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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罂抹干眼泪,下定决心似地说:“我们分手吧。” “不,不,乔罂,你为何要跟我分手?你难道忘了我们曾有过的海誓山盟?” “海誓山盟都是骗人的谎言,我不会再信了。” “乔罂,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为何要这么对我?” “你别装了,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季明连忙抓住她的手:“乔罂,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就是知道太多了,所以我心寒到了极点。” “乔罂,你那天晚上跟踪了我吗?”季明紧张得手心冒着汗。 乔罂实在不想回忆那天晚上的事,她感到往事不堪回首,她低下头,忍住眼泪,沉默着。 “你看到什么了?告诉我。” 乔罂泪眼汪汪地说:“不重要了,一切都过去了,你,也别再提了,我累了。” 乔罂开口说了这事,给季明带来一线希望,他抓住她的双肩:“乔罂,这很重要,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看到我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乔罂痛彻心扉,她捂住耳朵大声说:“别说了,别说了,求你别再说了,我恨你,恨你们。” 季明放开她,心如刀绞,他说:“好,我不说,但是请你冷静想想,你所看到的不是事实真相。” 乔罂怒视着他:“不是真相?你是说我看到的只是幻影?” 季明无奈地摆摆手,说:“乔罂,如果你一定认为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那我向你道歉,请你不要说分手……” 乔罂打断他说:“不可能了,你知道我的个性,我的心是揉不进沙子的,我们到此为止吧?” 一种绝望迅速攫住季明,他感到有些恐慌和疼痛,他失神地坐在沙发里,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助和痛心。 乔罂流着泪默默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季明徒劳地看着她在房间里晃来晃去,她白晰苍白的脸上满是泪水,季明开始撕心裂肺了。 乔罂红色的高跟鞋“咯咯咯”地踩在地上,像锤子一样敲在季明的心坎上,每敲一次他的心就跟着揪一次,他的心情和她的脚步声一样沉重。季明呆呆地看着乔罂,那张“梨花一支春带雨”的脸显得楚楚动人,季明感到实在难以舍弃对乔罂的感情,他猛地站起来,抱住乔罂,亲吻着她的嘴和脖子,乔罂挣扎着,季明不顾一切地吻她,边吻边动情地说:“亲爱的,别离开我,好吗?别对我这么狠心,我知道错了。” 乔罂怔了怔,伤感地望向墙上的时钟,已指向22:42,她毅然推开他,然后收拾好行囊,准备离去。 季明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手上,深情地说:“乔罂,我是个男人,我不会对你下跪,但是我会求你留下,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个。真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乔罂潸然泪下,心想这个让我爱恨交加的男人在我心里已经死去了,我不会再回头了,她喃喃地说:“季明,自从那天晚上我看到你抱着别的女人,我的心已经死了,你说,死去的心还能复活吗?” “乔罂,别这么说,她只是我的客户,她喜欢我,可我不喜欢她的,我也是被逼无奈,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买房和你幸福相守,你知道吗?” 乔罂心里一颤,随即一阵心寒,心想他终于承认了。她幽幽地说:“别说什么都是为了我,我承受不起你这份爱,对不起,放开我,我要走了。” “乔罂,你心肠怎么这么硬?你真忍心就这么丢下我自己走?你能去哪儿?这才是你的家呀。” 乔罂心乱如麻,心如刀绞,她说:“别说了,我累了,放开吧,季明,我们有缘再见了,祝你幸福。” 乔罂抽身的时候,季明的手触到她的指尖,她指尖的微凉给他留下很深刻的印象,他想原来女人都是冷血动物。季明呆立着,望着乔罂离去的背影,那婀娜多姿的身影,也许以后只能留在他的梦中了。听到门“砰”地关门声那一刹那,季明感到天眩地转,他仿佛看到自己喋血街头的惨景…… 季明醒来,天已放亮,他身边堆满了十多个啤酒瓶,他揉揉双眼坐起来,他已经想不起来他昨晚什么时候去买了这么多啤酒,怎么灌进肚子里的。他茫然地坐了一会,想站起来,但觉得头得脚轻,他重新坐回沙发上。 他看到墙上的时钟指向9:58,他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些什么,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仿佛劫后重生一样,乔罂拿走了她的东西后,屋里也就空了至少一半了。季明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被掏空了,没有了精神寄托了。乔罂的决绝离去,带走了他所有的希望。 窗外的天空变灰了,阳光也变得昏黄,现在是中午,阳光本应是明媚灿烂的,但这一切在季明眼里都是灰蒙蒙的,没有生气,像华丽锦秀的青春落拓在季明二十五岁的眼睛里,背离了上帝的指引,滑向黑暗的深渊,在苍茫的大地上流离失所,自我放逐。 “我有着支离破碎的过去,却不知未来将伸向何方。”季明想着,痛苦又重回心里,慢慢扎根,就像乔罂离去时抽走了他的魂魄一样疼痛难忍。 季明每天上班、下班,除了偶尔上台演讲,做些管理工作,他好多天都没去拜访他的客户了。他整整一个月都没有业绩,吃老本在所难免,但是还要供房子,每月要还银行四千多元,他总觉得银行像只老虎一样对他虎视眈眈,随时会张开血红大嘴把他整个吞掉。 季明甚至想过,女朋友都没有了,房子形同虚设,成了空中楼阁。他产生过把房子卖掉的念头,可转念一想,如果,如果乔罂有一天回心转意了,房子还是他们爱情的见证和保障。但他想乔罂回心转意也许只是他的痴心妄想。 季明就是怀着这个痴心妄想踯躅前行。爱情的决绝离去,他觉得自己的快乐也决绝离开了。他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又一天。命运总是在适当的时候在你的生活里安排一个人,带给你温情和伤害,然后突然抽身,将你投进无爱空洞的恐慌中无法自拔,悲伤、嘶嚎、咆哮、绝望都没有用,绝大多数的时候,我们还是要一个人走下去,不知道要走我久才到达幸福的彼岸。许多人,许多事都已经成为记忆的倒影。 生活里,烟、酒成为季明最亲密的朋友,但他总也喝不醉,他感觉不醉比醉更痛苦,他不知道胃里到底储藏了多少酒精,如果说酒精浸泡着他的肝脏,腐浊着他的健康,而失恋的痛苦简直是在迫使他去慢性自杀。 每天夜晚,季明就会对着无聊的电视,一边喝酒一边抽烟,喝到伤心处,他就会凌迟酒瓶,蹂躏香烟,酒瓶粉身碎骨可以没有知觉,而烟却在地上冒着青烟苟延残喘,他常常对着地上的烟头发呆,他感到烟比人还要寂寞。 他会在半夜醒来,拿起枕边的手机拨打乔罂的手机,但是他始终没有勇气按下那个通往希望的绿键。他的伤痛被时间纹上古老的图腾蹒跚在黑暗的国度里,黑暗里阴魂不散的不明物体向他伸出苍白枯瘦的双手,他彷徨在生和死的边缘。 生活像水一样平静地淌过季明尚且坚忍的躯体。他几乎想不起来自己的生活当中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存在。 有一天,晏婷打了季明的手机,季明一看“晏婷”两字,他先是一颤,然后思索了好久没有接,电话铃声嘎然而止,季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手机丢在沙发上,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他的手机再次响起,还是晏婷的,季明实在不想接她的电话了,要不是她他现在也不至于这么惨,他挂断了。晏婷没有再打来。 季明醉眼蒙胧地扫过墙上的时钟,指针指向20:25,季明感到无聊透顶,他想还是继续喝酒吧。 季明半醉地躺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发黄的天花板,想像着他和乔罂客厅地板上光着脚跳舞的情形,乔罂轻脆的笑声响彻空灵得有如苍穹的空间,小巧的脚,踢踏踩着地面,轻快的拉丁舞步,婀娜的身姿,笑靥如花,幸福的空气充斥着这个并不豪华的房子。 季明在半梦半醒中听到敲门声,他先是一阵欢喜,心想是否上帝可怜我,不让我就此消亡,把乔罂送回来了?他连忙起身,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女子令季明感到有些惊悚。虽然她楚楚动人,妩媚风情,但季明却有种“死神来了”的感觉。他在很长的时间里都想不通那天晚上他见到门口的晏婷时为何会有那种恐惧的心理。 “怎么?不请我进屋?”晏婷说,她的脸上有种若隐若现的伤感,她黑色的长风衣以下光裸的雪白小腿让季明想起了第一次去她家时,她那双诱人精致的光裸小腿曾让季明心头微颤,但他不愿意承认当时的他对晏婷曾经动过心。这么冷的天,她居然不穿丝袜!这个女人真是太爱美了。季明心想,呆呆地看着这位不速之客。 晏婷和他四目相对时,眼里的充满着诱惑的柔情,像水波一样迷离,季明感到上天跟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却来了,而且让他如此猝不及防。 “你怎么了?季明,不认识我了?”晏婷怜惜地轻轻触摸着他的肩膀,在昏昏然的情况下,季明侧了下身子,说:“请进。” 晏婷进屋后打量了一下房间,季明知道她也许心有疑虑,她是想确定女主人是否在家。季明请她坐在沙发上,一屋的狼籍,满屋的酒味和烟味,晏婷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头。 季明收拾着地上的酒瓶和茶几上的烟灰。晏婷说:“看来你的生活一塌糊涂啊,没有女人的男人是可悲的。”季明苦笑一下,说:“晏姐怎么找到这里了?” “怎么找到不重要。”她往屋里瞅了瞅说,“你的女朋友不在吧?” “出去了。”季明故作轻松地说,眼里掠过的伤痛却逃不过晏婷的眼睛。晏婷笑笑,说:“我坐坐就走。” 季明沉默着,不知道在痛失女友的情况下,自己该如何再和事件的始作俑者相处,他感到烦躁,酒精还在他的体内发挥着淫威,他感到无法正常思维。 晏婷深深地,带着审视性注视着季明,晏婷似乎在他颓废的脸上看出些蛛丝马迹。她说:“季明,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到底怎么了?” 季明弹了弹烟灰,他现在经常烟不离手了,像个瘾君子一样沉迷在烟草的世界里,在那里才能让他的痛苦少一些。他说:“我没事,最近心情不是太好。” “是不是跟女朋友吵架了?”晏婷似乎想打破砂窝问到底。 季明默默地抽烟,他憔悴的脸笼罩在袅娜的烟雾当中,显得他有些神秘莫测。季明的沉默让晏婷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她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她说:“我打你电话为何不接?” “我心里烦着呢。”季明狠狠地抽着烟。晏婷把烟从他手里拿开并在烟灰缸里掐灭,“悠着点,抽太多了伤身体。” 季明靠进沙发里,“晏姐,你来这儿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吗?我是不是很让你不待见呀?” 季明眼瞅向天花板,说:“那倒也不是,我只是心情不好,怕对你招待不周,让你不开心。” “你真的在乎我开不开心么?” 季明望向她,在她黝黑深情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疲惫不堪的愁容,他感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了,他说:“晏姐,我当然在乎你是不是开心了,但是我最近状态很不好,怕伤到你。” 晏婷似乎有些感动,她含情脉脉地笑了,伸手抚摸着季明胡子拉碴的下巴,她温柔的指尖让季明心头一颤,他迷糊地望着她,脑子处于混沌中。 看到季明并没有拒绝自己的温情,晏婷开始抚摸着他略显粗糙的脸,他那雄性阳刚的气息让晏婷如痴如醉。在晏婷光滑细嫩的轻抚之下,季明感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些变化,这种变化让他感到惶恐,他总是被晏婷迷惑,他明知她又在勾引自己,但他却无法从这种暗香浮动的温柔乡里揭竿而起,与自己旺盛的欲望斗争,与如魔女般媚惑的晏婷抗争,他知道自己决非柳下惠,无法做到坐怀不乱。 但季明内心还是在焦灼着、抗拒着。他把晏婷的手拿开,站了起来,晏婷突然起身从背后抱住他,季明像只在激情和理性中挣扎的困兽一样竟无缚鸡之力。 晏婷吻着他的后颈,轻柔地呢喃着:“季明,姐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 季明有些惊惶失措,酒精像个妖魔一样氤氲凌架于他的理性之上,他木然地望向前方发黄发灰的墙壁,乔罂在眼前轻舞的情景时隐时现,他感到心乱如麻。 晏婷抱他更紧,他感到她颤抖的嘴里散发出的热气,烧灼并迷惑着他,他感到自己的下身越来越强劲,酒精继续发挥着淫威,他的脑海里闪过乔罂宛若莲花般清凉却唯美的身体,他心里有种强烈的渴望,对男人来说,那是爱情的最终目的,占有并据为己有。 季明感到身体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思维控制了,晏婷在自己身后的身体越来越诱惑,他心底的欲望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他猛地回头,抱紧了晏婷,灼热的嘴唇迅猛地压在她同样灼热的唇上,季明听到晏婷的轻喘,像夜里悄悄开放的夜来香,妖娆地吐露芬芳。 来不及细思斟酌,季明猛地抱起晏婷走进卧室。 季明感到异常兴奋,他像只雄性动物急于征服雌性动物一样,他的动作一反往日的温存,在酒精的激发之下他有种为所欲为的冲动。只见他粗鲁地撕下晏婷的衣服,晏婷黑色的文胸托起的双乳雪白丰硕,乳沟深不见底。季明喘着粗气,一把扯下那个昂贵的文胸,晏婷的全身赤裸了。 季明在她粉嫩的身上舔咬着、吸吮着,她的乳头被季明吮得肿痛,她情不自禁地叫唤着,她雪白的脖颈、胸脯、腹部和大腿留下淡红的吻痕。她感到惶惑而新奇,身体像脱胎换骨一样轻松舒畅,暗暗期待着。 季明突然压上来,并迅速进入了她的身体,疯狂地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她痛苦并快乐地惨叫,指甲陷进他背上的肌肉里,留下深红的抓痕,过了一会,她感到快乐无比,情不自禁地抱紧他,闭上双眼,意识渐渐模糊。 季明低头看着身下的晏婷,晏婷和他四目相对,他眼里闪耀着野性的火花令她感到些许的惊悸。她的身体令他发狂而沉溺,在最后的阶段,他大汗淋漓,动作却更加恣意,她的呻吟变成本能的叫唤,她痛苦地扭曲着身体,轻轻推搡着季明,哭喊着:“不要,季明,疼,啊……”她脑袋左右摇摆着,表情痛楚,浑身颤栗。 “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儿吗?女人,女人不就喜欢这样吗?”季明边说边用力冲撞着晏婷,直到她无力再反抗,她浑身是汗,面色潮红,头发乱得像海藻,她虚弱地看着他,娇喘吁吁,嘴唇瑟瑟发抖,眼角似有泪痕。
文学小说 【已完结】
文君和韦晓晴成为情人时,并不知道马萍早已和别的男人好上了。其实马萍和别的男人好上这半年多的时间里,马萍从生理到心理是有一系列变化的,只因文君没有感觉到,如果在平时,文君是能感觉到的,因为文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