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年12月13日,纽约)
亲爱的玛丽:
从一大早起我就不停地往信封上誊写地址,眼前还有一长串要写。明天一大早,我还得帮着挂画,下午就会有很多人来了。谁都想知道我是否会到场,或许我会不得不去个一小时左右,但我不会再去第二次的!我已经完成了这些画,和它们也就再无关系了。这些画属于我的过去,我的全身心都在瞄准一个新的开始。这次展览是一个篇章的尾声。
下个星期我要在睡眠中、在熟睡中度过。我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睡眠。当你下星期六来的时候,你会发现我不再有睡眠不足之状,而且没有了负担——除去未来的负担以外,而你我就是为了这未来而生活的。下个星期天,让我们像往常一样在一起度过好吗?
爱你的哈利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