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四川省广汉市南兴镇月亮湾的农民燕道诚在住宅旁挖水沟时,发现了一坑精美的玉器,不经意间叩开了沉睡三四千年的三星堆文明的大门,并由此拉开了七十年来对三星堆的相继发掘研究的帷幕。随着一大批国宝级珍稀文物出土,一连串惊人之谜接踵而来:三星堆出土的大量模样不同寻常的青铜面具,几乎千篇一律地全是粗眉毛、大眼睛、高鼻梁、阔扁嘴,几乎没有下巴颏。这种面具代表了什么?从何而来?属什么人种?三星堆文明以后又为何突然从成都平原消失?……
三星堆遗址位于四川广汉南兴镇,面积达十二平方千米,是四川境内目前所知的范围最广、延续时间最长、文化内涵最为丰富的古蜀文化遗址。距成都四十千米。燕道诚居住的“月亮湾”,位于三星堆遗址古蜀国内城的宫殿位置,正是当地所说“三星伴月”中的“月”;而“三星”指的是目前在1号、2号祭祀坑出土的三座土堆,“月”与“星”距离很近。古遗址群距今约四千八百年前到三千年左右,它的发现将古蜀国的历史推前,证明了长江流域与黄河流域一样同是中华民族的发祥地。现已发现总面积达十二平方千米的大型遗址群;已发掘出粮食容器、海贝、青铜雕像、玉石器群等珍贵文物。成为四川迄今为止发现的范围最大、出土文物最精美、文化内涵最丰富的古蜀文化遗址。真正使三星堆名扬四海的还是1986年两个商代大型祭祀坑的发现,两坑上千件国宝重器轰然出世,震惊了世界。英国《独立报》曾撰文称三星堆的发现“比有名的中国兵马俑更要非同凡响。”三星堆文化再次成为关注的焦点。
七十年来对于三星堆的一系列的考古发掘和研究者不懈的努力,已初步形成了巴蜀文化的考古学年代序列,三星堆遗址的文化面貌、内涵和特征已基本确定。
考古材料反映出巴蜀文化的历史进程。在距今五千年左右到三千七百年以前,在成都平原北部形成了一个具有民族文化特色的古代氏族部落群体。到距今四千年左右,三星堆人已形成了一套自己独特典型的器物群,标志着他们已有了一个完整的民族文化传统。他认为当时的三星堆,范围扩大,房屋密集,居民猛增,周围修建了城墙,社会分化和分工进一步发展,形成了“三星堆古文化古城古国”,成为中国与黄河文明等并存的又一古代文明中心。到距今三千年左右,即商末周初时期,三星堆文化突然神秘地消失了,给后世留下一片“茫然”,而巴蜀文化的中心则转移到成都地区。杜宇族从此兴起了。
在巴蜀民间,历来传说蚕丛是其始祖,经柏灌、鱼凫,再延续到后来有较多实物证据的杜宇、开明时期。但是,蚕丛及鱼凫这段历时数千年的历史时期,一直被认为是神话。三星堆古文化古城古国的发现,彻底地证实了鱼凫族的存在,并初步找到了一些蚕丛氏和柏灌氏存在的线索。
三星堆考古专家们指出,三星堆遗址这个再现于世的“鱼凫”古国,为探讨中华统一多民族国家在各地文明起源的具体形态、进程及相互关系,为整个社会发展史的研究,提供了大量新的认识和新的资料,值得进一步大规模深入研究。
从目前发掘情况看,三星堆是一座无论规模、布局,还是建筑工艺都令人吃惊的古城。1985年初,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首次提出了三星堆可能是蜀国古都的推断。这一推论很快通过考古发掘得到证实。关于三星堆的神秘消失,四川省考古研究所三星堆工作站站长、三星堆考古专家陈德安介绍,从现有资料看,整个古城呈北窄南宽布局,东西宽两千米,南北宽两千米,面积约3.5平方千米,估计当时城内居住人口应在三至五万之间。而城墙墙基宽约四十余米,顶部宽约二十米,可容五辆桑塔纳轿车在城墙上并排行驶。他认为三星堆毁于一场大洪水。他认为当时的三星堆很像今天的成都,北邻鸭子河,马牧河由西而东贯穿全城。虽然由于三星堆的古蜀先民“择水而居”的理念,成就了它的繁荣,同时也埋下了巨大的隐患。
三星堆遗址及其出土文物的许多重大学术问题,至今仍难以破译。虽然专家学者对其中“七大千古之谜”(即:一、三星堆文化来自何方?二、三星堆遗址居民的族属为何?三、三星堆古蜀国的政权性质及宗教形态如何?四、三星堆青铜器群高超的青铜器冶炼技术及青铜文化是如何产生的?五、三星堆古蜀国何以产生、持续多久,又何以突然消亡?六、出土上千件文物的两个坑属何年代及什么性质?七、晚期蜀文化的重大之谜“巴蜀图语”。三星堆出土的金杖等器物上的符号是文字?是族徽?是图画?还是某种宗教符号?)争论不休,至今无确凿证据而成为悬案。
三星堆博物馆副馆长张继忠道出了谜团长期无法破解的原因:主要是还没有发现任何相关的文字记载。
三星堆文化之谜的破译究竟如何进展,还有待进一步考证。