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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的青春阅读史

  ◎ 谢其章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为了寻找出路,我投奔在青海的父亲,在那待了两年。青海的记忆很像一首唐诗:“走马西来欲到天,辞家见月两回圆,今夜不知何处宿,平沙莽莽绝人烟。”有一年的光景,我干的活儿是修路,准确的说是开路——在没有路的荒野中辟出路来。青海的风很大很硬,夜风把帐篷吹倒了,我们也懒得再搭起来,素性把帐篷当作又一床被子,天亮了再说。青海的空气很干燥,缺蔬菜,没水果,嘴唇没几天就裂开了口子,感到很委屈。那个年代是没有文化的,青海最缺的也是文化,朝鲜电影《卖花姑娘》令全国人民哭声动地哀。我在青海读了两本书,一本是《虹南作战史》,一本是《红与黑》,当然不止这两本,但记得深的是这两本。二○○五年五月二十八日我在新购《虹南作战史》扉页上写了一段话:“今日购此书于潘家园旧书摊,同游书友皆嘲笑吾档次低,他们哪里知道这本书三十年前曾经帮我排遣夜晚的孤寂。回家后翻查旧日记,在第五册日记中查到一九七三年八月三十日所记:‘这两天把那一段路干完又前进了五十公尺,开始觉得累了。《虹南作战史》还算有点意思。’就这样的两行字,谁解其中味。青海岁月我没人可说。如果用颜色来形容青海的日子,不是红色也不是黑色那也不是黄,是一种灰白,苍茫高远的色调,吞食了我两年的青春,那只天边的雏鹰,三十年后再也厌倦了飞,该着地了,偏居一隅,以终残生。”

  找回少年的阅读记忆,《虹南作战史》只是其中的一个,此书初版于一九七二年二月,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的,作者是“上海县《虹南作战史》写作组”,那个时代突出集体智慧,反对突出个人。这书还有几幅插图,竟是彩图,凡引毛主席语录,一律变黑体字。买书买多了难免有买重的时候,像《虹南作战史》亦未能幸免。刚才发现其实我在二○○三年二月二十三日已买了一本,扉页有当天的一段话:“不可思议三十年前是如何一页一页读完此书的,后人无论如何诠释历史都无法真实地还原历史,那仅是一个念头,一瞬即逝,捕捉不到。青海岁月,帐篷里读这书,帐外呼呼的荒原之风,每个夜晚做完工,将歇时分,这书成了每天的盼头。今日以六元钱购自报国寺书摊,用来纪念三十年前的青海。”报国寺得的这本比潘家园那本品相整洁得多,开本和厚薄与一九八○年版的《晦庵书话》像一个模子做出来的。我们这帮淘书客管潘家园叫“老潘”,管报国寺叫“老报”。自从国营的旧书店自甘没落之后,这两个地方的私人旧书摊便成为我们的乐园,我的十七年专题大多得益于这两个地方,“老潘”比“老报”得的多。

  有一位叫沙林的作者最近提到了《虹南作战史》,他是这么说的:“过去的书很好,是因为你一看就知道好或不好。早读的书里,有一本是‘文革’期间上海县集体创作的《虹南作战史》,写贫下中农跟地主阶级斗争走合作化之路的,据说是‘文革’中第一部无产阶级的长篇小说。枯燥无味,所有的情节人物都是按照阶级斗争的说法流水制造拼接出来的。这样的书一看就知道不好,没有迷惑性。”(《春潮——我的早期阅读史》)我远不如沙林同志,没有能力“一看就知道不好”,我只知道当年有书看就不错了,而且我也不想事过境迁地用今日之观点批判昨日之选择。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个人与时代,均喘息稍定,我开始搜罗一九六六年以前出版的“经典”长篇小说,范围限定在我少年时代读过的。这里有一个形象的概括,好像最初是中国青年出版社内部传出来的——“三红一创,青山保林”。“三红一创”即《红岩》、《红日》、《红旗谱》、《创业史》;“青山保林”即《青春之歌》、《山乡巨变》、《保卫延安》、《林海雪原》。除了这顺口溜的八部“经典”小说,我自编了“三花一铁,新敌艳野。”“三花一铁”即《苦菜花》、《迎春花》、《朝阳花》、《铁道游击队》;“新敌艳野”即《新儿女英雄传》、《敌后武工队》、《艳阳天》、《野火春风斗古城》。所谓“经典”小说,题材基本三大类,打仗的,革命的,农村的。除了上述这十几本,另有《上海的早晨》、《小城春秋》、《三家巷》、《苦斗》、《烈火金刚》(“二火”之一,另一“火”是蒙古族作家乌兰巴干著《草原烽火》)、《李自成》、《桥隆飙》、《晋阳秋》等书。当年有“三部曲”雄心的作家很有一批,可惜真正最终实现雄心的没几个,实现了的有的也是跨越了十年浩劫后实现的,实现得很勉强——前强后弱。如《红旗谱》的第二部叫《播火记》;《艳阳天》的下部是《金光大道》;《创业史》预告的是四部,可我只看到了“互助组阶段”的第一部。欧阳山的“一代风流”是多部头的长篇小说,一九六六年前出了第一卷《三家巷》和第二卷《苦斗》。在第一卷预告了以后的几卷是“苦斗”、“庄严与无耻”、“到延安去”、“大地回春”。第二卷《苦斗》如期出版了,一九六六年以后出版了第三卷《柳暗花明》、第四卷《圣地》,第五卷《万年春》,好像完成了最初的所有预告,真是一个特例。

  有的小说印象为何尤其深刻,是因为改编过电影,两种艺术形式互动互补,想忘都忘不掉。有的小说在当年的传媒利器——收音机里有个“长篇小说连续广播时间”,每天中午半小时,好像是十二点半到一点。当年听收音机的这个节目颇似今日之电视连续剧,到点必听,落一次都觉得难受。我没有机会认识任何一位小说的作者,最接近的一回也只不过是见过电影《青春之歌》中林道静的饰演者谢芳。电影《青春之歌》中林道静与余永泽初恋,俩人漫步在海边,书里的文字是这样描述的:“上弦的月亮已经弯在天边,除了海浪拍打着岩石的声音,海边早已悄无人声,可是这两个年轻人还一同在海边的沙滩上徘徊着,谈说着。”走着走着,他俩坐在岩石上,余永泽深情地念起了诗,那景象太美了。后来我却在书里怎么也找不到余永泽念的那首诗(《青春之歌》第一版里余永泽没有念诗,第二版里念了,念的是海涅的诗),这是咋回事?终于我在《电影“青春之歌”的分镜头剧本》那里找到了原诗——改成了雪莱的诗:

  喃喃的海波安歇了,

  云彩都各自去游荡,

  天空的笑颜就映在

  海洋的蔚蓝的胸上,

  这一刻,好像是从碧霄外飘来的时光,

  弥漫在这儿的落日的余晖,

  也仿佛是来自天堂。

  余永泽念诗时的表情真挚极了,是整个电影中最经典的镜头。

  “经典”小说收入语文课本也是能够传之久远的手段,又因为收入的是“经典”的小说的片段,印象尤为巩固,比如《创业史》里的“梁生宝买稻种”一节,好像当年上课是要求背诵的作业,三根火柴找睡觉的地方;五分钱喝一碗汤面,描写得多细。几十年后,我在旧书摊淘得《创业史》后,马上寻找买稻种这段,似曾相识燕归来,那时的美文以今日眼光视之,颇多可笑之处,如“尽管饭铺的堂倌和管账先生一直嘲笑地盯他,他毫不局促地用不花钱的面汤,把风干的馍送进肚里去了。他更不因为人家笑他庄稼人带钱的方式,显得匆忙。相反,他在脑子里时刻警惕自己,出了门要拿稳,甭慌,免得差错和丢失东西。办不好事情,会失党的威信哩。”我们后来都知道党的威信何至于这么脆弱。

  才知道“利用写小说反党,是一大发明”这句来自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最高领导的语录并非空穴来风,《桥隆飙》就有被禁过,印好之后被销毁的遭遇。查到一位老读者的回忆:“昨日整理书架,翻出一本一九七八年版的《桥隆飙》。记忆中,这本书是北京一个亲戚送的。他曾经与作者曲波一起下放劳动。此书曾于一九六五年出版过,但因江青等人迫害,没有发行就被销毁了。粉碎‘四人帮’后,才得以重新出版。因是故交,曲波便送给亲戚一本亲自签名且加盖手章的新版《桥隆飙》。因我喜欢藏书,一九九一年,亲戚将此书送给了我。”回忆多有失真之处,如“此书曾于一九六五年出版过”,实际书是一九六四年九月作家出版社出版的。“但因江青等人迫害,没有发行就被销毁了。”此句不通。还是许觉民的回忆可信度高一些,许觉民回忆“她(韦君宜)调来出版社时,同时调来了作协下属单位的一些人,其中有一名编辑,文化水平虽不高,却极有能量,说话常凌驾于韦君宜之上,看样子是个隐性领导,韦君宜是很怕他的。有一次出版社印了曲波的一本长篇小说《桥隆飙》,内容是写抗日战争年代的一支民间游击队,首领名桥隆飙,这支队伍神出鬼没,弄得鬼子兵昼夜不宁。这支游击队以后为八路军所收编,但桥隆飙有时仍有些我行我素。此书印好后,那个隐性领导认为此书要销毁,理由是主人公不服从党的领导,有损于党的形象。他到韦君宜那边去力陈利害,韦无计,把我叫去一起商量。我把小说全部看完后认为无妨,桥隆飙之被收编,就是接受了党的领导,至于其部队有些自作主张,正说明其成为真正的八路军还有待于不断地进行教育,而且在小说中八路军正是这样耐心地做的,这也正是表现了小说的真实性与合理性。不料那位隐性领导仍不以为然,声嘶力竭地要销毁此书,我说完后就拂然而走。以后知道,韦君宜还是听了他的,将印好的书全部销毁。以后我想,我的拂然而走其实也是一种示弱,力争才是强者。自此后,我就觉得这个出版社十分复杂,我这个第二副社长说话等于放屁,那隐性领导倒成了太上皇,我对韦君宜既同情,又感到悲哀。”(《痛悼韦君宜》)

  至于《桥隆飙》禁没禁干净,销毁得彻底不彻底,大可怀疑。当年就读到过,——可证有漏网之鱼。这几年淘旧书,书友中就有淘到过此书的经历。但此书存世甚少,也是事实,十几年来我只见到过一本。再见就是在“孔夫子旧书网”上个月见过一本,还是精装的,争拍的尤为激烈,最终九百零五元被山东一书友竞得。“孔夫子旧书网”号称国内第一,每天有数千本稀少的或比较稀少的古旧书在线拍卖,数不清有多少难得一见的珍本在此网浮出水面,唯《桥隆飙》惊鸿一瞥,五年来仅现身过这一次,由此可想它也许真的被销毁过。书运好,神仙也挡不住。由于我参加了本次网上《桥隆飙》争夺战,又是只输给最高出价者的次出价者,虽败犹荣,传达出“我特想要这书”的讯息。没过多久,有有心的贩书朋友居然又淘到一本《桥隆飙》,第一时间问我要不要,精装,十品书,崭崭新,十成新的书页泛着一点儿旧色——四十年寒暑的印记。光书缘好不成,还得维住人缘,这样人家得到书才能想着先告诉你。《桥隆飙》现在我家,仿佛四十年前的少年读书场景回放。

  我上初中时读的《桥隆飙》。吾家贫,从未买过小说,这本是跟同院一同龄女孩借的,她家住北房,是全院经济条件最好的。初中时我的作文在班上数一数二,读小说最注意的就是好词好句子,当然这是当年的标准,现在觉得那些太是“新八股”了。可当年就是喜欢得不得了,觉得曲波能造出这么美的句子,真了不起。像书的一开头:

  强虏入寇,国贼横行;河山涂炭,天下混乱。国土片片沦丧,伟大的祖国整个在动荡!一九三七年过去了,又跨进了一九三八年。

  战战战,杀出了多少英雄好汉!

  降降降,滚出了多少奸臣贼子!

  贪贪贪,多少民族败类,专发国难财!

  逃逃逃,多少将军显宦,抱头鼠窜!

  五千年的古国,谁主沉浮?亿万里的江山,谁定兴衰?

  有一个创作规律,似乎还没有哪一位作家能够打破,尤其是十七年成名的那些作家,概莫能外,——第二部小说的质量总超不过第一部,曲波如此,杨沫如此,梁斌也如此,除非是那些只写一部见好就收的“一本书作家”。

  《新儿女英雄传》是我设定的十七年期限中最早的一本,这本书先是连载于《人民日报》一九四九年五月二十五日至七月十二日的文艺版,单行本第一版由海燕书店于一九四九年十月出版印行,作者孔厥和袁静,郭沫若和谢觉哉分别作序,——这么高的规格,乃小说中唯一一例。这本书后来有多个版本,都是彦涵作的插图,每版的插图都有不一样的地方,还有就是谢觉哉的序不见了。作者孔厥、袁静是夫妇,可惜后来孔厥(1917-1966)因生活问题犯错误被开除党籍,并服刑数年。一九五七年在家写作,“文革”中投水自尽。一九五六年人民文学出版社重出《新儿女英雄传》,在“出版说明”中有一段话“小说的作者之一——孔厥,后来由于道德堕落,为人民唾弃;但这并不影响这本书存在的价值。孔厥在小说的创作过程中,实际参加过一定的劳动,因此仍然保存了原来的署名。”人文版的插图很写实,是彦涵重新画的,只是数量比之旧版少了许多,仅六幅,且均为正面人物的画面。《新儿女英雄传》一九五一年改编为电影,谢添饰演的张金龙我最爱看,李景波演的李六子亦好,正面人物不脸谱化,如果再晚十年拍成电影,不大会这么逼近原书。此书还有外文版,我也存有,《新儿女英雄传》可说是我这个专题里版本最完全的一种,它们来自不同的旧书店,也不是一次买齐的,最远的一本是在上海旧书店淘到的,绝品,还是大三十二开本。海燕书店首版特难找,先找到的那本没封面,可我也当宝贝留着,拿它“聊胜于无”,直到前几天在旧书网买到一本带封面的,新旧并存,念其皆来之不易也。

  值得单捏出来一说的还有《红旗谱》,这书从初版到插图版再到精装本到外文版,我也几乎收齐了。插图本有两种,一是大画家黄胄画的插图,另一位也姓黄,黄润华,名头稍小,从插图的角度而论,两位风格各异,黄润华画的多为场景,配合着故事情节;黄胄则是一幅一幅人物形象图,有古小说人物绣像的味道,不同的是黄胄的绣像使得是浓墨重彩,因而看得出意识形态对创作的影响,正面人物都是带彩的,且一人一图或两人一图;画到“冯兰池、冯贵堂、李德才、刘二卯”,待遇就改为四个人挤一张图上了,冯贵堂还是个后脑勺,画面的颜色也只是黑白两色了。我一直认为冯兰池和《暴风骤雨》里的韩老六,是写得最出彩的大地主形象,冯兰池比韩老六又胜一筹。《红旗谱》里有一段描写是这样的:“冯家大院,是一座古老的宅院。村乡里传说,冯家是明朝手里财主,这座宅院也是在明朝时代,用又大又厚的古砖修造起来。经过二百年以上风雨的淋晒,门窗糟朽了,砖石却还结实。院子里青砖铺地,有瓦房,有过厅,有木厦。飞檐倾塌了,檐瓦也脱落下来,墙山挺厚,门窗挺笨,墙面上长出青色的霉苔。青苔经过腐蚀,贴在墙上,像一片片黑斑。一进冯家大院,你就闻着腐木和青苔的气息。据说,冯家大院里有像猫一样大的老鼠,有一扁担长的花蛇,把那座古老的房舍,钻成一个洞一个洞的。院里一把老藤萝,缠在红荆树上,老藤长得挺旺盛,倒把红荆树给缠黄了。老藤的叶子,又密又浓,遮得满院子阴暗。大瓦房的窗格棂挺窄挺密,屋子里黑古隆冬的。但是,这样的房子,冯老兰却住惯了。他就是成天价钻在这大瓦房里,晴天白日点起油灯,写账簿,打算盘。”我是在四合院里长大的,我老是想像冯家大院是什么样,后来朱老忠他们没太费劲地攻陷此院,这已是《播火记》里的事了,有些描写是前面未预留伏笔的:“当冯贵堂带领家丁们在村边作战的时候,冯老兰早在家里做好了准备:穿上送终的绸缎衣裳,穿上一双缎子靴,戴上送终的缎子帽盔,红疙瘩。把两条子弹袋挎在身上,手里提了盒子(枪),踩着扶梯上了屋顶。冯家大院,平时就有作战的准备,屋檐都修上掩体和枪眼,房与房之间,修上天桥,冯老兰从这座屋顶走到那座屋顶,查看工事。”

  写小说在当年竟成了招祸之事,有的作家竟为此送了命。近日因浩然逝世引发了一些并无新意的议论。我找出陈徒手的《人有病,天知否》重读,看到了过去读时并无注意的一段——杨毓珉告诉笔者:“回北京后,在梅兰芳故居继续修改《红岩》,由徐怀中当组长,把原作者罗、杨也调来了,代表江青抓戏的是部队作家李英儒。有一天江青突然不让搞《红岩》,不知为什么。后来江青透了一句:‘我问了别人,渣滓洞防范得那么严,能够越狱吗?’罗广斌‘文革’中整死了。再后来,江青指定改编《敌后武工队》,也把原作者冯志调来。创作组解散后,冯志回家没几天也整死了。”(1998年6月19日口述)《敌后武工队》是我非常爱读的小说,每天不落地听“小说连续广播”,许多细节记得太熟了。冯志的死是这么死的,我才知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青春阅读史,我们这代人的青春正处于特定的历史时期,回忆起当时的阅读,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是很值得记下来的。 ■

  《星期日泰晤士报》给各国政客的一份书单

  英国《星期日泰晤士报》近日为各国领导人开列了一份书单。

  推荐给美国总统布什的是《战争与和平》:很明显,和平是布什所缺失的。

  给英国首相布朗的是《双城记》:布朗正符合书中描写的情境,“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最好的时代”。

  给英国保守党领袖卡梅隆的是《远大前程》:也是狄更斯的小说。讲述一个孤儿从贫穷突然飞黄腾达。不过,最终还是落得身败名裂。

  给法国总统萨科齐的是《呼啸山庄》:只有通过这本书,萨科齐才能接触到布朗的内心。

  给英国工党头目米利班德的是《雾都孤儿》:这是个小男孩故事。因为欲望太多而陷入麻烦。暗指米利班德最近的“叛党”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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