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是短暂的,如果不能集中精力和时间来追求自己的理想,那将遗恨终生。
——邓肯
从小坚持真理
邓肯从小生活在一个贫困的家庭中,全家人仅靠母亲教授音乐的微薄收入维持生计。7岁的时候,她进了公立学校。
一次,学校举行圣诞节联欢会,老师向孩子们分发糖果和蛋糕:“孩子们,你们瞧,圣诞老人给你们带来什么啦?”
孩子们都欢呼起来,可是她却出人意料地站起来,认真地说:“根本没有什么圣诞老人!”
孩子们都非常吃惊,老师也很意外,生气地说:“糖果只发给相信圣诞老人的孩子!”
邓肯大声说:“那我不要您的糖果!”老师大发脾气,命令她走到前面去,坐到地板上。
她昂着头走到前面,转过身对着全班同学大声演讲:“我不相信谎言,我妈妈告诉我,她太穷,当不了圣诞老人。只有那些有钱的妈妈才能装扮圣诞老人送礼物!”
老师怒气冲冲地走上前来,抓住她的肩膀使劲向下按,想强迫她跪到地板上,但是邓肯紧绷住双腿,死死抓住老师不放,结果就是没被按倒。这招失败后,老师又让她站到墙角去。
她虽然面对墙角,仍不停地回头大嚷:“就是没有圣诞老人!就是没有圣诞老人!”
最后,老师没有办法,只好打发她先回家。一路上,这倔强的孩子还在大声叫喊:“没有圣诞老人,就是没有圣诞老人!”回到家她还在想:“不给我糖果,还惩罚我,就因为我说了真话。”
她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妈妈:“妈妈,我说得对吗?”
妈妈说:“没有圣诞老人,也没有上帝,只有自己帮助自己。”
呆坐在波提切利的名画《春》前
邓肯在佛罗伦萨下了火车,然后用了几个星期的时间愉快地到处游览,看遍了美术馆、公园和橄榄园。
在那段时间里,是波提切利吸引了邓肯这颗年轻的心。一连几天,她在意大利画家波提切利的名画《春》前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完全被它迷住了。
一次,善良的老管理员给她拿来一张凳子,并好奇而又饶有兴趣地观察邓肯看画时的表情。
邓肯一直在那里坐着,结果,她真的看到了鲜花在勃勃生长,赤裸的腿在翩翩起舞,画中人的身体在轻轻摇摆,而欢乐的使者来到她的身旁。于是她想:“我一定要把这幅画编成舞蹈,把曾经使我痛苦万分的爱的信息,以及孕育万物的春天,带给人们。我一定要用舞蹈把我感受到的这种巨大的喜悦传递给人们。”
这就是邓肯在佛罗伦萨面对波提切利的《春》所作的思索,后来她就努力将它编成了舞蹈。在里面,甜蜜的异教徒生活时隐时现,阿芙洛狄特光辉通过更为仁慈温柔的圣母的形象来表现,阿波罗就像圣塞巴斯蒂安一样来到嫩芽初上的树林中!啊,所有这一切就像充满欢乐的暖流涌进她的胸膛,她急切地想把它们表现在自己的舞蹈中,她称之为《未来之舞》。
对音乐的完美诠释
邓肯离开了戴利,回到卡内基会堂的工作室。这时她忽然被美国钢琴家、作曲家埃斯尔伯特·雷文的音乐深深地吸引住,并为他的音乐《拉吉苏斯》《奥菲莉亚》《水仙女》等创作了舞蹈。
然而雷文并不买账,他找到邓肯并大声嚷道:“听说你用我的乐曲跳舞,我不准,我不准!我的音乐可不是舞蹈音乐,谁也不许用它来跳舞!”
邓肯拉着他的手,领他到一把椅子旁边。
“请坐,”她说,“我要用你的乐曲跳个舞给你瞧礁,要是你不喜欢,我发誓以后决不再用它来跳舞。”
于是邓肯用他的《拉吉苏斯》跳给他看。从那美妙的曲调中,邓肯早已发现作曲家对于年轻的拉吉苏斯的想象:他站在小溪旁看着看着,终于对自己的影子发生了爱恋,最后衰竭而死,成了一朵水仙花。
最后一个音符的声响还没有消逝,雷文已经从椅子上跳起来,冲过来一把把她抱住,两眼噙满泪水,凝视着她。
“你真是个天使,”他说,“你真是个歌舞女神。我创作这个乐曲的时候,心目中所看到的恰恰就是你表现的形象。”
雷文完全陶醉了,立即建议跟邓肯在一起,在卡内基音乐厅里举行演出,并将亲自为她伴奏。雷文亲自筹备,预订会场,设计海报,并且每天晚上都来跟邓肯一起排演。
巧妙渡难关
1900年5月26日,邓肯全家从赫尔坐火车到达伦敦。那天恰好是她23岁生日。
到伦敦的头几天,他们乘坐公共马车到处游逛,忘记了剩下的钱已为数无几。几星期后,客栈主妇怒气冲冲来索账,才把他们从游览梦中惊醒过来。
一家四口最后被客栈主妇赶了出来,他们在伦敦举目无亲,甚至晚上没有歇宿之处,只好在街上流浪,试了两三家旅馆,但店主看到他们没有行李,坚持要预付房租。他们又试了两三家供宿铺位的房屋,那些房东太太都表现出同样的冷酷无情。
最后,他们只好去跟格林公园里的长凳打交道,然而来了个恶狠狠的警察,喝令他们滚蛋。
这种情况持续到了第四天,无论如何维持不下去了。邓肯漫无目的地到处游逛。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她只有这样碰碰运气了。她让母亲、雷蒙德和伊丽莎白一声不吭地跟着她走,大模大样地跨进伦敦一家最豪华的旅馆。叫醒了半睡半醒的夜班侍者,说他们刚乘夜班火车来到这儿,行李即将从利物浦运来,快给他们开几个房间,并且把早点送上楼来。
那天,他们在舒适的床上睡了一整天,还不时地给楼下的侍者打电话,厉声指责行李怎么还没运到。
晚上他们就在房间里吃饭。
第二天拂晓,他们感觉这个把戏必须结束了,就像来时那样,大模大样地走出了旅馆。当然这次没叫醒那位夜班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