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与丑：感悟欧洲

第三十八章 布鲁塞尔第一公民

　　撒尿小孩

　　布鲁塞尔大广场旁边有一条名叫埃杜弗的小街。

　　在小街的拐弯处，有个小孩正站立那里撒尿。

　　他就是比利时人引以自豪并誉之为独立精神象征的布鲁塞尔第一公民——小于连。

　　那是500多年前的一天晚上。布鲁塞尔广场上灯火辉煌，全城人聚集在那里欢庆打败了西班牙侵略者。人们唱呀、跳呀，礼炮声、鼓乐声和欢呼声交织在一起，到处洋溢着欢乐喜庆的气氛。

　　谁也没有料到，此时，几个潜伏下来的西班牙人悄悄溜进了市政厅的地下室——那里堆满了炸药，一旦爆炸，整个城市将毁于一旦。西班牙人将导火索从一个院子里引进地下室，点燃之后就慌忙溜走了。

　　导火索“咝咝”烧向地下室，一场巨大的灾难即将降临。

　　危急关头，有个叫于连的小男孩到院子里撒尿。他在墙角边发现了闪着火花的导火索。出于好奇，一泡童子尿全撒在了导火索上……导火索熄灭了，布鲁塞尔顷刻间化险为夷。

　　我们不必考究这是一个美丽的传说，还是布鲁塞尔人为了制造一个激励市民的英雄而杜撰的神话。可以确定的是，1619年，雕塑大师捷罗姆·杜克思诺创作了这尊青铜雕塑，并把他安放在大广场旁边的拐角处。几个世纪以来，他一直是布鲁塞尔人崇拜的偶像。

　　还有一个传说，古时一位脾气很大的女神路经这个城市上空，看见有个光P股小孩儿正朝做圣事的人群撒尿，女神勃然大怒，用手一指，就把那个小孩儿化作了石雕，并罚他永远不准穿衣，天天撒尿不止。

　　这个传说一点也不美，因而已被人们从记忆中删除。

　　现在，小于连撒的当然不再是童子尿，而是自来水。

　　每逢狂欢节，小于连就改撒啤酒，狂欢的人们争相掬饮，为节日增添了许多欢乐气氛。

　　外国游客来到布鲁塞尔，必一睹小于连的风采，并争相和小于连一起拍照，作为曾在布鲁塞尔逗留的美好纪念。

　　我们匆匆来到这儿时，周围已是人山人海。

　　好不容易挤过去，只见一个约两米高的大理石雕花台座上，站立着一个半米左右的孩童，背靠石雕的神龛，前面围着一圈铁栅栏。

　　由于年代久远，铜表锈蚀，小于连像一个非洲小孩，通体漆黑。他头发微卷，鼻子尖俏，嘴角挂着微笑，赤身露体，叉腰亮肚，无拘无束地在人们面前撒尿，造型天真、活泼，憨态可掬。

　　许多人忍俊不禁，在那里张着嘴傻笑。

　　笑眉笑眼小顽童，

　　亮肚叉腰憨态盈。

　　谁想一泡童子尿，

　　尿成惊世大英雄。

　　忽然，一群穿着宽大蓝色衣袍的人匆匆来到这里。他们用篷布把小于连罩了起来。就像变戏法儿似的，一阵咚嚓咚嚓的锣鼓声，一阵唱圣歌似的梵音，篷布揭去，小于连已穿上一身蓝衣袍，尿得更欢了。

　　为小于连穿衣和他第一件衣服的来历，却有一个真实的故事。

　　17世纪末，法国和西（班牙）属荷兰展开了争夺比利时的战争。为了拯救被困的法国军队，法国国王路易十四下令炮轰布鲁塞尔。但轰炸并没有挽救了法国军队，却摧毁了布鲁塞尔。3年后，即1698年，巴伐里亚总督参加了布鲁塞尔的重建庆祝活动。他见小于连赤身裸体站在冰天雪地里，特将一套刺绣礼服赠给了撒尿小孩。此举一开，各国宾客纷纷效仿，争相把本国的民族服装送给这位小公民。

　　1979年，在布鲁塞尔建城1000周年庆典时，我国代表团也赠送了一套汉族的对襟小裤褂。据说，每年10月1日，小于连都要穿上这套中国服装。

　　目前，小于连已成为世界上衣服最多的人。哪个国家领导人去，他就穿哪个国家的服装迎候。现在市中心有一座博物馆，专门收藏和展览小于连接受的各种各样的服装。

　　来时匆匆忙忙没有在意，返回时却闻到到处弥漫着浓郁的巧克力香味。

　　原来这条叫埃杜弗的小街，两边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商店，除了出售大大小小的撒尿小孩——人们都称之为吉祥物，还有名气很大的巧克力和花边。

　　比利时的巧克力与瑞士巧克力齐名，著名品牌有金边、雅克、嘉勒博等。

　　比利时的花边，可与中国湘绣、苏绣一类产品相媲美，堪称世界一绝。

　　我一向不吃巧克力，对花边也缺乏鉴赏力，倒是同行的女同胞大包小包、大块小块地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