的、强大的、而且很可能使人民发挥其潜力。
因此,人权、民主和发展不是三个分立的目标,其各自的议程也不是毫无关联。我们面对的现实并非如此。为了给人民的生活带来实在持久的改善,我们必须同时在这三方面作出充满智慧、具有战略意义、坚持不懈的长期努力。在评估成就时,我们应该提出这样的问题:由于我们的行动,是否在越来越多的地方有越来越多的人能够更好地行使其普世权利并发挥其潜力?
我们的原则是指引我们的北斗星,但我们的方法和策略必须灵活,不管我们力争在哪里起到积极影响,都要反映出当地的实际情况。目前,在某些国家,政府虽有意愿,但若得不到支持就没有能力建立强大的机制及对公民的保护,非洲新生的民主国家就是这样的例子。我们可以作为伙伴伸出援手帮助他们树立权威并实现他们希望取得的进步。
2010年12月27日,美联社发了这样一条消息:
据美国盖洛普民意调查显示,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连续第九年荣登最受人钦佩女性的宝座。希拉里·克林顿从1992年丈夫克林顿当选总统以来已经15次入围最受钦佩女性名单。她今年以17%的支持率领先,紧随其后的是获得12%支持率的佩林。
美国有两位乔治·布什。一位是父亲,是美国第41任总统,人们一般称他为老布什;一位是儿子,是美国第43任总统,人们一般称之为小布什。
小布什出生于美国一个名门望族和政治世家。19世纪后半期,他的曾祖父塞缪尔·布什在纽约市和新泽西州长大和读书,后移居俄亥俄州,从事钢铁和铁路生意,并在哥伦布市的郊外贝克斯利买下了一大片地产。他曾担任美国全国制造商协会负责人,是位于克利夫兰的美国联邦储备银行行长,曾成为赫尔伯特·胡佛总统的心腹顾问。后在大萧条时期被任命到一个特别委员会工作,“解决有关商业扶持和失业救济方面的问题”。他在俄亥俄州首次创建了一支橄榄球队,并亲自担任球队教练,成为该州第一位橄榄球队教练。这是布什家族几代人一直酷爱和擅长体育项目的原因之一。
小布什的祖父普雷斯科特·布什出生于1895年,先后在罗得岛州纽波特的圣乔治预科学校、耶鲁大学学习,并成为一名大学棒球队队员和高尔夫球高手。他加入国民警卫队,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赴法国参战。1921年,他与多萝西·沃克结婚。他首先在华尔街从事金融工作,后来成为一名联邦参议员。
小布什祖母多萝西·沃克的家族在1600年后开始在美国缅因州定居。几代后,他们移居到美国中部密苏里州的圣路易斯市。多萝西·沃克的父亲乔治·赫伯特·沃克,创建了华尔街历史上最早的私人投资机构。他还是一位令人生畏的政治顾问,曾是30年代早期召开“十二人秘密会议”,是力主纽约州州长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参选总统的与会者之一。
普雷斯科特和多萝西夫妇努力在孩子小普雷斯科特、乔治、乔纳森、威廉和南希心里灌输一种不受约束的竞争意识。方式之一是让孩子们参加各种体育活动,培养竞争意识。
普雷斯科特的第二个儿子乔治·布什就是小布什的父亲老布什。
1924年6月12日,布什生于马萨诸塞州的密尔顿。幼年在格林威治小学上学。12岁时,被送进安多佛的菲利浦中学作住校生。这是美国最有名的私立中学之一,是一所贵族子弟学校。它的校风就是灌输noblesse oblige意识。这个法文词的意思是说:出身名门,应对社会负有特殊的责任。据当时的教师说,布什的长处与其说是敏慧,不如说是勤奋。他不但努力学习,而且又积极投身体育活动。曾充任学校的棒球队长和足球队队长。他也是一名社交积极分子。在一次圣诞舞会上他结识了一位漂亮姑娘芭布什芭拉·皮尔斯。他们后来就成了夫妻。芭芭拉曾骄傲地说:“我与之第一次接吻的那个男人就是我后来的丈夫。”这是美国最美满最忠实的婚姻之一,并恰巧与二百年前约翰·亚当斯总统夫妇的美满婚姻遥相呼应。更凑巧的是,约翰·亚当斯虽然功勋卓著,却因某种机缘只当了一任总统;布什也功勋卓著,却也因某种机缘只当了一任总统。亚当斯父子总统和布什父子总统真的成了历史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