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3年4月17日,纽约)
亲爱的玛丽:
在过去的两个星期里,我一直在和你交谈着。不过我和纽约的所有人一样,也患了感冒,所以保持缄默的只是我的手。
你带着那么多的爱心,校阅了《先知》的连页校样,让我感到非常甜蜜。你带着祝福的触摸,使得我对其中的每一页都倍感亲切。你修改的标点,增加的空白,对某些表达的一些变动,将几处“BUT”(但是)改为“AND”(还有)——这一切都恰到好处。有一点我再三考虑却依然拿不定主意的,是“爱情”、“婚姻”、“孩子”、“施予”、“衣裳”这几章里一些段落的安排。我试着用新的方式来读,但我的耳朵听起来总觉得有点怪。也许这就是“习惯”。我知道,玛丽,耳朵和嘴巴是会养成习惯的,好习惯和坏习惯都有。也许我的耳朵还有比习惯更奇怪的东西。我很想在我们见面时跟你谈谈。
对将要见到你、听你谈话、和你在一起,我感到非常高兴。你可以告诉我什么时候到吗?
爱你的哈利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