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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我的“断袖门”绯闻

  我那点“断袖门”,都是跟前辈学的。就后人再怎么评价也没法跟人家比,仅算是小刘的一点学习心得,对几位老师的脱帽致敬之作。

  那是一次午睡,我被一泡尿憋醒了……

  按理说,他不是我的女人,不是我的老婆,更不是我的皇后或妃子,但我却是无微不至地爱他,所以才有了“断袖门”。

  在说咱的“断袖门”之前,我还得向一位闹过“分桃门”的前辈卫灵公老师致敬。

  要不我把卫老师的事也代言一下?不然的话还真不好意思大言不惭就说到我那点“断袖门”的小事。

  这不是咱忸忸怩怩,实在是对几位前辈大师出自内心的尊敬。

  谁都知道卫灵公卫老师是卫国的国王,他喜欢自己手下一臣子弥子瑕,这弥子瑕跟大圣人孔老二先生的弟子子路还是连襟关系呢!

  子路可是很酷的哟,是春秋时期著名的酷男。

  他一方面为孔老二先生驾车,一方面充当他的私人保镖。至于他和老孔有没有暧昧关系,待考证,咱这里不好乱说,否则人去法院告咱诽谤罪,就吃不了兜着走,划不来的。

  其实在古代好“男风”,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可耻之事,甚至还是一种时尚,两男相悦者牵手逛街的,不乏其人。

  国王有一两个同性的爱人,一点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没谁会大惊小怪的。

  卫灵公卫老师就是没理由地喜欢人家美男子弥子瑕——这位时年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目光炯亮,有一张女性般柔润面孔和身形袅然的步态,令卫灵公爱煞。

  一次弥子瑕未经请示就动用了卫老师的专车在大街上招摇,许多官员和京城市民都看见了。这在当时按卫国法律是要处以断足刑罚的。除了国王本人,谁还能乘国中1号专车呀!就像而今谁闲着没事敢坐着美国总统专机“空军一号”满世界兜风啊!

  便有人向有关方面报了案。

  事情一下就捅上了“天”,卫国的“天”,也不就是卫老师嘛。

  卫老师怎会把自己情人的腿砍了呢。不开玩笑吗。他果然一笑,并为弥子瑕打掩护说:

  据我所知,这是一特殊情况,小弥同志不仅不该受刑罚处分,而且还要表扬,还要奖励。知道他为什么用我专车吗?——是他老娘得了急病,他要急着赶回去看他老娘,他心急啊同志们,他为他得了病的老娘犯急!怎么办,情急之下,为了老娘,他冒着砍断脚的危险也要赶回去。这是多么感人的一幕,这是多么孝顺的行为!你们说面对母亲的这样一位孝顺儿子,我们是该奖还是该罚呢?——我的意思是:奖!给弥子瑕颁发一个“卫国孝子奖”,并推荐参选卫国年度十大感动人物。

  你看,卫老师这一手做得多漂亮,多绝!多能体现他对弥子瑕的呵护之情,学生小刘真该好好学习。

  更让人感动的是,人家卫老师还搞出了个“分桃”典故,让晚辈由衷佩服、高山仰止。

  一次,卫老师和弥子瑕在果园作热恋情人状牵手游玩,走路时衣料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这使他们感到开心。卫老师和所有“同志”关系的朋友一样,都喜欢这种摩擦起电的声音,像一种公开的亲密行为,很骄傲地昭示着什么。

  这时,弥子瑕顺手摘了一个又大又红又水灵的桃子,啃起来觉得很甜,便留下一半给卫老师吃——他啃过的部分,坑坑洼洼,颜色在空气中变得像生了锈的铁。卫老师虽贵为君王,但他不加犹豫地接了过来,也不嫌桃子怎么样,上面有别人的唾沫星子之类,总之他接过来就啃,贪婪地吮吸所剩无几的水分,还一个劲地说,好吃好吃。吃完后仅留一枚核在手心,他用拇指和食指摩弄着,迟迟不肯丢弃,还用古文感叹道:“爱我哉!忘其口味以啖寡人。”——这么一个细节,足见卫老师的爱欲如狂又万般珍惜,让咱感动。

  就人家卫老师这种甘吃余桃的境界,在中国同性恋史上就当之无愧有了一席之地。

  我的“断袖门”都跟前辈学的,就后人再怎么评价也没法跟人家比,仅算是小刘的一点学习心得,对几位老师的脱帽致敬之作。

  其实咱汉室老刘家好“男风”是有传统的,轮到我汉哀帝这一代也不过是发扬光大了一些。别人说我干得有点过头,把后宫佳丽弃置一旁,只爱小伙子董贤一人,这话说得我还真想起建平二年见到董贤时的“第一印象”。

  那天我正下班回宫,看见殿前站着一人,那小伙唇红齿白、仪表非凡,才叫长得帅哩!我一细瞅,竟觉着眼熟。嘿,我说——这不是我过去的舍人董贤吗?

  报告陛下,正是小臣董贤。

  我目不转睛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觉得这小伙子越长越俊俏了,真个比后宫粉黛还好看。直到看得他有点不好意思,像小媳妇般红起脸来,我心里却乐了。

  说起来这董贤还真从小就熟,算是“青梅竹马”的缘分,他爹老董叫董宣,做过御史,我还是太子时董贤作过我的舍人。当初我还没太在意他的长相,没想到才几年工夫就长成这么让人“惊艳”的一代美男。当然我没直接表达“一见钟情”的爱意,做皇帝的毕竟要有做皇帝的架子,我故意问:你父亲还好嘛?

  董贤一脸苦相说他老爹在边疆服役。我立马给他一个甜头,说:我叫人把他调回来任职就是,你也就跟着我做我的贴身侍从吧。董贤当即谢恩。见他满怀喜悦,我也揣了宝贝似的高兴。

  从此,我们就同居生活在一块了。像人所说的:同辇而坐,同车而乘,同榻而眠。实质我是把他当了“皇后”的,反而将我的老婆傅皇后冷落了。

  我为什么这么喜欢董贤呢?他虽为男身却长得像个女人,言谈举止都有十足女人味——人评论他“性柔和”、“善为媚”,也是不错的,我就觉着他比女人还美丽,还更有味道,实在令我为之疯狂为之着迷。

  我既爱他,就不能让他没有身份,我亲自交代有关部门让董贤作为“特殊人才”转了干部编制,并迅速提拔他当了驸马都尉、侍中。他的老爹董宣也让他做了“高干”当了光禄大夫,董贤的妹子我让她进宫封为昭仪,总之我对他一家人都作了妥善安排。我还在皇宫北侧为他修建了豪华的府第,赐给他无数珍宝,我甚至宁可自己用次一等的衣物,坐次一等的专车,把一流的好东西都让给小董。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证明,我对他有多么好,有多爱他。

  恐怕从古到今,少有我这样专心致志对一个人好的。按理说,他不是我的女人,不是我的老婆,更不是我的皇后或妃子,但我却是无微不至地爱他,所以才有了“断袖门”这回事。

  ——那是一次午饭后,我和小董躺在榻上共同阅读一册刚通过“扫黄打非”手段弄上来的春宫图,读着读着咱俩都迷迷瞪瞪睡着了。隐约中我被一泡尿憋醒了,打算起来小解。可衣袖却让董贤的头枕着呢,见他那小样儿正睡着香,我不忍心惊醒他,便顺手从架上取了剑,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地把自己一幅衣袖给割断了,这才踮着脚尖跑到卫生间去撒尿。

  那泡尿也真撒得舒服。

  可尿气还没散呢,割袖这事也不知怎的就长了腿似的传了出去,在坊间流传开了,便成了“断袖门”了。

  经过千百张嘴那么多唾沫一“炒作”,我和小董都成了历史名人。“断袖门”便专指我汉哀帝搞男宠,又泛指所有同好者。

  我后来也怀疑,这事是谁传出去的?咱汉朝没狗仔队呀!

  谁看见了?是内侍太监?他们见的事多呐,传这事于他们而言有啥意思。是董贤对人说的?他当时难道也醒了?是假寐,为不惊扰我,见我断袖,他的小心儿感动了,才对人说,人就这么传起来?或许真是这样!但我没什么后悔的,人生一世做个“痴情人”,难得的,没什么不好。

  我为董贤而“断袖”,也算是千古痴情人的所为罢!

  我想把我所能给他的都给他,我不断提拔他,让他位极人臣。我甚至还想效法尧舜,把皇位传给董贤,可是遭到了大臣们不要命的反对。“断袖门”只能说明我是历史上同性恋中一个大大的“情圣”。这都是跟前辈老师们学习的结果。至于我们汉室老刘家皇帝好男风之事,却是五花八门、多姿多彩。

  咱老刘家的同性恋简史

  搞同性恋出名的皇帝咱老刘家还真不少,就是在历史上以英明贤能著称的汉文帝刘恒在好男宠方面,也未能免俗。

  汉武帝是咱老刘家一面骄傲的旗帜,文韬武略数第一,男欢女爱是强项,男宠女宠都不放过。

  我看这也是咱汉室皇帝老刘家的一页特殊历史,逍遥中透着无限的沉重,沉重里又不无放荡与逍遥。

  历史上以搞同性恋出名的皇帝咱老刘家还真不少,但让人扒了裤子、光P股逮了“现形”的,也没几个。即便被史籍屡屡提及的,也多是语焉不详,未见得让人逮到了多少“真材实料”。所以别太担心媒体曝光,让它曝去吧!别怕媒体炒作,它不炒,咱家哪来知名度,我还不高兴呢!

  别说我不要脸,在这自曝咱家的“猛料”。

  其实呢也没什么,都陈芝麻烂谷子了,你不拿出来曝曝炒炒的,还真没戏。

  这都什么年头了,这都什么时代了,人就怕别人不炒,把你搁冷了,让人遗忘了,像咱当年置之一旁的后宫女人,让她们寂寞辛酸地老去。人关注咱、炒咱、整天抠着屁眼想曝咱的光,那就是好事,证明咱老刘家一千多年来都有人气,说吧说吧,我求求您让我就继续充当代言人,把咱老刘家皇帝的那点事抖一抖。

  在汉朝,皇帝拥有男宠是很普遍的事,有好事者作过统计,两汉25个刘姓帝王里,就有10个皇帝蓄了男宠,有的皇帝男宠还不止一个,像汉武帝刘彻,人家雄才大略,一家伙就蓄了5个男宠。别说皇帝,就是富豪也“妖童美妾,填乎绮室”。

  话又说回来,咱老刘家也不光搞同性恋,也有好女色传统,一方面嫔妃如云,迷恋女色,一方面又嗜好男宠,所以传宗接代的事一点没耽误。

  咱高祖爷爷刘邦当年是有好色名声的。

  据说他老人家似乎也有个男朋友叫籍孺的,两人关系十分暧昧,我们这些刘家子孙可能都有他的这方面遗传。都是DNA作的怪,怨谁呀?

  汉惠帝刘盈的男宠闳孺,人说他脸上涂着脂粉,帽子上插着羽毛,像只发情的孔雀整天跟着惠帝P股后头转。惠帝对他很看重,让宫里侍中都看着眼热,都学他打扮,希望能被惠帝看上。可咱刘盈死心眼儿,只喜欢闳孺这手货,没事只跟他亲热,把别人都羡慕死了。

  就是在历史上以英明贤能著称的汉文帝刘恒在好男宠方面,也未能免俗。

  在刘恒手上,汉朝迎来了“文景之治”的盛世。刘恒是个作风俭朴、埋头苦干的好领导人,他连一件穿破的衣服都舍不得扔,但对男宠邓通的宠爱却无以复加,在那个邓通身上花了大把大把的钱。

  据说邓通的得宠是缘于汉文帝刘恒的一个梦。

  《汉书·佞幸传》载:汉文帝梦见一个在宫掖池中撑船戴黄帽的小吏,从后面使劲推他上天,以到达长生不老的仙境,文帝回头还真瞧见这人衣襟系在后面,醒来就让人要把这“小吏”找出来。结果还就找到了一个把衣襟系在后面的人。这人好像是从他梦里跑出来的,巴达巴达两人就巴达到一块儿了。

  他叫邓通,这名儿又跟“登通”二字谐音。

  刘盈一高兴,没错,就他了,便将邓通留在身边工作,并愈发宠幸起他来,甚至两人洗澡也在一块儿。两男人,赤条条的,在澡堂澡盆里一块儿玩得欢喜。

  小邓除了会讨汉文帝欢心之外,根本没什么才能,刘恒还是让他官拜大夫。有一回,相士给邓通算命,说他会贫饿而死。文帝不高兴相士的说法,说:“小邓的富贵在我一句话,谁说他会穷呢?”随即批给他蜀郡的严道铜山,让邓通享有铸造钱币的特权。一个可以造钱的人,会缺钱吗?废话。

  邓通对文帝也是极好,一次刘恒生疮流脓,他硬是毫不犹豫用口去吮除,弄得文帝好生感动。他问小邓:谁最爱朕?邓通的回答竟是:当然是太子殿下。

  文帝随即叫来太子,让太子替他吮脓。太子面有难色。文帝说,人家邓通都这样做了,你还做不来!

  太子一时下不了台,邓通又赶忙上去为刘恒吮脓,文帝朝太子一挥衣袖:滚。

  太子从此对邓通怀恨在心。

  这个邓通自恃着皇帝的宠幸也得罪了不少人,也有不少人看不惯他和文帝之间的那点破事。一次邓通因冒犯了皇上的座位而被丞相大骂了一顿,还要杀了邓通。是文帝罩住了他,说丞相,你这是干什么呢,小题大做的唬谁呀?

  文帝刘恒一死,太子上台,就罢了邓通的官,抄了他的家,还明令不准人接济他,以致邓通后来果真饿死了。

  邓通是咱老刘家同性恋男宠中一个悲剧人物,他算不上靠男色恃宠而骄横的。恃宠而张扬跋扈的,要数汉武帝刘彻喜爱的男宠韩嫣。

  汉武帝是咱老刘家一面骄傲的旗帜,文韬武略数第一,搞政治斗争是老手,男欢女爱是强项——重婚、包二奶、养小蜜是他拿手的事,而且男宠女宠都不放过。我打心眼里佩服,一生的努力跋山涉水、披荆斩棘也难望其项背,没事只有竖大拇指说:这才是个人物啊!

  那韩嫣呢长得女人似的美,一双黑眼珠子水淋淋的像葡萄,皮肤白嫩得仿佛弹指可破。他和刘彻打小在一块儿玩到大,读书看报,嘻嘻闹闹,打情骂俏,到了成年,好色男英雄刘彻就干脆和他好上了。

  刘彻17岁即位,就跟一美貌与暧昧并重的男同志不离左右,他就是韩嫣。

  刘彻喜欢韩嫣也纵着韩嫣,韩嫣喜玩弹丸,丸都是金子做的。每天他都会弹失十几枚,当时长安流传:“若饥寒,逐金丸。”就是说跟着韩嫣捡金丸就能当“万元户”。

  一次汉武帝的弟弟江都王入朝,受邀与武帝一起到上林苑打猎。

  武帝车未动,叫韩嫣率御林军骑兵乘车先行,早等在上林苑的江都王以为是武帝哥哥来了,立刻跪在路旁迎接。

  那韩嫣竟看也不看一眼,牛逼哄哄纵车呼啸而过。

  江都王是什么人,你韩嫣不过是一个以色伺人的男宠,竟如此跋扈!

  江都王受了一肚子恶气,感到受了从未有过的侮辱,他跑到母亲皇太后跟前哭诉,皇太后也憎厌上了韩嫣。

  这个韩嫣却一点也不收敛,竟大摇大摆、不注意影响,随意在皇帝寝宫出出进进,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他和皇帝有一腿。却不知这时太后早派人暗中盯住了他,终于抓住了把柄,赐他死刑。

  汉武帝刘彻在母亲面前费尽口舌、为之开脱说情,皇太后的脸就是铁板一块,不为所动。

  可惜了韩嫣的一身细皮嫩肉,还是做了刀下鬼。

  刘彻的另一个著名同性恋人李延年,是个音乐家。

  他相貌温婉英俊,有一种女性化的男人之美,很对武帝的胃口。李延年不仅有一副圆润动听的好嗓子,他大袖起舞,也不让粉黛。

  李延年职事宫中,没想竟触犯了宫规,受了宫刑。

  成了半阉之人的李延年居然发疯似的变得越来越妖美,舞姿歌喉也上升到了非常人所能达到的境界。

  他哪是人呀,就典型一汉代“人妖”。

  汉武帝的那颗英雄心便紧紧被他攫住了。李延年“与上卧起,甚贵幸”。他一有空就和李延年泡在一起,听他唱歌跳舞,忘乎所以。一次李延年放开婉转歌喉,边歌边舞一阙《北方有佳人》,让汉武帝如痴如醉。李延年唱的是: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汉武帝听完后两眼迷离,他问:世上真有这样的佳人吗?

  姐姐平阳公主笑着说,有,李延年的妹子就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啊!

  刘彻随即招李延年的妹子进宫。色中老手刘彻一看,果然是绝色佳人,小心尖儿为之颤动不已,便将李家的小妹收入帐下,对两兄妹都格外宠幸。李夫人后来不幸病逝,刘彻无限伤怀,为寄托哀思作《落叶哀蝉》《是邪非邪》《李夫人赋》情诗三首,极尽哀婉悱恻,让人看到了一代汉皇的另一副蕴藉心胸。

  英雄的刘彻幸臣甚多,韩嫣、李延年而外,传说名将卫青、霍去病也是他的同志恋人。

  卫青是刘彻的老婆卫子夫皇后的弟弟,霍去病是卫皇后的侄子。因为这层关系两人先后在刘彻身边担任侍中的工作。

  武帝对卫青到了“踞厕而视之”的地步,也就是卫青蹲茅房,刘彻都愿不怕臭地看他。有人评价卫、霍“二人虽为嬖幸却能雄豪自振,在抗击匈奴的战争中屡建奇功、声传古今,为当时及后世所称扬”。

  咱老刘家皇帝还宠幸过一位有情有义的同志,这里尚可一提,那就是说起来咱都显得底气不足的好酒贪色的汉成帝刘骜的男宠张放。

  张放出身名门,曾祖父就官拜大司马,其母亲是公主之女,张放自己也是高级干部,官居富平侯。人家年少英俊,聪明有才,一眼就被汉成帝看上,还把皇后的侄女嫁给了她,为其张罗了豪华奢侈的婚礼,赏了人家很多钱,却又把人家从老婆床上挖过来,与自己同床同枕,经常一起出游,微服私访搞调查研究,也搞风流韵事。

  几年下来两人出差跑了不少地方,也建立了比较深的感情。

  这就引起了很多人的妒忌和看法。尤其是几个国舅,他们见汉成帝把自己的妹妹抛在一边,一个劲和一个男同志腻在一起,算什么事,像什么话,便在太后耳边调唆是非,说张放是一贱男,把皇帝都带坏了,搞得宫里风气不正,必须治他的罪。

  张放便稀里糊涂遭到了放逐。

  刘骜虽为皇帝也拗不过太后,只有无可奈何接受这事实。但他对流放在异乡的张放充满了思念,多次找借口召张放回京一解相思之渴,又多次屈从于太后等势力的打压流着泪和张放分手,他们鸿雁传情,情书不断,只是不久,汉成帝刘鹜就驾崩了。张放闻讯,哭泣而亡。

  这真是一出感人的爱情悲歌,可歌可泣。只是且慢,你知道咱老刘家的汉成帝怎么死的么?

  唉,这汉成帝哪有张放那么完美,他不配!

  他刘骜是什么人?不就是一个嗜好观看身穿透明薄纱宫女的家伙嘛!他还经常以外出搞调查研究为名微服私访民间美女。

  一次刘骜微服混入阳阿公主府上,见到歌舞女郎赵飞燕,便色心大起,想方设法把她弄进了宫里。他因此废了许皇后而立了赵飞燕。

  赵飞燕可不是一般的女同志,其性欲超强,可谓汉代“超女”。

  她进宫前就跟一个羽林射鸟者私通,却居然冒充处女瞒过了卵大皮粗的刘骜,并以善卖风骚博得了宠幸。至此,她的私通工作却没有停歇。她还将妹妹赵合德召进宫介绍给丈夫刘骜,甚至与妹妹联手和宫奴燕赤凤私通。这还不够,为了满足超强性欲,赵飞燕以祷神为名,独辟一室,用小牛车载扮为女装的美少年来幽合——“日以十数,无时休息,有疲怠者,辄代之”。

  这个女同志真是个“特别能战斗”的“瘾大公司”总经理。

  汉成帝刘骜也没闲着,他服用一种叫慎血胶的强力春药,与飞燕的妹子合德女士日夜加班加点地干,毫无节制,终致精竭而亡。太后责成大司马王莽追查此事,查到赵合德女士最后和刘骜在一起干那事,赵合德担当不起致死皇帝的责任,只有在宫中畏罪自杀。

  唉——

  这也是咱汉室皇帝老刘家的一页特殊历史,逍遥中透着无限的沉重,沉重里又不无放荡与逍遥。让人叹息,让人见笑,让人欲说还休……

  情欲和杀戮,同情,没落

  一分分窃窃沉降

  ——[美]佩恩·沃伦

  你是在说裸奔吧?

  不对。——我是说裸游。

  裸游?

  没听说吧,比那老外玩裸奔早多了。你觉着新鲜吧?

  贼新鲜!

  ——对,有先进理念在内。比如,这项活动省布料、环保,还有,有益身心健康。减压?对,就是为了减压。当皇帝多累呀,天下那么多事都压咱一个人身上,压力实在太大。每天上班我一副皇帝行头,龙袍呀、冠冕呀什么的,繁复得很,累得半死,对着大臣那些苦瓜脸就郁闷。不搞点新鲜花样活动活动,身体肯定憋出毛病。还是宦官理解我,根据我的喜好变着法子让我快活,这就是为国分忧嘛!他们出主意、想办法,终于搞出了一个裸游馆,深合朕意。是啊,这裸游馆就为了下班后放松放松,点子不错,创意很好。对对对!

  §§第5章 汉灵帝:告诉你一座裸游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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